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志不残(电脑精)上——诸葛喧之

作者:诸葛喧之  录入:02-26

萧典的十指不是很温热,但是却非常灵活,每一下都触到了能让林公子满意的地步,林灼阳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飘忽,口中的喘息声也渐渐急促起来,他就在萧典手里达到了高潮,虚软着身子跌睡在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微微喘着粗气。

他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太疯狂了,这个长得人模狗样,把自己吃的死死的王八孙子萧典,竟然会和那些夜店的小鸭子似的给自己提供打手抢服务?

林灼阳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扭过头去看萧典,那人正出神地望着自己手上白浊的稠液,发觉林灼阳在偷看自己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讥笑他,而是俯下身来,轻轻在林灼阳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月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林灼阳穿着有些揉皱的衬衫,衬衫之下是赤着的双腿,他躺在沙发上,看着萧典恶质地微笑着,抬手松开纽扣。

一颗一颗。

林灼阳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萧典脱衣服的姿势真他妈的性感到没谱,怎么这流氓事儿到了这孙子手里就整得跟一门艺术似的。

当萧典松开第四颗衣扣,衣料下面隐隐露出肌理细致的胸口时——MLGB,门铃响了。

原本还情迷意乱的林灼阳一听到门铃,就跟鸭子听到警铃似的,立刻从温柔乡里惊醒过来,恐惧地瞪大眼睛,想跳起来。

萧典伸手摁住了他,皱着眉头,显然也很不耐烦地冷着嗓子问:“谁?”

“萧哥,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女青年的声音。

林灼阳听出来了,这是对门那女研究生施小美的嗓音,都二十七岁高龄的人了,他妈的说话还跟小姑娘似的嗲声嗲气的。自己住这出租房的时候,她总是冷嘲之热讽之,以为自己读的是211名校,本硕连读,这女的智商高啊,离灭绝师太也就没差几步了,牛逼哄哄的就把林灼阳这种富二代鄙视成屎壳郎。现在倒好,换了萧典住这里,这211可劲儿犯贱地自个儿就给找上门来了。

萧典皱了皱眉头,直起身子,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液体,扣好了自己的衣服。林灼阳趁机从这孙子身下爬出来,抓了裤子就往厕所跑去善后。

等林公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施小美已经进门了,正和萧典坐在沙发上讲话呢,这萧典也真厉害,前几分钟还下流无耻地在沙发上做那勾引男青年的苟且之事,后几分钟就一脸坦然两眼淡定地给施小美侃侃讲述自己对“艾德礼民主社会主义改革”的看法。

那角色转换,别提多利索了。人能装B啊,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大占优势。施小美正微笑着仰慕地听萧教授的耐心讲解,突然余光撇到厕所里出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邻居富二代屎壳郎,那张笑盈盈的脸一下子僵住了,露出一种特嫌弃的表情:“咦……你也在?”

“准你向他请教,就不准我来是吧?”林灼阳没好气地说。

施小美狐疑地打量着他,最后目光落在林灼阳肿起来的半边巴掌上,冷哼了一下,扭过头去继续柔声问萧典:“那推行福利国家措施的意义呢?”

萧典刚准备开口说话,林灼阳就走过去,把用来敷脸的毛巾扔在两人中间,怒气冲冲地说:“我走了!春宵苦短,他妈的你们慢慢聊!”

他就知道萧典根本是在逢场作戏,纯粹就是逗他玩,看他笑话。刚才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念头,妄想着人家是一弯的,不过现在看人家萧大爷和小美硕士生聊得如鱼得水那个样子,自己的妄想就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了。

施小美比自己聪明,长得比自己好看,风情万种的还挺骚,没准萧典刚才余韵还没下去呢,等自己一走,他还能把施小美摁沙发上操一遍。

林灼阳越想越憋屈,他不理会施小美鄙夷的目光,大踏步地就往门口走,拍下来活脱可以挂这么一个名字——《大步向社会主义小康社会迈进》。

可是才迈了没两步,就赶上了金融危机,萧典冷的直掉渣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站住。”

林灼阳顿觉背后阴风阵阵,他哆嗦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两下,拍下来活脱可以挂这么一个名字——《猫步走向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萧典的冰镇透心凉嗓音又传了过来:“明天周末,不上班,我到你家去,刚才没谈完的事情,我们接着谈。”

林灼阳的反应就跟被猫挠了一下似的,什么?谈什么?他们刚才不是准备来个深夜版真人小电影吗?萧典的意思是……?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望了萧典一眼,萧典也正看着他,目光颇具深意,两下就把小公子打量得涨红着脸低下了头,咕哝一句什么,飞快地逃离了这间廉租房。

萧典靠在沙发上,心情没来由的好。

林灼阳家在城区的高档住宅区,非业主出入要登记,萧典因为单位里的事情来过一次,是林老爷子亲自带回来的,老爷子对这孩子喜欢得紧,聪明利索又懂事儿,不但留萧典下来吃晚饭,还不停地给人家孩子夹菜,看得自己孩子贼委屈地在旁边直撅嘴。

所以这一回萧典来,应该也是熟门熟路的,用不着林灼阳去接。

林灼阳想起萧典和自己前一晚上做的事儿就脸红紧张,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他怕萧典这家伙真的会在自己家里胡来,于是一大早接着孝顺父母的名义,塞给了爸妈两张梅家坞的新鲜水果自助采摘券,外带农家乐住宿的,让老两口外头娱乐去了,估计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来,他自己在家里等萧典来。

林老爹出门前摸着小林公子的头,颇为欣慰地说:“儿子长大了,终于懂事了。”

林灼阳缩了缩脖子,这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赶招子找助理先生上,那还不得拿菜刀把自己给劈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老爹是赶支开了,他有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和萧典相处。

妈的,不能再这么憋屈了。

林灼阳认真地想着,鼓起了大老爷们气概,我了个去,哪有天天被萧典那孙子打压的道理,他能挑衅自己,自己就不能反过来挑衅他吗?

这个念头一形成,林灼阳就感叹自己的智商终于有了提高,懂得以暴制暴,以道克道了。小林公子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不就是一夜情么?自己早一百年前就去过夜店了,谁不会啊。

他坐在沙发上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就算是逢场作戏,主动权也应该在他这个老板手里,而不是助理手里,林灼阳打定主意要好好调戏一下那个趾高气扬的混蛋萧典。

13.大概算偷情

林灼阳抱着大狗靠枕呆坐在沙发上,那双疲倦的黑眼睛带着些懊恼,等了半天,都已经这么迟了,萧典还是没有来,打他电话,也是说关机,林灼阳满满的期待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渐渐流失,继而胸腔被失望和委屈填满。

啥也不用说了,萧典肯定又在拿自己寻开心,人家这么帅一小伙子,头脑又好,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林灼阳吸了吸鼻子,那个混蛋萧典,明摆着就是在玩弄自己,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也真够贱的,人家给点暗示就屁颠屁颠神魂颠倒的,一点儿都不会耍大牌摆架子,一到萧典面前就紧张得连北都找不到,真是够埋汰的。

林灼阳有些生自己的气,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一脚把大狗抱枕踹到一边,小公子趿拉着拖鞋,晃去厨房翻找吃的。为了等萧典,他连晚饭都没有出去找家饭店解决,现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块鲜奶蛋糕,一杯豆浆和昨晚吃剩下的两根炸鸡腿,林灼阳打算将就着对付一下胃兄,他愤恨地啃着蛋糕,想象这就是萧典的脑袋,结果越咬越带劲儿,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还糊了一脸奶油。

不过傻缺就是傻缺,林灼阳啃蛋糕啃得有滋有味儿,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大拇指给照着一口就凶狠地咬了下去——

“啊!!!”

小少爷疼的一声惨叫,蛋糕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祖宗啊,这手指头前些日子刚被萧典那孙子夹过,还肿着呢,如今再这么一咬——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血腥暴力悲惨恸人,林公子鼻子一吸,糊着满脸蛋糕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弯下身子,一边哭一边把地上的蛋糕尸体打捞到垃圾桶里去安葬,鼻涕泡泡吹得老大老大:“萧典你个孙子——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厨房这里正上演着林导演自编自导自拍自演自我欣赏的悲催狗血琼瑶哭戏,那边客厅门口玄关处就传来了叮咚的门铃声,吓得正哭丧的小林同志当场就噎了一下,吃进去的奶油差点没呛出来——

我了个去,午夜凶铃啊!

林灼阳从小怕鬼,但这孩子好奇心特旺盛,俩乌溜滚圆的眼睛总是东张张西望望,街坊邻居同学朋友讲鬼故事的时候他也乐意凑过去听,可是一听完就害怕,晚上如厕一路灯光打亮,电视机打开调到新闻频道听主持人扯淡,他才敢鼓起勇气往厕所里冲。

林灼阳哆哆嗦嗦地走过去,离的大门老远,喊道:“谁,谁啊?”

“开门,是我。”

赫然是萧典那把充满磁性的嗓音。

林灼阳呆愣了几秒钟,就像被主人关在家里饿了一天的傻猫似的,之前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滔天浪打汹涌澎湃的恼怒和委屈,还有一丝小小的欣慰和喜悦,他随意用衣服抹了抹脸上的鲜奶,飞快地冲过去。

门开了,萧典站在外面,不过他看上去脸色相当难看,一副快要歇菜的样子,身上带着消毒水儿的气味儿。头发也湿漉漉的。

“快,给我吹风机。”萧典一进门就往林灼阳身上靠,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了的架势。林灼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赶忙扶着萧典就到卧室,把他安顿在床上,自己忙不迭地去给萧典翻吹风机。

萧典一见那电吹风,原本无神的两眼蹭的就放光了,和饿了多久的狼似的,拿过来接上电就往自己头发上吹,吹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左右,他的脸色才渐渐缓了过来,苍白的脸颊上也有了血色。

林灼阳磕磕巴巴地在旁边问:“……那,那什么,你刚刚……怎么了?”

“晕水。”萧典一边吹着基本已经干了的头发,一边皱着眉头轻声说,“晕得厉害。”

“你洗桑拿了?”

萧典摇了摇头,又最后拿电吹风捣腾了两下,就关了电源把它扔到一边,恢复了精神似的深深吸了口气,靠到枕头上,说:“我被施小美拖了去游泳了……”

操。林灼阳原本还挺关切的脸,一听这话,立刻就黑了大半,敢情是和高才女穿比基尼玩出水芙蓉去了——你妈了个B。

“该!”林灼阳想也不想,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萧典正眯着休息的眼睛睁开了,望着坐在床边的林灼阳:“说什么呢?”

林灼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怎么又在这厮面前软下来了,于是他又壮着胆子昂起头,吼了声:“该!”

说完之后就预备着萧典再来一记左勾拳,可是那大孙子竟然笑了起来,抬手撩了了他的下巴:“吃醋了?”

林灼阳的脸蓦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才,才没有呢。”

“这么晚了你爸妈怎么不在?该不会是你为了等我,把他们支开了吧?嗯?”萧典揉了揉干燥的头发,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林灼阳,后者张了张嘴,憋不出一句否认的话来。

“其实我知道你爸不在。”萧典说,“因为他发了个短信,告诉我梅家坞有一座茶楼的装饰非常特别,叫我有空去参考研习一下,可以利用在茂林公司最近规划的新城带茶楼布局上。”

林灼阳看瞒不下去了,把嘴瘪得跟鸭子似的,挺不情愿地说:“是我把他们支开的又怎么样?不是……妈的,不是你说要跟老子……咳,那什么什么的嘛……”

萧典扬起眉毛:“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他不是同性恋啊,我记错了?”

林灼阳被他逼得无路可退,终于恼了,瞪圆了眼睛抄起枕头往他脸上就砸过去:“姓萧的你有完没完了?我不就拿了个电脑砸了你一下吗?你要真讨厌我你就直说好了……说完了他妈的挎着那个211去游泳池去桑拿房去宾馆去洞房,你来招惹我干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个同性恋你还亲我呢?那天晚上你还……操!”说到最后林灼阳都想咬舌头了。

实在觉得太委屈了,林灼阳吸了吸鼻子,使劲把枕头往萧典脸上摁了摁,然后特憋屈地说:“我……我才不稀罕你!你你你滚吧,我虽然笨,但我还有那么一些尊严,我不要被你玩弄了……”

说完他就想站起来,离开床沿,可是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二话不说把他扯了过来,林灼阳猝不及防站立不稳,要知道这小子体育从小就埋汰,800米跑7分钟,实心球投4米远,跟九级残废似的,平衡系统更是差得不像话,萧典这么用力一扯,林公子直接跟一沙袋似的栽到了大床上。

还没等小公子反应过来,他就觉得萧典温翻身压在了他的上面,把他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林灼阳吓得傻眼了,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撂重了惹毛了这个大孙子,他要杀人泄愤了。

可是萧典却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深深浅浅地嗅着,那呼吸撩拨得林灼阳汗毛倒竖,血液在血管里流得那叫一个欢畅极速,好不容易憋出一句破破烂烂零零碎碎的话:“你,你你想干嘛?”

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句话脑残,他妈的萧典都把他摁床上,手都往T恤里探了,明摆着就是想上他,还要问个屁啊。

萧典咬了咬他的耳坠,手潜到林灼阳衣服深处,指尖在他胸前打转,林灼阳立刻跟被翻肚皮挠痒的猫似的,身体扭了起来,微微打颤。萧典轻笑道:“你叫我跟施小美去洞房?你舍得?嗯?我的老板?”

“我不是你老板……”林灼阳还在有气无力地抗议,“你这么大爷,我这个蠢蛋哪里雇得起你。”

萧典很没良心地笑了起来,贴着他的耳背说:“真不巧,我就喜欢蠢蛋。”

他一面挑衅着林灼阳,一面开始脱林灼阳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席梦思上坦诚相见了,萧典拿修长的手指在林灼阳身上滑动着,从他圆润的锁骨延伸下去,握到那根已经硬了的东西时,林灼阳的身体紧张地僵了一下。

“昨天你对我喊话来着,叫我和施小美好好相处……说什么春宵苦短之类的……”萧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手撩拨着林公子要命的小兄弟,一边就慢悠悠地说了起来,“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黑暗中萧典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笑得特寒碜人:“总经理先生,春宵苦短,我们赶紧开始吧。”

接下来林灼阳想说什么,可是萧典俯身堵住了他的嘴,没有给他机会,助理先生的舌头在林灼阳口腔里热切搅动着,林灼阳被他吻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要耗尽,模模糊糊之间他下意识地勾住了萧典的脖子,轻嗯着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身子,腿也打了开来,环绕上萧典的腰,大腿内壁光滑的皮肤一蹭到萧典的时候,整个身子里的骨头都像被完整地摘除了,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至于最早预谋的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这档子鸟事,早就给没志气的小林公子扔到爪哇国去了。

萧典眯缝着他上挑的眸子,伸出舌尖舔过林灼阳胸前褐红色的小蕾,又拿那两片薄的不像话的嘴唇衔住细细吮吸,林灼阳哪里受得了这种感觉,立刻开口骂了起来:“操,你他妈的给老子催奶呢,滚—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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