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晔提供第一手资料:“这奖没几年历史,虽然年年办,但参加的国家不多,每年都有不少国家没人参加。奖项
设立的目的是旨在发展阿拉伯世界的科技,目前为止还没有非阿拉伯国家的人获得过!”
“他们要真想发展科技首先就得消弱宗教的政治地位,”段黎碎碎念,“其次应该注重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
天!至于其他习俗嘛,应该保护!
“你想起谁了?”罗巡笑得温柔。
“别学团长。”段黎一巴掌把他拍一边去,“我在想何冰在哈依马角不是宣传过男女平等嘛!”
一块墙皮破空而来:“少拉上我。”
罗巡瘸了一条胳膊用另一条不屈不挠把被拍歪的身躯支撑起来,咬手指:“你果然想起你未婚妻了。”
^灬^,段黎的五官都拧一处去了,“我就是想到一个比较自由的地方去不行啊!”他的要求过分吗?不过分啊!
罗巡点头,“行,当然行,我们下一个目的地应该会合你的心意,土耳其共和国经过六十年的努力从根本上改革了
国家的制度成功削弱了伊斯兰教的主导地位,不但使社会非宗教化,还改回使用土耳其语并用拉丁字母取代阿拉伯
字母书写文字语,同时推行男女平等的五年制义务教育,而且那个国家虽然也禁猪肉但满大街都能买到酒,最重要
的是妇女同志们虽然都还带着头巾但是人家不蒙面!”
段黎把都扭过去,=_=,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蒙面我也看不出外国人的丑美啊!
“罗巡,你吃醋的样子太难看了!”刘静的正义之声传来,“团长,请让钟林晔坐下,他身上有伤!”
我身上也有伤!这会儿我的心灵也受伤!——罗巡眼观鼻鼻对心,露出了史无前例严肃正经到可以马上念一边金刚
经的肃穆表情!——因为段黎已经靠过来了,“喂,罗巡,你在吃醋?”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得意!何冰怀疑小人得
志这个词就是专门给段黎预备的。
罗巡坚决不说话。
安治说话:“钟同学,你要坐吗?”
“不必,不必,不必。”钟同学不想坐在他们中间,他想回卧室里去。人都已经又挪回到门口,无奈程浓同志毫不
徇私就是不让他进去:(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安治依然低着头问。
钟林晔缩了缩脖子,“有。”
“说。”
“国内转来消息,为了嘉奖我们之前的贡献,每个人平地晋升一级!”亲爱的说现在不是提这事儿的时候,钟同学
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惜,安治是谁!愣是看出来了。神啊!——看见安治抬头了,立刻补充:“不过,您的晋升要
等回国后才能任命。”从大校晋升少将,从准将变成正式的将军,就算是特升也不可能像他们这些尉官这么容易。
至于少校罗巡,——8384晋升更容易 >< !
安治还是没回头,直接向后面挥挥手:“程浓。”
程浓应声离开,站回安治身后。——钟同学内牛满面:您终于不堵着门了。
没等他溜回去,刘静已经跨步出来了,拉着钟林晔在一边坐下。——虽然钟林晔的伤比罗巡轻,可是伤的地方不好
,比罗巡废的还厉害:(
段黎还趴在罗巡肩上,低声逼问。罗巡瞅着刘静全副心思都在钟林晔身上的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想个办法,让钟林晔在上面!”
段黎愣了半秒立刻嬉笑颜开:“放心把您嘞,这活儿我熟!”刘静,你就甭想翻身了。
干了半天活儿的老庄同志过来向领导汇报劳动成果,“团长,不适合过境的东西我都收拾出来了,您过目。”
安治告诉其他队员:“你们去看!”对于庄书礼同志他是放心的,老庄的严肃认真是有品牌保证的。
呼啦,好几个人都围了过去。
只见庄书礼同志指着六个大包:“带走的”,还有两个大包十几个小包,“留下的。”
段黎第一个冲过去,一把从大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质问老实人:“我的弯刀为什么不能带?”这是他的旅游纪念品
,刚才还立下汗马功劳呢!
庄书礼正正经经地回答:“违禁品,国际海关法禁止携带入境!”
“禁止携带?那我是怎么从也门带到这里的?”不满,大大的不满,拆成乐器的武器不算违禁品,他这种地地道道
的民族工艺品就是违禁品。看来不光中东,全世界的法律都有问题!
庄书礼一板一眼:“因为咱们从也门到这里就没有走过正常的入境渠道。”
凸!话是没有错,就是听着太逆耳:(
钟林晔也从个小包里掏出一要饭碗来:“这是我从拉克沙鲁亚兹部落顺来的纯手工全天然艺术制品。”刘静醉酒的
那个大碗!——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啊!
庄书礼挠头:“小钟,上次就想跟你说了,罗教授认为,这个碗……是罂粟壳做的!”这不是违禁品,这是毒品!
“啊?”钟林晔大惊。
“啊!”刘静跳起来,“怪不得我那次发酒疯跟平常不一样!”靠,原来不止是酒精的作用,他还嗑了药了!凸
^-^凸 “罗巡你个孙子你知道也不说。”存心跟着钟林晔一起回味他出丑的盛况吗!
罗巡赶紧解释:“我看见钟同学这么喜欢这个碗我不忍心告诉他,就告诉老庄一声让他看着小心别让人用就行了。
”庄书礼同志是一个多么可靠的同志啊,一路上不负重托他容易吗!
赶着换话题,罗巡吊着个断臂也来看即将永别的物品,掏出一个小塑料袋,脸色瞬间很伤心:“老庄,这几根头发
它招你了你不让我们带?”这是他和段黎在大净身寺拜天地结发的定情物啊!
何冰倒是开心了:“教授,您忘了吗,这里是中东,禁止偶像崇拜,你带着这把头发人家会以为是崇拜人体的克久
拉霍邪教教徒!”
罗巡讶然:“何冰,你可以去自创门户了。”才几天,纯军事爱好者何冰同志已经连邪恶的克久拉霍都知道了?本
次中东之行实在是毁人不倦啊!
何冰对此嗤之以鼻。
刘静也伸手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一个叠的很整齐的纸包,指到庄书礼鼻子下霸道地问:“这个沙棘叶的标本为什么不
能带?”别告诉他这也是什么什么的崇拜!这是钟林晔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
钟林晔撑着腰感动:“你还留着啊。”
刘静脸一红,口气有点冲:“留着!”
罗巡抚额:“又来了。”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两个人就开始喜欢上深情对视了?琼瑶大妈,您在哪里啊在哪里?——
不会就在这儿阴魂不散吧。
庄书礼不屈服恶势力,也没有被深情感动,拿着简明版《土耳其入境须知》回答:“土耳其禁止携带稀有物种出入
边境,我不知道这种植物的品种是否稀有,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钟林晔据理力争:“老庄,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有必要!土耳其虽然只有3%的土地位于欧洲,但它一直坚持自己是西方国家,它恐怕才是我们此次行动最艰难的
一环!”回答的人是安治,这位即将晋升将官的大佬站了起来:“钟同学,我会向国内报告,要求驳回你的晋升命
令,有异议吗?”
“没有。”钟林晔毫不犹豫。
“很好。”安治的眼中有一丝欣赏,“那么,昨天的事到此为止。”
钟同学的眼睛亮了!刘静眼中都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喜悦。
“太轻了吧。”段黎嘟囔!
“滚。”何冰一脚把他踹开,顺手从六个大包中的一个里掏出一块刻着阿拉伯字的马蹄铁:“团长,这个可以带?
”老庄你差别对待啊。
罗巡看着马蹄铁诧异:“章教授,这是你用来捅开圣路的那块?”
段黎点头,但是立刻撇清:“我那就是使用权,所有权是程浓的。”他就是借来玩玩!
程浓呆了一下,看安治。
安治坦然:“我送他的,怎么啦?”
“没……怎么!”何冰轻轻地、恭敬地把这块诡异的马蹄铁放回去!
安治问庄书礼:“这个不可以带?”
庄书礼凛冽地对比《土耳其入境须知》,“没有禁止。”土耳其是突厥乌古思部的后裔,也爱马,马具用品不禁止
!
“哦。”安治点头。
何冰把包拉上,同志们都开始后退,对庄书礼同志带什么不带什么的安排不再有任何质疑。
段黎狗腿地进言:“团长,只要你说可以,就可以!”
*************
段黎同志被关禁闭那是家常便饭,即使这位同志当上了一团之长后,关禁闭的频率也基本达到了一季度一次,可见
没当团长之前他进出禁闭室的频率有多么频繁了。
段团长的历任领导都觉得,唯有待在禁闭室里的段黎同志才是最安全最安分最知道上进的一名好同志。——就一间
小屋子一张单人床,外面有人看管,里面没有一切娱乐,里面是面壁思过的最佳场所。
当然,作为段黎其人,让他什么都不做面壁思过他能把禁闭室铁窗撬了、墙壁打通了来折腾,所以看管禁闭室的纠
察连同志们都知道,但凡段黎被关,扔给他一本兵法书,不管关多久,他都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待在里面,——
禁闭时间到了书要是还没看完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出来呢!“出去我没时间看!”该同志如是说:(
不过这次,段黎进禁闭室的时候愣是没接纠察GG递上的最喜欢的《斗战经》——段团长一直认为对付小日本就应该
研究他们的兵书!——而是捧着一信封失魂落魄地飘进了进去。
俩纠察十分诧异:“团长怎么了?被那几个将军给吓到了?”
“不会。咱团长才没那么胆小!”另一个纠察GG力挺团长,“肯定是失恋了!”他手里捧得那封信,一看就是十分
重要的人来的,再参考团长大人梦幻般的悲痛表情,“你忘了,上次咱们寝的大毛,接到对象的绝交信,那么大个
子哭成什么样?那几天他不就是这个表情!”
“是啊。”这位点头,“可是”,压低声音:“我听说,团长的爱人,是隔壁的罗……唔、唔!”
那个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要死啊,让政委听见了他能把你大卸八块!”
这个吓一跳,赶紧闭嘴,拍着胸口,“还好还好,我没说出口。”本团政委是一个和蔼可亲对下属关怀备至的领导
,其为人比经常性不靠谱的团长大人可靠多了,但是就是这位可靠的可亲的到全师全军都有名的李致政委,因为曾
经有人议论团长大人的私生活而颁下三道军令:胆敢非议领导私生活,听到一次,打断一条腿,听到两次,打断一
双腿,听到第三次,直接活埋!
这三道军令绝非危言耸听,那个跑步跑到差点跑断脚筋在医院住了仨月的哥们儿、还有那个因为想往上爬而散布不
利于团长大人的谣言被清除出红星团的官迷是红星团全体官兵心口的朱砂痣头顶的明月光!——想忘都忘不了:(
那个提醒:“小心没过逾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政委就来……”
“立——正!”
俩纠察内牛满面地立正敬礼,——政委来了!神啊,不会是听到他们在非议领导了吧!
还好,李政委的全副心思显然不在他们身上,引着身后的一位中校直接到这间禁闭室门口。身为上校,李政委却对
这位中校十分客气,客气的程度肯定超过上次来把团长关进去的三个将军!
纠察同志们傻愣愣地看着。
“开门!”
“是。”应声打开门。——俩纠察面面相觑。政委,嘛时候关禁闭的都允许探视了?!您以前来看团长大人最多也
就是在门口的小格子上看几眼骂几句啊!
李政委对规章制度置若罔闻,客气地请中校进去:“他在里面,你去和他谈一会儿吧。这里到底是禁闭室,我就不
方便进去了,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谢谢。”中校简单谢过,迈步进去。
俩纠察在政委同志的示意下关上禁闭室的门,满脸问号地看着政委。
李政委长叹一声:“段黎,你就自求多福吧。”命令:“好好看着,如果里面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你们就算拼了命
也要把团长救出来。”
“啊?”“啊?”俩纠察GG一起张着大嘴发呆!进去的这个是去报仇的?
“啊什么啊?谁教你们回答领导用‘啊’的?说‘是’!”
异口同声:“是,政委同志!”
政委同志拭泪,回身,迈着哀怨的小碎步走了。
“政委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那个。
“不知道”那个比较活络,贴上门,连听带观察内部情况,“政委既然命令了,咱们就执行。”
“也对!”
俩位纠察同志不站岗了,他们听墙角外加不时偷窥。
里面的情景倒也没什么,那个长的十分俊美到不像军人的中校同志在团长大人惊讶的目光下坐在了床头。——本来
坐在床头的段团长这会儿是真的面壁思过了,他老人家正一个劲儿地往墙角里挤呢@@。
只听得段团长谄媚到让人鸡皮疙瘩只掉地跟人打招呼:“呵呵,呵呵,程程,哦哦哦,不不不,程浓,程浓同志,
呵呵,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不要用这么深邃的目光注视我,我害怕!
十几年养成的良好习惯让程浓挺胸并膝坐姿标准地坐在那张简陋的破床上,十分地对比出了快蹲在墙角里的段团长
的不着调。
程浓表情一贯匮乏地开口:“段黎,我来问几个问题!”
“你问,你问!”
“那些药都是你给他的?”
“我发誓!”段黎举起了三根发抖的手指,“只有五年前的那次是我给的,此后都是他自己自学成才自我研究自我
改良特制而成的。”不管我事啊!是安治,是安治!
程浓摇头:“没有此后!除了第一次和最近的一次,我和他都不需要用药!”
“呵呵!”段黎想抽死自己,“程程、程浓,不用这么直白吧。”
程浓点头,开始迂回:“元旦那会儿的药是你给的?”
“是……”段黎的声音媲美蚊子。
“死缠烂打是你教的?”
“斯……”
“千金一笑是你教的?”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