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家出走——纽约
美国纽约街头,一个穿着白色卡通T恤加浅蓝色牛仔裤的娇小男孩拖着一只行李箱四处张望着,而更加引人注意的
是他另一只手里还牵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穿着背带牛仔裤的小男孩的手,大小两个男孩都很可爱,皮肤白白净净的,
眼睛大大圆圆的,连嘟着嘴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爸爸,珠珠肚子饿了。”摇摇男孩的手,小男孩的声音很是可怜兮兮。
爸爸的肚子也很饿,好想吃蛋糕的说——男孩也就是小耳朵揉揉自己扁扁的肚子,有些委屈但还是安慰着小男孩,
“珠珠再等等啊。”
“爸爸,我们从雅人爹地那里跑出来,雅人爹地会不会生气啊?”小单遥问道。
雅人当然会生气,而且会很生气——但是,又不是他的错,明明是雅人太过分了嘛,那样子欺负他,都说了不要了
啊……他要离家出走,虽然知道雅人会很生气自己也会受到惩罚,但他还是带着珠珠离开了意大利。拿着护照坐上
了来纽约的飞机,来纽约是因为顾梓冬最近有一个演唱会在纽约举办。
“爸爸,为什么不让冬冬爹地来接我们呢?”小单遥仰着小脸蛋很是天真地问。
“因为爸爸忘了带手机了。”单耳苦恼地说——就是觉得好像忘记带什么重要的东西了的说。
“爸爸,是蛋糕哎!”小单遥两眼一亮,趴倒蛋糕店的橱窗上看着里面的蛋糕。
“嗯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单耳也跟着趴在橱窗上。
两个大小孩以相同的姿势趴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死死盯着橱窗里摆着的蛋糕——那模样活
像是在给蛋糕店做活招牌,最后是店里的店员请这对父子俩进去的。
“爸爸,这个布丁好吃。”小单遥把小勺子塞进嘴里。
“嗯嗯,慕斯也好吃。”单耳嘴里塞得满满的。
“爸爸,为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小单遥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解地问单耳。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的蛋糕比较好吃吧。”单耳说着开始吃另一份蛋糕。
“哦。”继续投入蛋糕事业。
事实上大家之所以关注他们,不只是因为两个人可爱的外表与动作,还因为他们的桌上满满的蛋糕。
半个小时之后——
“吃饱了。”父子俩同时摸着肚子发出满足地叹息声。
“爸爸,我们现在要去找冬冬爹地吗?”小单遥问道。
“嗯。”冬冬上次好像说过他的演唱会是在XX大厦里举行的。
“那爸爸我们快点走吧。”好想快点见到冬冬爹地,冬冬爹地上次答应他要给他买维尼熊超大玩偶的。
“好。”
看到那对父子起身整理东西就要离开了,店员马上拿着账单走过来——
“先生,您是要付现金还是刷卡?”操着不是很标准的中文。
“???”单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差点忘了吃东西是要付钱的,他最近几年已经习惯梵青他们为自己准备好
一切就几乎忘记了这些常识,“我要刷卡。”梵青他们每个人都有给自己几张卡,他从来没有用过,一直放在钱包
里——
看着那位可爱的东方男孩拿出背包在里面翻了大半天越来越焦急的表情,店员无奈地问道,“先生,您不会没有带
钱吧?”一看见他就觉得是一个比较迷糊的男孩,没想到他竟然迷糊到出门没有带钱包,而且还点了一大堆东西…
…
“……爸爸?……”小单遥看着自己爸爸焦虑的表情,也开始不安了。
“……我、我没有带钱。”低垂着小脑袋,两只小手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下衣摆。
虽然那怯生生的声音让人差一点就心软了,店员干咳一声道,“先生,要不你打电话让你家人或者是朋友送钱过来
?”
“我没有带手机。”声音变得更小了。
吸口气,店员继续道,“那我们给你打,你告诉我们电话号码好了。”
摇摇头,“我不知道电话号码。”都是存在手机里的,他平时只要按按键就行了,从来不用去记号码的。
“珠珠也不知道的。”小手紧紧扒在单耳身上,小单遥也学着爸爸摇头,很是无辜地看着那个店员。
这两个人——是上帝派来折磨自己的吗?那神情那眼神就像自己正在欺负他们一样——他们这样就是在吃霸王餐嘛
,怎么他倒成了恶人了?
“怎么回事?”这时,店长走了过来,询问道。
店员把情况向店长大概讲了一下,“店长,要怎么处理?”
“先生,天下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店长对着单耳道。
单耳听不懂他说的英文,一脸茫然。
“你翻译一下。”店长对店员说。
“是。”幸好他因为兴趣的原因学过一点中文,稍微的交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店员把话翻译给单耳听。
“嗯,这句话青他有解释给我听过的。”单耳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我不是故意的。”
“珠珠也不是。”小单遥跟着说道。
仔细打量了这对很具有东方娃娃特色的父子,店长心里敲定了主意,笑眯眯地说,“好,那为了还钱,你们可以在
我们的店里打工。”
打工?这下连店员都不明白了——他们店里哪里有什么需要另外打工的?
“难道您不觉得他们两个是很好的活招牌吗?”店长对疑惑不解的店员眨眨眼睛。
店员恍然大悟,再看看那对抱在一起可怜兮兮的父子,“的确很不错啊。”
“把我们店庆时的吉祥物服装拿出来。”
“是。”
于是十分钟后,蛋糕店门口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穿着小熊装的可爱男孩,霎时吸引了不少顾客——有一大半人是冲
着这对“吉祥物”去的,毕竟有不少女性顾客对这种类型萌得不得了。
“爸爸,珠珠以后再也不吃那么多蛋糕了。”脸被袭击了N次以后,小单遥苦着一张脸对单耳说。
“珠珠不怕,爸爸以后一定要带够钱才离家出走。”这是单耳的回应。
然而,在两个小时之后,店长正喜笑颜开地看着店里大把大把的顾客时,一辆白色保时捷倏地停在了门口,然后在
店外店内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大小“吉祥物”不见了——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绑架吧?!
女A捅了捅旁边的女B,“刚才的那个戴墨镜的长得有点像是Lori哎!”
“是啊是啊,Lori不是要在纽约开演唱会吗?这个会不会就是……”
“Lori又帅又可爱,我好喜欢他啊。”
“你不知道他的蓝色大眼幼多迷人……”
“对啊对啊……”
“……”
******
“知道错了吗?”车内,顾梓冬已经摘下墨镜,抱着单耳开始兴师问罪。
“知道了,小耳朵不该不带钱出门。”刚才被那些姐姐捏得好痛。
“不是这个。”顾梓冬轻拍了下他的PP,“谁让你离家出走的?”
低下了头,“是……是珠珠要出来玩的。”想到上次被惩罚的惨痛,不由说了个小小的谎。
“珠珠才没有。”小小孩被冤枉,不乐意了,马上反驳。
轻揉了下小单遥的脑袋,然后加重力道拍打单耳的PP,“还不说实话?”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都是……都是雅人太过分了,小耳朵生气了就离家出走了。”
当然明白小家伙口中的太过分是指哪方面,顾梓冬轻笑,轻吻了下他的额头,“不管怎么样,离家出走就是不对,
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冬冬,你现在越来越像青了。”变得这么唠叨。
“还笑……如果不是雅人告诉我,如果不是有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你今天就当一天‘吉祥物’好了。”顾梓冬皱眉
故作生气。
“小耳朵以后不敢了。”把头埋进顾梓冬怀里——想起刚才的事就心有余悸,好恐怖的说。
“爸爸抱。”看见两人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原本在玩玩具的小单遥不甘寂寞地用力扑到单耳怀里。
“珠珠你好重——”单耳抱怨道。
“珠珠比爸爸轻。”嘟起嘴——爹地都抱爸爸了,为什么爸爸不可以抱他?
“好了好了,珠珠,爹地抱抱。”顾梓冬笑道。
“不要,我就要爸爸抱。”固执地坚持。
“不要不要抱……”单耳摇头。
顾梓冬坐在一边,笑着看着这一对活宝贝,连日来的劳累似乎一下子消散了——
第二章:京都纪事 上
这几天,来自中国武术世家的南门家族的准继承人南门越在日本京都的第一道馆里拜访加切磋,对于这一位年纪轻
轻就获得武术界一致好评的少年,第一道馆里的人都很关注他,观察了几天,发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一直
以冷酷犀利着称的南门越却和一个小小少年形影不离,几乎是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即使是在和他人一起进行练习
赛或是代表家族商量一些重要事务时,那个小小少年时也毫不避讳地跟在一边——而且,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
南门越对少年的保护与温柔。
“困了吗?”饮了一口冻顶乌龙,南门越低下头询问着窝在他怀里揉着眼睛的少年。
“嗯,小耳朵想睡觉。”单耳的声音因为浓浓的睡意带着些许沙哑。
“那我先送你回房。”南门越刚想起身,就被少年拉住了袖子——
“不要,要和阿越一起睡。”单耳坚持——一个人在空空的和室里睡觉很害怕……
“那好吧。”重新坐好,“那你先枕在我身上睡一下。”
“嗯。”像小猫咪一般窝进怀里再蹭蹭。
坐在南门越对面穿着黑色传统和服的老人表情很淡定,其实更准确地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二十分钟以后——
“草间番士,对于您的建议我会考虑,明天我会给你答复。”向对面的老者低头鞠了一个躬,南门越抱起已经抓住
他的衣服沉沉入睡的小家伙走出了和室。
在回房间的路上,小家伙一直睡得很沉,直到被放到榻榻米上,背一碰到榻榻米小家伙几乎是反射性地清醒了,睁
开了双眼,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手却紧紧拽住南门越不放,“阿越……”
“我在,”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继续睡吧。”
“阿越你不会走吧?”很不放心。
“不。”
“小耳朵不要一个人睡。”小家伙撒娇道。
“我陪你。”说着南门越在单耳身边躺下,下一秒,小孩的身子就很熟练地滚进他怀里。
“阿越,还是你最好了,都不像他们那样。”在南门越胸膛上继续蹭啊蹭,单耳心满意足地道。
“那样”的意思南门越当然明白,不止一次听小家伙抱怨过那几人“欺负”他的事,他们都比自己先一步与小家伙
有了亲密关系,想起了心里倒是有些酸酸的,只是小家伙习惯了在他身上找安慰,顾及到小家伙的心理,他一直没
有像他们那样或哄或骗或强地在小家伙身上印下自己的印记,他想要在小家伙自愿的情况下两人再有其他亲密的关
系,虽然这对于懵懂地小家伙很难,虽然这对于他这个正常的男孩子很不容易,南门越还是在耐心等待着。
“小耳朵,将说他三天后接你去北京。”南门越想起了不久前季将打来的电话——只有三天不到在一起的时间了。
“咦?不是要去青哪里吗?”小耳朵记错了吗?在阿越后面不是青吗?
“青有重要会议要主持,所以让将来接替他。”
“哦。”如果是青还比较好,青还是很温柔的,将就不同了,从来不会心软……
“睡觉吧。”南门越的大手盖住小家伙的眼睛。
“嗯。”明天让青带他去吃樱花糕。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小孩一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一慌,急忙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也不顾自己蓬
松凌乱的头发和松松垮垮的浴衣就往外冲,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突然小孩的一只脚被另一只脚上的白
色袜子的带子绊到,整个人扑倒在地——疼痛再加上害怕,小孩坐在地上抱着腿大哭起来——好不凄惨——
一只手臂一捞就把小家伙圈在怀里,“不要哭。”
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来人,小家伙哭声不歇,猛地扑进他怀里,一股脑把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的藏青色练功服上擦
——“阿越太坏了!呜呜……把小耳朵一个人丢下……呜呜……”
又是怜惜又是懊恼地拍打着小孩的后背,“对不起,我不好。”
“呜呜……阿越以后不许把小耳朵扔下的……”哭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嗯。”南门越刚才是去早练了,没有想到小家伙会那么早醒就出门了,如果知道小孩会那么害怕他是就不会把他
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他都差点忘记了,小家伙其他的都还没关系就是害怕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些年
来他们经常把小孩带着四处跑,却忽略了小孩内心的感受……“对不起。”忍不住再加了一句。
吸了吸鼻子,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南门越,“嗯,那我原谅你了。”
小家伙就是这个好,对于一些不愉快的事忘记得很快,对于一些让他不愉快的人原谅的也快,不管自己先前为了那
些事那些人有多么伤心有多么难过。
“去吃早餐。”南门越牵起了小家伙的手——其实小家伙的手一碰到他就拽住不放了。可见方才小家伙有多恐慌与
害怕。
“要樱花糕。”他都想了一个晚上了。
“嗯。”
“今天去哪玩啊?”事实上不管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小家伙都认为是去玩——他不知道南门越和其他几人在做的
都是一些很重要的关乎各自家族的事,反正只要和他们在一起,他从来都是开开心心,没有任何抱怨的。
“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