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子这两天傻不楞楞的笑什么?”老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双手托着腮帮子,从房间的窗子看着卓鹰。
“不知道。”二爹站在老爹身后,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卓鹰。
“有猫腻!”老爹下结论。
第二天一早,卓鹰便去了小树林,随便找了个树,爬上去,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等着那个龙少爷到来。
夜里的皇宫,
御书房内,一群太监又拿着牌子跪在皇帝跟前,龙啸天挥挥手,让太监们退下,今晚他不需要任何女人,因为他有个重要的约会。
夜深人静时,龙啸天换上一身绿衣,从密道离开了皇宫。
龙啸天飞身来到郊外的树林,却没有看到人,“出来吧,还躲什么躲。”
咻的一下,卓鹰从树上直接扑向龙啸天,龙啸天一个闪身躲过,卓鹰迅速使出第二招冲向龙啸天,龙啸天轻轻用扇子挡开卓鹰的拳头,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终于打累了,卓鹰一个扑身压向龙啸天,龙啸天懒得伤他,顺势抱住他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两人都呈大字形仰躺在草地上。
“哈哈哈哈……”龙啸天一边喘着气,一边大笑。
“笑个屁啊。”卓鹰累的根本不想动。
“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打一场。”龙啸天侧着脸看向卓鹰。
“我打不死你,你说三天后,居然到晚上才来,我等了你一天,害我肚子饿的呱呱叫。”卓鹰有气无力的说着。
“饿了?”龙啸天从草地上坐起,“带你去吃顿好的。”龙啸天拉起卓鹰就往城里跑。
两人一起来到一个酒家,“小二,上最好的酒。”龙啸天大声嚎着,“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每样来点,伺候我们卓爷。”
“好来,您稍等。”小二忙活去了。
“最好的酒菜?你带钱了吧,可别让我请哈。”卓鹰鄙视的扫了一眼龙啸天。
“看不起我?”龙啸天自怀里掏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啪得拍在桌上。
“这我就放心了。”卓鹰开始扫荡放到桌上的菜。
“看来你是真的饿了。”龙啸天好笑的看着卓鹰狼吞虎咽,给两个酒杯都倒上酒,“来,干一杯。”
“好,为了咱们的相识。”卓鹰一饮而尽。
“酒量不错嘛。”龙啸天又倒了第二杯。
“当然,本人千杯不醉!来,喝了第二杯,咱们就是朋友了。”卓鹰举起酒杯,龙啸天却轻扯嘴角,笑着看他,“我说过,我不需要朋友!”
卓鹰放下酒杯,很不爽的看着龙啸天:“龙少爷,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扮得酷酷的呢?”
龙啸天淡笑不答。“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什么?”卓鹰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随口问道。
“一个有趣的人。”龙啸天也将第二杯酒喝掉。
卓鹰对于这个答案哭笑不得,“好吧,为了我这个有趣的人干一杯。”
两人都是酒量极佳的人,消灭了N坛好酒和N盘好菜后,两人揉揉肚子,离开酒店。
“我要回去了。”龙啸天伸个懒腰,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他要回去准备准备。
“回哪?”卓鹰跟在龙啸天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龙啸天转身与卓鹰对视,卓鹰却一脸坦然的看着龙啸天,“要回那个鸟笼吗?”卓鹰的问话让龙啸天很是惊讶,想不到他的密探查不出的人,竟然那么轻易就猜出自己的身份。
龙啸天低头轻笑,鸟笼,呵呵,可是他不是笼中鸟,而是那个鸟笼的主人。
“你是皇帝,你是龙啸天?”卓鹰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可知直呼皇帝名讳是要诸九族的?”龙啸天冷冷的看着卓鹰,这小子太放肆了,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可以原谅,既然已经猜出来了,就不该犯错。
“是吗?如果想带着皇帝远走天涯,过逍遥的日子,又是什么罪呢?”卓鹰认真的看着龙啸天。
“哈哈哈……”龙啸天爽朗的大笑,飞身离开。
卓鹰看着龙啸天离去的方向,“不要以为我在说笑话!”卓鹰淡淡地说,也转身离开。
第十三章
自从那夜分别,卓鹰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龙啸天了,虽然这几个月他常去小树林边,却再未发现龙啸天的行迹,看来,龙啸天不想再见他。卓鹰无法进入皇宫,去了也不可能找的到皇帝的住所。怎样才能见到龙啸天……
卓鹰有些疲惫的在街上闲逛,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公告指指点点,卓鹰走过去,原来是三年一度的招选武状元。“武状元!”卓鹰眼前一亮。哈,只要成为朝廷命官,就可以常常见到那个家伙了。卓鹰立刻报名参加武状元的选拔大赛。
……
“老爹,二爹,我要去参选武状元!”卓鹰冲回聚财帮后院,对着院子里的老爹、二爹大声宣布。
老爹、二爹都张大嘴,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卓鹰,一个贼要去当兵……
“所以……帮主要让别人当了……”卓鹰很没底气的说。
“理由!!!”老爹很愤怒的冲着卓鹰嚎。
卓鹰只是低着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那个姑娘要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二爹恢复平静的表情。卓鹰使劲摇摇头。
“难道你是一时昏头了?”老爹斜眼瞪着卓鹰。
“我是……要去寻找我的幸福。”卓鹰鼓起勇气。
“什么幸福让你连老爹和二爹都不要了?”二爹感叹“孩大不中留”啊。
“你确定那是幸福吗?”老爹很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找到幸福了,会不会被什么人骗了。
“老爹和二爹幸福吗?”卓鹰嬉笑着问。
“咳。”老爹和二爹各自轻咳几声,这种事怎么好跟一个十几岁的小鬼讨论。
卓鹰跪在老爹和二爹面前,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就此辞别了。”
二爹扶起卓鹰,“傻孩子,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老爹也走到卓鹰跟前,“鹰儿,只要你肯定那是幸福,就去追吧。”
“至于聚财帮,我早有打算将其解散。待你离开,我便把帮中的财产散于帮众,从此带着你二爹云游天下。”老爹仰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
“老爹,二爹。”三人互道珍重,卓鹰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聚财帮。
从此,名扬黑白两道的聚财帮莫名消失于江湖。
……
数月后,武状元决赛在都城皇宫前的广场举行,来自各地的精英齐聚一堂。经过三天惨烈的搏斗,卓鹰脱颖而出,进入前三,准备参加最后的殿试。
(PS:具体的情况就不描述了,请参照周星星的《武状元苏乞儿》。)
殿试在皇宫大殿的门前广场举行,由皇帝和大臣共同监督选拔。皇帝由一群大臣簇拥着进入考场,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啸天威严的走到龙座上坐下,大臣们也顺次坐下。
主考官上前向皇上请示,“请陛下降旨。”
“开始吧。”龙啸天正襟危坐,威严的宣布。
“请前三名入场。”主考官走进考场,“今天举行的是前三甲的竞选赛,考试项目:射箭、马术、举重……”主考官列举了十项考试项目。
“请一号卓鹰进行射箭项目。”主考官宣布。
龙啸天诧异的看向比赛场地,真没想到,他会来参加武状元的选拔。一个念头在龙啸天的脑中闪过,龙啸天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卓鹰拿起弓箭,瞄准把心,箭准确的射在把心。二号和三号的功夫也不是盖的,都命中把心。
之后的几项比赛,卓鹰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到了最后一项搏斗,卓鹰和二号三号中的胜利者对决。
二号使剑,卓鹰使拳,就是他自创的雪鹰展翅拳。卓鹰使的拳法十分古怪,二号的剑完全无法靠近卓鹰,几招下来,卓鹰占有绝对优势。乘二号攻击时的一个破绽,卓鹰顷身上前点住对方背下体位,将二号放倒,二号背先着地,卓鹰胜。
十项比赛完成后,卓鹰轻松夺得武状元。
太监总管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点卓鹰为今科武状元,鲁达为榜眼,赵宣为探花。明日早朝册封官位。钦此。几位壮士,谢主隆恩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卓鹰领下圣旨,起身,远远看着龙啸天和大臣们离开场地。
“几位壮士,请随奴才去苑居园休息。”几个太监带着卓鹰三人向皇宫的最外围走去。那里是文武官员被召见前休息的地方,是离皇宫最近的住所。
“有劳公公。”卓鹰三人跟着太监前往苑居园。
卓鹰四处张望,这皇宫果然如自己所想,是个硕大的鸟笼。“我要守护他,待下一个皇帝出现,我就带他离开这。像老爹、二爹一样,云游四海。”
第十四章
苑居园
卓鹰被单独分在一个房间,鲁达和赵宣被分在另一个房间,卓鹰刚把东西收拾妥当,就有人敲门,卓鹰打开门,原来是鲁达和赵宣。“卓兄弟,打扰了。”鲁达和赵宣拱手施礼。
“请进。”卓鹰笑着让两人进屋,三人围坐在桌边,卓鹰倒了三杯茶。
“卓兄弟武艺非凡,我两输的心服口服。”鲁达道。
“哪里,承让。”卓鹰谦虚道。
三人渐聊渐熟,互道年龄出身,鲁达二十二岁,是礼部侍郎鲁大人的远房亲戚,赵宣二十三岁,是一普通农家汉。得知卓鹰才十八年华,两人甚是惊讶。
“不知明日圣上会封吾等什么官职。”鲁达随口一问。
“我只愿回老家做名守军,与妻儿为伴。”赵宣如是说。
“赵兄过谦了,若能在宫里做名锦衣卫管事岂不更妙?”鲁达倒是很想留守宫中。
“卓兄弟有何打算?”赵宣问道。
“一切全凭圣上做主,吾等岂可随意揣测圣意。”卓鹰拱手向天。
“那是那是。”鲁赵二人随声复合。
……
送走鲁赵二人,卓鹰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我只愿在你身边做名侍卫,龙少爷。”累了一天,卓鹰合眼便睡着了。
……
次日,皇宫大殿内
“宣,今科状元卓鹰,榜眼鲁达,探花赵宣上朝晋见。”
三人一起走进大殿,“草民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拜。
“免礼。”龙啸天在龙椅上正襟危坐,尽显王者风范。
“谢陛下。”三人起身。
“赵爱卿。”龙啸天威严的声音再次在大殿内响起。
赵宣上前一步,“草民在。”
“爱卿意欲往何处为官?”龙啸天微笑着问。
“草民只愿回乡做一名守军。”
“好,封赵卿为镜杨城守军统领。”龙啸天宣布。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宣跪拜谢恩。
“鲁爱卿。”
“草民在。”
“爱卿意欲往何处为官?”
“草民愿留在宫中做名守卫。”
“封鲁卿为乾清宫锦衣卫总管。”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剩卓鹰站在大殿中央,龙啸天冲着卓鹰嫣然一笑,“卓爱卿。”
“草民在。”卓鹰拱手低头。
“吾国边境常有西域蛮奴侵扰,却没有得力将领可以有效抵御外敌,平定战乱,导致边境战火不断,民不聊生。”龙啸天一脸忧国忧民。
“卓卿。”龙啸天轻唤卓鹰。
卓鹰抬头了然的看着龙啸天,原来他想把自己调去边疆,呵,是自己太傻,竟然以为成为武状元便可守在他身边。
“卓卿武功非同凡响,若是能去边疆重地做名守关将领,必有一番作为!”龙啸天威严的宣布自己的决定。
“草民愿为吾皇分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接受。
“封武状元卓鹰为镇远大将军,赐都城府邸一座,带兵三千,近日前往边境镇守,不得有误。”龙啸天威严地宣布最后一个封赐。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卓鹰跪拜,眼中是满满的落寞。
边境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恩赐。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大殿一旁的晋王此时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卓鹰,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为什么会引得他想起十八年前的那段往事。那温柔又调皮的眼神,那张如芙蓉般纯净的脸庞……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第十五章
一阵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卓鹰坐在骏马上,官差开路,后面跟着两排官兵,向将军府开去。街道两边尽是围观的百姓,人们都议论着这个新科武状元。
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府里的主管向卓鹰汇报着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没说完,宫里的太监又送来一大堆皇帝恩赐的金银珠宝,还有美女。卓鹰又领着一干人等下跪谢恩。
宫里的管事太监在送完东西后,一脸献媚,“卓将军,皇上说,如果您还需要什么,可以尽管开口,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不用了,公公请回吧。王总管,给这位公公100两银子。”卓鹰吩咐道。
“多谢将军。”管事太监深鞠一躬,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一会,又有一帮不认识的大小官员来送礼祝贺,卓鹰不得不大摆宴席,闹烘烘的到了深夜。
把宾客都送走了,卓鹰打算回自己房里,喝得太多,连酒力甚佳的卓鹰也有些醉了,他倒真希望可以一醉不醒,就这样沉静在自己的睡梦中,永远看着那个绿衣翩翩的俊美少年。
打开房门,刚走进屋内,卓鹰就感到屋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但是卓鹰能猜出是谁。
那人见卓鹰进了屋,向卓鹰走去,卓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更确定是他了。那人在离卓鹰只有一尺远的地方站住,邪魅的笑着,连眼睛里都充满笑意。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轮廓很柔和。“等你好一会了,今天很累吧?”龙啸天轻声说。
“微臣参见圣上。”卓鹰后退一步,单腿下跪。
龙啸天自嘲的一笑,是啊,他们现在是君臣了。龙啸天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免礼。”声音不大,但是满是君主的威严。
“谢陛下。”卓鹰笔直的站着,头微微低着,眼睛看着很近的地方。
“卓卿,可知朕为何让你去边关镇守?”龙啸天眼里满是温柔。
“微臣不知。”卓鹰根本不去看龙啸天。
“朕要你在军中建立威信,三年内将军权从晋王手中全数夺回!”龙啸天说出心中的期待,他早就想找个人帮他夺得军权,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直到在武状元大赛时看到卓鹰。
卓鹰讶异的看向龙啸天。龙啸天对卓鹰温柔一笑,“朕会在暗中助你,边关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朕相信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