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一声短促的低喘,从沈清咬紧的牙关里迸出来,秦颖的手扼住他的左肩,他不能侧身躲避秦颖,伸手抓上秦颖的黑发,用力向上扯开。
秦颖的动作不停,在他腰间的手,却滑进了亵裤里,握住了他的性器,似有似无地从根部划过器官,轻柔慢搓的撩拨了几下。
“啊……!”忽如其来的刺激让沈清惊喘一声,紧扯着他长发的手,也无力的垂落在锦褥上。
沈清被迫一放松,秦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恰到好处的握着手中微热的性器,熟练的搓揉捻弄着,感觉着它在手心里慢慢的涨大,也感受着它的形状优美,还有轻颤。
“秦颖……,可恶……!”沈清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放弃的阖上了双眸,他已是泄在了秦颖的手里。
“朕是在帮你,还让你感受到快乐,沈清你怎么能说朕可恶。”秦颖看了看手心里的,属于沈清的体液,乳白色,片刻后,他竟如着迷一般凑过去舔了一下,味道和他的人一样清淡,似有暗香在其中。
“沈清,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秦颖调笑着,先用舌撬开他紧咬的唇,而后才手指轻捻,遂将沾有了沈清体液的手指,不由分说的送进了沈清的唇里。
手指追逐着沈清躲闪的舌,直到将他两指都浸湿了,秦颖就抽出两指,回到被他的右腿强制推开的地方,试探的轻触,立时就被温热和紧窒的蜜穴所吞吐进去。
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除了止不住的轻颤,还有就是一股股微弱的电流,在体内游走冲撞着,让沈清无暇去顾及,秦颖探进后方的两指。
“沈清,你也在渴望着朕,你感觉到了吗?”秦颖的话模糊在,他们唇齿纠缠间,还有意动了动被吞进去的两指,肠壁紧随而来的自然收缩包裹,不只他感受到了,就是沈清也能感受得到。
微阖的明眸里波光潋滟,被他所激发的情欲,从眼角偷偷的流泻出来,在沈清眼尾处画出一抹媚色。
“……”无言的扭过头,沈清在心里喊一声‘混蛋’。
“这里,在渴望着朕填满它,沈清,你是身体比你的心要诚实,你瞧,它可是诚实的表达了想要朕的渴望,沈清,要不要朕进去这里?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秦颖也想要沈清的主动,他极力的克制住要冲进去,那一处紧窒温热的蜜穴里,在里面狠狠的驰骋,得到极致快乐的冲动,欲要逼出沈清的主动来。
“……”放弃对秦颖的抵抗,就是他的极限了,他根本说不出‘要’这个字。
“它在主动的吞吐朕的手指,朕知道,这还不能满足它,沈清,只要你一句话,朕就满足你。”
“……进来……”不再坚持,沈清嘶声说道,他已经完全被秦颖挑起了情欲,再跟他僵持着,只会积累更多的欲望,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会让秦颖得到更多的享受。
“沈清,你说什么?”秦颖置身在被他推开到极致的,沈清的双腿间,他想再听一次。
“进来……”沈清说着,咬住秦颖的唇瓣,狠狠的咬住,即使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放开。
“如你所愿!”秦颖说,猛然将早已勃发的欲望,重重的挺进了那一个,他也渴望的浑身发疼的蜜穴里,他在等待沈清开口的时候,也在折磨着他自己。
冲到体内最深处的紧密结合,让他们两人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绷的情欲有一瞬的缓解了。
“忘了吗?”秦颖突兀的问,沈清一怔,才说道:“忘了。”
秦颖的这一次‘折磨’,让他的脑海完全的清空了,也成功的让他忘记了那一双血红色眼睛,此时再想来,就不觉得那般的阴冷和不安。
“朕要动了。”秦颖深吸一口气,紧绷的欲望缓解了一瞬,紧随而后的是更汹涌的情欲,叫嚣着要统统的发泄出来。
叫沈清搂住他的脖颈,秦颖托起他的臀,缓缓的抽出插入到最深处的性器,在即将要抽出蜜穴时停下来,再猛的撞进去,渐渐的加快冲撞的频率,让欲望一波又一波的包围两个人。
沈清不告诉他那个秘密,他就用自己的方法,让沈清去忘记心中的秘密,用他自己的方法。
秦颖此时比往常更为疯狂,他的疯狂让沈清犹如颠簸在狂风暴雨下的大海上的孤舟,唯有紧紧抓住秦颖才能不在大海里倾覆。
低吟,喘息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内宫里,此时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心却还在天各一方。
当一切都平复后,沈清伏在秦颖的怀里,低低的喘息着,秦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癫狂过后的空虚缭绕着秦颖的心。
他以为走近了沈清,却原来还站在原地,不,甚至在更远的地方,沈清向后一步步退开,距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紧,只要他还在他的怀里,他就不会失去他,那个秘密还有这一份空虚,只是偶尔兴起的要扰乱他心的意外。
“秦颖,你猜的没有错,我的确有秘密。”虽然心没有靠近,但他这几日都在秦颖的能看到的地方,加上今夜的这个噩梦,秦颖,慢慢察觉到了吧,他心中隐藏的东西。
“沈清,你会告诉朕,你心中隐藏的秘密吗?”轻抚沈清背的手停下了,片刻后,秦颖才问道。
“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时机到的时候,也就是他离开皇宫的时候,他会告诉秦颖,他十六岁才回来这个秘密。
“朕等着,你告诉朕的那一天。”秦颖不知道,沈清告诉他的那一天,就是他离开的那一天,但沈清没有回答,他已经在秦颖怀里熟睡了。
“你能入睡了,朕却要失眠了。”秦颖的手指放到,沈清熟睡的脸上,强制的癫狂果然是有效的,沈清放松了,也顺利的入睡,他,却失眠了。
时刻一点一点过去,早朝来临之际,秦禄蹑手蹑脚的走进内宫,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秦颖就坐在床帐外。
“陛下。”
“他刚睡下,不要惊扰了他。”秦颖吩咐,叫秦禄到隔壁为他更衣。
“叫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有关沈清的资料找出来。”秦颖一夜未眠,在早朝来临之际,才收回了盯了良久的视线,沈清有秘密不告诉他,他就从旁边下手,先勘查一番。
“奴婢遵旨。”秦禄既是瑞龙宫的太监总管,也隶属于暗部,一般秦颖传给暗部的命令,都是由秦禄传达的。
出了凤仪宫秦颖没有立即就走,回头再看了一眼,才去了早朝。凤仪宫里沉睡的沈清,不知秦颖在秘密调查他,这一次,噩梦没有再走近他。
第九十六章
早朝上,文武百官在等待已经迟了半个时辰的秦颖,还有可能继续等待下去,有人的脸上露出焦急,有人的脸上却露出惊喜,还有的人面无表情,眼珠子在咕噜噜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惊喜的人是段摮,他站在文官第一位上,怀抱着玉朝笏微眯着双眼,不急不躁的等待着迟迟不见踪影的秦颖。
秦颖不亲近段家人,他也要发泄身体里的欲望,后宫才会有三个皇子,还有那些封君也不是摆设,秦颖在平常多半会宣召这些封君侍寝。
段摮和皇太后对生育皇子的宫妃愤恨不已,对得到秦颖宠幸不能生育皇子的封君也是有恨的,这些人不管男或女都阻挠了他们的计划,阻挠了他们要段家女子生下皇子的路。
为了拉拢秦炎,段摮和皇太后在找寻一切的机会,让秦炎背叛秦颖,向他们这边倒戈,利用的是秦炎喜欢的沈清。
沈清被册封为清君后,秦颖就推开了秦炎,他一人独占沈清,也给了他一时的宠幸。
帝王不长情,也在秦颖身上得到了验证,他宠幸沈清就几日,又开始宣召后宫的人,第一个是延熹宫的宋贵妃,不知那宋贵妃如何的诱惑秦颖,让他连早朝都迟到了,让文武百官空等在大殿上。
秦炎今日还没有出现在早朝上,想必他的话起到了一定作用,他对秦颖的独占也开始耿耿于怀了。
视线从空荡荡的龙椅上飘过去,段摮欢喜的扯起嘴角,秦颖宠幸宋贵妃,又为了她误了早朝,就是说早将沈清抛到脑后了,这可是好现象,让秦炎再多增添一分痛苦,也好早日站到他们这边。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段摮的视线又从宋贵妃的,父亲和兄弟脸上飘过,哼,他在鼻子里冷哼一声,这父子二人在惺惺作态,看着面无表情,内心指不定怎么偷笑呢。
皇帝,可是为了他家的女儿,才误了今日的早朝,他一定非常的得意,想着他宋家的好日子来了,他女儿的好日子来了吧……
想要做皇后,也要看我段家答不答应,也要看皇太后答不答应,段摮收回了他的视线,他并不十分担心宋贵妃得宠,秦国的言官可都掌控在他手里,只要让他们多上几道折子,皇帝也多少会顾忌的。
就是朝中也有不少耿直的大臣,他们也会给武帝上奏折,宋贵妃既然得宠了,怎么着也要承担得宠的代价,不是吗?
在段摮左思右想之时,忽然传来秦禄一嗓子唱和:“陛下驾到……
“
文武百官都抖擞精神,齐刷刷跪拜到大殿上,口称:“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颖从旁走过来,落座在龙椅上,秦禄便再唱和一声:“免。”
群臣叩谢君恩,起身分列左右,秦禄接到秦颖的示意,紧接着就唱和:“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有折子的大臣便递上奏折,秦颖有当场批复的,有留中待发的,早朝虽迟了半个多时辰,却不见丝毫的波澜起伏。
段摮没有折子要上奏,他只管偷偷瞧着秦颖的脸,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便暗暗的笑了。
下了早朝,段摮叫住一个小太监,叫他去打听一下,秦颖到了那里,小太监不一会就来回话:“陛下去延熹宫了。”
给了小太监一块碎银子,段摮喜滋滋的出了午门,直奔雍亲王府而来,这一次他没有走角门,走的是正门。
“国舅爷,你还来呀……”显然只有段摮一人喜滋滋的,雍亲王府的人看着是不欢迎他的,不只不欢迎他,好像是不欢迎任何一个人。
给段摮开门的是管家,他拉着一张苦脸,略略抱怨的对段摮说道,并不像往常满脸堆笑,颠颠的迎他进去。
“怎么,我来不得吗?”段摮瞪眼,秦炎表现的越是颓废,越是不待见人,他才越能心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是,奴才可不敢这么说,只是,我家王爷的心情不好,国舅爷,你改日再来行吗,王爷说了,谁也不见……”
管家的苦脸拉的更长了,他苦哈哈的向段摮吐着苦水:“国舅爷,你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奴才可不想被王爷打板子。”
“王爷,不见人,他心情才会越发不好,你们做奴才的才会挨板子,让开……”段摮不由分说的,一把推开了管家,抢进了雍亲王府里。
管家目送段摮离开,嘴角漫上一丝冷笑,叫门上的小么去端茶水来,他拽了条板凳一屁股坐上去:“今儿国舅爷来了,不许再放进一个人。”
秦炎等的就是段摮,管家还在盘算着,段摮今儿不会来了,想不到他倒迫不及待的自投罗网了。
段摮找到秦炎之际,他正在院子里喝闷酒,倒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喝的烂醉如泥和狼狈不堪。
他的脚边躺了好几个空坛子,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坛,正汩汩的灌酒喝,依旧没有下酒菜。
“王爷,你还要继续喝下去吗?还要继续自我麻痹吗?”段摮不客气的,坐到了秦炎的对面,看向他喝得醉醺醺的脸。
“舅舅,你又有什么说教……”秦炎扫了他一眼,继续灌酒。
“昨夜里,陛下临幸了宋贵妃。”段摮说,秦炎擎着酒坛的手一顿,透明的酒液就泼出来了,溅到了他的身上。
“皇兄,要临幸谁,那是他的自由,舅舅,你不要跟我讲。”秦炎皱眉,神情似痛苦。
“话不是这么说,还有你不知道的,陛下,今儿误了早朝。”段摮再投一颗惊雷。
秦炎手里的酒坛落地,他的身体猛的一震,伸手捂住了脸颊,一声模糊的‘嘿’笑声,从他的手里传出来。
段摮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话对秦炎产生了作用,他不知,秦炎想的是昨夜秦颖和沈清在一起,为何误了早朝,一想便知,他笑的是以为能释怀,却原来终究是无法释怀。
“王爷,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段摮逼问,等着秦炎弃械投降:“陛下之前做出宠幸清君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迷惑人耳目,你再放任下去,清君在后宫的日子,还会回到从前不好过的地步。没有陛下的恩宠,宋贵妃不会放过他,后宫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你再犹豫,你将会后悔莫及。”
“舅舅,你走吧,我要想一想,我要好好想一想。”秦炎放下手,露出他痛苦挣扎的脸,看也不看段摮就丢下他一人,踉踉跄跄的往远处走去。
“嘿嘿……,你会想通的,秦炎,我们等着你。”段摮暗喜事情成了九成,就差一分的东风了,秦炎快要坚持不住了。
第九十七章
“什么人?”沈清从沉睡里醒来,敏锐的觉察到身边有人,看着他。
“是我,沈清。”一声微微苦涩的男音响起,站在他床前是秦炎,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清的他,难掩眼底的那一抹苦涩:“这么多年你竟不记得我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被强拉进来参与到三人行里,秦炎对沈清动心后,他以为沈清哪怕怨恨他,也会记住他这个人,他却想错了,沈清不记得他,他站在床前多时,在沈清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虽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存在,却认不出是他,叫他怎么能不敢到苦涩。
“秦炎?”沈清挣了一下,从身侧伸过一只手,扶了他一把,让他半靠坐到床沿:“需要叫高伍进来,伺候你起身吗?”
秦炎说,没有放开扶着沈清的那只手,望着他臂弯里的沈清,他不只心中苦涩,就是眼里也弥漫了苦涩。
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在看到沈清和秦颖琴瑟和鸣之后,秦炎的心就剧烈的痛起来,要湮没他全身心的痛楚。
一夜过后,沈清的身上不曾留下丝毫痕迹,他眉眼平静,就是被秦炎进来所看到的睡脸也是祥和的。
他应该为沈清高兴,皇兄善待沈清不正是他所希望的么?话是这么说,若真能轻易释怀,他此时缭绕在舌尖的苦涩又是什么?
“不用叫高伍,我自己能穿衣。”沈清扶着秦炎的胳膊,从床上下来伸了伸腰,一阵酸麻漫过腰部,他微微的弯了腰,秦炎紧张的扶住他,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沈清松开扶着秦炎胳膊的手,径自抓过衣裳一件件穿上,今日就跟秦炎说清楚吧,不能让秦炎再继续纠结下去,他不是那个人,就不应当承受秦炎的厚爱和歉疚。
秦炎对燕国太子有歉疚,是为了不能违抗秦颖而一起折磨他,也是为了爱上他后,却没有勇气向他说明,也没有勇气向秦颖索要他,秦炎尊重秦颖这个兄长,并且全心全意为了他,甚至会放弃爱着的那个人,也不会怨恨,这样的兄弟情,在皇家真的是少见,也是弥足珍贵的,他就更不能再自私的接受秦炎的关心。
被沈清推开后,秦炎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沈清会推开他是正常的,他看着沈清受折磨,看着沈清怨恨他们兄弟二人,就是爱了也不敢宣之于口,这样懦弱的他,沈清是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