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忙一把将夏侯言诚拉住:“主人,我有东西给你。”怕男人等的不耐烦,顾不上穿衣服,就那样赤裸着身体,在抽屉里找了一份文件出来。
走到男人面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照着规矩,跪下,双手将那几页纸举过头顶递到男人面前。
夏侯言诚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个,是文希给你的?”
“是。”
“那你干嘛给我?”
“紫儿属于主人,卖身契自然应该由主人保管。”
“亏你还记得。你愿意或不愿意在我身边,这几页纸当不了什么。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吧。”说完,夏侯言诚又要出去。
紫儿忙爬了两步,拦在夏侯言诚前面:“这份卖身契主人真的给我了?”
夏侯言诚没说话,只那么看了紫儿一眼,眼神里有很明显的不快。
紫儿咬了咬了牙,突然站起来,几下把那几张纸撕的粉碎。然后用眼睛对视着男人说道:“夏侯言诚,我再不是你的奴隶了。我爱你,我要做你的爱人,和你……”说到这里,又重重的咬了下嘴唇,才继续说道“……结婚。”
夏侯言诚从十几岁就跟着夏侯老爷子在江湖闯荡,风浪自是见过不少,自认为什么突发状况都能应付,但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男人想了一下,说道:“你不愿意再跟着我,行。大门在那,你随时可以走。至于其他的话,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便大步往门外走。
依云紫只觉得一时间心里真的像是刀绞的一样,顾不得细想什么,又一把拉住男人:“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是奴隶?”
夏侯言诚猛的回头,反手扣住依云紫的手腕:“本来想饶你一次,看来是我想错了,你确实需要惩罚。”
一边说着,已经粗暴的把依云紫拖到床上,拿起刚刚用过的绳子,几下把紫儿的双手双脚绑上。然后直起身,居高临下的说:“你自己先反省一下。”便把紫儿就这样扔在那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依云紫只觉得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被男人绑的极不舒服都没有察觉,只恨不得这样死了才好。
妍妍听到夏侯言诚出去了,赶紧走进依云紫的卧室。知道最近两人的关系写紧张,而夏侯言诚又在紫儿房里待这么久,便担心的一直睡不着。现在看到依云紫被绑在那里,身上的伤又都在最柔弱的部位,先就哭了。
不敢替依云紫解开绳子,只是拿了些消炎止痛的药给他上了。察觉到屋里有些凉,便要帮他盖上被子,却被他制止了。想把空调调高两度,依云紫仍是不让:“什么都别动,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可是,这样你会着凉的。要不,我去问一下大少爷,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好不好?”
“让你别管就别管,回去睡觉,你还嫌我难堪的不够是吗?”
“少爷,你怎么这么说?妍妍跟你这么多年了……好,我回房了,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一边擦眼泪一边回了自己的房间。
11.海关关长之死
夏侯言诚回到房间后却也并没有睡。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来到依云紫的房门外。
推门进去,正看到紫儿以卑微期盼的眼神望向门口。走到他的床前,伸手为他把绑在身上的绳子解开。手指接触到紫儿的身体,竟是那样凉。心想要真这样把他绑一晚上,他非冻坏了不可。
却没想到紫儿的手脚刚被解开,就突然伸出两臂紧紧抱住夏侯言诚。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久久不肯分开。
夏侯言诚任他搂着,腾出一只手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又回抱住他。两人都不说话,只那么静静的以两人心脏离得最近的姿势躺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夏侯言诚才听到从自己的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想要我了是吧,没那么容易。这儿是我家,我哪都不去?”
夏侯言诚一笑,抬起紫儿的小脸:“谁说我不想要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有多想要。”说完,一个翻身,把紫儿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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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夏侯言诚和依云紫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在帮里或家里遇见也会正常的交流。虽然两人都没再提起那天的事,但是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
依云紫在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绝不再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奴隶了。夏侯言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冷眼瞧着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两人之间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果然,没过多久,这风浪就真的来了,而且是以夏侯言诚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这天,三堂的堂主杨岳忽然气急败坏的来到夏侯言诚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对夏侯言诚说:“诚哥,我查到田丰是谁杀的了。”
夏侯言诚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杨岳的年纪越大脾气就越急,说了他多少次也改不了。不由冷哼一声:“他不是都死了一星期了么?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谁杀的?”
其实也不能怪杨岳脾气急。联胜帮的主要生意是军火和毒品,而这两样生意都是要走海上的。所以历任海关关长都是联胜帮的人,他说的田丰正是K市现任的海关关长。也是杨岳费了很多力气安排进去的,却没想到上任不到一年就被人杀了。
这时杨岳听夏侯言诚问他,更加暴躁地说:“诚哥,我说出来你别不信,是云紫杀的。”
夏侯言诚一皱眉,马上想到自从依云紫当上七堂堂主后,帮里很多人不服,这杨岳也是其中一个。心下不快,语气自然也不好:“有什么证据么?”
杨岳听出夏侯言诚不高兴,忙解释道:“诚哥,这件事我绝不敢乱说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是云紫做的。他之前已经安排了七堂的人去跟踪田丰,实施的时候却并没让其他人参与,是他自己亲自动的手。本来我也不知道,正巧昨晚我手下的人和七堂的人一起喝酒,他们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的。而且七堂的副堂主管威也知道这事,您可以问问他。”
想到疏不间亲,全堂上下都知道这依云紫就像夏侯言诚的儿子一样,杨岳又接着说道:“云紫并不知道田丰是咱们的人,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说完,便站在一边,偷偷观察着夏侯言诚的脸色。
夏侯言诚却是面无表情,只是摁下呼叫器,对自己的秘书说:“叫管威马上来见我。”
12.夏侯家的枪
管威一进到夏侯言诚的办公室,就觉得气氛很不寻常。又看到旁边杨岳那气呼呼的样子,也就猜到了八九分。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帮老家伙仗着以前跟老爷子打过天下,便处处摆老资格,对后辈更是横竖看不上。做事做不动了,告状倒有的是力气。
管威走到夏侯言诚办公桌前叫了一声“诚哥”,又对着杨岳微一点头,便站在那里等着夏侯言诚问话。
夏侯言诚看了管威一眼,直接问道:“海关的关长田丰死了,你知道这事吗?”
“听说了。之前我们还跟踪过他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突然被人杀了。”
杨岳听管威这样回答,心里的火便又起来了,不由说道:“那倒真是巧,听说在他死的前一个月,七堂天天派人盯着他。而就在他被杀的前一个小时,七堂却突然把所有人撤走了。”
管威对着杨岳一笑:“没想到岳哥对我们七堂的事这么关心,难怪我们依堂主总说让我们一定要尊重前辈、多向前辈学习。”
杨岳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掩饰道:“我可没工夫管七堂的事,不过这个田丰是诚哥让我安排进海关的,我只想问问依堂主和管堂主,他哪里得罪了你们,值得二位这样的高手亲自出马。”
管威这回却是正色道:“岳哥,您说这话管威可真是当不起。诚哥既然让您安排田丰进海关,这必然是帮里的机密,以您守口如瓶的性子,我们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我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盯着他的。若说他的死和我们七堂有关,那更是没有的事。您也说了,他死的前一小时,我们已经把人都撤了,不正好说明他的死和我们七堂一点边都沾不上吗?话又说回来,他既然是您安排的人,您就该保护好他才是。若说您那边人手不够,让我们晚辈帮帮忙,我们敢不从命?就算您没保护好他,他被人杀了,您不好和诚哥交代,让我们替您扛这个事。您好歹也该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自然会应承下来,绝不会让岳哥您为难的。”
管威这番话说的实在是气人,明摆着就是说杨岳自己犯了错,却把屎盆子往七堂头上扣。以杨岳的脾气如何压得住,早气的血往上涌,语无伦次地说:“历来海关关长都是咱们的人,你们会不知道?再说田丰是被人用枪打中眉心、一枪毙命。这是夏侯家家传的枪法,除了仁叔、诚哥、诺少,就只有云紫会,不是他还有谁?”
“岳哥您这话又不通了,既然您早知道田丰是被人打中眉心打死的,为什么当时不说?再说虽然这是夏侯家的家传枪法,难道您能保证这世上就没别人也会么?要照您的说法,难道仁叔、诚哥、诺少也都有嫌疑?”
“你,你,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杨岳已经让管威挤兑的满头大汗,赶紧向夏侯言诚解释:“诚哥,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我都知道了。”夏侯言诚打断杨岳的话,又用眼睛轮番打量着杨岳和管威,半天才说道:“原来三堂和七堂的人都这么能干,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处理,根本就不用我操心的。”
13.游泳 上
见杨岳和管威都不说话,夏侯言诚又说:“杨岳,田丰的家人安顿好了么?”
“是,诚哥,已经给了他们抚恤金。”
“恩,可以多给一些。另外,新的关长人选物色好了吗?”
“是,缉私处的处长是咱们的人,我们正在运作,想让他当上关长。不过我们发现徐锦东也在动这个脑筋呢,他最近一直在找各种关系,想把现任的常务副关长扶正。”
“哦?”夏侯言诚微微皱眉:“那你们有把我吗?”
“诚哥放心,K市的海关关长由谁来当,是国家海关总署定的。徐锦东找的那几个人左后不了大局。”
“好!那你去办吧。”
“是,诚哥。”杨岳知道夏侯言诚这么说自己就该走了,可终究是不甘心,忍不住说了一句:“诚哥,那田丰的死……”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看来是对田丰的事还不死心。
夏侯言诚却不接杨岳的话,只冷冷看他一眼。
杨岳不敢再纠缠,连忙告退了。
待杨岳走出去,夏侯言诚才对管威说:“管威,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了,诚哥。”
“恩,时间不短了。管威,你在帮里的时间比云紫长,年龄也比他大。他从奥地利留学回来,我就让他做了七堂的堂主,你反而做他的副手,是有些委屈你了。”
“不,诚哥,我……”管威诚惶诚恐的解释,却被夏侯言诚用手势制止了。
“别急着否认,管威,我知道你当时心里是很不舒服的。直到半年前,你去T市做事,不但没成功,还折损了几个弟兄。你回来后,云紫不但没责怪你,而且把所有的责任一力承担了,你们俩的关系才好了起来,是不是?”
“是,诚哥。”
“管威,我让你在云紫身边,是希望你能提点他、指引他、带领他成长,不是让你和他一起胡闹的。你忠心于他,我自然高兴,可总不至于要在我面前替他隐瞒到这种程度吧,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不是的,诚哥。田丰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很多。”
“那你知道多少?”夏侯言诚步步紧逼,不容管威含糊其辞。
管威知道这件事实在是遮掩不过去了,咬了咬下嘴唇,才说:“一个月前,云紫说让我安排几个人日夜盯着田丰。他没说原因,我也没问。大概一周前,他让我把所有人撤走。后来……田丰就死了……诚哥,我想这两件事也没有必然联系的,也许……”
“我知道了。”夏侯言诚听完管威的话,脸色沉着,把管威打发出去。
14.游泳 中
依云紫接到管威电话的时候,正在陪徐佳慧吃午餐。挂断电话回到餐桌上,依云紫的脸色就变的有些难看,徐佳慧却浑然不觉,依旧兴奋的说着:“云紫,我爹地这几天很高兴呢,一直夸你能干,你今晚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没等依云紫回答,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家里的号码,就接起了。电话那边响起了费观的声音:“云紫,你在哪呢?大少爷让你马上回来,你方便吗?”
“好,我现在就回去。”挂上电话,依云紫对徐佳慧说:“我有事要回家。你开车了吧?我先走了。”
徐佳慧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微微嘟起嘴说:“我以为一会儿你会陪我去逛街呢,就让司机送我来的。”
“那你就叫司机再来接你,或者打车。”说着,依云紫叫来使者买单,穿起外套就往外走。
“云紫,你先送我回家好不好?。”徐佳慧紧走两步,拉着依云紫的袖子说。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家里有事,必须马上回去。”依云紫微微皱眉,虽然被徐佳慧拽着袖子,脚步却并没放缓。
“家?你还把那个地方叫做家?夏侯兄弟俩有把你当过家人吗?”徐佳慧有些恼了,长这么大她还没对谁低声下气过呢,刚才那样的求依云紫,他却完全无动于衷。
听了徐佳慧的话,依云紫猛的定下脚步。转过头,一字一顿的对徐佳慧说:“佳慧,你如果想做我的女人就要记住:一、我的事你不要插嘴;二、不要在我面前发你的大小姐脾气。”说完,把徐佳慧依然攥着他袖子的手拂开,快步走出了餐厅。
徐佳慧被依云紫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依云紫回到家里,费观正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略微有点担心的说:“你又闯什么祸了?大少爷很不高兴呢。”
“没事,观叔,他在哪?”
“在泳池边上,小卓也在。他特别吩咐,让你回来后马上去见他。”
依云紫沿着主宅西门通往泳池的鹅卵石路上往泳池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夏侯言诚坐在一张太阳伞下的摇椅上,只穿了一件泳裤,披着条浴巾。小卓也只穿了条泳裤,被夏侯言诚抱在怀里,轻轻爱抚着,极是疼惜的样子。
依云紫觉得呼吸一窒,稍稍镇定了下,才又往前走,走到夏侯言诚身边,微微躬身,叫了声“主人”。
15.游泳 中2
夏侯言诚也不理依云紫,仍逗弄着小卓。这时依云紫才看清,小卓的两个乳珠上各穿了一个大大的金环,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煞是好看。只是那两个乳头都红肿着,显然穿环的时间并不长。夏侯言诚故意用手指勾住金环,却并不使劲拉,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瞧着小卓的反应。
“主人……”小卓只轻轻叫了一声夏侯言诚,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写满了哀求和乞怜,很是楚楚动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