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去追那小子,他非得把那小子的玩意割下来剁碎了不可!
苏文君脸被打的青肿,他也跟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儿子这次闯了祸了!他看见七皇子朝着小水奔了过去,然后,七
皇子抓住了小水,开始怒骂狂打。
然而怪事发生了,七皇子突然大叫一声,然后站着就不动了。
苏文君奔过去一看,傻眼了。七皇子的腹部鲜血淋淋,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他的腹中,他眼睛大睁着,怎么也想不
到一个个头不到他胸部的小子居然会朝他捅刀子!
七皇子一脸的愤恨,吃惊,不甘,睁着眼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小水面无表情的站着,死人他见的多了,他本来就是被苏文君从死人堆里抱出来的。在医仙谷,少胳膊断腿的他见
了不知道多少。所以他对死人,没什么感觉的!而这个男人死了,他反而生出一种快感,很痛快的感觉,他保护了
爹爹,他杀了坏蛋。
一群侍卫听到异样破门而入,将他们父子团团包围住。
“快,快去禀告五皇子,七皇子遇害啦!”
苏文君把小水拉到怀里,沉声对侍卫说道,“人是我杀的。”
不料,那倒在地上的七皇子还没死透,还能哼哼,他虚弱的躺地上对着侍卫道,“妈的,先给老子找大夫……还有
,给本皇子宰了,宰了那个小鬼……居然敢刺我……”
苏文君见他没死,突然松了口气。他死了的话,小水和自己也没活命的机会了。
“官爷,小民懂些医术……”苏文君毛遂自荐,他想着七皇子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昏迷一段时日,他醒来后会不会杀
他们他不敢说,但至少在他昏迷的时候自己和小水是安全的。为今之计,只能拖得一日是一日,祈求上天让救兵赶
快到来吧!
七皇子伤势过重不能移动,所以苏文君就在原地给他医治。而小水则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五皇子听说弟弟被刺,匆匆赶来了,他倒要见见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刺杀皇族!
第六章:意外
全城的大夫都被征集陆陆续续来到了这家客栈。因为苏文君的紧急处理,七皇子脱离了生命危险,进入了漫长的昏
睡之中。
五皇子得知弟弟暂无大碍后,开始提审凶手。不曾想,侍卫居然领了一个毛头小儿过来。
“你为何要行刺七皇子?受何人指使?”五皇子威严地端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个看似柔弱的男孩。
男孩有着一汪清澈的大眼睛,但是清澈的让人觉得阴郁。
“他欺负我爹爹,该死。”小水的回答简短有力,声音稚嫩,话语狠辣。
五皇子自上而下打量他,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面美心毒,如此之人绝对不能留,必需杀之以绝后患。杀一个孩
子固然容易,可这孩子刺的是他的胞弟,这就等同与行刺他,一刀砍了这孩子达不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他正好可借
着这次事件杀鸡给猴看,以正他永安王的威严。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他是如何欺负你爹爹的?”
小水搓搓手,笔直地站着,眼神黯淡下来,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紧闭上了。
一旁的侍卫见状,便恭敬地答道,“禀王爷,他的爹爹是下面人送过来供七殿下消遣的。”
这么说是个娼喽?五皇子不禁蹙起了眉,老七这个混账,又搞这些事,贪图美色差点儿把小命搭上!他怒其不争却
也无可奈何。恐怕老七迟早会因此而送命,他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才好。如今他用人之际,老七虽浑,但是好
歹是他胞弟,还是可以信赖的。
五皇子端坐在高位,沉声命令左右,“把这孩子的爹带上来。”
侍卫押人之际,他开始沉思该如何处置他爹,这儿子是凶手,那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他必须得问清楚是何人在幕
后指使,才能防患于未然。
“王爷,人犯带到。”侍卫洪亮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
他自上而下扫视着跪在下面单薄的身影,威严地问道,“你就是旁边那个小孩的父亲?”
语未落,沉默的男孩突然扑入下跪的男子怀里,喊道,“爹爹!”看守他的侍卫忙把他拉到一旁,男孩孩子喊着,
“爹爹,你怎么流血了?”惊慌的侍卫忙用手封住男孩的口,这小子敢在五皇子面前大吵大嚷,真是无知刁民。
苏文君跪在下面,缩成一团,听到儿子的喊声也不敢抬头去看,心里想着如何帮儿子脱罪,能活一个是一个。
等小水被彻底制服后,五皇子沉声问道,“你们是受何人指使的?说出幕后真凶,本王可以考虑重轻发落。”
苏文君双手撑地,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明察啊,我们父子清清白白,没有受任何人指使。之所以会行凶,是为
了保住清白。草民本是附近村中老实耕作的百姓,被强盗强行绑了才到了七殿下那里……”
跪在下面的人极力辩解着,而坐在上面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五皇子刚刚还没有仔细观看,听到苏文君的回答后,只觉得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禁留心打量起他来。可离得远
,对方又低着头,他看不清楚,于是打断苏文君道,“你抬起头来。”
苏文君忐忑不安地扬起头,额头处渗出血液,是在照看神志不清的七皇子被他砸的。
远处观望的五皇子不禁怔住了,这人,不是五年前逃走的苏文君吗?五年前苏文君诈死,连同他弟弟一起杀害了穆
子良,然后逃之夭夭。穆亲王花了两年的功夫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可最后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没想到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苏文君再一次离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按理来说,苏
文君是个逃犯,他不可能胆子这么大,过来自投罗网。细细想来,这确实不像是早有预谋的刺杀行动。
五皇子犯了愁,该如何处罚苏文君和他儿子呢?行刺自然是死罪,可问题是那个人是苏文君啊,穆亲王全力追捕的
苏文君。穆亲王一直要活捉苏文君,好慢慢折磨他。如果穆亲王知道了自己抓住苏文君而没有移交给他的话,他们
免不了会兵戎相见。
思前想后,五皇子决定还是秘密处决了苏文君,与其让他日后受更大的磨难,不如一刀了结了他。虽然只在五年前
见过苏文君两次,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能把苏文君的音容相貌记得非常清晰。他与苏文君也无什么仇怨,可老七贪图
他的姿色,留着他迟早会出大乱子。
想到要杀了苏文君,他心里莫名地有一丝不舍。不舍也得舍掉!一个区区苏文君哪里比得上他的满腔抱负来的重要
?
这时又有一人来报,说是七皇子病情恶化,大夫束手无策,请原先为他医治的人继续医治。
五皇子皱眉说道,“这还用过来禀告?何人为他医治再去找那个人便是。”
“禀王爷,那人正是这犯人。”侍卫小心答话。
五皇子这下可陷入泥潭了,弟弟的命不能不顾,苏文君暂时是不能杀了。看来只能等七弟康复后再除掉苏文君这个
祸害。
良久的沉默后,他命人将苏文君放了回去,把他的儿子关押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随后他长长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苏
文君何时学会的医术,这点儿能耐倒是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在这乱世,他也许不会下手杀他,可是现在他也别无
选择。
苏文君继续回到那间豪华的充满了熏香味儿的房间里。七皇子失血过多,如果伤口再一次破裂的话,必死无疑。他
没认出五皇子来,换句话说,他早就把五皇子这个人给忘的一干二净,更不知道五皇子动了杀他的念头。他只是想
着抱住自己和小水的命,所以尽自己的全力医治七皇子。
苏文君不擅长扎针之类的高超医术,但是对草药的辨识能力极具天赋。他擅长调制草药,将调好的药草敷在伤处可
以组织继续失血。他其实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但是这些似乎就够用了,七皇子所受的伤只是外伤,又是个年轻健康
的身体,救活也不是难事。
夜晚很快降临了,他守了七皇子一天了,昨夜又没有睡,屋内的碳火又烧的旺盛,现在看七皇子的情况很稳定,他
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人也跟着跨了下来,不禁瘫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他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却看到了一把亮堂堂的剑!他浑身一哆嗦,睡意全无,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吓的目瞪口
呆!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带着恐怖面具的男子站在他的背后,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啊,这下子遇到了真正的刺客了!不得了了,有人要杀七皇子了!他想喊,声音全被扼杀在喉咙中。眼看着刺客要
将剑刺向沉睡的七皇子,苏文君忙慌乱的用两只说乱抓,乱挠,丝毫不配合那个黑衣男子。
男子不耐的拿起剑柄将他敲昏,然后不慌不忙的把宝剑直直的插进七皇子的腹中。浓浓的黑血流了出来,可怜那睡
梦中的七皇子不明所以的哼了两声就七窍流血,再也醒不来了。那剑闪着蓝光,那是淬了剧毒的证明。等七皇子死
透后,男子抽出宝刀抱着苏文君扬长而去。
苏文君是在极度的欢愉中被自己的呻吟声唤醒的。他诧异地睁开眼,一个恐怖的鬼脸面具出现在他的上方,面具上
那两颗又长又尖的獠牙格外刺眼。他往自己身上一看,一口血差点儿吐出。自己衣衫大敞,腿被高抬,五年不曾开
启的窄小入口正被这个陌生的男子狠狠的操着。
自己这是被人给强了!苏文君又气又恼,两手在床上乱摸着,终于摸到一块铁牌子。他也不知那是什么,只知道此
刻可以当武器来用,他朝着面具男的头上,面具上砰砰的敲击。可是他的手都敲麻了,那男子还浑然不动,反而把
他翻了个个儿,继续大肆操弄。
苏文君无计可施,打不到他,他就想着往前爬,他爬两步那男子火热的欲望就又跟了上来。双臂嵌住了他的腰部,
让他再也无法移动。男人在后面用力一顶,他欢快的大叫一声,随后全身都软了下来,从肠子里散发出来的酥麻感
一直扩散到他的四肢,让他除了呻吟外,再也无力动弹。
意识逐渐模糊,起先他还能反抗,可是现在他除了呻吟喘息扭动之外,啥也做不了了。他的感觉很奇怪,这男子似
乎很熟悉他的身体,毫不费力的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可是,他禁欲了五年,按理来讲不该这么兴奋才对,为什么,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要烧起来了一般?
苏文君觉得自己真是下贱透了,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操弄的快感连连。那一波一波的冲撞既让他发热低喘,又
让他潸然泪下。他恨自己不争气,连有力的反击都做不到,被这个刽子手翻弄来翻弄去的玩弄。
也不知道被他玩了多久,他肚子里已经灌满了陌生男子的种,呆呆地平躺在床上。男子轻轻伏在他耳畔,吹了口气
,吐出了三个冰冷刺骨的字,瞬间让他毛骨悚然。
男子说,“我恨你。”
这声音,低沉浑厚夹杂着浓重的阴郁气息,是完全陌生的声音!这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恨他?他为什么又这么熟悉
他的身体,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男子玩弄他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脱衣服,仿佛就只是为了操他而操他。他留下那三个耐人寻味的字后,带着他的
宝剑,一闪不见了。
四周残留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苏文君睁开了空洞的双眼,手里还紧紧握着冰冷的铁牌子,股间开始徐徐溢出白色
的污浊。眼里渐渐溢出泪来,他清高了五年,这次终于又跌进泥潭里去了!
一刻钟之后,有人推门而入,嘴里还笑呵呵的说着,“文礼,你找我来干什么?”
来人一看到床上躺着的苏文君后,怔在了门口。他们寻找多日的男人怎么突然跑到了他的床上?
苏文君死鱼一般地挺在床上,不是他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那男人估计给他服了媚药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全身都
酥了,每个毛孔都在欢愉的歌唱,除了他的心在默默滴血。
随后又有一人撞了进来,一进门劈头就问,“你找到我哥的下落了吗?”
然后他扫到了床上的苏文君,瞪大眼睛,也怔在了门口。
第七章:激变
这一前一后进来的人正是萧邵和苏文礼。
文君失踪后,他们二人一路寻到了那帮土匪的老窝,然而到的时候那匪窝俨然变成了乱葬岗,腐烂的尸体到处都是
,弄得整座山都臭气熏天。这下子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全断了。
丢了哥哥,苏文礼自然没有好脸色,偏巧萧邵又跟个没事人似的还和他说笑。萧邵是一番好意,不想让他着急乱了
阵脚。可惜他马屁拍在了马蹄上,换来了苏文礼长久的黑脸和疑惑。
苏文礼埋怨萧邵不用心去寻他哥哥。而实际上呢,苏文礼并没有冤枉他,他这次确实怠慢了很多。长久以来他心里
都憋着一口气,他任劳任怨鞍前马后的跑腿付出,似乎一点儿用都没有!苏文礼根本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再这么憋
下去,他真要憋出内伤来了。
而现在他们费尽心思要寻的人居然这个狼狈凄惨的样子躺在了他的床上!萧邵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到苏文礼的声音,萧邵猛然回头,连忙解释到,“文礼,我不知道你哥在这里,我只比你早到……”
他话未说完,苏文礼就抽出佩刀朝他扑了过去。
萧邵无奈只得边躲边跑,一边费力地跟苏文礼解释,“文礼,你听我说……”
屋内由刚刚的死寂突然变为乱哄哄的一片。苏文君恍惚中听到屋内有吵闹打斗声,他费力地撑起身体去瞅,隐约看
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跑出了房门外。他哑着嗓子哼了两声,所发出的声音实在不能算作是声音,连蚊子哼哼都比
它响。
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迷迷糊糊又躺了两三个时辰,隐约觉得体内的药效算是过去了,肚子因为受寒而叫了起来
。他这才有精力去瞅房内的布局,这间房子屋内陈设简单大方,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唯有正对着他的圆木桌子被劈
成了两半分别倒在地上。难道刚刚有人来了?
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后,他才越发感到自己周身酸痛,肠穿肚烂,自己被个陌生的男人给狠干了……心里难受之余陡
然发现门外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晃。
苏文君立即警觉来,绷紧了脸,紧张而又纳闷,外面是谁?他忍着酸痛披上衣服,下了床。一路摸着墙走到门口,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冻的他一个哆嗦收紧了衣服。
那人影见状迎了上来,搀扶住他,声音沙哑地唤了他一声,“哥。”
迎着月光苏文君渐渐看清原来此人正是他的弟弟!遭此大难后突然见到亲人,苏文君立即酸了鼻子。他抚摸着弟弟
显得憔悴苍白的脸,顺势靠在弟弟怀里。不料往日精神的弟弟竟然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哎”的轻叫一
声。
他这才察觉弟弟脸色惨白,长袍上沾带着泥土,摸上去还有些潮湿,甚至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不对,除了血之外
似乎还有别的味道。他不禁关切地询问,“文礼,你怎么了?
苏文礼摇了摇头,握住哥哥的手说道,“哥,门外有马车,咱们趁着天黑——逃吧。”
他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往门外张望,外面黑洞洞的,除了一辆备好的马车和一个马夫之外再无其他。他寻思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