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在这时候退缩。
努力放松身体,双腿按照刘先生的要求,缠上了巨犬的腰身。
狗的生殖器紧贴在他的小腹处,开始急速的摩擦着。
两只前爪用力摁住他的肩,人一动,肩上的皮肉立刻被划开几道大口子。
“好了,现在趴起来,撅起你的屁股。”刘先生品着红酒,兴奋的下达命令。
七目挣扎着从狗的身下爬起来,然后趴跪在地板上,抬高臀部,献祭般的将私.处露在狗的眼前。
“啊!”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冷汗大颗大颗从额上滴落。
原来,犬因为被眼前美景刺激到,过度兴奋,爪子又挠破了他的腰。
湿漉漉的舌头夹着腥臭的气味,舔上了他的背。
后.庭很明显的被一滚烫的巨物抵住。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连耳边嗡嗡的声响都消失了。
包括狗的喘息,刘先生的兴奋到癫狂的叫好声。
“不!”七目最终还是不可遏制的爆出一声尖叫,“不——!”
但已来不及。
就在畜生的器官进入身体的那瞬间,秦七目在想,哦,好了,已经结束了。
所谓尊严,不过是他吗的一坨屎。
七目被抬出来时,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了。
他的背部与腰,还有下.体,都在和狗表演H时被抓伤了,后.庭撕裂的很厉害。医生说就算用了药,除非动手术植皮,不然还是会留疤。
清理、缝合伤口,打针,整个过程七目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没有哭,也没有发疯,坚强的让人觉得可怕。
医生走后,他轻轻问:“申哥,我会不会得狂犬病?会不会?”
申哥拍拍他的肩:“不会。”
“哦,那就好,不会得病就好。”他放了心,趴在床上轻轻吐了口气,眼底散着一层薄薄的灰。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照耀他年轻的容颜,却有种迟暮的味道。
申哥郁沉的望着他。
第一次注意到这孩子,是因为他脸上那道像极了泪痕的疤。
后来又关注过一次,是在张姐的包厢里,他使的那点小小伎俩,不算高明,却足以看出智慧。
入行以来,这孩子是所有人里最拼命的一个,什么case都敢接,也很低调,从来不惹事。
这次的事,如果不是他站出来,自己极可能被拖后腿。
“小子,干什么这么拼命?为了家人?”
申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想到这是在医院,又放回去了。
七目嘴角微微翘起,面容浮出不易察觉的讽刺。
“也许吧。”他这样说。
申哥不太懂他的意思,干这行的都有自己的苦衷,他也没有细问,只是说:“小子,不要太拼命了,命丢了什么都得不到。”
七目转过头,看向窗外。
树叶浓绿,蔷薇绯红,广玉兰雪白,春光明媚。
正是一年最美时节。
他仰起脸,红唇贝齿微微一笑,姿态说不出的乖僻。
“死了最好,没死的话我会赚更多的钱。”
第九章
事后,申哥给了七目一笔很可观的钱。
那位港商得知他重伤后,良心大发,结账时多赏了一万块。
申哥没收那两成外水,全部给了他,另外还多加了一笔调养费。
当初接下那个case,钱不是他最想要的,取得申哥的信任才是他的目的。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就在出院的那天,申哥曾亲口对自己说,日后有事,他一定会罩着自己。
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沉重,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当狠则狠。
而那个叫小果的男孩因为违背规矩,下场更加悲惨,直接被调到二楼接畸形case,直到约满为止。
傍晚,七目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吃泡面。
康师傅牛肉面,加上腐乳,这就是他的晚餐。
最近生意不太好,三天两头就有政府人员下来检查。
这种检查就像女人的月经,每个月总来那么一次,塞点钱给他们当卫生巾止止血就OK。
但这次事态比较严重,听说是有个著名的娱乐场所翻船了,导致风声比较紧。目前上层正在努力疏通关系。
没活接,宝贝们还有别的渠道赚钱,例如给黑帮跑堂、拍摄一些低成本的GVAV,带毒等等。
这些七目都干过了。
只要有钱赚,他什么都愿意干,除了杀人。
他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将碗里的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他满足的叹息。
方便面的味道比某些客人的味道好太多。
时间还早,才五点,离约定的交货还差两小时,七目十分慵懒,躺在床上打盹儿。
这几天除了赚钱与培训(场子里会定时给他们做新培训,以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他的睡眠非常强悍,一碰枕头就能立刻入睡,即便在刚犬交完的那段日子里也未曾失眠过。
这点,倒是很像钟子立那家伙。
能吃能睡即是福。
想到钟子立,七目又惆怅起来,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出来了,而自己目前的存款连六十万都没有,与当初承诺的400万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初钟子立是为了钱才肯替自己认罪,也会为了钱翻脸。
那家伙的手段绝对不比自己高尚,一旦发现他没完成承诺……
牢狱之灾吗?
秦七目缓缓张开双手,夕阳从指缝间倾泻,将削尖的手指染成旖旎的玫红。
得做两手准备才行。
房门突然响了。
咚咚咚,急剧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震得窗棂上的花瓣簌簌往下落。
七目猛地坐起。
是谁?谁在敲门?
在这个城市里,不会有任何人来敲这扇门——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难道是警察?
七目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迅速把毒品用塑料袋裹好,丢进马桶的抽水箱里,然后来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一角。
一个大脸男站在门口。
不是警察,不是场子里的同事。
很陌生。
脸比饼大,无身材,无姿色,无气质。
他垂着头,一手捂着小腹,一手在门上死命的敲。背部微微弓起,仿佛很痛苦的模样。
敲了好久也不见门开,大脸男终于臊眉耸眼的走了。
七目不敢掉以轻心,怕是便衣伪装,又躲在窗边观察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刚松了口气,那男人竟又回来了。
只见他手里拎着两块板砖,跌跌撞撞的冲到屋前,抬手,昂头,目光熊熊燃烧。
“干!你个破门!”
随着他爆出的粗口,两块板砖先后飞向七目的房门。
砰砰!
巨响。
木门纹丝不动。
七目杵在窗边,目瞪口呆。
见门还是没开,大脸男彻底怒了,“喵了个咪的,我草,老子憋不住了!”
三两步走到门前,腰杆一挺,两腿大叉,豪放的扯下裤子——
嘘……嘘……
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一道微黄的液体呈弧线喷洒在屋门上。
大脸男尿的很惬意,边尿边唱歌:大象,大象,为什么你的鼻子那么长……
尿完了,他抖抖小黄瓜,打了个哆嗦,满足的感慨:“为什么每次嘘嘘完都要打个冷颤呢。”
“因为你早泄。”
七目站在门边,满脸阴郁:“你他妈的再尿一次试试。”
大脸男愣住,小黄瓜还没来得及收回,露在外面。
那么小,简直比乌龟大不了多少。
“啧,原来是乌龟的亲戚。”七目鄙夷的瞄他一眼,目光在他的小黄瓜上转了一圈。
那眼神,那姿态,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脸男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黄瓜,又看看对方,饼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你、你毛意思啊!”
“字面意思。”
“你——你——混蛋!你才乌龟亲戚,你全家都乌龟亲戚!”
大脸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不待七目闪开,人已抵至他面前。
近距离看,脸显得更大了。
呼出的气息全是酒味。
原来是酒鬼。
二人对视良久。
电光火石间,七目顿然了悟:莫非这傻逼酒醉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事实果真如他所料。
大脸男晃了晃大脑壳,低声咕哝:“你跑到我家干啥?哼哼,快、快跟老子道歉!”
“你家?”
“没长眼啊!快道歉!”
“道什么歉?”
“说老子的黄瓜大!是大黄瓜!宇宙超级无敌大黄瓜!”说完,一个酒嗝打了出来。
臭气熏天。
七目冷笑:“小黄瓜,比乌龟还小的黄瓜!”
“你——”
大脸男被他气的嗷嗷叫,迅速挥出自以为很厉害的拳头。
结果,扑了空。
七目敏捷的闪开,顺势踹出一脚,男人以脸着地,啃了一嘴泥。
这一脚下力不轻,大脸男却意外的没叫痛,一骨碌爬起来,连鞋子都没脱就直接滚上七目的床。
“哼哼,老子不理你,老子睡觉!”
睡觉也是一门艺术,谁也无法阻挡他追求艺术的脚步!
可惜还没躺稳,人就被七目拽了下来,丢在地上。
“滚出去。”七目斯文的发话。
大脸男索性耍赖皮,躺在地上闭着眼,半天都不答话。
七目用脚踹了踹,仍然没反应,微微鼾声响起。
原来已经睡着了。
七目由上而下俯视对方,将眉微微立起,表情阴晴不定。
既然叫不醒,那就直接丢出去好了。
正欲实施,对方突然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臂弯里,极疲惫的咕哝一句:“别担心啊,老妈,我一定会赚到钱帮老爸把病治好的!”
手,垂在半空中,不动了。
过了许久,他轻轻锁上门,离去。
第十章
男人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活像一只朝天龟。
七目走过来,蹲下,看着他没心没肺的睡姿,眼眸慢慢开始柔和。
“起来。”
他用手敲了敲男人的背。
男人没醒,翻了个身,鼻子里吹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七目的眼神更柔和了。
他伸手,弯腰使尽力将男人抱起,平放在床上,脱去衣裤鞋袜。
躺在床上的男人睡得更沉了,许是感到舒适,用脸蹭了蹭温软的被单,伸展开四肢。
七目从浴室打来一盆水,捞出毛巾拧干,开始替他擦拭脸上的污渍。
澄黄的灯光温柔的铺洒下来。
毛巾顺着男人的额头一路下滑,眉骨、鼻梁、唇、胸膛……动作极其熟稔。
七目擦的很仔细。
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好男孩时,几乎每晚都重复着做这件事。
醉酒的母亲躺在地上又哭又笑,满脸污渍。他就打来温水,用毛巾替她擦脸,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的,尽着做儿子的孝心。
想到这里,七目突然停了动作,觉得无法再擦下去。
男人就在这时睁开双眼。
于是七目看见了他的眼睛,迷惘天真,饱含清亮的水光。
刚想发话,却见男人又合上眼,睡了过去。
原来是在做梦。
七目屏息,慢慢靠近他的脸,终于看清他的模样。
眉朗直鼻坚.挺,是张意气风发的脸容。
不知道为什么,七目总觉得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到底在哪里,却忘了。
男人突然又睁开了眼。
约有三秒钟的时间。
他机械式的低头,看看自己光着身子,又看看自己两腿间那根无精打采的小黄瓜,最后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你是谁?要干嘛?脱我衣服还扒我裤子!我告诉你哦,老子有艾滋的,老子的菊花不能摘!”
说话时还矫情的把被单往身上拉,试图遮住他那两块并不发达的胸肌。
“醒了?”七目将毛巾投入水盆里。
水花四溅,洒在手背凉凉的。
“这是我家,你喝醉了,认错了门。”语声和软妥帖,他旋身转坐于木椅上,支着颈,与男人面对面相望。
夜凉如水,晚春的落花穿过窗棂,兀自在空中细碎打转,悠悠落下。
七目眉眼半弯,眉头拧成一个邪恶的结:“还遮什么遮?你都被我……嗯嗯……了。”
“嗯嗯”两字的发音极其暧昧,让男人的大脸不禁黑了白,白了红,走马观灯似的变化,精彩极了。
“你……你对老子干了啥!”他颤声问。
七目交叠着手,挨着椅背,不做声,心里在考虑要不要再吓唬他一下。
他的沉默却让男人如坠冰窖。
完了,完了,莫非自己真被眼前这臭小子占有了?
他守了24年的菊花,就这样被摘走了?
他喵的!
“你这个禽兽,居然敢采老子的菊花!老子跟你拼了!”
吼罢,整个人披着床单就朝前扑来。
可惜一脚踏空,摔倒。
第一个狗啃泥。
今天,七目的心情特别好,尤其在看到这蠢货摔跟头时。
他笑道:“禽兽是有怜悯之心的,而我一点也没有,所以我不是禽兽。”稍顿,又道,“壮士别伤心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妹啊!拿你菊花来负责吧!”男人铁青着脸爬起,张牙舞爪再次扑来。
当他的手只离目标0.01公分时,七目慢吞吞伸出长腿。
咔哒!
男人再次扑地,第二个狗啃泥。
“啧,果然是个蠢蛋。”七目同情的摇摇头,人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果然不假。
“我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连你这样的货色都采。”他继续毒舌。
自钟子立离开后,他还没这样活泼过。
这感觉……不算太坏。
男人闻言,又怒了。
什么叫这种货色?他明明生的玉树临风,帅到天妒人怨好伐?
没眼光!
“狗屁!大爷的菊花有万千人排着队等着摘!”男人不假思索的反驳。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套了一圈,不禁悔的肠子都绿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的菊花啊,还真看不出来。”
“你、你——去你娘的稀屁!”
七目突然敛起笑容,严肃道:“你占我的床,还在我家门上尿尿。我大发慈悲没将你扔出去,说吧,怎么谢我?”
男人的脸滚烫滚烫,尤其在听到“门前尿尿”时,烫的就要熟了。
是的,他已记起醉酒前的所有事,走错路认错门,包括当众尿尿,拿板砖砸门的荒诞行为。
他红着一张猪肝脸,支支吾吾的道歉:“对不起啊。”
“对不起值几钱?”
“那你大爷的想怎样啊!”
“献上菊花。”
“混蛋!流氓!老子可不喜欢你这种货色的,老子爱大.波女!”男人故作鄙夷的瞥他一眼。
七目眨了眨眼,终于忍不住笑了:“不逗你了。”然后站起来拉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既然醒了就走吧。
那笑可一点都不亲切。
男人一扭头,甩都不甩他,穿上衣服就要滚蛋,谁知又被门槛绊倒。
第三个狗啃泥。
尴尬的爬起,突又听见身后人叫他:“站住。”
“干啥?”人头一昂,做视死如归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七目抿唇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