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在刚刚看到那惊人一幕的司蔷眼中,只能解释为“欲拒还迎”。
我的天……这个男人,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司蔷迅速低下头,坚决拨开那双掩盖那幅“绝世美景”的手,将脸埋进了男人腿间,伸出舌头沿着那优美的线条一路往上舔。很快,面积不算大的花纹被他舔了个遍,为这株美丽的蔷薇镀上了一层透明的液体,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泽。
原本他无意中看到男人大腿处隐约有一点红痕,第一反应就是“其他男人留在对方身上的印记”,妒火中烧的他立刻采取了行动,却没想到竟会看到这样一幅绝艳的画面。就好像做好准备吃下酸涩难咽的苦果,却意外得到了一颗熟透了的、甜美醉人的果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一般。
那处突然被柔软湿热的唇舌抚弄,仿佛比之前更强烈的电流猛然击中大脑,徐颀本能地低吟一声,腰部狠狠弹动一下。
司蔷像是受到了鼓励,唇舌更加奋力搅弄,甚至开始或轻或重地噬咬着那处细嫩的皮肤,辅以大力吸吮,弄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将这朵蔷薇点缀得越发艳丽。
大腿内侧被男人不厌其烦的舔吮弄得又麻又痛,徐颀抗拒地伸手去推对方埋在自己腿间的头。明明就不该敏感的对方,一被男人触碰,就会反射性的传递出快感,而在多了纹身之后,更是敏感到吓人——被这样肆意玩弄,他竟然在痛楚中感受到了比从前更强烈的快感——自己的身体竟淫荡到这般地步……他是不是吃了什么春药!
司蔷自然发觉了他挺立的欲望,他稍稍抬头,看着被深色内裤包裹的柱状物,涨得通红的顶端露出了内裤边缘,甚至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他伸手摸了上去,隔着布料随意捋了两下,看着那东西硬得越发厉害,不禁露出有些轻佻的笑意,调笑的话脱口而出:“硬得真快。很想被我吸吧?”
敏感处被这样随意敷衍,耳边回荡着男人轻佻的挑逗话语,徐颀脑中不断警告自己,不能顺了对方的意,却怎么抗拒不了本能,喉咙里发出黏腻的低吟,放在男人头顶的双手也改推为抓,甚至往下使力按压,腰部更是难耐地浮高,不自觉地摆出一副渴望被满足的浪态。他的身体,寂寞太久了。
司蔷低笑一声,顺势低下头,将唇贴上那鼓胀的部位,舌头轻轻骚刮了几下,布料被唾液浸湿,性器挺立的形状更加清晰。他恶劣地不去触碰那渴望被抚慰的柱身,而是绕到下方贴上柔软的囊袋,将那脆弱的部位含在口中肆意舔咬吮吸,手上也不闲着,拽着裤子边缘往下拉,将男人修长结实的双腿完全暴露出来,然后握住一边脚踝往上拗折至对方腰侧,以方便他更放肆地玩弄对方的敏感部位。
硬挺的男性象征得不到抚慰,下方脆弱的肉囊却被隔着布料肆意玩弄,这感觉实在太让人吃不消了。徐颀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奋力挣扎,试图摆脱男人恶意的捉弄。
第5章(上):曾以为看不透的你
挣动间,刚刚一直被遗忘在一边的木雕小人被扫到司蔷手边,他斜眼瞄到,随即顺手捡了起来,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早已不能继续闭着眼逃避现实的徐颀当然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他心头一凉,立刻挣扎着半抬起上身要去夺:“给我!”
司蔷见他反应,立刻挑了挑眉,倾身一手将他按倒,一手扣住他双腕压在他头顶上方,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这一看,终于被他看出了问题。
那凝聚了他全部热情的,亲手一点点刻出来的轮廓,似乎变得更光润了些。最重要的是,在小人右胸处,有几道细微的刻痕。仔细看了看,那分明是一个汉字——“蔷”。
看着男人不可思议的眼神,徐颀已经彻底绝望了。他脱力地塌下肩膀,侧过脸不再去看对方。一切都暴露了。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够蠢。在刚刚和司蔷分开的时候,他几乎是夜夜辗转反侧,只知道拿着那个木雕,一遍一遍地凌迟自己。他想着男人是用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心情做出这个东西——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紧缩到快要窒息。
他回想起来,每次司蔷看他的眼神,都像是隐约燃烧着温暖的火焰。而对这样可爱的男人,他竟然做出了那些事,说出了那么过分的话——很后悔,但却早已来不及。他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每日每夜这样自我折磨,最后连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恍惚到……竟然因为什么“睹物思人”就肉麻兮兮地刻什么字!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又一个不眠之夜之后,神经兮兮地跑去让人在自己大腿内侧弄了那个纹身!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只是沉浸在思念与爱恋的痛楚中无法自拔,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娘娘腔的事以后,简直恨不得能回到之前的时间里,把那个娘们一样的自己掐死。只是不管是木雕上,还是自己身上的印记,都不能再轻易抹去了。那是他沈湎于一个男人这个事实的证明。然而无论是什么印记,都只是由他心中那个印记而来——司蔷这个男人,在他还是“蔷薇”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刻在了他心上,再怎样不可能抹去。
“你这个人……”司蔷突然轻叹出声,伸手轻轻掰过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唇。
这一次,是温柔缠绵的,小心翼翼的亲吻。说起来,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过如此温存的时候。徐颀很快被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亲吻迷住了心神,迷迷糊糊地仰头回应着对方。
司蔷一面吻他,一面将手探到他下身,轻轻将内裤拉下,握住那瞬间弹跳出来的分身,给予温柔的抚慰。
“嗯唔……啊哈……嗯啊啊啊!”激动的性器终于得到了最直接的抚慰,男人骨节分明、纤长细白的手指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都能直击他的致命弱点,他很快就受不住地发出暧昧情色的喘息呻吟,最后在浑身一阵紧绷之后,猛地泄在男人手中。
司蔷抬起被浸湿的手掌,对着徐颀炫耀似的晃了晃:“射了这么多这么浓,很久没泄了吧。”
徐颀喘息着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徒劳地和他争辩。因为对方说的没错,他真的寂寞很久了。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一年都没有和人有过性行为,这几乎是不能想象的。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别人做,结果一上床,看着对方那张脸,他总是立刻想起司蔷那张美丽诱人的脸蛋,立刻就什么性质也没有了。竟然因为一个已经离开自己的男人而落魄到这般田地,他也真是栽到家了。
想到这个,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司蔷平时是怎么应付自己的欲望的呢?毕竟才二十来岁,又是性欲极强烈的男人,可能一直都不和其他人做吗?这么想着,他又暗暗嘲笑自己,他凭什么要求对方?难道在那样伤了对方的心之后,还要要求对方保持忠贞?也许在过去的那一年中,司蔷根本就已经将自己这种不知好歹的男人放到脑后了吧。
第5章(下):曾以为看不透的你
司蔷看他发愣,只当他是高潮后一时回不过神来,也不再为难他,直起身子将一直绑在他身上的领带解开,然后一把将男人并不轻巧的身体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徐颀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对方就这么抱了起来,并且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立刻低声斥道:“干什么?放我下……”
司蔷斜眼看他,突然猛地一松手,徐颀的身体猛地一沈,他条件反射地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身体用力挣动,试图避免被摔落在地上的命运——毕竟,他这种体格,又是现在这种相对虚弱(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的状态,就这么硬生生摔下去,后果绝对是可以想见的糟糕。结果下一秒,男人迅速牢牢抱住他,然后低头朝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得意:“口是心非,明明就想我这么抱你吧?嗯?”
徐颀没法反驳,但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冤枉”,最后咬咬牙低声道:“别废话!”
这回司蔷没打算放过他,一边继续往浴室走,一边看似平静地说出让他险些真的摔下去的话:“我算是弄懂了,你这个人,就是永远口是心非。亏我一直看不透你,原来你根本就是比阿奕还别扭的人。”
徐颀听他越说越不对,终于忍不住瞪他:“胡说八道什么?”
司蔷自顾自地继续道:“所以说,每次你说‘不要’、‘不行’的时候,我就只要理解为‘想要’。‘可以’就对了。”
“你?!”徐颀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什么“要”啊“不要”的……这种根本像是对女人说的台词!被对方的胡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口想要发火,结果看到司蔷一脸“你不用解释”的表情,他又有些泄气。对方都这样认定了,现在发火只会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白白惹得自己越发憋闷。
到底是他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才让这男人有了这种想法?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司蔷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现在他发现,他们简直就不是一个星球的——完全说不到一起去。
在他一个劲胡思乱想的空挡里,司蔷已经顺利将他放进了按摩浴缸里。他有些不明白地抬头看向司蔷,结果对方朝他露出很久不见的,温和无害的笑容:“我想我们需要好好洗个澡。你也累了吧?”
……不太妙的感觉。徐颀看着对方脸上纯良的笑容,看着对方对着他张开沾满白液的右手掌心,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两下,然后……他终于发觉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脸上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嘴巴里满是男人的味道,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裤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内裤半挂在腿根处,分身半垂着露在外面,而且刚刚还射了男人一手。
白痴。就这样也好意思对着别人吹胡子瞪眼。徐颀突然觉得自己没救了。一对上司蔷这个男人,他整个人就不着调了,简直是怎么白痴怎么来。
陷入自我厌恶的泥潭中,徐颀闷闷地转过身背对着对方。
“快点脱掉吧。”司蔷站起身,快手快脚地脱着衣服,见他没反应,于是又补了句,“还是你要我帮你?”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徐颀霍然转头看他,还未开口,便被出现在眼前的“美人脱衣图”夺去了呼吸。
说实话,直到刚才为止,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他根本无暇去细看对方。而在气氛总算平静下来的现在,突然袒露在他眼前的司蔷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司蔷慢慢褪去衣物露出的雪白身体,和之前有了一些不同。好像变高了一点,身上的肌肉更加紧实,整个身体比从前更充满了令人着迷的力与美。而那漂亮的脸蛋上,原本柔和的线条也变得有了一点棱角,眉眼间也有了从前没有的锋芒,头发也变长了,被利落地束在脑后——而对方渐渐放下头发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像是一幅动态的绝世名画,极大地震撼了自认为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徐颀。
司蔷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微微倾身扶住他的肩膀,柔软细长的发丝倾泻在他的脸旁,优美的红唇在他脸颊边印上一吻,然后很自然地开始帮他脱衣服。
还在呆愣着的徐颀不自觉地配合着,直到浑身只剩一条挂在臀边的内裤,他才猛地醒悟过来,他又犯迷糊了。
他终于开始为自己的色令智昏愧疚起来。为什么他老是抗拒不了!一不注意,就像个色鬼一样死盯着男人看!为了这事,他都吃了几次亏了!
司蔷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顺手打开了水阀,一脚踩进了浴缸。
察觉到对方已经坐到他身边,徐颀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好像是……要一起洗?
第6章(上):离开你的时间
这可不是什么香艳旖旎的时候。根据之前唯一的一次“共浴”的经验来看,想要“好好洗澡”的话,绝对不该和司蔷这个男人一起。徐颀心生警惕,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司蔷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防范之意”,转头朝他笑了笑:“我不会怎样的……快点洗好休息吧。”语气轻柔地说着,他慢慢背过身去。
他这样的态度,让徐颀不禁一愣,随即又开始自责。他的反应也许伤害了对方。毕竟刚刚司蔷并没有继续下去,现在又来怀疑,未免太不像话。这么想着,徐颀又侧过脸望着男人的后背。突然他注意到,在那一大片的雪白皮肤上,突兀地出现了几道疤痕,而且是红色的,显然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徐颀眉头一皱,脱口问道:“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司蔷从前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时也会为了保护他和徐奕,或者在完成任务而负伤。毕竟在做那样的工作,要想每次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每次都会要求对方尽量保护自己,但这孩子仍是时常不顾自身。若说那时是因为身份,那么现在做了福清帮的少主,总不会冲在最前线,哪来的这些伤?
闻言,司蔷沉默了几秒,然后语气轻松地回道:“没事的,已经愈合了。”
“我不是问这个。”徐颀沈下脸,伸手掰过他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为什么会受伤?”
“……”司蔷垂下眼,并不答话。
徐颀见他不做声,正欲逼问,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顿时心里一沈,忍着心里疯狂涌出的不安继续问他:“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有没有嗑药。”
司蔷浑身一震,知道若是不说清楚,这男人是绝不会罢休的。他抬眼迎上男人有些焦躁的眼神,有些凄然地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
徐颀紧抿着唇,眉头紧锁,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可是我不想骗你。”司蔷慢慢又转过头去,声音变得有些空洞,“刚回来的时候,我总是受不了一个人呆着。因为太难熬了,我就去找叶子(大麻),然后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会觉得好很多。你知道的,若我想要,这些东西永远不会缺少。”
福清帮毕竟是黑道势力,做的也基本都是一些够把牢底坐穿的勾当,当然也包括了贩毒这一项。司蔷选择了相对危害较小的大麻,可这并不能抹煞他竟然崩溃到需要用这种东西的事实。
徐颀听到此处,已经是面沈似水,双拳紧握着,极力隐忍着几欲爆发的怒火。司蔷竟然去吸大麻,这个事实让他震怒不已——虽然大麻号称是精神药品,不会上瘾,但实际上用多了也会在精神上依赖它,以至于欲罢不能。长期这样下去,对身体的危害可想而知。
“可是这样混了一阵子之后,我又受不了了。因为每一次的空白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空虚,和更强烈的痛苦,所以我又戒了。”司蔷苦笑一声,有些自嘲地继续道,“虽然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情绪激动的时候,有时会失控——需要外力来打破那种状态。”
话音未落,徐颀终于忍不住一把掐住他肩膀,咬牙切齿地开口:“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被他手上的力道掐得牵动了背上并未完全愈合的伤痕,司蔷痛得微微皱眉,却仍是低着头,不肯再开口。他知道自己没出息,知道一旦说出来,徐颀绝对会生气,也许会看不起他……但是对现在的徐颀,他不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