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嘟囔道:“我得赶紧把兴致提起来。你是我院子里的,亲你还勉勉强强,你难道让我去亲一个药人么——手指
头不利索,你自己解了衣裳罢,再喝点酒,迷迷糊糊就过去了。”
谙琀依言又喝了一盏酒,低下头,有些困窘地解开自己衣带,李通就在他颈子上吻着,吮着,牙齿轻轻啃他的肩膀
,再滑过胸口,舌尖在乳首圈了一圈,谙琀整个人便跟着抖了一抖。李通手臂抬不起来没法抚弄另一边,便侧过头
去如法炮制地舔了舔,谙琀呼吸乱了。李通抬头见他隐忍表情,暗自笑笑,从半褪的衣衫中伸过手去,捉过谙琀微
微抬头的半身:“你不想尽快学会么,只好我教。”一边心里咂摸着看不出来啊其实挺大的,一边手上开始用力。
命根被一下子抓住,谙琀猝不及防,声音发颤:“李爷……我……”“你就这样摸剪柳。”李通空着的一只手带过
谙琀的手,放在剪柳已经昂扬的欲望上。
谙琀战兢兢握住小剪柳,尽量将自己下身感觉到的轻轻重重,用到剪柳身上。他手法虽然生涩,手指毕竟比李通利
落得多,耳边剪柳的呻吟渐渐急促,捉到他的手臂便不松手,他努力安抚之时,李通本虚握着套弄,忽加快了速度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下身升起,谙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往上蹿,鼓鼓涨涨仿佛涨满了的帆,倏然间乘风破浪
径直跃到惊涛骇浪之上,再急转而下——李通凑在他耳边,带着笑意道:“他没出,你到抢先了。”
谙琀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来,两只手在剪柳下身如方套弄,过了一阵子,剪柳忽然扭动得更厉害了,谙琀加快了速度
,手下的物什忽然一挺,接着手上便沾了黏黏的东西,胸口也溅上少许。
耳听李通正经的声音:“嗯,出了一次。你从未做过此事,能弄到这地步已经难得。”
谙琀探手去摸剪柳的额头,剪柳仍在昏迷中,不过安分了少许。谙琀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说着向床沿摸索
布巾,给剪柳擦擦下体,摩挲间,剪柳并不怎么见软的欲望又稍微挺了挺。
李通见他在药酒和暖香开始起效时还能这么挂念剪柳,暗中点头,道:“看样子,再出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谙琀忙再次套弄,不知是不是也吸入暖香的缘故,此次小剪柳却坚硬如铁,许久没半点软化迹象。李通叹口气,道
:“实在不行,就用后庭罢。”一面说话,一面暗暗将六七枚芝麻粒大小的迷魂药丸塞进剪柳嘴里。
尽管酒已微醺,尽管暖香催人,一闻此言,谙琀面上显露紧张之色,然而依然调整了姿势,一手握着剪柳的分身,
一手分开了自己的臀就往下坐。后穴紧致,还没吞入半个龟头,谙琀已经痛得脸色发白,自己又有了些别扭的分身
慢慢萎了下去,他觉得头渐渐昏沉,身子却热得烫手,仿佛自己内心有头野兽在嘶喊低吼,却被囚笼牢牢困住挣脱
不开。
正咬牙强捱,忽然一双手托住他的臀,李通见他痛楚的样子,叹息道:“不能这么蛮干……”接着,嘴被软软的唇
瓣堵上,度了口酒进去,舌尖纠缠着舌尖,顺势在口腔轻轻扫荡,嘴唇酥酥麻麻的,这感觉一直蔓延到脖颈,李通
抽空开口:“你心里想着喜欢的人,没的想就想着喜欢我,这样的吻,似乎你不讨厌哪……”说话间手掌游走在谙
琀股间,打着圈儿往后穴探去。
谙琀借此机会喘息着,药力渐渐行上来,他很难琢磨太多,然而后庭忽然一凉,神智稍微清醒:“爷……”
“我在做润滑,你俩都未行过此事,不准备妥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李通的声音稍稍带上了些情欲,“别怕,我
尽量不让你受伤……”说着,指腹在菊门揉了几下,缓缓探入一个指节。
谙琀因为看不见,身体相对敏感,后面本能一缩,夹住李通手指,然而一方面药劲上行,一方面李通软语温言哄着
,轻轻扩张着,他渐渐地情动,连带身子也放松下来。
可不曾想,正抚弄着,李通的动作忽然停了,谙琀不知何故,便闻李通道:“你慢慢坐下罢。”
李通扩得也不十分充足,总比一开始好些。谙琀起起坐坐,还没吞到根时后庭已麻得木了,可稍微一动就又扯得胀
痛无比。他两手撑床稳住了身子,还没等想想下一步什么动作,剪柳已经凭本能往上狠狠顶了一下,撞得他七荤八
素,“咝”了一声,差点瘫倒在剪柳身上,被李通勾起的绯红脸色又白了下去。
李通连忙侧过身让谙琀靠靠,刚刚他颇为郁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哭笑不得,怎么在关键时刻又不听使唤了。
谙琀觉得后面要把自己撑裂了,耳畔李通低低的声音:“你慢慢地,顺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地动,开始疼,忍忍就
好些。”
谙琀脑中一片混乱,但这声音让他安心不少,他坐在剪柳身上,又怕弄到对方伤处,是以小心翼翼,动起来实在是
费力,还好有个温暖的胸口分担了一部分份量,当下依言律动。
李通见谙琀没有抗拒地偎着自己,年轻的身体透着淡红,不由舔舔嘴唇,将吻落在耳垂上,轻轻含住,一边吮弄,
一边低声安抚。
剪柳浑然不知,胡乱抽插着,谙琀疼得紧紧咬着嘴唇。过了许久,都快将自己嘴唇咬穿时,他才觉甬道内那物倏地
大了一圈,跟着一股热流冲出,那物便软了下去,他实在支持不住,上身全部倚在李通身上,长长喘了口气。
李通心疼地啄着他的唇,细细舔净血痕:“傻子,自己咬成这样儿,不知道疼么。”
在药力催发下,谙琀脑子浑浑噩噩,已经没空琢磨这句话有多么爱惜宠溺了,茫然摇头:“怎……怎么了……”说
着,微微喘息着,回过神来才觉得前面涨得难受,勉勉强强忍住了,用力一撑从剪柳身上下来,后穴带出白浊和少
许鲜血,疼得他又闷哼一声。忽然后面又有什么探进去,本能想收紧,依然的疼,李通喃喃地道:“别怕,我给你
清出来,上药,不弄干净明天小心生病。”
谙琀胡乱点头:“那剪柳……”
“没事了,没事。”李通说着,嘴唇又贴上了嘴唇。下头忽然又是一紧,谙琀刚刚觉得奇怪的感觉忽然明朗了,禁
不住将身子弓起来,他脑袋涨得厉害,下身又疼,顾不得羞耻,两手覆上自己的欲望,想着赶紧纾解出来就好。
得知剪柳没事儿了,谙琀心头也松快了,暖香和混着迷药的酒双管齐下,风头正劲,终于压倒他最后一丝清明,忘
了疼痛,主动抱着李通,下身就在李通小腹挨挨蹭蹭,只是不得其法而出,甚是着急。
“来,亲我,你会舒服点。”李通循循诱导,握牢他分身,微微笑着搂过他的腰。
闻言,谙琀没空弄明白为什么亲对方自己就会舒服,胡乱亲了两口,只觉得对方火热的身体柔韧有力,干脆张开嘴
咬上去,正正好好在肩头留下一个齿印。这动作在平时打死他也做不出来,更没想过能做出来,可是眼下顾不得许
多,就这么亲了咬了,还不满意,又多咬了两下。
李通先是一怔,没想到怀里的老实木讷孩子还有这么一手,然后眯一眯眼。
打蛇随棍上,打铁要趁热,杀手这行不是有去无回的死士,不仅得有审时度势的能耐,还得有迅速的反应决定,李
通几乎立刻拿定了主意,一面单手搂着谙琀,一面挖了润滑的药膏,反而往自己身后抹去。
谙琀焦躁乱动中,忽然下面寻到一处小口,湿润润地,他一挺枪就往里面挤,有点疼,更多的是麻酥酥甚为受用,
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一个劲儿往里面扎,真是既柔软又紧致,抽动多时,随着喷发,禁不住满意地哼哼出声,抱着
怀里暖呼呼的东西,狠狠亲了几下,终于放松身体迷迷糊糊睡了。
李通暗暗磨着牙,把谙琀的分身拨弄出体外,自己摸摸后头也出了血,随手拿件小衣擦了,再动手给自己发泄了一
回,这才扯过薄被,在谙琀身侧躺好,又想了想,把谙琀的一只手臂拉到自己腰上,合眼睡了。
十三、决定
天明时,谙琀比平日醒的晚些,觉得怀抱着什么温暖东西,摸去竟是一丝不挂的身子,朦胧中还以为是剪柳,伸手
往对方头上摸,猛然觉得无论脸型轮廓还是触感都不对劲,一下子清醒了,身体酸软胀痛的感觉全涌上来,昨夜…
…昨夜自己……
动作僵了一阵,他左右都躺着人,刚刚摸到的应该是……李通,而昨夜就是这个人引导自己做了那事,然后、似乎
、大概、好像……谙琀强迫自己回想,微微着皱眉忍疼坐起,回手摸索到剪柳额头,不烧了,眼睛还合着,呼吸平
稳,应该是没醒。往下摸摸,膝上似乎还好,谙琀想了想,伸手往他股间探去。
李通在谙琀的手刚一动弹的时候就醒了,没动,目光上扬,见谙琀变幻的脸色,暗暗猜测他下一步动作。
如他所料,谙琀先照顾剪柳,没事了才想求证昨日的放纵,应该是摸到剪柳下面没动过,疑惑了片刻,又摸自己后
面,显然感觉不同。紧接着谙琀仿佛明白过来了,先是怔住,稍后便露出微微坚忍神色,侧耳听听动静,然后轻而
又轻地摸到李通脸上,确认了对方没醒,方缓缓摸到一件小衣披上。小衣恰是昨夜李通用来擦拭的那件,上头涸着
红红白白的痕迹,正在胸口,李通看着,觉得自己心跳快了一点点。
轻轻下地,谙琀先找了衣衫从内到外换上,他换衣时李通就津津有味欣赏没多少赘肉的纤长身体,偶一抬头,见阳
光稍微在窗上舞出影子,屋里并不明亮,正好将少年的面容消减了硬朗线条,谙琀生得本就不是俊美秀丽,此刻静
静地低垂眉眼,却是可亲而耐看。李通望着自己造就的青红痕迹在眼前晃动,小腹一热,差点抖了一抖弄出响动。
谙琀穿衣动作只要稍大,扯得后面就痛,头又微微晕眩,赶紧伸手划拉到桌面,扶住了,定定神,一步一步挪出去
,随手带上房门。
李通瞥一眼剪柳,嗯,没醒,昨天的加料药和迷药果然是上品,可惜数量不多,自己的确得好好学学这药怎么做的
。听脚步声远,他翻身下地,后穴那点疼远远比不上自己曾经受的伤,忍一忍,从窗缝里往外窥去。
只见谙琀进了厨房,不多时伴着几声闷闷的咳嗽,青烟升起。谙琀进浴房打了一转,很快出来时,明显草草擦了脸
绾了发,抿着唇,端着热气蒸腾的木盆往房内缓步行来。木盆径二尺余,装了一尺多深的热水,甚是沉重,他又目
不能视,腰酸腿软,途中差点一个趔趄。
李通也差点呼出声,赶紧捂着嘴上床躺好,谙琀进来,吃力将木盆放在地上,先摸向床上确定人还在,而后四下摸
索到凳子,一手搬了一手摸到床头,放下,再返身去摸到木盆,足尖小心翼翼探着路,够到凳腿,将盆放好,不顾
自己汗如雨下,拧了盆里的布巾,轻轻触碰到李通的身体,一脸平静地开始擦拭,先擦上身,而后往下面擦。
——心心念着的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加上昨晚放纵和早起晨勃,李通忍得住才怪。
火慢慢升上来,谙琀的手指头正巧蹭过去,顿了顿,也不言语,手下不停,里里外外擦净李通全身后,艰难将木盆
移到一旁,接着,一撩衣衫下摆,跪在床边,淡淡的紧张神色。
一没鲁莽到寻死觅活避之唯恐不及,二没软弱到黯然垂泪默默舔舐伤口,三没逃避到遮遮掩掩故作姿态若无其事,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解决。谙琀跪着不说话,他身上有伤,刚又使了力气,片时便大汗淋漓有些跪不稳当,咬唇
忍着,昨夜嘴唇就破了,现下新伤覆旧伤,艳红的鲜血慢慢浸了出来。
李通看谙琀这架势,是把选择权交由自己了,只好动了动,装成初醒的样子,先含混地哼了声疼,而后微带惊讶,
问:“谙琀……怎么跪下了?”
谙琀坚定中有些发抖地道:“李爷,谙琀昨夜冒犯,请李爷随意处置。”
“随意处置?”李通加重语气,“我竟然被你上了,你便宜已然占尽,我该怎么处置?”嘴上说的生硬,眼睛却一
直盯着对方唇角。谙琀说话时,唇上的血流下一小绺,又在不经意间舔了舔,舌尖缩回时将整张唇染上均匀的艳红
。这……这就快忍不下去了啊……
谙琀抬着头,声音不发抖了,又重复一遍:“请李爷随意。”
“那好,不过我问你一件事,要如实回话——”李通还是没忍住,凑近谙琀的脸,蜻蜓点水地一个唇吻,“我亲你
了,你现在是害怕、厌恶、还是恐惧?”
谙琀被突然偷香,反射性地不由往后一仰坐到地上,他赶紧重又跪好,想了想,摇头。
“什么意思?”
“这些感觉……都不是……谙琀只觉得,很是吃惊……”
不讨厌啊,那比较好办。李通想着跟性直的人绕弯子,一开始就得连吓带蒙先声夺人,于是道:“要你命很容易,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往后这几年你就在我院里,跟我过日子罢。”
谙琀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点了点头:“谢李爷开恩!”
这就行了?就好像准备了十年复仇但仇人见面一拳就万事大吉,李通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他还准备了许多软磨硬
泡花言巧语都没用武之地,当下又故意试探:“你知道我说的‘过日子’是什么意思?”
谙琀脸红了,小声道:“知道。”
“那你告诉我。”李通追了一句。
“李爷……请……请先不要动……”谙琀的脸更红了,扶着床沿站起,一只手往前摸索,只是跪得腿麻,身子就是
一栽歪。
李通就见谙琀摇摇欲倒,想扶却已来不及,谙琀整个人压在李通身上,两人都闷声呼痛。李通正想让谙琀起来,忽
然挺立的分身一颤,却是被谙琀轻轻握了握。
“就是……就是这个意思……”谙琀的声音明显打着颤。
——管你是自愿还是不愿,既然来到我眼前,就别跑了。李通一把环上他的腰,紧紧搂住。
后来这二人果然就这么过日子,李通不几天就吃回了本,日后谙琀在上面的时候也很少,不过两人均没在这问题上
纠缠过。
再后来李通发现,谙琀虽然对床第之事甚为羞涩,但喝酒只要超过三杯就醉,就撒酒疯,就敢甩了木讷,配合他弄
些花样恣意鱼水,于是并不点破,酿了许多美酒隔三岔五诱惑一下,谙琀便每每如他所愿。尤其是剪柳被后入园的
一个小姑娘看对了眼,带出李通院子以后,李通更是胆大妄为,酒酿得更欢。
再再再后来,过了若干年,李通病重卧床不起,清醒时跟谙琀交待后事,讲我们作杀手的因为种种身体原因,能活
过不惑之年已经很幸运了,你不是这行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长,最好再找人一块过日子,我留下不少酒想跟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