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水浅

作者:水浅  录入:03-16

“你……啊……”子欢刚喊了一声便又被秦炀接下来的动作弄得喘息不止。

秦炀从未帮别人干过这事,但是看著子欢心里却一点也没障碍,就是希望看到对方更多的表情。

渐渐地,身下的粉根也开始抬头,子欢睁著眼,纤长的睫毛不停抖动著,这种感觉从来没体验过,感觉整个人都快

飞起来了,眼角也泛出红色。秦炀看得这画面口干舌燥,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

“你……你答应……答应……啊……过的……”发现对方的动作,子欢一边喘著,但是仍不忘提醒。

秦炀却厚著脸皮握住子欢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说道:“我不进去,但是你看我都这副样子的,就当帮帮我好吧,

你看我不也在帮你麽?”

这人怎麽这样!子欢又羞又急地想缩回手,但是被对方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

“乖,就来一次,恩?”嘴里这麽说著,可眼神里分明说著不给就不放开,而且又握住了他最脆弱的一处,真是赤

裸裸的威胁。

经不住对方不停的要求,子欢只好认命地闭上眼,不再挣脱。秦炀又亲了亲他的唇,手下又开始动了起来。子欢哪

会真的帮他,只是被秦炀的手压著,不过秦炀也不在乎,一边舔著对方的唇,两只手灵活地套弄著。

屋内一时间只有令人遐想的喘息声。

“啊……”

“子欢……”两人一同达到了巅峰,身体不住地抖著,子欢在秦炀厚实的臂弯里失神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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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折腾了一番,竟又睡了一两个时辰,再一睁眼,子欢已经没觉得如先前那麽难受了,但是一整天下来,吃喝了

那小半碗粥,早已是饥肠辘辘了,但是看外面的天色,早已过了晚饭的时候了吧,厨房里会不会有一些剩下来的馒

头呢,子欢苦恼地想著。

他很想起来离开,可是无奈秦炀的一支手臂正搭在他的腰侧,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难以挣脱。

怕吵醒他,所以便又停止了动作,目光停留在秦炀的脸上。

这人长得棱角分明,英气逼人。静睡时倒还算老实,可脑子里还是浮现出他轻笑时的样子。

听祁三爷叫他秦将军,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竟也是个爱欺负的家夥,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样想著,子

欢鼓起了腮帮子轻哼了一声,但是许久之後,他又不禁叹了一口气,怎地就惹上了这样的人。

其实刚才子欢动的时候秦炀便也醒来了,不过他没睁眼。一会儿听到对方抱怨的轻哼声,差点又失笑出声。不过接

下来又听到子欢的哀叹,他终於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问道:

“跟著我你很委屈麽,嗯?”

“……”

子欢蓦地楞了一下,看到对方眼里的清明之色,方知对方早就醒了,又马上低下头。

瞧见子欢又缩回了眼,秦炀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气,为什麽他就这麽不待见自己啊,自己不就是被下药强了他麽

,难道他不是受害者麽,再说他堂堂骁勇将军,难道就这麽遭人嫌弃啊。

子欢闷闷不语,秦炀更是一阵心烦气躁,不高兴地坐起了身子,叫道: “喂,说话啊!”

“秦将军。”子欢还是没有抬起脸,缓缓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说得很认真,“子欢只是普通的下人,并不是

祁府养的小公子们,如果你喜欢……喜欢男人,尽可以去向祁三爷要……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便被秦炀紧紧地按住了,看到对方目光里带著怒气。

“你……你这人怎麽这麽不识好歹!”

“子欢愚钝,不值秦将军垂青,还是放了我吧。”子欢一鼓作气,还是将心里想说的一口气都说了出来,眼睛直视

对方。

“好,好啊,呵呵,你好样的。”秦炀怒极反笑,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麽,自己又何必为他大动干戈,失

了风度。

这事本就是一场意外,自己大可不必在意,只是只是……

“既然你不想留下,我也不强求,赶紧下去。”秦炀摆了摆手,子欢一惊,这麽容易?刚才还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呢

。当然要好好抓紧机会,子欢半点没留恋地起身,但是自己只身著一件里衣,衣衫早就……

但是再不愿向他开口要东西,所以便毅然推开门离开了。

秦炀看他逃也似地离开,一股闷气无处撒,拉起被子蒙头躺下,哼,还敢嫌弃我,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

夜里的冰凉浸透入骨,子欢一路冒著寒风回到自己那小屋子里,才一天,就发生了那麽多事,照实像做梦一般呢,

不过既然自己能回来了,也该没事了吧。

躺在自己原本的小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过因为体质的问题,很久也没热起来,再加上白天睡了很久

,这一夜辗转反侧。

次日,子欢睁开了眼,一整夜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真的睡著了麽,头很沈,坐起身一动不动。不过想起自己还

要去干活,昨儿都没干,不知道会被管家扣去多少哩。

又找了一件衣服,他的衣服不多,总共就那几件来来回回地替换的穿,想起来昨天那件还是前几年过年时爷爷给他

买的,又有点心疼。

还是晚了一点,到了院子的时候,几个仆人早已面不改色地在扫地,瞥到子欢来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狐疑的

目光使子欢十分不舒服。

祁管家正好到了,看到他也愣了愣,道:“子欢呐,你……”

“昨天是我误了时,还请管家别赶了我,我,我会努力干的。”子欢紧张地握住扫帚,诺诺地看向管家。

管家不知想了什麽,也叹了声,拍拍子欢的肩膀,用只能他俩听到的声音道:“孩子,苦了你啊。”又佯装严肃,

道,“这次便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行了啊。”

其他仆人里不知谁嗤了声,没热闹可看,又散开接著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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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欢听著管家的话,垂下了头扫著地。

他们都知道了吧,这样想著,他紧紧攥著扫帚。转而又想,反正那将军也待不长久,他昨个说放了自己,应该也会

遵守诺言吧。也罢,时间长了大家应该就会忘记这事吧,自己还是自己。

这时候,祁三爷扶著腰出来了,小声地嘀咕著,嘴里不知在咒骂谁。他身後跟著一个与他一般高的白衣男人,小声

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他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狠狠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便拂袖朝前走去。那人也不恼,继续跟

著他走。

“爷。”管家看到他,低头问候道。

“夫人和四小姐昨天……”祁三爷正问著,这时祁蓝儿走来,後面拥著几个丫鬟,此时她的装束已经不像昨日那般

华丽耀眼,对著他便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尽显小女子的娇态,道:“哥哥昨儿个一天都不见人影,莫不是嫌蓝儿回

来打搅到你,早早躲了起来了?亏我还求圣上那麽多次。”

祁三爷自知理亏,拉了拉妹妹的手,道:“怎麽会,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前天蓝儿回来太高兴了,酒喝多了

,昨天身体不适。”

理由虽不算太好,但是祁蓝儿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早知道他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再看看他现在身旁的那俊美的男人,大致也能猜到几分,於是又说道:“我想和

娘出去逛逛,哥哥你……”

“好,哥哥今天都陪你们。”祁三爷连忙陪笑道,又侧过脸对谢昶说了几句,谢昶听了沈默了一会儿,看不出在想

什麽,就那麽盯著对方。

这眼神盯得祁三爷心乱,於是他又粗气道:“到底我才是主子,不要太过分了。”

於是对方也不再说什麽,挥袖走了回去,走得干净利落。

祁蓝儿看著那人的背影,又觉得似曾相识,却说不上来,又转而对兄长说道:“哥,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养

那麽多人做什麽。”

“妹妹,你还是少为哥操心啦,你该考虑的是什麽时候怀上龙种啊?”祁三爷随便又将话题转开。

“哥!”

“呵呵……”祁三爷正笑著,又看到黑著脸的秦炀走了出来,暗道倒霉,只好硬著头皮道:“秦将军在敝府还习惯

麽?”

“托三爷的福,在下对这里,真是毕生难忘啊。”秦炀直盯入他的眼,不似那日那般客气,像是要活生生地吞了他

。祁蓝儿自然是不懂发生了什麽,只是不解地望著两人。

祁三爷嘿嘿地干笑了几声,也说不下去了。不过秦炀也不再提什麽,心想著应该就这麽糊弄过去了吧,反正我也没

真干什麽。於是当下就带著妹妹去母亲那儿。

秦炀径直闯过院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昨天晚上子欢离开後,他睁著眼,再也没睡著过,不过相比大

战时几日不合眼时好多了,所以看上去也毫无异样。

看到拒绝了自己好意的子欢此刻正埋著头扫地,又不由自主地偷瞄几眼,但是子欢头也不抬,视他为无物,他便来

了气。

哼,宁愿当下人也不肯当我的人麽?

於是冷著脸从子欢身边走过,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秦炀,不要再看啦。

一旁的几个仆人互相用眼神示意,眼里满是戏谑的味道。还有几个偷偷在子欢背後摆个下流的手势。

这些子欢都没发现,他虽没抬眼,但是也感觉到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了,他果然守诺,不再搭理他了,心想,这样

也好,什麽都和没发生一样。

但是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偏也被那几个坏家夥给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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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了地,因为管家在场,那几个仆人倒也老实,个个安分地扛著扫帚离开,子欢速度最慢,早被人甩到了後头。

路过厨房的时候,他不禁探了探头,唉,好饿啊。

厨房里的厨子看到是子欢,又想起上个月去世的吴大爷,心一软,於是便开口说道:“这个是多出来的寿桃包,你

拿去吃吧。”

子欢听了高兴极了,两手在身上擦了擦方才去接那红红的寿桃包,虽然凉了,但是对於他来说也算是过稀罕物。

道了声谢,子欢将寿桃收好准备回房再吃,但在途中却被几个人挡住了去路。

子欢愣了愣,问道:“各位大哥怎麽了?”

这几个仆人阴阳怪气地笑著说道:“你们看看他那副德行,还真把自己当公子啦?”他们平时称呼祁三爷後院里的

小倌们为公子,子欢听了这话,心里乱成一团,看到里面其中一人便是那晚叫自己送饭过去的人,似乎明白了什麽

“怎样?那晚在秦将军身下‘承欢’感觉如何?是不是哭著叫著让他收了你,呵呵,不过半夜便被踹回来了滋味如

何?”那人不惧被子欢认出来,嬉皮笑脸地说著。

子欢脸顿时一变,但是那群人仍不收敛,嘴里突出的话如利刃般刺入子欢的心里。

“不就是个被人玩了屁股嘛,有那麽傲气的麽?你们说是不是啊,哈?”

府里有几个少爷脾气不好,经常拿下人撒气,这些人平日里忍气吞声,如果看子欢刚爬上秦将军的床,不到两日又

被遣了回来,今早再看看秦将军那脸色,可不是“失宠”了麽!

上次不小心撞到其中一位公子,结果被赏了几十打板子的某人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全撒在了子欢身上,便使劲推

了他一把,子欢愣是一个没注意,生生地跌坐在了地上,雪还未融,寒意顿时布满身子。

刚才刚从厨子那儿拿来的寿桃包骨碌地滚了出来,其他人见著了,更不放过机会,骂道:“小畜生还偷了寿桃,手

脚不干不净!看吴大爷养的白眼狼。”

“不,我没有偷!是厨子给我的。”子欢争辩了句,脸色煞白煞白的。

“呵,给你?平白无故地怎麽就偏偏给了你,而不分给弟兄几个啊!”

“我看你和厨子的关系也不干净吧!是不是老相好了啊,要不他怎麽老给你开小灶啊!”

“对呀!你娘就勾搭上了吴老汉,如今这小野种也学著勾搭男人!”

“你胡说!”听到了别人污蔑自己的娘亲和养大自己的爷爷,子欢眼神带著些厉色,不知哪里来了鼓力量,站起来

推了那些人一把,但是他一个人终是抵抗不了这麽多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一下子便被那几个人按在地上打。

子欢趴在地上,背上是那些人拳头,而前面则是冰冷冷的雪地,刺骨的寒意渗透上来。

就在子欢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了的时候,那几个人便停住了手,颤巍巍地说了声:“秦……秦将军……”

子欢抬头一看,对方身披著墨黑色的大氅,在银装素裹的景物中格外突出。此时他双唇紧抿著著,冷冷地看了过来

居然是他。

“你们自己几个自己去找祁三爷,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自己心里清楚!”秦炀丢下这麽一句话後,将子欢扛了起来

,如扛米袋般把子欢给带走了,留下了那些狼狈不堪的人面面相觑。

子欢也没什麽力气再说什麽,对於他怪异的扛人方式也没什麽异议。把自己害得这麽惨的那个男人,最後居然还是

他救了自己,子欢不知道这“谢”该如果说出口。

12

“你也太没用了吧。”扛著自己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麽对自己说的吧,算了,他说的也是实话,何必和你争论呢。想著这

,子欢干脆将整个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很清爽的气息,不是爷爷身上的味道,更不是那些汉子们的汗臭味。

在被扛走的时候,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对方走得太慢了,子欢居然就著这姿势睡著了。

秦炀发现後哭笑不得地将他放在床上,看他疲乏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竟也淡去。

自己的视线终究还是没出息地跟著子欢走,看著他接过厨子给的寿桃时那欣喜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你跟我走,还怕没寿桃包麽,要什麽没有。

他本欲离开,却发现子欢被人按在地上任别人欺负,也不再管什麽,把人带走再说!

看著子欢安静的睡颜,心想,如果你一直这麽乖那该多好啊。

早上恬静的时光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子欢却不见醒来,看著他小脸红彤彤一片,又想到早上他还在雪地里趴了那

麽久,心想糟了。

***

夜深了,此时祁府里的人早已休息,不过还有一间屋子的灯还未熄灭。

额头传来阵阵凉意,子欢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秦炀的脸瞬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感觉和什麽场景重叠,惊得伸手去

推,不过却没什麽力气,软绵绵的,起不了什麽作用。

秦炀满脸黑线,自己救了他,还这麽好心照顾了他一下午,尽然这样对待恩人啊,什麽态度,当下便吼了声:“喂

,你干嘛呀!”

“……”子欢看著对方满脸怒气的望著自己,又发觉额头上的帕子,好像……好像是自己误会了,顿时不安。

看著对方眼神里又露出惧色,秦炀叹了一口气,唉,谁叫自己才是“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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