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都已经睡着了,否则……汗,难以想象。
关上门,欧鹏又重新摆出了那个非常不雅的姿势,顺便把润滑剂抹在!面杖上,开始在自己的穴口处磨蹭。
“那个,是!面杖?”厉剑问,“是不是?”
欧鹏微皱着眉头:“当然,你自己没看到啊。”
“那你爸明天要做早餐的话怎么办啊……你……也太……”
欧鹏满头大汗。这个要进去,还真不容易:“你他妈的别罗哩吧嗦的好不好,这个是没用过的,收起来的,赶明儿
我去买一个再放回去……啊……嗯……我爸用的那个,在消毒柜里啦……啊……有点疼……”
厉剑眼睛都直了。!面杖跟自己的利剑差不多粗,要欧鹏自己弄,确实不大容易。然而,一端已经进入了欧鹏的后
穴,欧鹏的脸上,是既愉悦又痛苦的表情。厉剑一咬牙,得去买个大的手提,这么轻便小巧的玩意儿,屏幕太小了
,看不大清楚……
厉剑觉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他不仅仅看到了屏幕中欧鹏那坦然而诱人的自己插自己的形象,也看到了脑海中自己无
数次干欧鹏时的形象。
看到欧鹏开始用!面杖自我抽插,厉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只是……他妈的鞭长莫及。
开始上班了,厉剑还没有回来。而且也不再打电话过来,打开电脑,厉剑的QQ也是沉默着的。也许又是什么秘密任
务了。欧鹏叹了口气。那家伙不知道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做什么。
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在这里等着咯。
厉剑不在长沙的时候,欧鹏都是回家住的,上班,应酬,娱乐都很方便。他的工作忙到喘不过气来,又要跟导师做
论文答辩的演练。还有工作调动,他决定去省局。英雄,是不可能没用武之地的。在省局,工作要保险得多。
他开始跟狐朋狗友夜夜笙歌了。夜总会,歌厅,酒吧,餐馆,甚至还陪领导去打了趟高尔夫球。他当然是菜鸟,不
过领导也跟他同样的菜,所以都还算是尽兴的。
他能吃能睡,还能陪爸妈胡说八道,好得很。
只是当厉剑的电话到来的时候,他才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回来了。那个家伙活着回来了。
厉剑先到了欧鹏家吃晚饭,一进门,就把欧家三口唬了一跳。那个家伙剃了个光头,头顶上面贴了块纱布,衣着倒
是干净整洁,脸上也刮了胡子,但是,欧鹏就是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厉剑说他当保镖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头,缝了几针。欧鹏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个伤口上面,臭着脸说你这样子当保镖
怎么靠得住,我要是老板的话,一定扣你薪水。
厉剑疼得一哆嗦,但是很快又放松了神情,道:“咦,你怎么知道他们扣了我薪水?”
欧爸欧妈被逗笑了,但是很快,他们又收敛了笑容,盛了一碗汤给厉剑:“先喝汤吧,柴鱼汤,收伤口的。”
厉剑埋头喝汤。汤已经不烫了,鲜嫩得很,很好喝,厉剑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喝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了晚饭,厉剑说还有事,让欧鹏跟他一起先回去。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欧鹏就上了车,让厉剑坐在了副驾
驶上,点火,开车。
走了一段路之后,欧鹏才问:“有没有后遗症啊?”
“没有。刀子砍的,也就出了点血,没事。”
嗯。欧鹏应了一声,又问:“你们保全学校什么时候开学?”
“正在招生呢。上批学员都找到了工作……所以今年的招生情况会比较好一些。常为民说同时开计算机课,崔大校
说送我们一些计算机,所以,保全学校的规模可能要扩大。”
厉剑侧过头看欧鹏。那家伙波澜不惊地很认真地开着车,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有些紧,青筋都冒出来了。厉剑
探身,左手伏在了欧鹏的右手上,低声说:“昨天完工的,可以走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知道你在家,我总是会
回来的。”
两个人都不做声了。欧鹏打开了CD,一支一支的英文歌在车子里回响着。厉剑干笑,说怎么都听英文歌啊,我都听
不大懂。欧鹏说还是读研的时候从英文老师那边下的,刻成了碟,然后吧,就是因为不怎么听得懂,所以反而听不
厌。
钢琴懒洋洋地敲击的声音,一女人好像要睡着了似地唱着。厉剑隐约听到了什么love,love的,觉得有点味道,尤
其到了后来,女人好像睡醒了,声音强悍了起来,便问,这是什么歌。欧鹏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说这歌,
叫做玫瑰。厉剑便问,这歌唱的什么意思?
欧鹏放了重播,慢慢地一句一句地翻译:“有人说,爱是一条河,吞没柔弱的芦苇;有人说,爱是一把剃刀,让彼
此的灵魂流血;有人说,爱是饥饿,一种永无止境的痛苦的需求;我说爱是一朵花,你是唯一的种子。爱是一颗怕
破碎的心,永远没有学会舞蹈;爱是一个怕醒的梦,永远没能抓住机会;爱,没法拿走,也无从给与;爱是怕死的
灵魂,永远没能学会生存……”
“等一下,往这边拐。”厉剑突然打断了欧鹏的话,指了另一条道。欧鹏看了看不远处保全学校的灯光,一头雾水
。但是心中,又隐隐有了一丝欣喜。
然后,车子停在了一座楼前。这是一幢四层楼的房子,灯火通明。即使在夜色中,欧鹏也能看出这是栋经过改造的
房子,就好像是一个三层楼的房子,外头又披上了一层厚大衣一样。
俩人从车上下来,站在围墙外的铁门前。厉剑说:“这个是崔仁明的太爷爷曾经住过的楼……他太爷爷去年年初不
在了,这个房子,留给了崔仁明,实际上,也是留给了我们保全学校。崔大校说,我们也许需要更加好的地方休养
生息并且为下一次行动做准备。我们……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房子改建了一下,群狼们都住在这里,常为民加了
好些隐蔽的安全措施。”
欧鹏侧过头看了看厉剑,再次去看那栋不伦不类的房子。
“我们,我跟你,住最顶层,外头有楼梯上去的,你看,一楼是客厅还有健身房,小吴跟他老婆,还有常为民跟我
们住在同一层。东西已经全部都搬进去了。还有,明天我们去银行,这次任务加上工作加上以前的储蓄,我也差不
多有十来万吧,买个小房子出租,钱,留着我们以后养老……欧鹏,我们就把家,安在这边吧。”
“今天就住进去?”欧鹏问,“东西都搬好了?”
“嗯,全部都弄好了。今晚,我们就住进去。明天,楼里的人一起聚餐。不过以后没得食堂吃了,要吃食堂的话,
去保全学校。不过我能够做饭,群狼们基本上都能做一点。”
“没关系。”欧鹏说:“你公干,我就回我爸妈那边,再说,对我而言,饭局多的是。”
“知道。不是有句话吗?你们这种人哪,我听说过啥四项基本原则的,抽烟基本靠送,喝酒基本靠供,工资基本不
动,老婆基本不用……不要太过分。”
“知道。”欧鹏不耐烦地说:“我这个还有所不同,跟别人的。人家是老婆基本不用,我,是鸡巴基本不用。今儿
进新房,你要吃槟榔的啊,你答应过。”
厉剑沉默了一下,说:“过两天再吃。你比槟榔好吃些。”
厉剑牵着欧鹏的手,打开铁门,往他们的新家走去。
当夜晚太寂寞,路太长。当你以为爱只属于幸运者和强大的人,只要记住,在冬天,皑皑的白雪下面,埋着一颗种
子。春天,在阳光的抚爱下,变成一朵玫瑰。
he rose by bette midler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a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正文完——
番外:在你的生活里
他妈的又到了八大公山。秋日,这原始森林中并不如城市那麽干燥,树林中还有著隐隐的水雾。欧鹏跟著厉剑,跌
跌撞撞,在没路的森林里拼命地跑著。
一个没留神,欧鹏被突出的树根绊了一下,如果不是厉剑眼疾手快,欧鹏非摔个狗吃屎不可。
厉剑搀著欧鹏,见男人喘息得话都说不出来,衣服汗透,有些心疼,不过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太危险,而且也没有
歇脚的地方,便拖著欧鹏,又跑了几百米,到了一个小溪,二话不说,拖著欧鹏就跳到溪水中,然後在小溪里逆著
往上走,弯弯曲曲的跑了将近一两里路,才上岸,到了小溪的另一边,仔细探查了一下地形,这才止住脚步,松开
手。
欧鹏扑到在地上,哼哼唧唧呻吟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从厉剑手中接过水和压缩饼干,填了一下肚子,才坐稳
了,又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压著喉咙对厉剑说:“还得跑多久?”
厉剑没有回答,反而爬上了旁边一棵高高的大树,好像猴子一样,不一会儿,身影就没在了树冠里头。
欧鹏斜靠著树身,抬头看了看,头晕,又低下头,揉搓著自己的小腿。
已经在这原始森林中跑了七八个小时了,欧鹏觉得,自己这两条腿简直快要废了,好像不是自己的,怎麽著都不听
使唤。而厉剑简直就不是人,这麽长时间,这麽难走的路,现在,他仍然好像跟刚出发时一样,精神抖擞得,连爬
树,都没有一点费劲的样子。
费劲……欧鹏叹了一口气。那一次打麻将过後,几对gay们又聚会过一两次,很热闹,很好玩。费劲对欧鹏跟对别
人是不大一样的。在旁人跟前,费劲嚣张跋扈得很,鬼点子也多,不过只要欧鹏一开口,费劲就不说话了,要不找
别的人唠嗑,要不低声跟詹远帆叽叽喳喳。
不过已经足够了。欧鹏看到那两个家夥都跟以前不同,费劲显得强势了很多,而詹远帆,温柔了许多。他们两个,
就好像一般的夫妻,过著平淡但是又甜蜜的生活。
自己跟厉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欧鹏变得喜欢冒险,喜欢野外的生活──他不喜欢不行,厉剑说要去哪儿做什麽
,喊他,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虽然这个面子,嘿嘿,要不要问题不大。但是欧鹏觉得,跟厉剑在一起,自己的狗
性少了一些,狼性多了一些,即使是冒险,那也是很安全的冒险,是不会有危险的血液沸腾的感觉,欧鹏向往却又
因为懒惰和怯懦而不敢追求的生活。
厉剑也变得有些软。小的原则,他愿意为欧鹏打破。比方说他会比较多的吃槟榔了,基本上欧鹏要求的话,厉剑不
大会拒绝──当然欧鹏要求的次数并不多。他不会再唾弃欧鹏的三观,只是会督促欧鹏不要走得太远。
老挝。厉剑这次出任务要去老挝。欧鹏就郁闷了,怎麽厉剑他们总是走东南亚这条线啊,国内的任务,没有他们的
份麽?厉剑耸耸肩,说基本上没有。他们不是编制内的人,军人,特警,这些人当中厉害的太多了,无论从哪方面
来讲,这种任务都轮不到他们。不仅仅是东南亚,还有南亚西亚那边,还有……不说了。
哦,欧鹏恍然大悟,我都忘了,你们是黑枪,做的是脏活,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抓人或者杀人是不是?厉剑狠狠地瞪
了欧鹏一眼,欧鹏反而笑了:“那为什麽这次演习要把我拖过去?”
“这一次是救人,把人给救回来,这个人,年纪比你大,身体比你差,不能让战友扮演这个角色,我们要尽可能逼
真。因为是老挝,热带亚热带气候,也有原始森林的。这八大公山最合适。而且……”厉剑没有说下去。他虽然已
经是大叔级别的人物了,但是跟欧鹏在一起,多多少少增添了些浪漫情怀。
他想去八大公山看珙桐的夫妻树。听欧鹏说了那两棵树,又在网上查看了,就想著,能够跟欧鹏一起去看看。
“老挝也有城市吧,你们不用去城市演练吗?”欧鹏的好奇心不少,不过不敢放纵:“不方便说就算了。”
“到边境时再说。”厉剑是这麽解释的。欧鹏不能知道得太多,到边境後会有人协助他们。欧鹏请不动假的,就这
,还是利用周末的时间呢。
厉剑从树上下来,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支枪,交到欧鹏的手里。欧鹏又是恐惧又是兴奋,手指头捏著枪,嘿嘿地干笑
。厉剑摇了摇头,手把手地交欧鹏使用。这里面不是实弹,不过千万不要对著人的眼睛打,其他的地方,随便。
欧鹏三下两下搞清楚了怎麽使用,恐惧减少,兴奋增加,磨著厉剑说要练习一下。厉剑摇摇头,说不行。到时候那
个人也没有办法事先练习的。还有,起身,走,不然会被人摸掉。追捕他们的人有猎狗的。
欧鹏翻了翻白眼,他实在是跑不动了,但是又不敢不配合。如果因为演练不合格导致厉剑他们的行动出了岔子的话
,他这辈子就没有办法好好活下去了。
拖著沈重的脚步,经常被厉剑半搂半抱半拖半拽的,又行进了几个小时,天渐渐黑了下来,厉剑才让欧鹏停住。这
次是没有办法搭帐篷的,厉剑只是弄了防水布铺在地上,两个人披上了保暖的衣服,相互搂抱在一起,吃了些东西
,欧鹏就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值夜的事情,不归他做。就算归他做,那也是摆设。
厉剑搂著欧鹏,听到怀里的家夥发出轻轻的鼾声,心里很安详,耳朵也分外地管用。森林中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树
叶沙沙想的,猫头鹰咕咕的,还有小动物在土地表层挖洞找食物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气味。腐败的树叶,成熟
的野果,甚至还能闻到不知道什麽的腥臭的味道。
厉剑无声地笑著。欧鹏的抱怨很多,但是一直一直这麽坚持下来了。厉剑知道这样的演练对平民而言,简直就算是
酷刑。不过欧鹏坚持下来了,很了不起。这个人,果然是很强。
天快亮的时候,厉剑把欧鹏推醒,让他注意一下周围的动静,他要眯个把小时。於是这两个人换了个姿势,轮到欧
鹏把厉剑搂在怀里了。
等厉剑醒过来,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坏了,欧鹏根本就动不了,两条腿完全没有办法抬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