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上的舞蹈+番外——叶绿素

反应，我就是这么恶心的人。你走！”

王君耀拿毛巾擦拭了下他不小心流下的眼泪，“老师，当年我的确很不理解你，曾经骂过你一些难听的话，对不起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明白的。”多年的社会历练，他对同性恋已经有了另外的认识，并不是当初以为的精神疾病

，只是性向不同而已。这样子的人，更多时候是可怜的。

季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那人目光灼灼，并不像说谎，他如今名成立就，也没必要来哄自己吧。

心里稍微释怀了，那人已经把那个在半空中挺立着的物体握入手中，“你干什么！”季风惊叫。不明白王君耀在做

什么。

“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吧。”王君耀说着手指已经轻轻抚弄起来了。“不~不用你，你出去，我自己……

”季风断断续续地说着，从下身传来的快感让他全身战栗，身体酥软。双手无力地轻拍着王君耀的手。

但那人的手就那样一直撸着它，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高温般的触碰感，季风眼睛半闭着，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

只知道王君耀一直在看着他。

王君耀看着陷入情欲之中的季风，姿态妖娆，眼神迷离，白皙的身体泛着微红，比他之前的床伴不知迷人多少，身

体自然也有了反应，他微微动了动下身，加快手上的动作。

难以抑制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季风咬紧的牙关泄出，浴室里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喘息声，呻吟声，过了十来分钟

就听见季风一个低吟，一些灼热的液体就喷在了王君耀手上。

隔了几秒才恢复意识的季风，看到王君耀在水龙头冲着手，然后又把凉了的毛巾重新泡热水拧干，然后擦拭他下体

上残留的体液。“老师的东西很浓，很久没有发泄了吧。”

没有想到王君耀会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季风也不知怎么回答好。 他的意识有些混乱，不知道王君耀怎么会为他做

这种事。又因为害羞，之后的时间都别开脸不敢看王君耀，只求他快点擦好放自己离开。

接下来王君耀还细细地帮他擦了双腿，脚趾头也没放过。王君耀转过身去弄毛巾，背对着他说，“老师，可以站起

来了。”

季风还以为终于可以离开了，但王君耀下一句话就让他脚步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还好王君耀及时扶住了他。

“老师，不是让你趴在洗手台上吗？怎么穿衣服了，还没好，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清理。”

王君耀把季风手上的衣服拿走放一边，半强硬地让他弯腰扶着洗水台趴着，季风还想反抗，那块湿热的毛巾已经贴

上了他的臀部。

透过镜子，季风可以看到自己绯红的双颊，还能从镜子里看到王君耀专注地盯着他下身的样子。当那条毛巾擦拭过

那个小孔的时候，他本能地收缩了一下。

王君耀当然也看到了。就是这么小的地方吗？他好奇地看着那里轻微的收缩，颜色是很淡的嫩红色，当初是怎么包

裹着自己的？这么想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抚弄了几下。

“好了没有。我冷。”季风闷闷地说。王君耀才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简易地擦过那两半瘦弱的臀肉，想着老师连

这里也那么瘦。

擦完又拿起衣服帮季风穿上，让他先去休息，自己也关上门洗澡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季风闷在被子里，脑子里绕过许多思绪，但却是不断地浮现记忆中王君耀那个朦胧的身

体，身体一阵燥热。拿起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还是不解热，便起床关好门窗，开了空调，那些冷气慢慢吹拂

在身上的时候，才感觉人清爽了许多，又因为原本病着虚弱，很快就睡着了。

王君耀在浴室里压低声音也自己DIY了一次，三十几岁的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由于天气还处在盛夏，等他洗完澡的时候觉得身体还是很燥热。用干毛巾尽量擦干头发，看看客厅的沙发，有点小

，老师儿子的房间也不方便去睡，老师还病着，要是晚上发烧了没人照看也不好，这么想着，就决定晚上和季风一

起睡了。

才一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冷气吹得他浑身一颤，怎么开这么冷？

季风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王君耀皱着眉头过去拿起空调遥控一看，只有16度，马上把空调搁到了26度。躺到床上去

的时候，床微微塌陷，季风稍微扭动了身子，没有醒。

王君耀掀开被子，盖到身上。拿起那个貌似没人用过的枕头放在腰后，静静地看着季风。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会

对自己那么不在意，已经病了空调还开这么低就睡了，要是自己不在，肯定还要发烧的。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王君耀轻轻地问，看到季风好像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就躺下来安慰地抱着他，轻轻抚摸

他的背脊，希望他放松些，季风感受到热源，就把身体往他那边缩，最后变成了王君耀抱着他睡的样子。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让这个人依靠。并不算瘦小的人，圈在他怀里却也正好。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拥抱

一个人的感觉，无论是平日的床伴，还是他的前妻，即使身体做过再亲密的事，睡觉的时候也都是各据一边，他并

不喜欢这样肉体密合的姿势。

这么抱着，开着空调，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原本因为王虎的事情没有睡好的王君耀也有了些倦意，拉好枕头，伸手

关了灯，就这么睡着了。

一夜好眠，季风醒来的时候不记得做过什么样的梦，只觉得精神饱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

睡脸。

是王君耀。两个人的距离只有近五厘米，连对方喷出的细小鼻息都能感受到。还没有细想两人怎么会躺在同一张床

上的问题，季风就发现对方一只手被他枕在头下，而另一只就放在自己腰上，反观他自己，也是一手搂着对方的腰

，另一只就搁在对方胸口前面，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掌心一下子有些滚烫。

心跳加速跳动着，季风贪婪地看着王君耀，偷偷把手往上提，摸着对方浓厚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嘴唇上描

绘轮廓，王君耀动了动身子，他就马上像小偷似地把手缩回原来的位置。

对方并没有醒，只是把他拉向自己抱得更紧，男人早晨容易勃起他是知道，只是当王君耀那滚烫的东西摩擦着他那

里时，季风就不晓得要怎么办好，要命的是，他自己也有了反应。

两人的下体密密贴合着，王君耀也本能地伸手揉搓他的臀部，把他的下身和自己的轻轻摩擦着。

季风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那人却是很陶醉地把他一只脚抬高放到了自己腰间，然后伸出一只脚放到他两腿中间，模

仿做爱的姿势开始摆动起腰肢来。

季风身上轻轻推着对方，却怎么能推开那人强壮的身体，只能克制自己，不要吵醒他才好。

那人的动作从开始的轻轻摆动，慢慢加快了动作，放在他屁股上的手揉着他的臀部不让他退开，季风的抓着对方的

手臂，情不自禁也扭动着腰肢配合着，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沉重的喘息，床铺摇晃的吱吱声，杂乱的交汇着。

过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季风瘫在王君耀怀里喘息，过了几秒想着该起床清理下，免得被王君耀发现，刚抬头就看

到那人一双乌黑的大眼把自己看着，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那人就开口叫了他：“老师，早。”

第十七章：平凡生活

在那个火辣的早晨之后，两人都自动选择了回避那件事。

季风的病在王君耀的照料下几天就好了，但王君耀并没有搬走，反而让人拿来了更多生活用品，衣服都占了季风衣

柜的大半。有时候季风看着那些衣服都有种两人是老夫老妻生活一起多年的错觉。

两人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彼此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这样自然地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季风病好了之后就拒绝了王君耀让人来家里煮饭收拾，他习惯亲力亲为，王君耀也没坚持，毕竟那是季风的家。

两人的生活平凡的跟那些普通夫妻一样。早上一起吃过季风煮的早饭就一起出门上班，王君耀早上有看早报的习惯

，吃完饭他一定要看一会儿才出门，正好季风把碗筷洗好，两人就一起出去。

但是由于季风教学的学校比较远，和王君耀完全是两个方向，所以他谢绝了王君耀要送他上班的打算，每天都只让

对方送到地铁口再自己去搭乘地铁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买还是买两人份的菜，只是现在跟他一起吃晚饭的人换了一个。

对于那个事故，两人都渐渐接受，偶尔还会一起交流些那两个孩子小时候的趣事，王君耀一直没有放弃搜索，季风

心里也无数次祈祷过，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存在。

偶尔王君耀会落下一些文件在家里，季风有空的时候给他送过几次，那栋高耸的大厦，在日光之下，整个阴影能把

季风吞噬其中。

走到前台去的时候，第一次前台小姐只是收下东西，没有理会他，他怕王君耀着急，打了电话说自己送到了就离开

了，后面几次送来的时候那个前台的态度变了很多，亲切和蔼，想来是对方交代过什么吧。

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后，也许是心理平复了不少，王君耀开始常常出去应酬，有时候虽然接到那人不用回家吃饭的

电话，季风还是想着多煮一点，这样他要是回家想吃东西也有，而且电视里那种生意上的应酬似乎都是在喝酒谈事

情，估计是吃的很少的。

也不知道真的是被他猜中了，还是王君耀比较钟爱季风煮的家常便菜，他每次回来，季风问他要不要再吃一点时，

他总会坐下来把季风煮的东西吃掉，也要求季风陪他吃一些，所以季风原先瘦弱的身板最近强健了一点，屁股上的

肉也多了点。

王君耀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着季风穿着围裙洗碗的背影，突然间想到了这点，眼神闪烁了下，身体有了点反应。

两个人自从那个早上之后，王君耀也曾在有时候喝醉的时候接着酒意半强迫地把那人压倒过，或者是在早上半梦半

醒间耍赖地弄过几次，但都不是正常的性交，只是两个男人的相互抚慰。

激情之后季风都没有什么表示，两人默契般地不问不说，没有捅破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障碍。

季风是同性恋，但他不是，起码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对同性有过冲动，但是，对季风的渴望那么明显。这

又是什么原因。

思考间那人已经洗好碗筷端了水果来沙发坐下，季风提议看电影，就找了张欧美悬疑片两人一起看起来。

季风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这种侦探情节的电影。王君耀倒是一般，他很少看电影，但观察敏锐，有时候很快就猜

出了凶手，季风往往为此要与他争辩一番，这样看电影倒也有趣。

周末的时候王君耀喜欢出去运动，他很喜欢到高级会场去打高尔夫，季风是没碰过这种东西的，跟着去了一次，当

夜就觉得腰酸背痛的，而且在那里又遇到王君耀的客户，对方对两人关系的猜度让季风觉得不自在。加上他本身又

不喜欢运动，心中觉得还不如在家中睡觉自在。后来王君耀再约，他就推说有课业要批没有去。

季风平日里不爱运动，只偶尔晚饭过后会出去散步，有天洗澡的时候为了捡肥皂给扭伤腰了。王君耀听到声音进去

救人的时候，看到季风青着脸趴倒在地，无法动弹时，苦笑不得，自得简单把那人身上冲干净，擦干抱到床上。季

风全程保持面无表情，其实内心羞愤非常，觉得自己这个脸丢大了。

王君耀边给他揉药油，边想着以后要多找机会跟这个人出去运动，不然以他这身子板，以后肯定会有骨质酥松的中

老年问题。

之后周末早晨就强迫季风要早起跟他去慢跑，季风原是抵死不从，但王君耀使出了美人计，在夜里季风半梦半醒的

时候握着人家的命根子揉搓，又在对方快高潮时用对方喜爱的方帕扎着那滴泪的下体，就此与他订下了“不平等条

约”，答应周日和他去慢跑。

之后周日被叫起床时，季风的脸色总是不大好的，他总要想起那人的恶劣行径，又暗恨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欲望

左右。

这些平凡的日子仿佛能无限延长一样，季风有时候夜里看着王君耀的睡脸总会有这样美好的幻想。对方对于他自然

的关怀，两人和谐的相处，有时候王君耀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爱上了他一样。

但最近，他变得惶恐起来。害怕这种日子会结束。虽然两人经常有相互抚慰，但却从未真正地做爱。

最近也有两个星期没有再那样做了，之前他说过王君耀需求太大，那人跟他说三十几岁的男人是这样的，那现在这

样子的反应说明了什么呢。

突然撞到了路灯，季风揉着额头停了下来。放暑假有一段时间了，他大学里还有未完成的课题要做，常常要到学校

区。王君耀最近也很忙，他晚上经常不是加班就是应酬。

天色已经暗了，王君耀今晚也说加班不用回家吃饭，有些疲惫的季风决定晚上就自己在外面吃一顿，回家再熬点绿

豆汤当点心吃吧。

在马路上搜索着有什么小店好去，今天有些心神恍惚，出站的时候才发现他坐过站了，回去还要浪费钱，想着走一

段路就到了。就在不是很熟悉的马路上穿梭着，隔了几条街的这个区域，是都市里很繁华的地方。

高楼大厦，霓虹闪烁。透过橱窗还能看到许多在高档餐厅里吃饭的男男女女。想起他和王君耀来过一次，但是那些

西餐他吃不习惯。两人很少再去，都是在家里开伙。

突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坐在窗口位置，有一男一女正在进食，那女人正亲昵地拿餐巾给男人擦掉嘴角沾到的东

西，男人抓着女人的手微笑着。季风本能地找了个阴影躲了起来。

是王君耀和一个面容精致的美女，那美女二十多岁的样子，成熟妩媚，跟他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明显是不一样的

。

原来所谓的加班应酬是这样子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对他说谎不是吗，他们两个又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季风像个糟老头一样，傻乎乎地在马路上笑起来，一路走回家去。晚饭也没有吃。

该做点什么呢。电视的声音在房间里空荡荡地回响。季风根本就没有注意电视里播的是什么东西。时钟已经指向九

点。

季风关掉桌边的电热炉，收拾了桌上的茶具。回房里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人买回染发剂给自己染黑的头发又长出了白色的发根，眼尾处有着细细的纹路，瘦削的脸

庞，干硬的身体。他已经是一个年近五十的，接近老年的男人了。

而那个人，才三十几岁的年龄，英俊多金，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有，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越想越悲伤的季风，试图安慰自己，但是那些感觉亲密的行为，如今细细想来，那人却是从未与他亲吻过的。

季风瘫倒在地上，泪水混合着热水流入下水道。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他才反应过来。

“老师，你没事吧，怎么洗那么久？”王君耀敲着门紧张地问着。他晚上回家发现季风在洗澡，等了半个小时也没

出来，怕他是不是晕倒在里面了，就赶紧敲门。

里面并没有反应，王君耀都打算要破门而入了，里面的水声却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季风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像是胡乱套上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通红，不知道泡了多久热水。

他低着头，头发上还滴着水。王君耀到浴室里拿了条干毛巾出来，给他擦头，“老师，头发怎么也不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