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那个管理员——虽然这个学院里怪人很多,但是我没想到还有这种类型的怪人……啊算了,人家的信仰,关我什么事情,我淡定淡定……
还有双胞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道他们,没看到他们的人影总是不安心呢。
算了,几天就先到这里吧,过会儿,还是先去跟这间宿舍里的其他两个成员打招呼好了。
小剧场:
于是刚才回复某人的时候脑补了一个小剧场,放上来给你们看。
标题:占有欲。
和弦:(黑线)你干神马……我的手很疼……别再擦了好不好。
安布罗斯:(皱眉)你刚才碰到贝尔了。
和弦:(黑线)只是意外,我已经很小心的绕开他了!
安布罗斯:(不满)下次出去穿上太空服。
和弦:……(已经无语了)
安布罗斯:(挑眉)怎么?不答应?没关系,但是下次如果你还是不小心碰到别人活着被别人碰到,我就把你像上次一样锁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不给任何人触碰,只要有我照顾你就可以了——我可是很怀念那几天呢……
和弦:(掩面)请给我太空服。
安布罗斯:(遗憾)切……早知道就先斩后奏了……
25.室友神马的最讨厌了!
我所有的房间都敲了一遍,结果发现,现在除了我和安就没有其他人了。
安因为不能忍受身上的肮脏,所以在房间里洗澡,于是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呆站在那里。
于是我忽然发现,我原本鸡飞狗跳的生活,一下子安静起来。
……有点不习惯。
我叹口气,推了门,走到院子里的水池旁对着池子里的锦鲤发呆。
那些锦鲤漂亮的令我着迷,每一条都灵动可爱,清亮的鳞片在水下闪烁着,让我很想伸手触碰,但又自己不知轻重,如果不小心刮掉几片鳞片——那就罪过大了,不知道把我卖了能不能赔得起。
其中一条艳红色的锦鲤却不怕生,把脑袋露出水面,呆呆的看我。
……是不是被喂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变傻了?
我好奇的和水里的那条艳红色仿佛火焰的锦鲤对视。
它也呆呆的回视我。
我往左边移了一步。
它反应慢半拍的也跟着我往左边游——结果撞上另一条锦鲤。
……噗。
我喷,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条正在呆呆然和我对视的锦鲤。
它任我触碰,三秒后,才猛然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一溜烟潜进了池子角落。
这鱼……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呆死了……
我黑线,又看了它一阵子,发现它没有再到水面上和我对视的欲望,才站起身进屋。
进屋正好碰到墙壁上挂的猫头鹰时钟报时——叫了三声,下午三点钟。
唔,时间过的好慢……
我百无聊赖的四处乱逛,最后上了二楼,试图在影音室里找自己感兴趣的CD播放。
大部分都是交响乐,偶尔有张小提琴独奏,也是我听了很多遍的。
“……阿咧?”我看着手里的那张CD:“这张是……歌剧?”
是我以前听过一次的歌剧,讲述的是一个舞女的一生,其中主角夏玲娜的独白那一段,我很喜欢——虽然这部歌剧其实很冷门,音乐人也大多不看好,不给予好评。
我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在那张已经很老旧的CD的封面的一角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签名,那个签名并不明显,并且看起来已经很淡很淡,就快要被摩擦掉了杨子,都已经看不出来签的是什么名字——但我还是知道这张CD被那位所有人保存的非常好。
这张CD的发行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
……这好像是别人珍藏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碰比较好。
我想了想,把它挑出来,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可能是不小心遗失在这里,说不定主人正在寻找,等见到宿舍里其他几个人的时候,一定要问一问有没有人丢过CD……
我继续找我喜欢的曲子,最后终于选定德沃夏克的《幽默曲》,正准备塞进读碟机,却被楼下剧烈的撞击声给吓了一跳,险些手一抖,摔坏了手里的CD。
我连忙把手里的《幽默曲》放回CD架子上,再把刚才那张歌剧随手塞到怀里。
慌张推开门,往楼下一眼看去,就看见了那嚣张到让人想到火焰的红发——可是我莫名其妙的还想到了刚才和我对视的那只红艳艳的呆锦鲤……咳,错觉吧。
楼下那人,估计是听见声音,抬头——正好撞上我打量的目光。
那是……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棕色的眼眸却没有棕色一般沉稳温和,反而在那双眸中燃着一束火光,仿佛会把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明亮。
英俊的脸孔是典型的西方型男的代表,肩膀宽厚,身材高大,露出来的手臂上还纹着漂亮的青色图案——居然是一只龙爪。
……我大概能想到他剩下的被校服遮住的身体上有什么东西。
……哎?……等一下?
校……服?
……他是学生?!
怎、怎么可能!他那张脸就算有人跟我说他今年二十五岁我也深信不疑啊喂!少年早熟可以!但是早熟成这样就太违规了吧!
我在心理边吐槽,边扯着嘴角的肌肉尽量对楼下的那个男子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
他眯起棕色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新生?”
“恩……我是和弦,和声的和,琴弦的弦——叫我……”
“你不要搞错了——本大爷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他抬起下巴,高傲的无以复加:“我是克劳德,给我好好记住。”
……喂,这家伙不会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一吧?那种骄纵,自大,好像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的那种……
……不、不会这么巧的……咳,淡定淡定,和弦你要淡定……
我努力平息脑袋上的青筋,没什么,没什么,这家伙只是不太好相处,久了就会习惯的。
“对了,那个谁……”
……什么那个谁?
我茫然的看他。
“就是说你,”他皱眉道:“你会不会做饭?会的话,把这个处理掉……我饿了。”他手一伸,亮出来一只已经死去的肥硕野兔。
“……我又不是那个谁,干嘛要帮你处理这玩意儿,”我皮笑肉不笑:“你难道不懂得请人帮忙的话要用敬语,并且要叫对名字?”
他脑门上也跳出来一条青筋:“……你说什么?!”
“我是说,要我帮忙的话可以!请叫对我的名字!”我不满:“我刚才自我介绍过了吧!”
“谁记得啊混蛋!”
“我是和弦!和声的和,琴弦的弦!”我再次重复。
“好!和弦……是吧!老子记住你了!”他冷笑:“原本是不准备进学校第一天就找麻烦的,但……”
“你既然叫了我名字,那就算了。”
“……哎?”
“你不是说饿了吗?兔子给我。”我顺着楼梯下楼,等到了他面前才停下——近距离观摩,发现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
……一米八五总有了吧……羡慕嫉妒恨。
他黑着一张俊脸猛瞪着我看。
“我不想和同寝室的人关系闹僵——所以我们还是勉强原谅对方吧。”我提议。
“不可能!”他异常干脆。
“那就算了。”我干脆的妥协,反而让他一脸不可置信。
“你……”
“喂,克劳德是吧。”
“……”
“虽然你暂时不愿意和我和平共处——但是如果浪费一只兔子我会心里不安……所以,给我吧。”我从他手里拿过兔子,慢悠悠的晃去厨房,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还好还好,这家伙只是有点狂妄自大,并不算很讨人厌。
想通了之后,我对着手里的兔子发呆。
厨房里什么都有,油盐酱醋什么的摆的好好的未开封,各种作料也都能在冰箱里发现,还有一些常见的食物,鸡蛋啊葱姜之类的——不知道是谁准备的。
但关键是——兔子我不太会处理——正确是说,如果是已经扒皮的兔子,我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扒兔子皮应该从哪里下手。
我想来想去,还是按照自己的直觉,从脑袋下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扒掉了皮。
兔子很肥,他一个人吃根本吃不掉多少,只好把兔子腿卸下来,剩下的放进冰箱里冻着。
兔子腿剔肉,切成丁,加入料酒,盐和味精,然后揉捏,等看起来色泽差不多,颜色一致的时候,打个鸡蛋,只把蛋清放入,剩下的蛋黄放在预备好的碗里,再往兔肉里撒淀粉和水,继续捏匀,然后搁在那儿腌制。
又打了几个鸡蛋放在碗里,用筷子拌匀,加水加味精和盐,又加了些葱花,放进微波炉里转悠,顺便淘米煮一碗饭。
兔肉正好腌制完毕,把兔肉丁放在热油里过一过就捞出来,再在油锅里放入葱花、姜片爆锅,加入料酒、甜面酱、白糖、酱油、精盐、味精、湿淀粉,等到浇沸,下入兔肉丁,翻炒——擦,这是美食频道么?!
我黑线,瞪着眼前那盘鲜红冒着热气的兔肉,悻悻的关掉抽油烟机,把总算做好的两个菜端到厨房餐桌上。
“菜好了,饭还要等一会儿,要不你先吃菜吧。”我把克劳德拉到椅子边,自顾自麻利的脱掉围裙,在橱柜里拿了碗和筷子,冲冲洗洗,然后递到克劳德手边:“要喝汤吗?如果是紫菜蛋花汤的话,很快就能好——不过其实根本也就没有其他的材料,将就一点吧。”
于是我又重新套上围裙去厨房煮汤。
等我终于把汤端上来,帮他把饭盛好,我才恍然大悟,恶狠狠的掐自己的手背:MB的让你手贱!让你人妻!小心一辈子摆脱不了保姆生涯!!!
26.……啥?你要我当厨师?
克劳德瞪着棕色的大眼使劲看我。
……看什么……我不自在的低头打量自己。
没什么啊,充其量不就是个粉红色充满少女气息的蕾丝边围裙?
我刚想说话,就看见他低头吃起来了。
没想到的是他虽然是外国人,但筷子居然用的很熟练——话说回来为什么厨房里还预备了筷子……唔,大概是给予每个国籍的学生方便吧。
我不再多想,脱掉围裙,坐在他对面看他胡吃海塞。
他估计是饿坏了——废话,刚从森林里出来,铁定是没找到饭店,所以只好不知从什么地方拖来一只死掉的兔子……总不会是他自己猎的。
因为那只兔子的后腿上有捕兽夹夹伤的痕迹,原本是不致命的,但大概是那兔子使劲挣扎,反而失血过多死掉。
那家伙吃的很快,很猛,就像是野兽进食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最里面塞,特别是吃一口饭夹一筷子菜,再喝一口汤——感觉好几年都没吃过饭似的。
他把电饭锅里的饭全部吃完,没浪费一粒米,汤也是一滴都没有留下,蒸鸡蛋很干脆的渣都没有了,酱爆兔肉丁更不用说,只差把盘子上残留的酱汁也给舔干净。
……又是一个吃货。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那么给面子的把东西全部吃完,让我觉得很有满足感。
他扒完锅里最后一粒米,很没品的打了一个嗝,连动都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边摸着肚子边一脸痛苦的又一脸渴望的看着空掉的盘子。
……喂,你都快要消化不良了居然还想吃?
我黑线,只好站起身去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消食片,好不容易找到,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吃掉,大概会好一点的。”
克劳德很理所当然的接过去,连道谢也没有,吃了药,然后继续瘫着做死尸状。
我再次黑线,只好把他吃剩的盘子端起来放到水池里,然后嘱咐道:“喂,记得待会儿洗盘子——我绝对不会帮你洗的听见没有!绝对!”
他用鼻子‘嗤’了一声以表示他对我的不屑。
“……如果不洗盘子,你以后都别想再吃到我做的任何食物。”我咬牙切齿,威胁。
其实我没指望这种威胁有用但是……我好像除了这个能威胁到对方,就没有其他的了。
……忽然觉得我整个人都很杯具。
“……切!”对面那家伙低咒一声,不知道用哪国语言骂了一句什么,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到水池边……真的开始洗盘子了。
……喂,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真的没想到会有用的……你就这么喜欢吃么?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那家伙洗盘子,担心他会把盘子摔碎——那盘子精致的很,看起来就很贵。
但意外的他的动作虽然生疏,但也足够小心,并没有打碎盘子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放了心,就径自去客厅,从沙发缝隙中找出遥控器打开电视。
……哎?这是什么电影?
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人影穿着本校的校服,正狼狈的生着火。
旁边还有主持人颇带可惜的声音做旁白:“真可惜,可能是摩擦的力度小了一些,火还是没有着起来。”
……这是啥?
我看了看屏幕右上角学院的校徽标志……好像是地方台???
我仔细观摩了一番电视里的图像,然后不自觉的吞口口水。
难不成……是新生野外训练转播?
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种想要退学的冲动。
莫非大家在森林里的三天,其实都被监视器拍下来了?
不、不会吧……我默默的黑线,然后安慰自己,别紧张别紧张,那么多学生,总不会刚好拍到自己的……
我刚这么想,就听见主持人道:“野外生存实在是太有趣了不是吗?接下来我们来看小提琴系的某位新生的惊险一幕……”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屏幕一转,我就正好看见那位所谓的‘小提琴系的某位新生’——喂喂喂你好歹为画中人物打上马赛克好么这算是肖像权侵犯啊混蛋!!!
我内牛满面的看着自己和长蛇君对峙的那一幕。
于是主持人打了鸡血一样的尖叫:“哦!真是太危险了!天啊!这位新生会怎么样?被绞死?被咬死?被毒死?被……”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为什么我非死不可!
我其实很想关掉电视来个眼不见为净的来着,但是看到电线杆救了我的那一霎,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没按下关机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