的折辱于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等着吧,我要让你魂断心碎,发狂而亡,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上官千斩哪知道凤来香已经把自己恨了个底儿掉。他只顾盯着李书白吃饭,已经逼他吃下了两小碗米饭,将桌子
上的菜都尝了一遍。
李书白碍于众人的视线都偷偷集中在这里,不敢有过分的举动,然而肚子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小声求饶道:「
够了,我以往总吃不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一顿饱饭吃就好了。可如今胃都饿的小了,你一下子让我吃这么多
,我怎么受得了。上官,我想回房去歇歇。」
上官千斩想想也有道理。刚刚对李书白好的那时候,听闻他讲起过这五年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结果自己弄了丰
盛的宴席,如同填鸭般使劲儿逼他往肚子里塞。
当时书白自己也很努力的吃,然而只吃了两碗米饭就说不行了。不但如此,到傍晚的时候,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吐
了出来,整整一天水米未进,连续三天只能喝点细粥吃点咸菜。都是因为撑坏了。
后来他吸取教训,采用了循序渐进的喂饭方法,总算将他的饭量由一碗增加到一碗半,身子也日渐丰盈。今天他
吃了两碗饭,想必真的是饱了。
上官千斩一边想着,便忍不住伸手桌下,撩开李书白的衣服。只把他吓得脸色苍白,还以为对方喝醉了,要在这
这种地方便猥亵自己。
「别害怕,我不过是摸摸你的肚子罢了。」看见李书白惨白的脸色。上官千斩不由失笑:「放心,你现在是我的
爱人了,我怎可能如此侮辱于你。」
他一边说,一边在裹里着中衣的肚子上摸了一把,觉得确实有了一定的弧度。这才把手抽出,转身对风凉道:「
送书白回房,让他好好歇歇吧,我等一下就回去。」
风凉答应一声,陪着李书白回后院去了。
上官千斩顿时没了顾忌,一个箭步冲下桌去,逮着一个手下的衣领子大吼道:「奶奶的,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看
自家宫主的笑话,看看我今天不把你揍成猪头,我也对不起这宫主的身份了。」
那被逮住的手下嗷嗷叫道:「冤枉啊宫主,想看笑话的又不是我一个,宫主干嘛只拿我撒气。宫主嫂子在的时候
,怎么不见你这样野蛮,哎哟……」后面这声惨叫是因为他的肚子上已经挨了一拳。
刚刚还发誓生死与共同富贵共患难的其他下属们很没义气的作鸟兽散,不过上官千斩的目光可没有因此而放过他
们,他狞笑着道:「哼哼,兔崽子们,刚刚不是都很威风吗?等着,一个个都等着,看本宫主怎么收拾你们,放
纵久了,今天就来教教你们遵守宫规尊重宫主的重要性。」
笑话,刚才?刚才书白还在这里,那是个行动举止都讲究斯文守礼的人,他敢在他面前露出这副野蛮的样子吗?
万一把他吓坏了,从此后深惧自己怎么办?他又不是这群皮糙肉厚,神经比蟑螂还强劲的下属。
李书白和风凉正往回走呢,忽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风凉奇怪的看向他:「公子,你怎么不走了?」
一边说着,却见他向来路上望。弄得风凉也忍不住向身后望去,然后又回过头来:「没什么啊,公子看见什么稀
奇东西了吗?」
「不是看见,是听见。」李书白皱着眉头:「风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前厅里好像……忽然热闹了不少。
」
其实他是想说好像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妥,别说魔宫是天下最可怕的存在,别人都恨不得有多
远离多远,就算真有人要寻仇,谁会挑除夕这种日子来寻仇啊。
风凉仔细听了一听,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拉着李书白继续挪动脚步,一边笑道:「公子别多心了,那帮
兄弟们都是粗人,宫主也不禁管他们,你如今这一走,他们还不放开了胸怀吃菜喝酒,行酒令喊口号的都有,所
以大概你觉得热闹了。」
嘿嘿,那些可怜的家伙们大概此时正被宫主招呼着呢,啧啧,真不是一般的惨啊,风凉很幸灾乐祸的在心里想。
一阵风吹来,李书白觉得有些酒意上涌,脑袋也有点儿晕,他听风凉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便加快脚步回到了房间
,头一挨上枕头,就觉得神思恍惚起来,却又不想睡觉,一幕幕的往事便如同走马灯一般,纷纷乱了的在脑子里
转着,让他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悲凉,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第八章
风凉知道他喝了烈酒,把他送进来后就去厨房催着叫熬解酒汤了,除夕的中午,ㄚ鬟小厮们大多放假回家,其他
的多在前厅伺候着,余下的几个也都在各处玩耍吃喝,因此这房里竟没有一个人在,上官千斩自然是安排了影卫
日夜保护李书白的,但现在李书白又没遇到危险,顶多算是有些神经质,因此暗中的影卫想了又想,觉得这种安
慰人的事儿不在自己职责之内,也就乐得不现身。
所以李书白哭了半天,才被端着解酒汤赶回来的风凉发现。
「哎哟我的公子,这是怎么了?」风凉吓得一声叫,眼见李书白身旁的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心想这要叫宫主
看见,以为我招惹的,我……我还不得剥去一层皮啊。
正想着,冷不防李书白一手拉住了他,絮絮叨叨的不住说那些陈年往事,自己是多么冤枉之类的话。
风凉这才醒悟,原来是喝醉了。他松了口气,连忙把解酒汤递上去,陪笑道:「来,且把这个喝了,睡一觉就好
了。」
话音未落,李书白忽然吓得坐起,尖叫道:「不,我不喝,我不喝这种东西,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他
拳打脚踢,风凉一时不防,让他把那碗醒酒汤给砸了个粉碎。
暗处的影卫一听,什么?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也太大胆了吧。于是立刻尽责的以鬼魅形式出现,差点儿
没把风凉吓死。待醒悟过这是影卫后,他无力的挥手道:「喝醉了,耍酒疯呢,没你的事,该哪儿哪儿待着去。
」
影卫仔细观察了一眼,确定风凉所言不假,于是立刻回到黑暗的存身角落里去了。风凉按住了李书白的手脚,大
声道:「公子,你看,这里是魔宫啊,你是宫主的爱人,不会有人敢来害你的,不管你以前曾经遭遇过什么,现
在都不用害怕了,你看见刚才那个黑忽忽的,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了吗?那是影卫,平时宫主从来不动用的
,结果他却让影卫来保护你,宫主对你的感情很深,不会有人敢来加害于你,公子……」
李书白的眼神重新茫然起来,喃喃道:「魔宫,千千,是了,现在是千千,不,不对,是上官在保护我。我不用
怕,谁都不用怕。」因为上官千斩不喜欢李书白叫自己千千,那会显得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样,所以李书白便改口
叫他上官。
一想起上官千斩,李书白蓦然急切起来,他一把握住风凉的手:「上官,你说会保护我,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
我从前……」他越说眼睛睁得越大,然后一把撇开风凉,大声道:「不对,你不是上官,上官,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随着话音,上官千斩一步跨进房门内,视线不由自主的在风凉的手上停了一下,吓得这小厮连忙
结结巴巴的澄清道:「刚才……刚才是公子强拉我的,他以为我是你,好在……好在他立刻就认出来了,宫主,
你看公子对你的感情也是很深的啊。」风凉讨好的笑着,一边在心里大叫冤枉倒霉。
「嗯。」上官千斩冷冷的答应了一声,心想我要是不知道这一点,你这双爪子现在还能保得住吗?转过身去,看
见醉眼朦胧的李书白,那苍白双颊上如同晕染的一丝酡红,更显得他动人无比。
于是他的眼神立刻如春水般温柔起来。靠近李书白握住他的双手,轻轻道:「书白,我在这里,你放心,有我在
,没有人敢动你的。」
真是……差别待遇啊。风凉轻轻的吐了口气,心想宫主啊宫主,好歹我也服侍你好几年了,你好这么对待一直忠
心耿耿的我吗?他向上官千斩的后背悄悄扮了个鬼脸,然后蹑手蹑脚的出门,一回头,看见小卫就站在廊檐下,
不由得大呼天赐良机,双手使劲儿一抹眼睛,顿时痛的他掉出两颗眼泪,于是他悲呼一声:「小卫。」然后纵深
投进小卫的怀里,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的举动吓了小卫一跳,微微的一楞神儿,他才手足无措的伸出手,犹豫着拍了拍风凉的肩膀,轻声道:「不要
哭不要哭,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我。」
小卫还没有这样温柔的对我说过话呢。风凉心中窃喜,暗道果然哀兵之策是最有效的战略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自己的委屈更是夸张到无限大,一边死赖在小卫身上,被小卫半拖半扶的带出了
游廊。
而在屋内,李书白酒意正浓,拉着上官千斩的手,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他即便和上官千斩解开
心结后,也未说过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此时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个遍,只把对方气得青筋暴跳,不住咬牙切齿的
低吼道:「该杀,该杀,这些混蛋实在是太该杀了。」
上官千斩这才知道为什么李书白初见自己时会那么害怕,本来他就在奇怪,在他记忆中的李书白,可是一个很有
骨气的人,就算经历了五年的下仆生活,也不至于将他的棱棱角给磨平到那种地步。
如今方知在最初为仆的那些日子里,他竟然因为貌美而差点儿被那个大官的夫人给毁掉容貌,如果不是突然蹿出
来的一条野狗,将那贱女人手上的滚油弄翻,然后这条野狗又奇迹般的消失了踪影,让那夫人以为自己触怒了神
仙才偃旗息鼓的话,恐怕他现在看到的爱人就会是一个最可怖的丑八怪了。
还有第二个大官,他酷爱听戏,李书白的嗓子好,那时候他很快就被第一个主人卖给了这个大官,心中还抱着沉
冤昭雪的希望,每天早上仍喜欢背书背诗,结果他的声音被那大官听见了,就被升为贴身的侍读,谁知这又惹火
了那位善妒的夫人,令人强行给他灌了哑药。
也是天可怜见,哑药刚灌进喉咙里一点,那大官就意外回来了,这才将他救下,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复从前的
金玉嗓音,那大官无法容忍府里有这样声音难听的人,便又转手将他卖给了别人。也因此李书白的嗓音到现在都
是略带沙哑的,上官千斩不知道原由,还以为他这是数年来颠沛流离自然变化的嗓音。
李书白絮絮的说着,说到后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但上官千斩仍然在认真的听。他拥着李书白,紧紧的拥着
他,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这具躯体的颤抖。
悔恨如同几千几万只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原来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五年来对于爱人来说,竟会是如此可怕
的一段岁月,回想起初见面时,自己对他的那些惩罚,如何让他不悔不恨。
幸好,幸好他及时的醒悟了,否则他真担心那样下去的话,李书白是否会因为承受不住而走上不归路,毕竟他也
是人,当希望和尊严被一点点夺去,最后连半点都没有剩下时,他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除了被丢出县衙的那一刻,上官千斩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猛然擢住了那两片红唇,他尽情的吻着,只有这样
,他才能清楚感觉到眼前的人儿的确是活着的,才不会被这种害怕逼得崩溃发疯。
「上官,是上官。」出乎意料的,李书白竟然笨拙的回吻起上官千斩,他的双臂搂着对方的脖子,任他一路向下
吻着自己,任他褪尽自己的衣衫,嘴里只喃喃念着:
「只有上官对我最好,是的,只有他是真的对我好。我当官时,有很多人对我好,可他们是把我当作铺路石,等
到我落魄时,他们中没有一个,竟然没有一个还愿意沾我的边儿。我落魄的时候,那些主人也好,仆人也好,都
看不起我,他们嘲笑我欺负我,落井下石。只有上官,只有他在我落魄的时候还对我施以援手,还愿意对我这么
好,我什么都愿意给他,上官,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给你。」
李书白迷蒙的醉眼中,此时却是一抹认真的神色。
「书白。」上官千斩动情的更加拥紧了怀中佳人,也疯狂的回应着他:「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这么好,我会
永远的对你这么好,不,我会对你越来越好,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书白,我爱你,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
了,书白……」
他倒下去,趴在李书白的身上。或许是醉意驱散了平日的羞耻,身下人儿今天的表现令人惊喜。
李书白细瘦的双腿紧紧缠着上官千斩的腰,就像是发出无言的邀请,半抬起的头向后仰着,一头如瀑的青丝倾泻
而下,散乱披在枕上,他浅麦色的脖颈上尽是吻痕,一路蜿蜒向下,经过胸膛,小腹,下腹,一直直延伸到草丛
中那根粉红色的玉柱上。
上官千斩猛烈的撞击着,他曾经经历过无数的性事,但从没有一次能够像今天这样火热缠绵,淋漓尽致,包括他
强要了李书白的那两次。硕大的凶器在紧窒蜜穴中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感受着那肠道的火热,紧紧包裹着自己
的温暖,还有身下人儿呢哝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融化在这场充满了甜蜜滋味的性爱中。
「啊,上官,不要……啊……再快一些……不……不是……」
李书白语无伦次的叫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喊了些什么,不明白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含义,他只觉得整个人似乎
都被揉进了上官千斩的身体之中。在凶猛的律动下,他能感受到的,是炽热的几近疯狂的情意。
「上官……上官,说你喜欢我,说给我听。求求你,说给我听。」
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酒醉后的李书白大胆开放的令人难以置信,他只能追随着本能说出自己最迫切的
要求。甚至不惜扭动身子来表现自己的魅力。那平日里被深深压抑的渴望和放荡,都在这一刻觉醒了。
「爱你,我爱你,书白,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只能爱上你一个人了。」
上官千斩喃喃念着,身下猛然加快了动作,最后他低吼一声,精猛的身子猛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李书白的尖叫
:「啊啊啊……上官,啊……」
「灵欲合一。」射精后的上官千斩无力的趴伏在李书白身上,大口的喘息着,一边在整个人都处于迷惘状态的李
书白耳边喃喃念着:「书白,我们今日是真正的你侬我侬,灵欲合一了,从此后,你再没有逃避我的借口,你还
记得你刚才都对我说了什么话吧?」
茫然的李书白似乎已经无法理解上官千斩话中的意思,他只是无意识的摇着头,上官千斩先是大惊叫道:「什么
?你说你不记得了?这怎么可以?你可是亲口要求我好好爱你的,你也说过你是喜欢我的。可别想抵赖。」
李书白没有焦距的大眼睛瞪着上官千斩,仍是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这一回上官千斩没有惊怒的表现,相反的,他得意的一笑,贴近爱人耳边道:「你不记得没关系,反正我已
经全部记住了,就算你想抵赖也不行。」
他躺倒在李书白的身边,将头发解开披散下来,然后拥着身旁慢慢闭上眼睛的爱人满足睡去。冬日午后温暖的阳
光透过窗子射在两人脸上,静谧的室内,只有淡淡的百合香四散缭绕。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浪漫旖旎的下午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