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抄家吧!”白姓公子被家仆带走了。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有趣的紧,不知道白家会对此作出什么。郁雪雕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派人暗中盯住酒春阁,一有状况立刻禀告给我。我和墨逛了逛便回宫了。
我很期待白家的动作,这段时间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扳倒白家了。由于我一直想的是如何击垮白家而忽略了有心事的墨。
白家人嚣张的可以,天子脚下竟敢光天化日抓人!带着衙门的人,白家次子白杨上门抓郁雪雕。
“敢对我白家长孙无礼,你是不想活了!”
原来先前手被折断的人是白家的长孙白子石。
“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郁雪雕动了真怒。
“好大的口气,今儿个大爷我非得抄你的家不可!”白杨放了狠话,便要人动手。
几个护院功夫甚高,几下就将人制止住了。
“什么声音这么吵。”一记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从院内走来一男子,随意的披着墨绿色的外衣,头发只用头带一系,胜似雪的微红,美目半睁,好一个慵懒美人!郁雪雕如若倾城,那他便是倾国!
“颜儿,你怎么出来了?”郁雪雕立马上前扶住美人,将外衣褪下给其披上,“小心着凉、”
慵懒美人就靠在他身上,好一副双美图!
本来以为郁雪雕是极美,没想到还见到的更美的人,白杨一时傻了眼。
原来此人就是郁雪雕的男妻,景之颜,
“这么吵,都吵到后院的各位公子了。”慵懒美人说罢更靠近郁雪雕。
“他们怎么就这么让你出来了?越来越不像话了!”郁雪雕动了怒。
“别怪他们了,是我想出来看看的。”
二人对话完全将周围的人视为不在。
正当白杨想要继续抓人的时候,知府大人到了,在白杨耳边嘀咕几句,白杨脸色大变。
恶狠狠地瞪了郁雪雕一眼,带人撤了。
带人都走了之后,“舒公子打算什么出来?”
舒墨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淡淡一句,“郁老板好内力。”
怀中人看到了舒墨,一愣,“墨儿。”
舒墨微微低头,“师傅。”
再次相见没有想象中的热情澎湃,只有淡淡的一声呼唤,仿佛二人只是几天不见,可这却是将近十年呵!
景之颜笑着看着自己的徒弟,“墨儿,来,师傅瞧瞧。”伸出手要舒墨过去。
舒墨僵在原地,大脑做不出反应。倒是景之颜上前拥住了舒墨。景之颜也是三十多岁,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型更是纤细。
“墨儿,墨儿。”低低的唤着徒弟的名字,就如十几年前一样。舒墨眼角一湿。
十年前自己不过是一孩童。那时寄住在亲戚家,偶然的机会拜了景之颜为师,跟他学了武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着,可是……后来一个男人,就是郁雪雕,带走了他的师父,亦带走了他年少的憧憬。舒墨还记得那日,景之颜对自己说,“墨儿,我已经将自己的所学都传给你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了。师父要和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有缘相见吧。”说罢还给自己轻轻一吻。
回过神来,舒墨已落下泪了。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年少情开的事呵。
景之颜抬起头,轻轻的拭去徒弟的眼泪,莞莞一笑,“都长这么大了,英俊多了。”
一旁的郁雪雕轻咳一声,拦过景之颜。
舒墨淡淡的一笑,“师父要小心,白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24章
很快,就有人上奏白家仗势欺人,公然抄老百姓的家。至于知府王学为什么会出面阻拦那是墨授意的。
我在朝堂上命新科状元郑才去调查此事。并让白杨和白子石不得出府。
散了朝之后,皇后便来见我了。
“皇后不在后宫歇息,来这御书房做什么?”
“皇上,臣妾让御膳房炖了鸡汤,便过来给你尝尝。”拿出食盒,盛出一碗递给我。
我没接,而是让小忠子接下了。
“朕一会会喝的。”说罢接着批阅奏折了。
皇后站了一会,最后还是退下了。
我抬起头,扬起一个笑意的弧度。
郑才很有胆识,把那天白子石去招惹郁雪雕的事和后来白杨抓人的事全查出来了。
“启禀陛下,这是奏章。”郑才递上了写好的奏章,我打开看了很满意。
“公然强抢人,是什么罪?”
“回皇上,其罪当监禁于牢狱五载。罚银百两。”
“那没有朝廷的逮捕手令,公然抓人是什么罪呢?”
“回皇上,如果是朝廷命官,事态紧急来不及上报,而所捕之人的确有罪在身,可判无罪;如果冤枉好人,造成伤亡的话,入狱十载或斩立决!没构成伤亡,入狱五载,罚银百两。”
郑才说完,白家老头也就是我的‘岳丈’白骞上前,“请陛下容老夫回去亲自教育这两个孽障!”
很好,就是免去牢狱之灾了是吧。
“那好,白相回去教育家子,然后刑部会去府上带走两位公子。”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白老头一愣,随即低下头去,“老臣遵旨。”
白家出了此事,明眼人看到了白家不在一家独大了,看出了我有心镇压他们了。
回到后宫,果然皇后又来了。见到我行了一礼。
我没去扶她,只是做到龙椅上,“皇后不必多礼。”
皇后起身后,看着我说,“皇上,家兄和内侄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哦?皇后是说朕冤枉他们了?”
“皇上,子石年幼不懂事,一时受美色迷惑才会犯下此事,况且他已被折断了手,也没对别人造成伤害。希望皇上念在他少不更事从轻发落吧。”
“这次没对人造成伤害就没罪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去抢人,如不是对方会些武功的话,恐怕他府里就多了一房男妾了吧!”我提高了语气。
“皇上,我早逝的大哥就这一个儿子,从小娇惯,日后加以管教定不会这样了。”皇后说着便抹了抹眼角。“还请皇上开恩。”
“皇后!”我喝道,“你下一步是不是要说,白杨是爱侄心切,一时昏了头才会去抄人家的?”
皇后一怔,说不出话来。看来我猜的没错。
“皇后,如果后宫妃子的家人犯了罪都这般求情的,国法何在!你是一国之母,会不明白吗?”
皇后咬了咬牙,“臣妾知罪。”
“罢了,皇后下去歇息吧。”我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皇后求情被拒的事很快在后宫传开的。皇后的威信,白家的威信都大大降低了。
连太后都没和我说这件事。因此
白家,算是一阵低谷,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他们会想办法复苏的。然而现在是黄家起来的时候。
柔夫人现在一副后宫之主的模样,很多女妃都去巴结她,毕竟她现在恩宠正盛。
对于这些,我一笑而过。
第25章
现在后宫里的妃子便每日纷纷去柔夫人那里请安。却有不少告假不去皇后那。面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沉得住气的。
这日,小忠子来禀报,“陛下,大皇子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
“像是不小心落水了,在皇后的长乐宫里玩耍时丫鬟大意,害大皇子落了水。”小忠子低低的说。
我皱眉,会是这样吗?
“小忠子,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小忠子是我的贴身太监,自小和我一起长大,对于这样的人,我还是将其作为心腹的。
“依奴才之见,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还得请皇上去定夺。”小忠子的意思很明显了。
“好,摆架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里,柔夫人趴在大皇子床前哭的虚弱了。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来人,抚柔夫人下去歇息。”
一看到我来,她扑进我的怀里,“皇上,礼儿他,他差不点就,就……”
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儿,我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礼儿没事就好。”
“皇后,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坐在床边冷冷的问道。
“皇上,臣妾和柔妹妹笑妹妹正在话家常,大皇子和丫鬟在后花园玩,不小心失了足。”
“不是的!”柔夫人起身打断她,“是你命你的丫鬟不救我儿子的!”柔夫人扑上前摇晃着皇后,“你好狠的心那!一个小小孩童你竟然能下的去手!”
皇后有点不知所措,“柔夫人!本宫怎么会做那种事!”
皇后会这么做吗?白家一向谨慎会在这的当口给我一个除去他们的借口吗?难道,我不禁锐利的看了一眼柔夫人。
“皇上!臣妾的丫鬟阿珠见到礼儿落水,便要下去营救,被皇后的大宫女冬梅制止了。”柔夫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冬梅说道。
“皇上,冬梅没有制止救大皇子之意,只是想叫阿珠就找人来。”皇后辩解道。
没让她们继续说下去。我打断,“皇后,大皇子在你的宫里出了这种事,把阿珠,冬梅交给祠堂的宫人去审吧。”我挥了挥手,“结果出来之前,皇后还是别离开长乐宫的好。”
我起身要走,“等大皇子醒来后就带回去歇息吧。笑妃帮柔夫人在这照顾。”
“皇上放心,臣妾会陪柔姐姐护着大皇子的。”笑妃温顺的回答。
我点点头,笑妃,二皇女的生母,我忽视她很久了。
安慰了柔夫人几句,我便去墨的宫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自上次郁雪雕的事情,墨他变得少言了,而且总是一个人发呆。
现在又是在发呆,我上前抱住了他。
“墨,你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
“你总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
面对墨的无声,我顿时无措,从来没觉得他离我如此的远,我不安的抱紧了他。
“天鼎,过些日子我会和你说的。”墨终于吐出这几个字。
“恩。”过些日子也好,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说。
“我听说了皇后那边的事了。”
“恩,目前还不知道礼儿是为何落水的,不过表面迹象对皇后很不利。”
“皇后应该不会那么做。”墨说。
“这的确不像他们白家的作风,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个机会。”我接着说,“想将皇后拉下位子的人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
墨没在说话,低低的想了一会说,“要注意的人很多,笑妃不可大意。”
“她?”我不解,这么些年来,笑妃一直安分守己。
墨笑了,“想要爬上皇后位子的女人很多,爱吃醋的女人也最可怕。”
“那,”我靠近墨,“墨会吃醋吗?”
墨低低一笑,敲了我一下额头,转过脸不说话。
我顿时心情大好。
第26章
‘祠堂’很快就出结果了,珠儿一口咬定是冬梅阻挠她救大皇子,而冬梅也画了押,像是受了刑,后来畏罪自杀了。后宫二品以上的妃子都到了祠堂。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问。
“臣妾没做过。”皇后还是一味的否认。
“皇后!冬梅已经招了!”柔夫人狠狠的盯着她说。
“冬梅是怎么死的?”皇后反问。
“伤害大皇子,畏罪自杀!”
皇后直视着她,“不是屈打成招?”然后转向我,“臣妾恳请皇上验尸。”
我没说话,也懒得说话了,不管冬梅是畏罪自杀也好,还是被人灭口也罢,都没什么意义了。见我没说话,柔夫人福了一福。
“皇上,证据确凿,请您定夺。”
“验尸!”我下达了旨意,柔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如果冬梅真是被人弄死的,也不会留下证据的,我确信。
“皇上,臣妾有话想请问皇后姐姐。”笑妃这个时候说话了。
“笑妃要问什么?”我搂过墨。
“臣妾敢问皇后姐姐,您为什么要验尸呢?是怀疑冬梅被人害死的吗?”
皇后此时已经浑身发抖,“本宫有权知道自己的婢女是怎么死的。”
笑妃轻轻一笑,“皇后姐姐多虑了,这会就请仵作验尸,好让姐姐安心。”
此时我已经对笑妃另眼相看了。皇后就说要验尸,没说明原因。但是很明显是怀疑冬梅的死因,现在却让笑妃拿到面前说,如果冬梅的尸体没问题的话,那么皇后就没有退路了。
“陛下,要把尸体抬上来吗?”祠堂的内监问。
“啊?”竹叶惊叫了一声。
“不必了,底下验吧。”我微笑的看着竹叶,发现他松了口气一般。
“叶儿害怕?”我调笑道。
“还好吧。”小家伙瞪着我。
“皇上,咱们的叶儿胆子小呢。”柳轩冲竹叶眨眨眼。竹叶撇嘴。
“叶文士没见过尸体自然是怕的,臣妾一介女流也是很怕尸体的。”静妃接话道。
竹叶很不屑的冷哼一声。
“今日怎么不见德君?”我发现程好不在。
“回皇上的话,德君昨夜凉到了,今日发热呢。”柳轩答道。
“德君病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看过了,说是寻常的发热,吃了药就会退热。”
我点点头。
这一会,验尸的结果出来了。
“陛下,确属自杀。死前受过刑。”
“可是受刑过度熬不住才死的?”皇后追问。
“这属下不知。但其确是咬舌自尽。”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害大皇子之心那!”皇后含泪的看着我,“而且,他们对冬梅施刑,屈打成招也有可能呀!”
“皇后,冬梅的供词都在这了,你这么说就是怀疑祠堂的宫人处事不公了?”柔夫人继续逼问,“祠堂的宫人为皇上办事,为什么要针对你?”
皇后被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每一个祠堂宫人都可以证明冬梅是自己招供的,而且臣妾和笑妃也在场。”
我扫了一眼祠堂的宫人。他们纷纷下跪,“陛下,奴才不敢说假话,的确是冬梅自己招供的。”说罢便磕头,“奴才更不敢陷害皇后啊!”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我没露出一丝表情。
“皇上,当时臣妾与柔姐姐在场,在动刑之后,冬梅确是自己承认的。承认了是皇后娘娘命其想办法害大皇子落水的。”说罢便低着头不敢看皇后。
“你,你们!你们都觊觎着本宫的皇后宝座!竟不惜这样陷害本宫!”皇后起身,抓着笑妃,打了她一个耳光。
“拦住皇后!”柔夫人命人抓住皇后,但没人敢上前,几个女妃纷纷掩面,男妃倒是属柳轩在看热闹。
我冲内监使了个眼色,便将压在笑妃身上疯打的皇后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