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很,你说是不是?”夜夫人拉著纪夫人问道。
“嗯,只有涵儿哄他,他才不哭。”纪夫人似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露出一丝笑容。
“你说子殇长的像谁?”夜夫人坐在床上抱起了呆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夜子殇。
“眼睛像小烟,嘴像小涵。整体更像涵儿一些吧。”纪夫人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孩子嘴唇比臭小子还薄,将来一定是个薄情的人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子殇浑身散发著冷傲的气
息,他才多大啊?就和那臭小子一个德行了,怎麽不像小烟一些呢?”夜夫人拉拉夜子殇的小胳膊,希望引起他的
注意,可似乎窗外有更吸引他的东西,黑如墨的眼眸似乎包含了意味不明的东西,可在大人们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
在发呆。
“我也觉得了夫人,我都逗他好久了,他都不鸟我~呜,我好伤心啊!”楚茈假意摸了摸眼泪,可怜兮兮地说。
“子殇可能想出去吧?”纪夫人忽然开口说道。
夜夫人这才注意到夜子殇的眼神一直在窗外,难得柔声地说:“小子殇想出去玩吗?”没等夜子殇反应,夜夫人就
抱起了他向外走,“总闷在房间里也不好,还是出去走走的好,现在都四月了,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
“孙少爷,这是丁香花,这是樱花,这是梨花,这是桃花……咦?孙少爷你喜欢这个吗?”楚茈不知疲倦地对夜子
殇说著,见夜子殇怔怔地看著还未绽放的蔷薇,楚茈继续说道,“这是蔷薇花,还没有开呢。少夫人很喜欢蔷薇呢
,真是母子连心呢!”
“呵呵……”夜子殇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嫩嫩的笑声让楚茈很开心。
“夫人夫人,孙少爷笑了,好可爱哦~像少夫人耶!”楚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
“嗯,看看,这是今天的报纸。”纪夫人从管家手中拿过报纸,随便拿出了一张,“都是小涵和小烟的。……这张
还不错。”说著指了指上面的照片给夜夫人看。大大的版面里有一张夜涵搂著纪凌烟的相片,相片里的纪凌烟笑得
很甜蜜。
“嗯,的确不错。”夜夫人抱著夜子殇凑过去看,可还没看到下面的评论,夜子殇的小手就伸了过去,一把扯著大
大的报纸,嘴里咿咿呀呀地嚷著,很不高兴的样子。这让众人都感到异常的奇怪,却都不知原因,只当是小孩子闹
变扭,谁也没有注意到夜子殇眼中的怒火。
六十三、凌烟“钓鱼”,愿者上钩
丹瑜共和国,首都鹿兰芝
“涵,这里是?”纪凌烟看著眼前精致典雅的别墅问。
“这个别墅是黄轩的私人别墅。”夜涵搂著纪凌烟纤细的腰大步向别墅里走去,手中还拿著一串钥匙。
“黄轩的?”
“对,黄轩让给我们临时落脚的地方。”夜涵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让?”纪凌烟不知怎麽回事成了复读机。
夜涵宠溺地一笑,“对,是让。好了,烟儿,玩了一天了,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麽了呢?”说到後来,
夜涵的表情十足像个欲求不满的色狼。
纪凌烟微微一赧,却轻轻地点了点头。夜涵不再多言,将大门锁好就匆匆地向浴室走。
“嗯……啊……慢……慢,一点儿涵……啊啊……求你了……”纪凌烟求饶道,今天的夜涵不太一样,力度真的很
大,几乎让他无法承受。
夜涵并没有因为纪凌烟的求饶而减轻力度,反而更加用力地顶在纪凌烟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这就美丽的身体无论
是以前还是现在怎麽都要不够,不够!不够!内心深处不断娇小著,从没停止过。烟儿是他夜涵的,别人都不可以
!不可以!
“你是我的!我决不会放手!”夜涵似誓言般的说出了这句话,最终达到了高潮。
云雨後,夜涵搂著纪凌烟,轻轻地为他按摩著,“烟儿,迟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让我来做吧。”
本来安於享受的纪凌烟在听到夜涵这句话後蓦地睁开了眼睛,仍带有水气的双眸楚楚动人,“为什麽?”
夜涵没有说话,只是搂著纪凌烟的手臂略微地收紧。聪明如纪凌烟,怎麽会不了解夜涵的想法,甜甜一笑,“涵,
你在吃醋吗?”知道夜涵不会承认,但看到他变扭的表情还是让纪凌烟心中一暖,“我怎麽会喜欢上别人?这世上
哪有人会比你更爱我呢?迟云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毕竟我对古董一类的东西比较在行,这方面的生意做起来
也比较顺手。人家迟云是有妻子的人,你还担心什麽啊~”
夜涵其实也在奇怪今天自己过於明显的反应,可能是关心则乱,在心中一叹。见纪凌媚态横生,逗弄之心大起,故
意装作还在介怀的样子说:“噢~原来烟儿嫌弃我不懂行,怕砸了生意?”
“不,不是的!涵。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纪凌烟撑起身体急切地想解释,可又不知该怎麽说。
急迫的样子让夜涵又有些不忍了,将纪凌烟压入怀中,夜涵抚著纪凌烟柔顺的长发温柔地说:“我知道的,放手去
做吧。”纪凌烟安然地贴在夜涵,闭上了眼睛,明天可有事情要做了哦,要养好精神才行,纪凌烟如是想著进入了
梦乡。
文曼王宫馆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很久,可却没有人接听,马馆长打著哈欠晃晃悠悠地从里面的卧室出来,微微敞开
的卧室房门可以窥视到卧室内的情况,一个裸露的美女躺在床上,微微起伏的胸,说明刚刚结束了一场欢愉。
“喂,谁?”马馆长的声音带著火气,想来被人打扰了好事没有人会高兴的,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了肥胖的赘肉。
可在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时,烦躁之气立刻消散开来,恭维之色异常明显,“没想到贵总裁还知道我这个小小的馆长
,实在是荣幸之至。”
电话的另一头是纪氏集团的五大经理之一的虞经理,主要负责文化产业方面的生意,古董方面自然也在其管辖的范
围内。早上手机打来了一个隐蔽号码,不想是纪凌烟。一想到纪凌烟交待的话,虞经理就很期待。
收起回忆,虞经理装作很客气地说:“哪里哪里,听手下人说马馆长最近开了一家古董行,有不少珍品,我们公司
有意进购一批,当然前提是这些货都要好,如果不合我们东家眼的我们可不要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贵公司乃是商业巨头,能开上鄙人的东西,是鄙人的荣幸。不知虞经理想要些什麽古玩呢
?”马馆长一听到有生意,而且还是个阔主,自然是美滋滋的,就连谦称都用上了。
“也不是什麽很难找的,我们总裁不是刚刚结婚嘛,想图个好兆头,他又喜欢瓷器,所以想婚後的第一笔生意是倒
一批古瓷器。”虞经理说。
“哦,这个好说。鄙人手里现在就有一批不错的古瓷器,而且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知虞经理何时何地验货呢?
”马馆长已经开始著急交货了。
虞经理暗中一笑,可语气依然如故,听不出感情的波动,“我总裁和夜氏总裁蜜月度假已经到达贵国,我请示一下
我们总裁的意思,倒是再和你联系如何?”
“好!好!好!那鄙人就恭等虞经理的好消息了。”马馆长一连三个好,心中的愉悦溢於言表。
挂上了电话,马馆长匆匆地穿好衣服,正兴冲冲地向办公室外走,却被卧室那女人叫住了:“什麽事这麽高兴?”
“你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个名人,就连纪氏最著名的五大经理之一的虞经理都知道我,要找我做生意呢。”马馆长
自豪地说,“等这批生意做下来,你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女人依然赤裸著身体,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你就不怕对方把你吃的一干二净啊?”
“不怕,他纪氏有头有脸,丢不起那人,更何况这次接洽的人是纪氏的总裁──纪凌烟。”说著,马馆长露出了贪
婪的神情,“那小模样长得,真让人心痒痒。”
“哼,你有那贼心有那贼胆吗?她嫁的人可是黑白两道都是顶级的人,小心你那玩意儿被他剁了喂狗。”女人讽刺
著。
马馆长倒也不生气,将女人压倒在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说:“我要是没了那个怎麽还能喂饱你这小小妖精呢
?”
女人魅惑地一笑,却是什麽也没说。看著马馆长走出办公室,女人冷哼了一声。
中午1点整,马馆长按照虞经理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鹿兰芝最豪华的宾馆,“请问有人在吗?”马馆长叩响了23
层某一间房间的房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马馆长浑身一酥。
推门进去,房间很宽敞,也很明亮,没有想预想的那样房间里有两个人,只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这倒是
让马馆长一怔。
“小姐就是纪总裁吧?”见女子正是前天电视转播的那场婚礼上的人,马馆长问道。
纪凌烟打量著眼前虽然穿著得体却让人无法产生一丝好感的中年男人,心中一阵厌恶。可表面上却极有风度地点点
头,请对方坐下,“马馆长可曾带货品来吗?”客气的话语带著疏离感。
“因为瓷器易碎且不好携带,这次我只带了三件小巧一些的瓷器,请纪总裁原谅。”马馆长从手提的提袋中小心翼
翼地取出三个不大盒子,一一打开,戴上白色的手套将瓷器拿了出来,“这是丹瑜国波磐陀朝五世的青花瓷笔洗,
这是岚朵国罗曼奇朝一世的墨菊瓷砚,这最後一个是……”
“这最後一件是秋卡古国予朝孝王年间孝莲王後所用的彩釉瓷首饰匣,距今已有595年了。”纪凌烟接下了马馆
长的话说道。
“不亏是纪总裁,知道这件瓷器的人很少,没想到纪总裁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实在是让马某自叹不如啊!”马
馆长恭维道。
“马馆长客气,能否让我仔细看看吗?”说著,纪凌烟戴上了做工精细的白色手套,没等马馆长回答就拿起了那件
彩釉瓷首饰匣。
瓷器整体效果良好、周正,并无变形,釉面光洁,色度有无异样。纪凌烟拿起瓷器轻轻敲敲,彩釉瓷首饰匣发出的
声音清脆、响亮、悦耳。随後,他将彩釉瓷首饰匣放在阳光下,透过阳光纪凌烟清晰地彩釉瓷首饰匣细致均匀。瓷
器整体上的是“釉下彩”,所谓“釉下彩”瓷器,就是在瓷坯上先绘好彩色画,然後上釉,再放进窑内高温烧成。
这种瓷器是先画後烧,彩色画是在釉的下面。受到了釉层的保护,故即使经常洗擦,其彩画亦不易裉色。嗅了一下
瓷器本身并无异味,纹饰图案也是秋卡古国予朝的风格和特点,底部落款字样也合秋卡古国予朝当时的特征。
“一看纪总裁就是懂行的,这鉴於瓷器的四字诀:看、听、比、试,您比我还熟练。”马馆长溜须拍马起来,让纪
凌烟险些手不稳。
“马馆长过奖了,这彩釉瓷首饰匣确是真品中的珍品。”纪凌烟游刃有余地应对著,说罢,拿起另外两件检验起来
。
“马馆长,这些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古瓷器,我很喜欢。我相信马馆长是诚信之人,这三件古瓷器暂且放在您处,
明日我们去贵店看看可好?我打算挑一批瓷器。”纪凌烟说道。
“好,纪总裁快人快语。只是这钱……”马馆长一副奸商的模样让纪凌烟更加厌恶他。
“这个不是问题。这三件古瓷器五千万如何?其他的等看到了在定价格吧。”纪凌烟给出的价码让马馆长的双下巴
随著点头而颤动著,说不出的难看。
“那好,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马馆长。明天我会再和你联系的。”纪凌烟下了逐客令。
“那好,那马某就先告辞了。”马馆长收好瓷器,一脸喜色地出了房间而没有注意到纪凌烟脸上一闪而逝的狡猾笑
容。
等马馆长管好了房门,夜涵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把搂住纪凌烟,调笑道:“烟儿现在笑得怎麽像只偷了鸡的狐狸啊
?”
“不是狐狸,而是姜太公。”纪凌烟甜甜地一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条肥鱼上钩了不是吗?”
“让那五千万蒙住了眼睛啊~”夜涵装作可惜状。
纪凌烟呵呵一笑,靠在夜涵怀里,享受著夜涵给予他的无限温馨。
六十四、打一帮子,给一甜枣
“其实他拿的那三件古瓷器都是赝品。”纪凌烟忽然开口说道。
夜涵微微一愣,转眼马上又笑了起来,用充满宠溺的口吻说:“烟儿你真是个坏孩子。”
纪凌烟嘟嘟嘴,“谁说的?我是好宝宝。”
见他可爱的模样,夜涵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动,调笑道:“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麽孩子气。”一提到孩子,夜
涵心里就不是滋味,马上不再多言。
“对了,今天我们还去哪里玩儿呢?”纪凌烟立刻转移了话题。夜涵温柔地一笑,拉著纪凌烟出了宾馆。
“今天怎麽样?”女人见马馆长满脸喜色的回来问道。
“很好!”马馆长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软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哼,那个纪凌烟我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是
个假行家。”
“什麽意思?”女人为马馆长倒了一杯咖啡。
“猛地一看她那架势像是个懂行的,可她压根就没瞧出我拿的东西是假货。还给了我一个高价。”马馆长十分得意
。
“多高的价?”
“五千万!五千万卢丹耶!是这些假货的万倍!”马馆长露出贪婪的表情,“明天她还要去我的店里看看,说是要
进购一批。哼,这是肥得流油的羊,不好好宰一下怎麽对得起自己。”
次日,纪凌烟依约来到马馆长的店,将他店里所有的成品都包了下来。
“马馆长,这张卡是五千万,你收好……另外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定金,这批货麻烦你亲自运到粼伊诺斯的泊乾市,
那里虞经理会接应你,倒是他会把剩余的钱打给你。”纪凌烟拿出两张卡递给马馆长。
“您放心,马某一定担保这批货安全送到。”马馆长接过卡,脸笑的像朵菊花。
“那好,必要的手续还是要有的。这是合同,请仔细看一下後签字。”纪凌烟递上了合同。
“您如此痛快,我再说什麽就是不给您面子。想来纪氏集团的信誉这合同不会有什麽问题的。”马馆长拿过合同就
签上了大名,根本没有注意到纪凌烟那抹诡异的笑容。
“那好,合同一式两份,见证人也都有。合作愉快。”纪凌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