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HCl

得淡定。

反正电话还可以给不是吗？谁会在意一张小小的菜单。

午餐时间一到，邱宪承便和李米荭一起到了学生餐厅，才刚坐下，门口的骚动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我还是不喜欢校花。」李米荭咬了一口猪排「虽然最近的追求者比较少，但都专挑凌晨在女宿外面唱情歌。拜

托，那也先练练嗓子好吗？」

邱宪承裂嘴一笑，转头看著罗苹纯和几个男生的对话。对话没什么重点，不外乎叫就是一些告白的话，希望可以

交往之类的。

罗苹纯笑著拒绝，她说谢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是谁？不就是钟南析大哥吗？想到说不定钟南析还躺在自家房间呼呼大睡，邱宪承就莫名的觉得优越。

「干嘛笑得那么变态？」李米荭用筷子敲敲邱宪承的婉「克制一下好不好。」

「所以回复刚刚的话题。」邱宪承也发现自己失态了，收起了笑容就正经起来「你要不要报警？」

「这样就报警？」李米荭被邱宪承激烈的用词吓到呛了一下「你会不会太浪费台湾的司法资源？」

「怎么会是司法资源？我只叫你报警也没叫你告他们阿。」邱宪承不以为然。

「反正你小心一点。」李米荭低声说话「现在不止有学长一直追问，连别校的人也鬼打墙的想要找到魔女士谁。

」

「除了你还有谁是受害人阿？」邱宪承觉得有点夸张。

「多的呢。」李米荭撇嘴「雅璇，还有一些表演的人也一直被问。」

「感觉林雅璇会背叛我。」其他人就不用说了，反正他们也一直误会魔女真的是女生，但林雅璇是真的知道自己

的身份。

「还好。」李米荭思考了一下「因为他要去工作了。不在学校就比较清静。」

邱宪承还想说话，但余光就看见两人走了过来。

「小冰，好久不见。」罗大美女和邱宪承打招呼。

「好好好久不见。」罗力显低著头，平常嚣张跋扈的样子也不知道丢哪了，耳根红的夸张。

邱宪承咬著筷子冷淡的回了一声「恩。」

罗苹纯明显尴尬了一下，但也没多说什么就在邱宪承的身边坐下，罗力显踌躇了一下，也在李米荭身边找了个位

置。

李米荭低著头咀嚼，邱宪承知道他不太满意罗力显自动的行为。

「小冰知道阿南最近怎么了吗？我打电话都不接耶。不然就是很忙得样子。」罗苹纯用甜美的笑容开门见山的追

问。

做的好，钟南析。

邱宪承莫名的想要为此喝采。

「还好，没有很忙阿。不过好像比较少去上课了。」

「他本来就课很少。」罗苹纯强调「他是比较少去店里帮忙。平常都会待在那里的。」

「可能他亲戚回来了吧。」邱宪承胡乱的扯话「所以店长就不是他了。」

罗苹纯深深的皱起眉头，好像很不满邱宪承的敷衍。

「那个……我叫罗力显。」旁边的罗力显则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妹妹的不悦，害羞的和李米荭搭话「你是李米荭

吧。我常听邱宪承说到你。」

李米荭楞了一下，转头狠瞪了一眼邱宪承才咬著食物点头。

谁常跟你说话了？邱宪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罗力显从之前就好像挺喜欢李米荭，但看他迟迟没有动作，邱宪承

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看来人还是不能疏忽大意。

「林鸿楷也常说约不到钟南析。他最近是不是比较不喜欢出门？」罗苹纯不放弃的追问。

「上礼拜他才和林鸿楷出去打球。」邱宪承强调「说不喜欢出门太夸张了。」

李米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邱宪承，没有说话。

「你不是戏剧社的成员吗？」罗力显还在努力的找话题「最近有人来说想要篮球社的帮忙。」

「你是篮球社的？」李米荭终于有点反应了。

「我是队长。」罗力显骄傲的解释「篮球队的事情都要问过我。」

「阿……那正好。」李米荭歪著头思索一下「和篮球队合作的那组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不要帮他们好了。」

「你们戏剧社还分组阿？」邱宪承感兴趣「人这么多？」

「那个人就是那一组的导演。」李米荭用筷子暗指餐厅里还在盛饭的一个男生背影「人超讨厌的。」

邱宪承朝他意示的方样看过去，男孩正好转过头和李米红四目交接，他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拖著餐盘走过来。

「今天回家要收惊了。」李米荭撇撇嘴不悦。

那个组长体型比较高瘦，穿著纯白色的POLO杉和洗白的牛仔裤，脸上的无匡眼镜显的斯文。

「听说你们的演出很成功。」男生一走近李米荭连招呼都不打就开口，声音很好听，带著笑意，但邱宪承就是觉

得不是很喜欢「应该是因为那个女角吧？听说她很漂亮演的又好。」

那真是谢谢了。邱宪承腹诽。

「恩，外面的人。我找的。」李米荭冷淡的回应。

「那要不要介绍一下。我们的女角还没定案呢。」虽然是请求，但那个男生就是可以把这句话变成了平等的提议

。

「不要。」李米荭超直接的拒绝「当初抢走我们内订的女角时你不是就应该有人选了吗？现在连用过的人你也要

，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罗苹纯为李米荭粗俗的用词感到惊讶。罗力显倒是没有很在意。

「燕子要进我们那组也不是我要求的。是他的选择。」男孩耸肩，显的很无辜。

贱。邱宪承暗骂了声。

有关于燕子小姐的事情邱宪承是听李米荭说过的。燕子是全社团里长样最漂亮演技最好的人，当初是被分到李米

荭这组的，但令一位组长为了抢人，不惜和原本的女朋友分手和燕子交往，让他感到尴尬。

李米荭知道这样不行，没多说什么登记让燕子转组，于是乎，女角空了下来，李米荭便转向邱宪承帮忙。

「恩恩。」李米荭放下了饭后甜品布丁，脸上全是平显的不耐「你开心就好了，我要走了。」

邱宪承没有动作，他的视线随著李米荭的站起升高，然后移向了组长拉住李米荭手臂的双手。

他握的很紧，邱宪承连看都觉得痛了。

「分享一下不会怎么样吧？我是真的很想邀请魔女参与演出，比起你的剧本，我的戏更可以表现出他的漂亮。」

李米荭没有说话，沉著脸就和男孩对看。

罗苹纯和罗力显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身为追求者的罗力显的反应显的快速很多。

「你做什么！不要动手动脚的！」罗力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身材的优势很快的造成了组长的压迫感。

组长仔细的打量了罗力显，然后耸耸肩放下双手。

「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对前女友怎样的。」

前女友？邱宪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米荭拖出了餐厅。

李米荭大力的踩著步伐，高跟鞋在草地上敲到了石头发出声音，邱宪承噤若寒蝉的跟在他身后，任他拉的自己很

痛也不敢说话。

李米荭的前男友，邱宪承是知道的，但知道的不多。他知道他是李米荭历届男朋友当中最有能力的，最好看的，

也是最花心的，当初李米荭一再地接到别的女生示威的电话，两年多后便和学长分了手，但听说不怎么和平。

邱宪承很有印象当初李米荭黑著脸进自家客厅要他拿出家中所有的啤酒，漂亮的右脸颊则是红肿成一片。

「冷静一点了吗？」等到李米荭的不乏慢了一点，轻了一点，邱宪承才小心翼翼的问话。

「好多了。」李米荭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转头朝邱宪承无奈的撇撇嘴「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很倒胃口。」

邱宪承乾笑几声，没有说话。

四周的树木因为风吹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阳光穿过树叶缝细在底上打出了一圈圈光点，灰色的洗石子路上有著自

然的落叶，这是学校的侧门，很少有人经过，漂亮的林道就只有李米荭和邱宪承两人。

「今天晚上去喝酒好了。」李米荭提议。

「不要。」邱宪承推了一下李米荭的肩膀「你会发酒疯。」

「屁啦。」李米荭笑得灿烂。

刚刚的不愉快就这样消失在甜美的空气里，邱宪承转个个身子便看见有两两三三的男生从树林那头走了过来。

「那识别校生吗？」邱宪承问了身旁的李米荭。

但当李米荭抬起头想要看清楚来人，脸上的笑容又马上敛去。

「我们快走。」李米荭低声说著，拖著邱宪承想要离开，但来人走已经看到了刚刚打闹的两人。

「李米荭。」其中一个男还突然高声的叫了一声李米荭「是吧？你是那个导演吧？」

李米荭的表情很复杂。邱宪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楞楞的看著三两个男生把他们包围起来。

「最近去女宿都找不到你。」一个穿著运动外套的男生痞子式的笑得很惹人厌「今天竟然会遇见你。他谁？你男

友喔。」

「他是谁要你管吗？反正我是不会说出魔女是谁的。」

原来是要找魔女的登徒子。邱宪承无语了，还问自己是谁，她是就是你们要找的魔女阿，白痴。

「干嘛这样。」另一个五分裤男陪著笑脸「我们真的超有兴趣的。告诉一下不要怎样吧？」

邱宪承觉得自己都为李米荭觉得不爽了。

「你们很烦耶。」邱宪承撇嘴「都说不想说了还一直问，累不累阿。」

运动服外套男的表情抽了一下，但还是努力的表现亲和「说一下嘛。大家都很想知道，这样神秘有什么好玩的。

」

竟然被忽略了。邱宪承撇撇嘴，还想说话电话就响了起来，向李米荭投了一个保重的眼光就到了旁边接电话。

「你现在那干嘛？」钟南析的问候莫名的让邱宪承觉得一阵寒颤。

那莫名散发出来的亲和是怎样？况且难道自己去哪里都要向钟南析报备吗？

「没干嘛阿。和人在吵架。」虽然这样想，邱宪承还是顺从的回答，看了一眼还为在李米荭身边的男生群，他真

的很想朝他们的后脑门一人一拍。

「和谁？在哪？」钟南析马上紧张了。

「学校侧门，和李米荭被堵，如果可以带个帮手吧。」眼尖的邱宪承看到了李米荭撇下的嘴角，四周的男生好像

也因为李米荭的不配合沉下了脸，匆匆的说了电话，邱宪承便捷断了对话走了过去。

「你们是无赖吗？」邱宪承把李米荭拉到了自己的背后，一脸认真的问话。

42

对方几乎是马上就抓狂了。

邱宪承不知道刚刚李米荭是怎么冷言冷语，反正他就是股票界中最后一只老鼠，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才问

了一句话，领子就被狠狠的抓了住。

「你们不要太嚣张。不就是拜托个事情吗？」眼前放大的脸孔显的有点狰狞。

邱宪承怕，但没有表现出来，一脸还是挑衅。

「我们不想给你拜托怎样？这是台湾吧？人权社会吧？」

「你这个……」男生咬牙切齿，又拉紧了一点邱宪承的领子，然后转为疑惑的表情。

邱宪承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胸口。虽然不明显，但一定很奇怪。

男孩的表情很奇怪，伸手就要再碰一次确认。

李米荭急了。冲上前就推开了男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还真的放开了邱宪承。

「先动手阿！你们先动手！」体育服外套愤怒。

邱宪承咳著喉咙，抓紧了李米荭的手。

「谁先动手不是很清楚。」李米荭冷笑「警告你们不要太嚣张。」

「嚣张不的你们吗？」五分裤走上前大力推了一把李米荭，邱宪承随著她的身形一晃也踉跄一下。

「有没有水准！」稳住脚步邱宪承大吼。

「你们这些家伙。」运动服外套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朝邱宪承的脸上挥过拳头。

李米荭尖叫，邱宪承则是狠狠的摔倒在地。

「不要太夸张。」一直没说话的男孩开口。但运动服外套还是把邱宪承拖了起来拉到自己眼前放很话。

「连最普通的直拳都躲不过，会不会太烂了？」

邱宪承忍著双脚的刺痛，脸上的挫伤还是嘴硬。

「和你比，我永远都高级很多。」

运动服外套高举拳头又要下来，李米荭拿著手上的课本狠狠敲了过去。

男孩一声惨叫，放开了邱宪承，李米荭想要趁机跑掉，但邱宪承的双腿早就因为刚刚的跌倒没了力气，少了运动

服外套的支持邱宪承便又狠狠的摔了下去。

这次连同李米荭也跌坐在地。

「不要太过份！」五分裤男一把狠狠抓住李米荭的肩膀。李米荭痛苦的尖叫，乱挥的双手却被对方眼明手快的抓

住。

「不要碰他！」邱宪承也不知道是不是肾上腺素的关系，反正他就是又站了起来朝五分裤男挥拳。

安静的另一个男生握住了邱宪承的拳头，也想反击。

怎么办？邱宪承突然想到了昨天他和钟南析的对话。能怎么办？

闭起了眼睛，邱宪承感到脸颊又是一个重击。

头脑已经昏沉沉的了。邱宪承觉得自己很想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大叫，身后的男孩还想要狠狠教训一顿邱宪承，手臂就被牢牢的扣住。

一个学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密糖色的肌肤和紧实的手臂线条，一看就是有在运动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拳

头就朝自己打过来。

速度很快，力道很大。男孩连防都没防就摔倒在地。

朋友也被打了，也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学生，抓著朋友的肩膀猛揍。

陌生人没就此罢休，拉起男生的头发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男孩发出了痛苦的叫喊。

情况很快就被逆转了。

当时邱宪承真的觉得很痛，他头痛手痛脚痛，紧缩著身子在地板上，听著男生的大吼大叫。

「钟南析。」邱宪承小声的叫著，顿时，刺耳的噪音安静了下来。

「还好吧？」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起了邱宪承。

「不要打了。」邱宪承虚弱的朝黄静伦下命令「把李米荭送到医护室。」

李米荭吓傻了。跪坐在地上身体还在发抖，膝盖的伤口汩汩冒血。

黄静伦啧了一声，也没在施暴，放下了已经没有力气站起的五分裤男，表情还不是很好看。

「我先带他走。」黄静伦伸手想要扶起李米荭，却被她挥手拒绝。

「我自己来。」李米荭深吸口气，努力站起，双腿直直打颤。

黄静伦叹了口气，安静的跟在李米荭的身边离开了一群倒在地上的男生。

「我带你回家。」钟南析绷紧下巴，安慰著邱宪承。

邱宪承没有回话，一路上都没说话。

安静的躲在钟南析的怀里，让钟南析破天荒的搭了计程车回家，司机原本还想搭话，但从后照镜里看见钟南析不

算友善的表情也就摸摸鼻子没有开口。

钟南析走的很慢很轻，就像邱宪承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进了家里把所有的灯打开，钟南析才把邱宪承轻柔的

放到了沙发。

但这个动作还是碰到了邱宪承的膝盖，惹来一阵龇牙咧嘴。

「怎么会打架？」钟南析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质问。

「你怎么和黄静伦在一起？」邱宪承文不对题，低著头，像是在看自己有多狼狈一样。

「刚刚和他在喝酒，然后就接到你的电话。」钟南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卷开邱宪承的裤管。

因为是长裤的关系，没有流血，但却早已经是乌黑一片了。

「其实我那时候只是开玩笑的。」邱宪承楞了一下承认「原本只是在对骂而已。」

「你一定要每天都出状况吗？」钟南析深吸口气，抬头看著邱宪承的眼睛。

邱宪承的眼睛很漂亮，就算他现在脏著一张脸，淡色瞳孔还是闪闪发亮，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上阴影。

邱宪承眨著眼睛，不了解钟南析突然发火的原因。

再说下去只会尴尬。钟南析清楚知道这点，他没在多说什么就抱著邱宪承进了浴室，放好了换洗衣物和毛巾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