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儿,亲亲人家,好么?”冷沦笙说着,便欲支起身子,却被听到这话后兴奋异常的牙羽獠一把按住:“笙你都
说了,那我送全套的啊,笙只要安然受着便罢了。”而后便吻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冷沦笙眼中的笑意。
牙羽獠现下心花怒放,甚至臆想笙在自己身下的事,唔,终于有机会了……咦,怎么天旋地转?
“我们还是按照熟悉的来好呢。”冷沦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其实我很害怕尝试新事物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就好
。”……
窗外暗殿仍是暗斗不断,天上的太阳慢慢收敛光芒,心有不甘地坠了下去,本来已经和太阳遥遥相望,只是面色灰
白的月亮此刻抓住时机,借着太阳的反射光耀武扬威地爬上至高的,而后装作和善地照射大地,为其镀上一层温柔
的银白。身边围了一圈散发着微光的星星。窗内春光旖旎,各人心境虽是不同,却都慢慢进入角色。
该说的是,朗月无奈地让出位置,憋屈了一个晚上的太阳带着冷哼一把将它踹了下去,而后整整仪容,威严地俯视
大地,将光热尽情地撒下去,在撒下去,完全不顾人间的承受力。窗内,有人已经顾不上反攻了,无力……
一天后。牙羽獠精疲力竭,卧在床上连话都不想说了,唉,结果,笙居然趁自己吻地有些忘情的时候反攻,现下好
了,又被压了,一压还压那么久,唉,一如既往的久。
冷沦笙将手移到牙羽獠身下,捏住分身轻轻揉了揉:“獠儿怎么了?”
牙羽獠阖了阖眼,不出声,绝对不求饶,但是,他为什么现在还生龙活虎的啊?不公平啊不公平。
“春药助性。”冷沦笙伏在牙羽獠的耳边道,还深入在菊穴的分身恶意的猛力抽动起来,呵,獠儿还是这么倔呢。
牙羽獠紧咬牙关,可恶,好想睡觉啊,累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叫他来呢,来了也不要迫他吃春药啊。自作自
受,在无忧阁阁主很失败地晕过去之时,这四个字是唯一出现在他脑子里的。
冷沦笙慢悠悠地停下动作,却不急着把东西抽回来,呵,晕了啊,然后爱抚着牙羽獠疲惫的脸,獠儿还真是小孩子
性情,这个伤疤居然还留着,不好看呐,呵,但是我喜欢。
话说回来,獠儿到底多大了呢?四年前见他也是这般稚气,四年了居然一点长大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小东西到底还
有多少事自己不知道的呢?哦哦,那个不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改天要好好讨教一下驻颜秘方啊。
想着冷沦笙抚上了自己的脸,四十多岁的人了,面容却依然白净无暇,虽是常常笑着,眼角连细微的皱纹也不曾见
得,但是,终究会老的吧,其实还真是很想变成妖孽呐……
“太,太暗了……”牙羽獠在梦中碎语道,满是吻痕的身体蜷成一团,仍在努力把自己压缩地更小,刚刚还风情无
限的小脸突然惨白一片。
冷沦笙回过神来,看着牙羽獠一副小兽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獠儿,真的那么辛苦吗?连睡觉都要点灯。想着便
轻轻把他抱到怀中,让他纤细的大腿环住自己的腰,而后将他的头抵在了自己胸前,双手在他背后轻拍。
牙羽獠在浅睡中突然感觉换了个姿势,便轻轻扭动了一下,而后似乎觉得这样更舒适,便只“唔”了一声,头在冷
沦笙怀里蹭了蹭,却是没有醒来。
这下子是苦了笙大爷,本来自己的分身还在爱人体内,本来便欲望强烈的自己在春药之下根本还没有泄完火,现下
被怀中人儿无意识的举动搞得面色通红。
忍,獠儿现在是没有办法给我败火了……
漫长的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过去了,牙羽獠慢慢睁开眼,此时笙大爷已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了。
“太暗了,把灯点亮些啊。”牙羽獠突然有气无力地要求道,冷沦笙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牙羽獠突然怒了
:“你听到没有,把灯点亮些!”
“没有听到。”冷沦笙应道。
牙羽獠体力还未恢复,本来就是强撑的怒火,一下子熄了大半,而后抬头瞪着冷沦笙:“把灯给我点亮了!”
冷沦笙把他搂紧了些:“獠儿说话要温柔些哦。”
牙羽獠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在冷沦笙腰边乱抓乱挠,牙齿也嵌进了冷沦笙的肩头。
笙面沉似水,眼中却是碎光盈盈,也毫无反抗的举动。
不一会儿,歇斯底里的乱闹便抽尽了阁主大人好不容易积累的气力,牙羽獠只能弱弱地松开口,滑回笙大爷的胸前
,良久,开口道:“笙,实在是太暗了……”见他没有反应,不由自主地便哀求道:“笙,求求你,求求你……”
话说着,眼中已经蓄满泪水。
冷沦笙见状,说道:“哦,我觉得太亮了呢。”而后推掌出去,掌风涌动,霎时屋子里漆黑一片。
第三十一章:软化
四下顿时漆黑一片,牙羽獠一愣,正欲抓狂,却被冷沦笙点了穴道,霎时软倒在冷沦笙怀里。
“獠儿乖,睡觉就该灭了灯的啊。”冷沦笙静静地拍着牙羽獠的肩头,温声说道。
牙羽獠恐惧地紧闭着双眼,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獠儿再睡一会儿吧,昨晚也累了呐。”
“獠儿若是睡不着,人家给你讲故事听啊。”
“獠儿小时候可有听过蛇吃鼠,鼠吃……”冷沦笙喋喋不休道,良久,突然听到怀中人儿弱弱地发声“我看不到,
看不到……”冷沦笙立刻停下蠕动的嘴唇,反手把怀中人儿抱地更紧了些,顺着少年赤裸光滑的脊背往下溜了溜,
侧耳听了起来。
许久许久,才听到带着抽泣的声音颤颤地飘荡出来:“真的太暗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所有东西都放在我面前,但是我都看不清啊,看不清啊……”听到这里,冷沦笙感觉胸前有冰凉的液体滑过,却仿
佛渗到胸口里去了,灼热地整个心脏都痛了起来,獠儿啊,现下除了抱着你,还能做什么?
“其实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呵,活别人想让我活的,看别人想让我看到的,做别人想让我做的,如此也好啊,反
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活……看不到又怎样,怎样……”牙羽獠絮语,面色惨白,渐渐地连哽咽之声都喑哑了下
去,大滴的透明液体却是透过故作镇定的眼角落了下来。
冷沦笙感觉胸口灼痛感更为强烈,便收手曲起食指轻轻抬起了牙羽獠的下颌,而后伸出舌尖舔去了还悬在牙羽獠唇
边的泪水,没有咸味,没有苦涩,淡地纯粹,淡地吸去了舌苔上所有的水分,淡地整个嘴干涩无比,淡地连自己都
想排斥这份索然,这份淡到浓烈的哀伤。牙羽獠的泪却是越舔越多,好像历任无忧阁阁主身边行尸的怨,恨,愤,
妥协,直至最终的不知所谓,只知听从都变作了现下柔顺却是斩之不断的泪水,成串滑落。
冷沦笙笑了:“这才是乖小孩啊,饿了就要哭吗。”
牙羽獠眼睛已然有些发肿,心下已经平实了许多,原来黑暗中自己也能触摸到真实啊,在这个人的怀里,即使什么
都看不到,光是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温度,接受他的触碰,便可以安心地生活在自己想要的真实里面了。
只是眼泪本能般地涌出来,再涌出来,靠自己的力量似乎已经收不回来了,收不回这不知是旧日之悲还是新生之喜
的泪水,现下听了冷沦笙这句不着边际的话眼泪顿时停了下来,而后牙羽獠身子一动便软倒在冷沦笙怀里:“人家
哪是饿了,累了才是。”
不知不觉间牙大阁主便流露出了些许小女人般的媚态,顺带着脸自称都变了。低眉顺眼在爱人的胸前,笙,很高兴
了,自己总算不怕累的想拾起做一个人该有的情感了,但是这样的笙,为什么自己不能一个人拥有啊……
算了,这些问题先搁置一边吧,现下还是先睡一觉吧,笙还真是把自己搞得更累了呐……
冷沦府。缠绵忧心忡忡地坐在硬椅上,唉,笙说过让自己不要担心,但是怎么可能呢,牙羽獠的性格自己不甚了了
,但是他当年自残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得,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如何会对别人手下留情。看当初的情形
,他怕是爱极了笙,笙现下说他占有欲极强,这样看来,他对笙周围的情敌,还有连自己都有排斥心理的发财进宝
该是恨极了吧。
想到这里,缠绵拿起椅边的杯子啜了一口,笙说牙羽獠现下应该还没动发财进宝,该是还未知道他们和自己的关系
,那样,至少会安全些吧。
缠绵强迫着自己松了一口气,而后故作放心地望向窗外,月朗星稀,明儿该是个好天气,缠绵正欲回头,突然看到
朗月边闪出一双比暗夜更深的眼睛,瞳仁漆黑,表面泛过一瞬即逝的泪光,取而代之的是伤人伤己的嘲讽,覆水难
收的伤痛,而后一道血色的疤痕映在左眼上,两只眼睛便渐渐隐入虚无中了……
明知是幻觉,缠绵还是打了个激灵,刚定下的心又忐忑起来。
容成家的后花园,满园娇艳,却是敌不过俯身赏花之人。见他身着一袭拖地青色长锦衣,外批一件青色纱衣,美人
一举一动间隐隐有流光波动,一根淡青色的宽腰带垮垮地勒在腰间,清雅无比。一头长的出奇的发上用青白相间的
丝带绾起,插着一根翡翠玉簪,细细雕琢成竹叶模样,几可以假乱真。眼神清澈如冰下泉水,似溶非溶,沾不得一
丝世间尘垢,睫毛如刚刚受惊振翅的粉蝶微微颤动,耳垂上带着泛青色的璎珞坠,风起之余璎珞轻舞,美得不似人
间之景。
美人手中轻摇一把翠色团扇,听着旁边立侍的老人说道:“家主,最近外面有人说容成家正室打的一个饰物流了出
去,正哄抢着,已经闹出几条人命了。”
美人没有回头,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海棠。
老人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奴怕惹出更大的事端,便擅自做主将那饰物领了回来,不知……”
美人闻言缓缓回头,伸出一只手,那手上戴着一副贴合的精致手套,却是看不见手掌分毫。
老人立刻将手边的锦盒递了过去,而后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
美人轻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玉佩,此刻不带一点光华,只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没有人怀疑这是容成家打造的,
因为没有人那么大的胆量去冒充容成家的人在玉佩上缀个“容成”的字眼,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是前一个敢如此
做的人的惨状,还清晰地烙在各个有此心的人脑海中。
“锁命……”美人轻轻吐言,而后竟是哭得一塌糊涂:“释儿进宝啊……你们到底遭了什么难竟要当掉锁命啊……
苦命的孩子啊……那个天杀的冷沦笙,我容成令儿和你势不两立!呜呜,苦命的孩儿啊……”
第三十二章:一笨到底
这边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那边战战兢兢候着的老人却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家主的性子还是改
不了的,想着老人便走过去抓住了美人的手往后拉,美人就像老人想的那样啜泣道:“不要拦我!这次我一定要去
找冷沦笙算账!释儿和进宝都被逼成这样了,没有了锁命,进宝的安危就没有保障了……呜呜,释儿进宝,叔叔对
不起你们啊……”
“老奴不是拦着家主,老奴现在就可以备车。”老人说道,顺溜至极,家主这样说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接下来,
家主应该会这样:
容成令儿闻言突然停止了哭泣,刚刚的泪水还停留在如玉的两颊,便后继无人了,美人的身体不露声色地主动往回
缩,口中说道:“备车了啊,成伯你……”
“老奴来之前已经让人备下了,现下估摸着也该好了。家主放心,老奴准备了一车家主常吃的糕点,家主可以和冷
沦府的人慢慢耗……不对,是可以算很久的帐。”
容成令儿被这番话打击地摇摇欲坠,搜心挖肚想找些不去的理由,呃,笙可是个怪物啊,自己的身体那么弱,可不
想死在床上,很没面子呐,这些年自己想他的时候便悄悄去冷沦府窝一阵子,嗯,确实是准备了很多糕点去的,现
在居然被成伯说出来丢脸……
虽然很怀念笙的温度,也很想去问问释儿进宝到底怎么了,那两个孩子其实还真的很让人放心不下,但是,但是上
一次在床上昏迷了约一个礼拜,脸也丢了,命也差点丢了,刚刚醒来还发现笙在名正言顺地给自己擦身,见自己微
微睁眼便开始吃自己豆腐,自己连立刻装睡的机会都没有便差点又命悬一线了……呜呜,自己可不想再去鬼门关徘
徊了。
成伯见家主畏缩的样子,叹了口气,唉,家主啊,这次老奴就算事后被您骂死也要这样做了,否则容成家可就后继
无人了,虽然想让您幸福,但是家业要紧啊。想到这里,成伯定了定心:“车也备好了,家主快去吧,老奴住您马
到功成啊。”而后拉着面色惨白的容成令儿快步走出花园……
“家主您饿了吧,这是老奴吩咐厨房做的杏奶糕,家主吃一块?”成伯自马车外探入一只手,托着一个素色碟子在
外说道。
里面容成令儿却是脸色铁青,自己是不是太迁就成伯了,居然就这样被推出门了?现在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啊。
杏奶糕?成伯真是的,现在才让厨房做,自己可是央求了许久许久了呐,都成伯以太甜,太腻,对肠胃不好推了回
来……
容成令儿欣欣然伸出手去,猛然间想到了冷沦笙含笑的脸,带着手套的手半途便又缩了回来,自己这是吃饱喝足了
把自己献上门吗?不行不行,还是饿着好了,也许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能让笙起点同情心呐,虽然不太可能,但是空
腹之下自己应该可以立马晕过去吧……想到这里,容成令儿说道:“成伯我不饿。”
成伯在车外暗自想到,家主转性了?当初他为了一点糕点可是变着法儿缠着自己的呐,就像这杏奶糕,连日来家主
把兵器库搅得天翻地覆,而后指名让自己整理,可是把自己累的够呛,后来有软磨硬泡,放下家主的架子,呃,如
果曾经有过的话,在自己耳边重重许诺,再四央求,现下自己端上门了,居然不要了?
“家主吃一块吧,这是刚做的,趁着鲜也尝一口啊,等到饿了便没现下好吃了。”
唔?有道理,吃一小小口,再继续饿着也行……容成令儿又慢慢伸出了手,但是万一忍不住一吃再吃怎么办?这是
有前科的,想到这里,容成令儿的手又蜷了起来:“成伯,真的不饿,若是吃了等下吐了一车可不好。”
成伯不情不愿地把手从车内收回来,家主不吃自己怎么在他清醒的时候强迫他传宗接代呐,算了,先走着,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