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到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衣衫被剥开纱帐层层的垂落下来他也明白了一些。
他知道今天晚上在劫难逃。
被吻到头晕脑胀的时候他说道你不碰我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么?
你这种抱上一次就会躺在几天的体质你让我怎么敢不节制?
可是你都不和我一起陪东儿
你对另一个男人好你还想让我去看么?这句话就等同于咬牙切齿了。
这种明显是属于火上浇油的问题让佟日礼今天晚上的下场更加凄惨。
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机会唇舌被火热的吞噬着全身上下都被一一的过亲吻过舔弄过胸口的两点嫩红色更是在无情的揉弄下可怜被迫的挺立着泛着艳丽的深红。
面对着面的进入申吟都吻在了喉咙里快速无情的撞击让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愉悦。他只能无助的攀着皇甫觉雄厚的肩膀用力的不让自己被撞飞出去。漆黑的眸子始终注视着他的脸细碎的吻从来没有断过这种如同狂风骤雨的动作让佟日礼不后悔他怎么会认为皇甫觉不喜欢他了呢?
天他还说出那种话来刺激他?
后来他根本就忍不住了而皇甫觉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放过他的意思。
破碎的申吟陆陆续续的从唇间溢出佟日礼脸上的艳红就没有褪过。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佟日礼眼睛发黑躺在皇甫觉怀里。喘过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佟日礼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跨坐在皇甫觉身上下抵着那人夸张的东西佟日礼脸色马上都白了这个不行他的腿已经软的撑不住了。
日礼今天晚上我会让你明白每晚躺在你身边我有多想要你。
不不行他知道错了。
唔……嗯……
纱帐一晚上都在飘荡木质大床发出的吱呀声响都没停过掬清殿里一夜都响着让人面红的喘息申吟声外面的侍卫小太监们个个都被弄的血脉偾张鼻血之流。
第一百七十二章:番外八
大人这场暴雨看样子是不会停了这里的山体淋了几天的雨土块松垮脆弱无比我们还是尽早转移的好。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续着络腮胡一进门就是急冲冲的一脸焦急刚刚我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前面已经有不少山体都塌软了照这样下去这里迟早要出事。
外面暴雨磅礴男子看着外面不远处那黄褐色的山体被暴雨冲刷的越来越薄清秀的眉头紧皱。
村民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眼神有点闪烁支吾着他们不愿意搬走。朝廷出的安家银子他们不稀罕。
可打听了他们为何不搬走?
他们在这住了几百年了十几代人的骨头都埋在这。那宗祠里还列着千号的牌位。根扎的深哪里是那么容易挪动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易大人似乎也是这里人?男子淡淡一笑不也是那宗室里的男丁?
那粗犷汉子嘿嘿应了是土生土长的吃着山长大喝溪水。汉子的眼睛里渐渐的透了一层薄雾他们不走我也是不走的。埋就埋在一起。
嗯。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远处那雾气朦胧的山道如果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可以平安无恙的留下来不知愿不愿意一试?
这位大人你说的当真?那汉子一愣又惊又喜。
嗯。
那真的是太好了。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男子淡淡微笑姓佟名日礼佟日礼。
集合了村庄里所有的男丁佟日礼将他们分成了几队一队冒着大雨在山上开沟渠引领雨水顺着渠道而下汇入山下的水潭里。每一条渠道挖的都转了好几个弯缓和了雨水的冲力最后都有惊无险的注入山脚的水洼里。
一部分男丁拆了自家的房梁一根根圆滚滚的木头都滚到了村庄后面山脚下钉入了地下数尺深只留了丈余木头在外。
老人妇孺在家里搜出了所有的草席蓑笠用藤条编织着全部连接在一起百十户人家半天时间就织成了一张漫无边际的网。
草席网铺在了裸露的山上盖住了赤黄色的泥土。
雨水依旧啪啪的打在草席上溅起朵朵银色的花。
大人草席不够。
从山顶往下铺能铺多少铺多少……
雨帘迷住了易盛的眼睛但是他仍然可以看见那暴雨中黄色的泥土被覆盖在草席下暂时安全了。
但是这又能撑多久?
他看见那个清秀的男子面部已经冻的发白纤细瘦削的身体似乎也快要被这雨滴给击打的似乎要倒掉。
大人这样能行吗?
佟日礼看了易盛一眼道你们不走至少要留下孩子。
易盛愣了愣看着那漫天的草席看着那在沟渠里汹涌的水流看着山脚下竖起的一排排丈余长的圆木。
他有些明白了。
这些东西挡住了他们都活下来。
挡不住了至少孩子们还有时间逃走。
他们太小了还不明白大人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他们需要长大。
我明白了佟大人。我这就去召集孩子们。易盛的声音有些哽塞去召集孩子们去村子外面采蒲草去采蒲草编藤席。
雨越下越大编织的藤席慢慢的被冲出了缝隙然后被撕裂的越来越大。
沟渠里的水也越积越多。
宗祠里老人妇孺跪了一地男丁们徒劳的在山上拼补被冲垮的藤席。
那个杀千刀的皇上。是他害的我们如此。
兴修栈道士兵砍伐了周边山上的良木以运石块。
栈道将成良木将尽。
修栈道为民生。
伐良木毁山林。
一立一破。
民生尚未受益如今已有血累。
雨没有要停的迹象佟日礼知道他等不到了。
他派出去求援的人也许被雨势困在了山里。
轰的闷响佟日礼惊的站起远处的山头有沉闷的声响传来。
佟日礼知道大事不妙。
再顾不得其他佟日礼冲进了易氏宗祠就朝里面喊现在走还来得及山马上就要塌了你们的孩子们还在村外等着你们。
里面的人刷的直直的瞪着佟日礼坐在地上的人慢慢的开始躁动起来。
一会儿大伙又都平静下来不能走不能走这是我们和山灵的誓约一生不离。
轰声愈加的大起来视野里漫天的黄色汹涌扑面而来时佟日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噪杂的声音里他隐约的似乎听到自己在无助的喊皇甫觉。
第一百七十三章:番外九
雷电交加白光不停打在床帐上驿站里的皇甫觉突然惊醒了满头是汗他坐起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这样的天气佟日礼那边
想到这里皇甫觉不觉得气闷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么?什么都不说就自己偷偷跑来了。
工部的人贪了修筑栈道的银两将附近山中的林木石材充作是远处运来的佟日礼发现了可以和自己说用得着自己亲自过来吗?没做工部尚书都这么多年了他这是打哪来里的一股拧劲?而且他明明知道没有了林木石头遮挡的大山在这连连暴雨之后是多么危险!
越想越心惊皇甫觉睡意全无起身下床穿衣。
皇上?守夜的小太监赶紧过来服侍。
吩咐下去连夜启程!见不到那人他根本无法安心。
皇上!屋外传来急报:溪流村发生泥石流了!
还跪在门外雨地里的人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被人拎了起来屋内的皇上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面色莫名眼神却让人心惊:你说什么?
溪流溪流村发生泥石流了村民还在里面一个一个都没有出来!
佟日礼呢!来报告的人感觉到抓着自己脖子的手那么用力却颤抖着。
没没看到!
手突然一松来人跌坐到地上。
雨还在下着皇甫觉的身上已经被雨淋透了雨滴顺着头发还有亵衣直下。
皇上?小太监在后面打着伞手里拿着皇上的衣服想披又不敢披。
吩咐他们启程!默默转身皇甫觉已经犹如一潭深水不见刚才的慌乱急迫。
不会有事的佟日礼朕不许你有事!
天亮的时候皇甫觉终于赶到了。通往溪流村的道路已经被泥石流给堵住他们只能停在了外面此时下了好几天的雨也渐渐停了连夜赶路他们一身泥泞狼狈。
皇甫觉站在村子外看着被青山环绕的远处。
溪流村佟日礼就在里面。
半夜里雨突然大了然后就听见闷响泥石流就下来了可是
没有一个人再出来。
县令知府都跪在了泥地里泥水沾上了一身官服也顾不得他们面上慌张心里更是忐忑早知道那村子里有皇上心坎上的人就是抬他们也会把人给抬出来的呀!
赶来的周围村民还有官兵都在奋力抢险想把这阻塞的路给尽快疏通了。
一帮孩子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大一点的也跟着官兵们在搬石头搬土块小一点的都围在那里哭也许是哭了一夜嗓子都哑了。
那群孩子都是溪流村里的半夜让人给送出来了。然后不久就跟着皇上来的人已经将情况都打听清楚跟在后面小声禀报。
宁死也不愿意迁移的村民把孩子送出来这是佟日礼的手段吧!
他真的在里面是村民不出来他怎么会独自离开?
这是天下的百姓大盛的子民还是因为上位者不仁而遭难的佟日礼怎么会丢下?
孩子们细细的哭声听在皇甫觉的耳朵里针扎般的疼从脑子里直到心里。
地上跪着一群当地的大官小官皇甫觉的声音冷凝如冰:你们的脑袋就先搁在脖子上朕此时不和你们算账!给朕把人救出来不然
不久当地的驻军也带着工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抢忙疏通的队伍里天渐渐的放晴露出了好几天都不见的太阳。
皇甫觉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紧紧盯着被阻隔的远处。
佟日礼你要撑着!
铁镐断了用手挖。
铁掀折了用掌捧。
簸箕破了土块就用脱下的衣衫装。
三天时间路终于慢慢通了。
一具一具的尸体挖出来面目全非。
日礼你这是在惩罚我么?惩罚我的用人不力识人不当?
所以罚我在这里一次一次的辨认哪一具会是你的?
第一次我知道抚开一个人的头发努力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我竟然也会心慌。
第一次我知道我竟然那么不想看到你。
是谁在胡说没有幸存的人了?
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朕狠狠的杖责了那个人。
朕可是真龙天子朕不许你死谁敢收了你?
我知道你一定是躲在哪里看朕的笑话工部尚书做了多年你怎么不知道那种时候怎么逃生?
你一定是躲在哪里悄悄的看着朕看朕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朕趴在一具具的尸体前面胆战心惊的样子。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报复朕。
报复朕把东儿送到了军营里面报复朕把你最疼的儿子派到了千里之外去。
所以你也想让我尝尝最疼的那个人不在身边了是什么滋味了是不是?
混蛋。
我把东儿还你。
你把自己还回来。
回来吧躲这么久干什么?
以后你想睡觉的时候我再也不逼着你弄上一宿了。你想到哪里去就去哪我也不故意把你累的在起不来了。你不喜欢的都不要了。
你要是不喜欢朕抱你那朕就不抱了。
你给朕出来笑着走出来笑话朕都没有关系。
不许你冷冰冰的躺在那里。
不许。
皇上你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
我不吃。
你真的狠心。
躲起来那么久朕要饿着饿到你心疼了心疼的站出来。
皇上至少喝点水吧几天了怎么熬的下去?
还是不够憔悴吧?不然那个狠心的怎么就躲着不现身?
皇上我们把这附近已经翻了几遍了佟大人真的不在
朕不是个好皇上朕会重重的处罚自己的奴才。
他们骗朕该罚。
你明明就藏在那里。
他们不找你朕自己找。
自己找。
下了雨的山上几日的晴晒之后一个威严俊美的男人焦急的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一步一个泥泞。
脚步既坚定又漂浮明黄色的衣摆上是明显脏污的泥土俊美的脸上是异常的憔悴。
日礼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听到了你在喊我。
皇甫……觉。
觉你在叫我的名字。
那么得真切似乎就在耳边。
我听到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番外十
他身上有伤那天晚上他跑的时候还是被碎石给击中了。
和着汹涌的泥水他只得努力的把头给抬起来混乱中他抱住了一根圆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河沿上。
身上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烧烤着他闷咳了几声鼻子里隐约的竟然有泥土簌簌下来。
就算没有镜子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是怎么样的一副鬼样子了。
爬起来佟日礼隐约的记起这条河的上游饶过两座山是溪流村。
他只能一步一步往回走虽然脚下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经掉了一只光脚踩在满是泥和石块的地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就是那股难受的疼痛那么踏实因为他还活着。
好不容易跨过了山远远的佟日礼已经看见了溪流村原来的轮廓和着泥土再难辨认也认出了他也看见了原本是村落的那块地上一个来回走动的黄色的点。
是
朦胧中不知听见谁一声喊那个点停住了不动了似乎看向这里然后就突然飞奔过来。
佟日礼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人是怎么过来的因为速度太快了。
然后被紧紧搂住。
佟日礼那个嘶哑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委屈即使多少年前他一直没有回应他的感情即使后来他总是顾着东儿想着这个想着那个冷落他时他也没有这么委屈的叫过自己的名字。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皇甫觉瘦削的脸蹭着佟日礼的颈子上面几天没有理过的胡须密密的扎人。
我没有他从醒过来就往回走了而且他怎么会不要他呢!
你是不是想这么就失踪算了!反正你不出来朕也找不到你是吧!怀里的人突然凶神恶煞一脸狰狞。
把铁链子给朕拿过来!皇甫觉转头冲着跟上来的侍卫一吼。
铁链子很快就送到了皇甫觉的手里只见皇甫觉把自己紧紧牵着佟日礼的那只手和着另外一只捆到了一起。
密密的缠了好紧好紧的一圈。
皇甫觉看着满意的眼睛里都是笑。
谁敢解开诛九族!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山坡上突然传来惊呼声。
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吃任何东西的皇甫觉再找到佟日礼确定这次不会再跑掉之后晕倒了。
你去哪儿了?
喝水!
不是有小太监吗?你让他们伺候着不就行了!你真的去喝水了?
嗯!
你在敷衍朕!高高的男声之后转眼就变了调: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朕?又要留朕一个人跑?
没有
你看吧你看吧!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小?你心虚了!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朕无理取闹!朕哪里无理取闹了?!你说!
这样的对话在佟日礼和皇甫觉双双从溪流村里被抬回去之后就不停重复佟日礼应付了一次两次终于要求让皇甫觉去看太医。
而皇甫觉则像被踩了尾巴的豹子看完之后太医也是对着佟日礼一阵苦口婆心的劝。
皇上这都是太在乎佟夫子了才这么患得患失的。
还不是那次以为佟夫子遇到了什么意外心力交瘁的嘛!您就多担当点。
咱皇上也不容易。
后来太医都对佟日礼抹泪了佟日礼能怎么样?只能忍了谁让大家都把罪魁祸首这个帽子扣到了自己头上了呢。
许是获得太医那无病的保票皇甫觉的行事在佟日礼眼里看来那是更过分了。
佟日礼活动范围不能离皇甫觉三尺之外连晚上睡觉都把佟日礼搂的紧紧的否则他就一副佟日礼要跑了的样子。
佟日礼哪里敢跑更何况那副铁链子皇甫觉随身带着呢。
用膳的时候佟日礼要给他夹菜要是夹错了他就又是一阵闹腾天知道以前佟日礼要是纡尊降贵给他夹菜那皇甫觉得高兴半个月哪管是什么菜就是把菜盘子夹给他吃他都是乐意的。
溪流村那会儿皇甫觉不吃不喝伤着了身体佟日礼也受了伤所以太医一直给两人都开药滋补着。
于是佟日礼的事情又来了他得喂药。
第一回喂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