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叶雨岑觉得在金俊熙唱着歌看向自己的时候,心里一阵发慌,就好像那首歌是他专门为自己唱的。
惊悚的甜蜜吗?叶雨岑看了那个站在绚烂灯光下的小子一眼,或许有一点点吧。
不管是不是故作暧昧演戏给别人看,粗线条的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其实,很愉快。
“你也会看这种我们女人最喜欢看的娱乐访谈节目?我还以为企业家不管身高、长相、性别、年龄都应该和我爸一样,满脑子公司、合同、股票什么的,无聊死了。”
“我不喜欢看娱乐节目。”
“那就是喜欢这一期的人物咯。也是啊,那个叶雨岑真的长得很可爱,比女人还漂亮,我也很喜欢他的。你看了《手心的温度》的MV了吗?我第一次看就哭了,人家都好久没哭过了,歌好、导演拍得好、最主要的是他们俩演得好,感觉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你看他们像不像?”
“我不知道,他喜欢他、要和谁在一起,我真的弄不清楚,他活得开心就好。”
舒扬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呢喃。
轻叹了口气把电视关掉,只是电视上那个人的影像已经完完全全的印刻在了脑海里。
他胖了一点,看起来更健康,脸色更红润也更漂亮了,笑得那么好看,依稀还能看到他浅浅的笑窝出现在泛红的脸颊上。看来邹凯对他不差,那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许我向你看,看向你的方向;许我向你看,看着你笑的脸盘。不需要你的勉强陪伴,只要你幸福的生活。然后,许我向你看!
舒扬苦笑着勾了勾嘴角,原来这首歌,更适合自己来唱……
第二十一章
“这话是怎么说的,好想你们认识似的?哦,对了,他们都是天娱旗下的艺人,你有事邹凯表弟,该不会造就人实力吧!”
筱雅兴奋的 把头转向舒扬,怀里抱着舒扬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不熟。”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也许是朋友,那样我要和他认识也容易些,不熟就算了。”
女孩皱了皱秀气的眉,偷偷瞟了眼舒扬的脸色,波澜不惊。
筱雅有些失望,不是因为失去了认识叶雨岑的机会,而且为了眼前的这个自己千方百计都想要讨好的英俊男人。
舒扬对着自己永远都是这样三言两语,明显的兴趣缺乏,一点都没有显示出对未婚妻疼爱的样子。
甚至是敷衍,这个男人都不屑做!
或许他原本就是比较清淡冷漠的人?可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他一直都是开朗又英俊的男生。又或者自己离开的这些年他的性格变了?可是不久前商场上的传闻的他。明明还是上流社会的万人迷加黄金单身汉,虽然有一班花花公子频繁更换女友的毛病,但是也绝对不是个乱来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特别的冷谈,好像多一句话她都不愿意对自己说,总是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才能暖和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气氛。
难道就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掺杂了不纯粹的因素,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利用了?
可我们这类人,从出生起就该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为了家族利益服务的,尝试着哀伤对方又顺从了家里不好吗?
“舒扬,我们快要订婚了对不对?”
筱雅突然泄了气似的坐到舒扬身边,扭着头看向貌似在读报纸的男人,流畅的侧脸线条轻柔的起伏着,细长的睫毛厚厚的在眼前,留下一片浓黑的阴影。
他是多少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那么英俊、那么优雅,那么安静!
筱雅一直认定自己就是白雪公主,有钱有权有家世有气质有美貌,可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终究是童话里骗人的假话,至少这个白马王子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这个白雪公主一眼。
“你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怎么没有一点情侣间感觉,你真的爱我吗?”
“我以为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动物,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
舒扬这次总算抬头正眼看了筱雅一眼,然而目光中的无情却是让筱雅不寒而栗。
没有一点点的爱,筱雅苦涩的想,早就清楚了干嘛还问,你这个笨女人!
她酸涩的低垂了会儿头,又轻轻问了句:“那以后你就可能会爱上我吗?”
抬头看舒扬的时候那么的小心翼翼,她多么想舒扬能够稍微迟疑一会,然后轻笑着说‘或许吧’!然而寒凉彻骨的声音平暖却如坚冰般的根根刺进了筱雅的耳膜,或许说是刺进了筱雅的心里。
“我爱的人这辈子只有一个,但是不会是你。”
“为什么,我有哪里不够好?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地方不是我谦让你的,我已经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你了,难道还不够?舒伯伯把公司把公司弄到要破产,那么多朋友里只有我爸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当中的朋友情谊只占了一半,还有一半你知道什么什么吗?因为因为他很中意你做他的女婿,因为他那个傻女人儿从小到大都一直迷恋一个叫舒扬的哥哥。”
筱雅定定的站在舒扬的面前,捧起他的脸,想要从这个男人眼里找回以前邻家哥哥的感觉,然而眼泪扫过之处,全是舒扬无声的冷漠。
“你喜好不好,就稍微尝试一下•••••••”
筱雅的明亮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流转的眼波里看不透舒扬那颗密不透风的心。
舒扬家里出事,哀求爸爸救人的是自己,怂恿爸爸逼舒扬以订婚为前提才会出手相助的还是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女孩却发现自己被缠绕进了一团乱麻之中,而始作俑者,仍旧是自己。
“如果我没有那么早的出国,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你长大,或许我们现在也不会变得这么疏远。让我补偿好不好,感情可以培养,我会让你慢慢拿爱上我的,我有信心。”
筱雅强作自信的笑着,坐到舒扬的身边,把头依靠在舒扬结实的肩膀上,不久又用手紧紧的环住了舒扬的腰。
舒扬僵了一秒,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一个从来也不肯低头的天之骄子,现在为了倒追自己而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妥协,实在很不容易。
但是,就要冷漠到底,让她从一开始就冷清事实,也省的到了最后才被法相被欺骗,那样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
“和你订婚与其说是我们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不如直白点说是我的卖身。如果不是我父亲被打击的几乎脑溢血,这件事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答应他。我心不在这里,就算和你勉强在一起我也不可能爱上你,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就算我们结了婚,抱歉,我会是你名义上的老公,尽全力保住你我的面子,但请你不要再奢求更多,因为我给不起。”
这句话是舒扬和她在一起以来说的最长、最多,却也是最恨、最决绝的一次。
筱雅抽泣着把脸埋进舒扬的肩窝,双手用力的扒着男人的背,好像稍微一松自己爱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作为从小的告诉你,朋友,筱雅,我
要认真的告诉你,选择和我订婚会变成你这一生中最失败的举动,如果你现在要悔婚,我不会反对。我希望将来能够幸福,不管嫁给谁,都一定比嫁给我好。”
“呜——,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机会就在眼前,你让我怎么放弃?没有爱情、没有爱情身体也行,我和你耗着,耗一辈子,我就不信你一辈子就爱死了那个人。她是谁,或者还是死了,如果她死了,你的心是不是就能从她那里回来了?”
筱雅的眼中突然露出了这辈子还没有过的凶光,恶狠狠的似乎能够反射出利器的发亮。突然把手臂环上了舒扬的脖子,女人用尽全力抬头就吻上去。
舒扬一个粹不及防,冰冷的嘴唇和筱雅的柔软贴近,他没有动作,筱雅却快速而疯狂的侵占上来。
“舒扬,我不想放弃你,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的•••••••”
筱雅痛苦着在舒扬如雕塑般的僵硬面孔上强行索吻,辗转反则后,湿润的唇瓣舌头有一点点的滑过男人光滑脸颊、下巴,一点点向后,用近乎调情的温柔和缠绵,轻咬男人的耳垂。
舒扬不为所动,只是僵硬的坐着任那个呼吸越来越粗重的女人攀上自己的身子、坐上自己的腿、近乎迷乱的索求。
“这就是你想要的?没免太肤浅。”
“呜、呜,我不管你喜欢谁了,要了我好不好,不管你的心里装着谁,我现在只要呆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这么做贱自己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我不管你这么想,我认为值得就值得!”
筱雅躺在舒扬的身下,坚定的望着自己挑逗了半响依旧神情冷漠的男人—一个她得不到就算毁掉也不愿意留给别人的男人。
她豁出去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后悔,不管舒扬今后呆在自己身边时用虚情还是假意,自己忽略就好。
“既然给不了我心,那就用身体满足我••••••”
筱雅近乎绝望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知道自己即将走上一条不归路,他将强行拽着这个如坚冰一般的男人,在感情的纠葛中一同疯狂。
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筱雅用侵淫着满满泪水迷恋着望着舒扬,搂着舒扬的脖子缓缓抬起自己的身体凑上去亲吻男人的脖子,缓缓的向下,一颗一颗的解开舒扬衬衫上的扣子。
淫靡的水光沿着舒扬的结实的胸口一路向下,筱雅渴求的索取着,迫不及待的抬高膝盖去撩拨男人的欲望,整个人狠狠的缠在了舒扬的身上。
“要我••••••舒扬要我•••••,我一刻都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第二十二章
“筱雅,不要胡来!”
舒扬终于愠怒的偏开头,双手紧紧的箍着筱雅的肩膀把贴上来的女人推开。
“什么叫胡来,我要和自己的未婚夫做爱那里胡来了?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你交过多少女朋友,又和多少人做过,怎么就我不行?因为我太丑,我让你看不上!?”
筱雅的声音徒然增大,一把挥开舒扬禁锢住自己的手,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失控,从拉扯舒扬的衣服到狠狠的扒开自己的,几乎是在瞬间褪去了一层薄薄的上衣,筱雅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将半裸着柔嫩的躯体再次向在舒扬贴近。
“你好久没有发泄了吧?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出去找别的女人,真的不想要我?”
筱雅放软了语气,魅惑的笑着,温柔的渴求着磨蹭上舒扬的身子,灼热的带着香气的呼气一阵阵的扑向男人的脸。
“你派人跟踪我?”
舒扬把头后仰了一些,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微挑起筱雅的下巴,英俊的轮廓危险的逼近。
筱雅一下子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紧张用手搂住舒扬的肩膀,神色忽然间变的慌张,噙满泪水的眼睛瞪得老大,使劲的摇着头。
“没有,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而已。我、我没有想绑着你,剥夺你的自由,别误会,舒扬—”
“也就是有咯!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俘虏。附属品,还是奴隶?”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爱你,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想要从早到晚的见到你,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我想要知道你有些什么朋友,有什么不对?”
筱雅大睁着眼睛,虽然有些恐慌和不安,但是她自以为是的笃定表明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就是筱雅的爱情观,带着强烈占欲的苛求,近乎疯狂。
去美国的几年筱雅也曾交过男朋友,虽然一直喜欢和记挂着舒扬,但是一个女孩在异国他乡生活的是寂寞的,他必须寻找一些途径去宣泄自己求而不得的感情。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和舒扬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甚至未来是否能和舒扬有所交集,他也无法确定。尝试着谈了次恋爱,每一次她都认为自己付出了真心,从身体到心灵都能多忠诚于对方,因为她也执拗的要求对方以同样的忠诚来对待自己。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男朋友与一些女性调笑、有稍的身体接触,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微。
她随恋人的背叛带有强烈的恐慌,对恋人的忠贞度也持有强烈的质疑。
每一个和她交往过的男人,几乎都经历过从发现自己被女友雇佣的私家侦探跟踪而大发脾气。到极度忍耐后习以为常,最后到忍无可忍而完全爆发的过程。
没有哪个男的会喜欢交上个女朋友就像随身携带了一台监控摄像,时时刻刻的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分手是筱雅每短命恋情的必然结果!
筱雅在感情上带着不太正常的强迫,尽管这个问题是导致了她恋情失败的罪魁祸首,她在这方面的问题却愈演愈烈,近乎癫狂。
何筱雅的中度强迫症的诊断单就静静的躺在她曾经就医的那间精神病医院里,长期的治疗因为她的不配合,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每天几粒的药丸保证了她每日的心平气和。
何爸爸就是了解自己女儿在这方面的不正常,才会因为她央求而在帮助舒文远父子的事情上花了大力气。最终的目的当然是让舒扬娶了自己变得越来越执拗的女儿。
舒文远家的儿子他很了解,不管是相貌、人品、才能都是乘龙快婿的上上之选,正好女儿爱他爱得疯狂,花上一些钱和精力买下女儿的后半生,何爸爸觉得很值得。
至于今后的路,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舒扬———”
筱雅试探的叫了面色灰暗神情严肃的男人一声,抬起身子亲吻上舒扬的嘴角,准备这更进一步的索求。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也许要回公司一趟。”
舒扬低头深深的看了筱雅一眼,平静的开口。尽管女人用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他还是无所顾忌的用力挣脱。
“舒扬,你生气了?”
筱雅紧张的看向已经走进楼道口的男人,声音近乎不太正常的颤抖着。
舒扬稍微转身看了她一眼,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再次重复:“你先回去!”
没有反怒的样子,没有强制的语气,但却给人一种不容违抗之感。
筱雅只穿着内衣躺在沙发上,神经质的瑟缩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变得凛冽,转瞬又变得楚楚可怜。
“好,我知道了。那、那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细小柔弱的声音浅不可闻,筱雅垂着头,有些尴尬的重新把衣服穿回来身上,几滴泪珠已经滑了出来,亮晶晶的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
“那我、我回去了,舒扬••••••”
梨花带雨的抬起头,筱雅原本还想要对舒扬说些什么,可再看看空荡荡的客厅,她爱的男人早就失去踪影。
较弱受伤的面孔顿时收起,筱雅狠狠的拧着眉头,紧紧的咬着牙根,把握得格格作响的拳头藏匿在了身后。
舒扬径自上了楼,把已经皱得不像样的衬衫一把扯下狠狠的甩出去,冷漠的脸上显示出了痛苦的神色。
把花洒的水开头最大,冰冷的触感顿时袭遍全身,水猛烈的从头顶浇下,试图一点点的熄灭压抑已久的怒气。
他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到底对不对,答应下这场婚事不论是对自己、对河筱雅。还是对何伯父都是不负责任的。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放不开叶雨岑,可是身为人子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父亲被打击的快要病死,被逼迫得要去跳楼还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