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绝色MB和一个卖粉少爷的抵死缠绵。虐你,是因为我爱你。爱你到痛彻心扉,爱你到欲罢不能,爱你到心碎了
无痕。夜色是我们的披肩,迷幻是我们的世界,堕落是我们的救赎,绝望是我们的颂歌。启云,你是那样一个美丽
而破碎的男人。而我,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酒吧里的一次相逢,写就了我们一生的追逐。爱上你,我无怨
无悔!为了你,我倾尽所有!如果有来生,我还愿遇到你,爱你,宠你,疼你,与你携手笑看似水流年,地老天荒
!
关键字:哥哥嫁给我,哥哥,嫁给我,十七月夜
1 酒吧的一次相遇写就一生的追逐
我叫小羽,今年十九岁,风华正茂,青春年少,刚从学校滚出来,不是被开除的,是哥自己不想念了,不是因为学
习成绩不好,而是我患有严重的强迫症。
强迫症你们知道吧,就是一天到晚和中邪的傻B一样。我不该歧视病患,但我恨死了这种精神疾病,它无法治愈,
无法排遣,时好时坏,没有规律。
而倒霉的我偏偏有这个毛病,从高一开始就有苗头,被我忽略不计了。
谁知后来越来越严重,对书本上那些随处可见的小点点强迫到不行,必须把它们抠下来,要不然我整天脑袋里就那
点事,什么上课,考试,根本无法进行。
这边还有十五分钟交卷了,我这还和那些点点作斗争呢~~~~心里也着急,闹心,知道这是不对的,BT的,但无法停
下来,无法克制,如果强行答卷,什么题都看不进去,更别说算出答案了。脑袋里一团麻,好像有另一种力量正在
主导着你。
关于强迫症,我就说这么多了,没得过的朋友是永远无法体会这其中的苦闷的。
我没有告诉我家里人,现在也没有,不知为什么,从小就和他们很疏远,从我生下来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消停过,
在我还记不住他们长相的时候,他们就已分道扬镳。
高三上学期我明显感到如果再不从这校园滚出去,再不从这一堆堆的书本习题里挣脱,哥就要疯了,真的完全的精
神崩溃。
于是,我不念了。打死也不回学校上课,铁了心要永远和同学老师说拜拜。
一直领着我单过的妈妈很无言,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过我两次,你真不念了?
我说是。
她只是很冰冷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一声叹息,上班去了。
哥从此寥落街头,跟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找工作。
在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探索后,发现像我这样没背景,没学历,没经验的三无筒子只能从最基层干起。
于是,在一个初秋的傍晚,哥应征了吧员这一光荣而又辛苦的职位。
顺利通关,看来,还是适合夜场。
虽算不上长得风生水起,但也绝对一表人才。在这个只看表现的社会,哥还是抢手货。
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么,不说也罢,系骷髅党,太瘦的说。不过,这并不影响视觉效果,反而徒增几分风雅。在此
伪娘当道,爷们横行的年代,我这种身材着实适应潮流。
离开了那些令人作呕的抛物线、高锰酸钾对盐酸,我的强迫症也失去了滋长的温床,枯萎消散了。心情大爽,感觉
终于解脱了。
哥又可以重新做人了。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堕入了迷幻与情感的深渊,颠倒黑白,醉生梦死。
但所幸的是,我最终走出了这个深渊,虽然不能说浴火重生,但也算是大难不死。
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身边不知有多少友人倒下了,倒在迷幻的羽翼之下,跳楼的,自杀的,猝死的。
死亡,如此真实可触。
安妮宝贝说,死亡是真相,突破虚假繁荣。
可,何方才是殊胜之中最殊胜?
只有天知道。
关于我自己,就说这么多,下面,该请出这个故事的一号男主角了。
也正是他,改变了我一生的际遇。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北方城市的初秋总是伴随着彻骨的寒,长春作为东三省的省会城市,更是将这种带着淡淡愁绪的寒冷演绎到极致。
其实,这一天和平常没什么分别,外面寒风飕飕,场子里热风拂面,哥穿着薄薄的T恤,站在吧台里发呆。
正值此时,一抹亮色跳入眼帘。
晃动琉璃的光影中,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如新雨后的一道彩虹于喧嚣之上独自清泠。
这是怎样一朵如花的男子呀~~~
我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再难移开……
“喂!小羽!小羽!”
一阵疾呼将哥从梦游状扯回繁嚣的现实。
“呃……不好意思。”接过趴在吧台上,扯脖子喊了好久的MM的单子,飞速扫过一眼,“一打科罗娜是吧。”
“看什么呢?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怎么,又瞄上哪家闺女了。”
“滚一边去,不知道你哥我对女的没兴趣啊。”
拽过酒,MM笑得那叫一个猥琐,“哪个性呀,虚伪。”
低头笑笑,扎好单子,开始寻找刚才那抹身影,灯光太暗,看了大半天硬是没瞧见。真是,死丫头,坏了老子的风
景。
既然美人不见,就专心工作吧,打扫一下工作环境。
将倒挂在头顶的高脚杯一个个拿下,从里到外擦个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哥就是这么勤快,没办法。
正忙乎呢,有人敲吧台,旋即传来一个冷澈如潭,温柔似水的声音:“给我来杯威士忌。”
“好,请……稍等。”
我那个擦,暗里寻他千百度,猛一抬头,这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漂亮,真太MD漂亮,不,应该是俊美。
将酒推到他跟前,目光就和钉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幽暗迷离的灯光映着他一头如泉墨发,大概到腰的位置,漆黑顺滑如同夜色。
狭长的美目,深邃而潋滟,睫毛长而浓密,遮挡住眼底的光芒。
这还是个男人么?天生淫荡的说。
骨感分明的手轻握住酒杯,纤长的手指让人立刻联想起一种乐器——钢琴。
似乎察觉出我在盯着他看,他转眸看向我,有丝疑惑,貌似在用眼神询问:看个屌。
我急忙收回发花痴一样的目光,低头继续擦杯子,哥哥不要坐在我这喝好吧,还让不让人工作了。
“有火么?”
要专心,怎能心猿意马,混迹江湖,需要的是定力。
忽然有人用手挡住我正挥舞的雪白抹布,抬眸,但见此君趴在吧台面上,凑过来,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
微笑,顿时星月无光,万物失色。
“小朋友,我问你有火么?”
小盆友?哥看起来那么少性么?“请稍等。”
礼貌语用是必要的,抽烟怎么不带火的说,殷切点上,没等他开口,我先说了句,不客气。
他笑笑,心不在焉的坐在那喝酒抽烟,还不时瞄我两眼。
这是怎生个境界,端的是让人魂不守舍。
杯子擦完了,总不能再来一遍吧。
规规矩矩站在那,哥要工作,哥必须坚挺……满场子都是摇来晃去的脑袋,歌手在舞台上拼了老命的唱,但台下的
观众们依然无视,晃色子的晃色子,贴在一起聊天的聊天。
漠然,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时不时看他,总能和他的目光对上,扯嘴角笑笑,不自然且莫名其妙。
“要不要来一支?”
他随手扔给一棵烟,我点头微笑表示感谢,补一句,在俺们这圪垯上班是可以随便抽烟的,不用像在别的地,还得
跑出去解决。
究其原因,和我们的领导人有直接关系,老板是个很幸福的女人,一个幸福得开花的女人,二十岁结婚,二十岁生
子,现今二十五岁,儿子都满地跑了。人长得一般,不漂亮,但就是性格好,很随性,多余的事从来不管,不像那
些所谓的道上姐姐张扬跋扈,而是透着那么股平易近人的劲儿,胖乎乎的身材总是穿一身样式特平常无奇的衣裳,
平时没事就坐在一起和我们东拉西扯。
酒吧是他老公给她开着玩的,聊以寂寞。这才是聪明的女人,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不多管闲事,任那人在外边
彩旗飘飘,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只要不逾越最后的底线,能让整个家庭沿着既定的方向发展,至于路边的野花野草
采采也无妨。
人,就该活的蛋定!
不虚伪,不造作,此乃真性情。
所以,俺们这的服务员清一色可以在工作时间抽烟。
民主精神在此一亩三分地得以充分体现。
“这烟味道不错,什么牌子?”
看他也挺寂寞,出于礼貌也好,私心也罢,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他看看指间袅袅的香烟,轻蹙眉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别人送的。”
就在这融洽友好的美好气氛,突然不知从哪钻出一个MM,这货,标准水缸身材,圆鼓鼓的像个包子,假睫毛上都能
蹲一个连的苍蝇。穿着一件特俗特不入流的兔宝宝短袖毛衫,帽子上还耷拉着俩兔耳朵。长得难看没罪过,硬装白
雪公主就有碍观瞻了。
“帅哥,来杯杰克丹尼。”
兔宝宝发话了,很拽呀。小声还挺甜。
递过酒,发现该丫头的眼神与我并无二致,死死盯着身边这位绝世美男,惊艳,难以置信,爱慕,贪婪……
又在此刻,窜过来一个纯爷们,短发,抓的像刺猬。
“你一个人坐这干嘛?也不怕被人拐了。”
被人拐?我擦嘞,哪个没长眼的大哥拐她呀。估计又上来这位是个T,那么兔宝宝就是P了,她俩一家的。
“不要你管,死开!”
莞尔,小两口吵架了,我说么,要不然怎会家丑外扬?
“乖,走吧,别坐这了。”
T瞄了一眼自己老婆身边的俊美男人,充满对日的仇恨!刻骨的嫉妒!
兔宝宝乖乖跟老公走了,还恋恋不舍的回眸相望。
T狠狠扯了她一下,消失在炫舞迷离间。
我轻笑,坐在对面的他也轻笑。
“小朋友,你叫什么?”
哥不是好吧……“小羽,你呢?”
“启云。”
“呵呵,很好听的名字。”实在不知该说些啥,我只能赞扬他的名字了。
就这样,他一直坐在吧台边上抽烟喝酒,由此看来,他今晚一定很寂寞,和女朋友闹别扭了?还是仍然单身?但,
这些想法,很快被接下来闪亮登场的男人全票否决。
快散场的时候,不知从何方淡入一位帅哥,挺帅,他英姿飒爽的出镜,不过,不是自夸,绝没有哥帅。
他亲昵无比的环住启云的腰,笑容暧昧,“终于把你找见了,手机也不开。”
启云没说话,而是看向我,我连忙回避,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哥最好消失的好,可是俺要工作的,抱歉。
埋头清扫吧台地面,假装啥也没看见。本来么,关我吊事。但为何,心底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MD,啥时候变得如
此多愁善感了,狠狠骂自己一句,点单子,对账。
偏偏余光中瞥见他们亲热的动作,火辣出位。
那位帅哥分明将手伸向启云的腰下,在他某处揉捏了两下。
我擦,这也太无视别人了吧,哥哥我还是存在的,权当空气忽略不计了?
启云欲拨开他的手,他却更得寸进尺,动作幅度更大了。
实在受不了了,我决定立马消失。拎起笤帚,钻出吧台,帮邻近的服务生扫地。
弄得大家还挺吃惊,一个筒子拍拍我的肩,“靠,小羽,你啥时候变雷锋了,吃饱了撑的?”
“给我滚。”MD,这年头,你要做件坏事不足为奇,但要干件好事,就要顶住旁人惊异的目光。
狂扫了一阵,直起腰,望望身后,他俩还没走,靠,没看见我们打烊了啊。老子帐还没对完呢……终于,终于呀,
出手不凡的那位帅哥闪了,怎么?启云还不走。
我钻回吧台,问:“你咋还不走?等啥呢,我们下班了。”
“小羽,你手机多少号?”
“我?”犹豫下,还是决定告诉他,“15533557788。”
他拿出手机拨过来,说:“这是我的号,你记下,有空打给我。”
打给你?除非我疯了。“行,记下了,拜拜。”
他看看我,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那我走了,拜拜。”
望着他消失在幽暗中的背影,有点怅然,号码我根本没存,这乱糟糟的生活,人来人往的城市,偶然一次夜场的邂
逅,不过是黎明前的一缕轻雾,太阳一出来,就散了。谁又会记住谁。
凌晨四点,打道回府。
我和一哥们,名叫小北的厮,在桂林路最破败的胡同里租了一间房,一室一厅,房租还算便宜。环境是差了点,可
哥不在乎,俺就喜欢乱。
小北是服务生,小受一只,长得还算可以。我们在长春相遇,一拍即合,至于他是哪里人,真名叫什么,一概不知
,也没必要知道。
凌晨时分的街路有些清冷,繁华褪去,唯见杂乱无章的沉寂。路边到处是散落的空酒瓶,香烟盒,广告单在夜风中
乱飞。
“怎么,今天不和你那位夜宵去啊?”我点上支烟,深吸口,问。
“他说没空,明上午还要彩排。”
“都TM是借口,小北,不是我说你,他压根就没把你放心上,你在这眼巴巴的天天盼着他来接你,你脑袋进水了啊
~~~”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弹贝斯时的样子,喜欢他的狂野,喜欢……”
“行,打住,你不是要说喜欢他在床上的放浪吧。”
“去死!他其实很孤独,没人能理解他,所以他才把自己封闭起来,用一种桀骜不羁的外表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我明白他,我愿意一直陪着他。”
“那你就和他耗吧,我也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他这样的人往往不喜欢被人粘着自己,喜欢来去自由,喜欢无拘
无束,玩玩可以,潇洒可以,但要守在一起,我看不合适。”
“我没烦他,他不打给我,我很少打给他的。”
“哎,不知说你什么好了,小小年纪,咋就想不开呢?非得跟一这主儿耗什么劲呢?到最后哭的是你。我看最近凌
岚那小子对你不错,八成是对你有意思,要不你考虑考虑人家,林子这么大,非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他和咱们不是一类人,人家是律师,是白领,怎么会对我动心,只是把我当成弟弟关心罢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灭自己气焰长他人威风,律师怎么了,不过是夹着文件包颠倒是非的败类,客户给了钱,他能把
一杀人犯说成是五好青年,有多少不法之徒就是在他们的舌灿莲花下逍遥法外?又有多少良民百姓就是在他们的义
正言辞下当了替罪羊?”
“说是这么说,但人家毕竟活在社会的顶层,不像我们,混迹于城市黑暗的角落。”
“行了你,哪来那么多感慨,你饿不饿,要不要买点吃的上去?”
小北摇头,“不饿,小羽,我想他。”
叹气,无奈,如今的社会咋还有像他这样的情种,“别想了,对了,跟你说件事,今天我遇到一个帅哥,那长相,
空前绝后,一个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