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爱情那么痛（第一卷）——小耳芸

我再次忍不住笑出声！

他光着脚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地板吱吱响，干吗呀，又不是踩地雷1

“林昕璃！”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笑够了没有？”

“嘿，嘿嘿，嘿嘿嘿……”我讪笑着，还没有呢！

“你给我到一边去！”他火气未消！

“站哪边去？”我装傻，“你自己站过去不就行了……”

我说着，还是小心地向后退啊退……

“哎！”他突然向前，想要抓住我似的！

“啊！”我猛地转过脸去，他的浴袍居然……

“暴露狂！”我大叫着跑上楼！

他到在下面笑的不知死活！

“神经，白痴，暴露狂，死色狼！”我一边骂，一边洗漱。

第十四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个死色狼外加神经病，疯子，脑残，白痴，……

该死，该死，我诅咒你！！

我恶狠狠的搓脸，扮出丑八怪的样子……

“天啊，为什么扮鬼脸还这么可爱？”我自恋着。

所以，天生丽质的我一定不会缺货，呵呵，顾颜翔，想追到我你再积点福吧！我要去勾男人，气死你这个死色狼！

呀，我大叫一声，糟了，我这样是不是背叛了智，智该怎么办？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没必要为了一个自称是我的前男友的混蛋冒这种险。智才是最棒的！我爱的是智！

管他什么顾颜翔，我又不认识，凭什么要束缚我的自由，我又不是他的，切。我是我，我要将自己给智，我是智的，呵呵，我的智……

“你在想谁？”冰冷的口气，我一下子从天空坠落，直奔地狱！

“呼——”我拍着胸口，“你神经病啊，吓死我了！”进门也不知道说一声！

他拽着我的胳膊，“你刚刚在想谁？”

“我想谁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想你！”我气呼呼的说，干吗总是一副我是你的的鬼样子。

“你究竟在想谁？”他咆哮着，“除了我你不许想别人！”他的目光似乎要喷火，我感受到炽热的呼吸！

“放开，”我挣扎着，“你凭什么管我！”

“你这该死的，放开我！”

可是无论我怎么挣扎，我的胳膊永远在他的手中，痛死了！

“我凭什么管你？”他冷笑着，有握紧了我的胳膊，好疼啊，要断了！

“我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他冲我吼着，拽着我向客厅走！

“你放开我”，我也大叫着，“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你放开我！”

“不放，我死也不放！”他将我甩到沙发上，在我要挣扎的时候压到我身上，我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快痛死了，“你要干什么？”我惊恐的问。

“干什么？”他降头又微微低下，慢慢靠近我的脸，“呵呵，小猫，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明明有笑声，可是语气却是吓死人的寒冷！

“不要！”我紧紧把眼闭上，他要干吗？我好怕，不要这样对我！

“唔！”他用力咬着我的嘴巴，“张开！”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摇着头，紧闭着嘴巴，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突然他的呼吸似乎停了，我感觉不到他的身体的压力，离开了吧……

我睁开眼，他坐在了地上，静静看着我，眼里居然是我非常了解的哀伤，这种眼神我不会忘记，下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吧。

“你为什么……”我怯怯的问，深怕他一个天狗吞月把我给吞了。

他还是静静的看我，没说什么话，后来，好久，我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他说：“小猫，你会不会恨我？”

说的什么话，我只当被蚊子咬了一口。“不会。”我回答。

“呵呵，是吗？”他有点疑惑的看我，“小猫真爱说谎……还是已经变了呢？”然后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空洞！

“哈，我有点饿了，我们吃点早饭就回去吧！”他从地上站起来说。

“哦。”我愣愣的回答。

走在回去的山道上，风轻轻的吹着我们，我的头发轻轻飞舞着。

“昨天……今天……”我支吾着。

“昨天，我们只是来这里散散心而已！”他提着油箱说。

“……”难道想逃避责任，可是我也看了……

“昨天我只是看了一点而已，实际上就和舞会上那些女人差不多！你不用羞成那样。”他轻描淡写的说。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用目光杀死你，你个死色狼！

“再说”，他缓缓说，“你不是也看了我吗？”

是呀，好像也没吃什么亏啊……

“不对，我根本什么也没看见，可是你都看见了！”我愤愤的说，刚说完我就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

“……”他停下来看看我，笑的不怀好意，“那么，你觉得吃亏？”他盯着我的脸，“想再看一次？”

幼稚，庸俗，神经病，满脑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有病！”我急匆匆甩下他，向山下走。

“是呀，很久之前就害了相思病！”他在后面痴痴的笑着。

话里居然有些泄气的味道？

我看着周围的风景，“哎，为什么你认为我是你女朋友？”

“不是吗？你不是林昕璃吗？”他反问我。

这样啊，那你找的究竟是以前的我，还是一个忘记你的我。

“如果你要找她，我会尽力配合，”我轻声说着，“只是，她不一定会回来。”你懂吗？

我不想伤害别人，可是我的意识从始至终都告诉我，我有一个要等的人，他叫“郑智”，而不是“顾颜翔”。

他不说话，开着车。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居然在低气压的车里睡着了。

“喂，喂，小猫？”他叫我，我揉揉眼，发现居然已经到家了，我和晰璃的家。

“谢谢。”我现在就在家门口，却有了一种久违的飘渺感。

“我走了”，他看看我说，“别忘记我，小猫。”

“嗯？”我疑惑的看他，怎么好像有“十八相送”的那种感觉？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的车就驶开了，真是的！真是奇怪的家伙，我突然有些可怜他，这种家伙的朋友一定没几个。

我转身刚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紧急的刹车声，车子相撞的声音，还有尖叫声……

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掉过了头去看，这是以前的我所不干的事情。

那是……

手里的没来得及进门孔的钥匙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第十五章：是你要忘记我

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交叉双手，低着头。

晰璃倚在我的旁边。

我们都没有说话。

一个一个片段在我脑海徘徊。

“他怎么会出事？”张泽远突然冲过来握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我。好像出事的是他最亲的人，

他一直问，我一直不说话。

然后，门就开了，而我还呆呆的望着地面。

“医生，他怎么样？”张泽远急急地问。

“还没脱离危险，要办加护病房的住院手续。”医生轻描淡写的说。

“我是他的朋友，我去办住院手续。”张泽远说。

然后，他的鞋子停在我面前，“如果他出事，你也别想活！”然后，鞋子就不见了，我听不见了，颜，我好害怕！

晰璃叫我，我好久才回过神来，“姐，你没事吧。”

“嗯。”我吐了一个我自己也听不见的单音节。

“姐，他已经被送走了，我们跟不跟着去？”晰璃问我。

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说，“嗯。”

我居然没看见颜被送到加护病房！

我这是怎么了？

“姐，到了。”晰璃拉住还要向前走的我。

“哦。”我点点头。

好奇怪，我生病了吗？好像什么都想起了，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对不起，现在还不能探望病人。”突然一个护士拉住我。

“他怎么样了？”晰璃问。

“安全气囊炸开了，右臂受到重击，断了几根肋骨，还有很多割伤。”医生说完和护士都走了。

“为什么？”张泽远突然扇了我一巴掌。

“姐。”晰璃惊呼，阻止张泽远的攻击。

“为什么？”他问我，很气愤的问：“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又是怎样对他的？你不知不知道他一个人等待有多么痛……”他倚在墙上，好像颓废了一样，“一个人的等待是多么痛，你知不知道，好像随时害怕自己实在梦中一样。”他的声音好像很凄惨，好像在说很多人，好像其中包括他自己……

“如果他死了，你会陪他吗？”他突然问我。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眼睛透出认真，无可挑剔的真诚，他说，“我会，毫不犹豫！”空气似乎被这句近乎宣言的话冷冻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理解这句话，只是那时物是人非。

每天，张泽远都会早早的守在门口，晚上等红妈来了才回家草草吃饭，然后睡了一会觉再匆匆的来。

红妈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只是他送我回家，然后我回头就看见他出了车祸，然后他被送了医院，然后我等在手术室门口，然后……

“我不知道！”我吃痛的抱着头，心好疼啊……

终于，他醒了。

我在门外不敢进去。

终于所有人都看过他了，只有我，只有我了！

我手心里噙着汗，我一步一步走进那里去，看见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停在他的床前，他看着我，用好象不认识我的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说，“颜……”

他说，“请问……你是谁？”

“我是……”我突然不想解释，“对不起，我走错病房了。”

……

呵呵，忘记了……

“他忘记我了”，我对张泽远说。

“是吗？”他满不在乎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还记得你。”却不记得我……

“选择性失忆，你说是不是这样？”张泽远笑着看我，“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记得你？”

“……”选择吗？

……

“姐，我帮你去工作了，可是老板居然不让我走了，说我吸引了很多顾客呢！”

“姐，今天阿贞姐送我两袋牛奶哦……”

“姐，你猜谁来看你了？”

“姐夫来了……”

“智？”我突然回过神来，智回来了？

“昕昕，我回来了！”智过来抱我。

“智？”我突然不知所措。

好久，智突然推开我，“你真的爱我哥吗？居然没认出来你的未婚夫！”

什么？

“姐，这是姐夫的弟弟。”晰璃无奈的看着我。

我居然没认出来，真的吗？我怎么了？

晚上，一班飞机从头顶上空飞过，是谁坐在上面，是你吗？

颜……

你说，如果我忘记了你，而你记得我，是什么等待？

你说，如果我记起了你，而你忘记我，是什么等待？

换来换去，原来都一样啊……

终究是一个人的等待……

感觉到离开的气息慢慢在空气中消散，我像在梦中，但又似乎忘记了来时的路。像一个破碎的玻璃娃娃在风中等待着不期的结果。

第十六章：劫后余生

我实在没弄懂，为什么英哲他们非要说我是劫后余生？

火锅店里。

“来来来，我们干杯！”英哲说着就举杯。

“姐，我不喝。”晰璃故意掩脸说，好像谁逼着他卖娼为奴似的。

阿贞白了晰璃一眼，“行了吧，亲爱的晰璃。”，“装啥呀，你早就会喝了不是吗？”

“……”晰璃紧张的看看阿贞，又看看我，不知说什么。

“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啊。”晰璃终于摆摆手说。

“……，阿璃，”，阿贞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是说，晰璃早就会喝牛奶了，你瞎紧张个啥？”说完朝我讪笑着。

“噗……”英哲猛地放下杯子，“咳咳……牛奶？”

“怎么了？”我问。

“天啊，我的未来嫂子啊，你的朋友果然跟你一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英哲刚说完，我们其他三人直接愣了，而后笑个不停。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臭味相投。”英哲摆手说，“也不对，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好像也不对……”

“……”

天啊，智看样子是教了不少谚语给他啊，只是到底是怎么教他应用的呀……

好不容易笑了个够，终于在英哲恼羞成怒的打碎了一个勺子后，停了下来。

“你们到底庆不庆祝嫂子的劫后余生啊？”英哲瞪着我们说。

“什么劫后余生啊？”我实在无法理解。

“是呀，什么呀，你倒说说。”阿贞两眼放光。

“嫂子，你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被佐藤彦带走的？”英哲问我。

“佐藤彦？”我和阿贞同时叫出声。

“是呀。”英哲看着我们说。

他居然这么多年都没告诉过我他真正的名字！那我们到底算什么？

“没听过啊。”阿贞看看我问，“什么人啊，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姐，你这几天是被人……绑架？”晰璃问，很不相信，我们明明是良民。

“你说什么？”我不是被绑架的呀，晰璃到底在说什么呀。

“日本人吗？”阿贞问。

“嗯。”英哲的眼睛突然盯着我，我感觉很可怕啊，可是突然他就笑了，“好了，既然被绑架回来了，那就该庆祝不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各怀鬼胎的庆祝会。

晚上，晰璃和阿贞喝的烂醉如泥，我把阿贞送回家后，独自一人走回家。

晚风轻轻吹在脸上。很舒服，好像情人抚摸的感觉，很温柔。不知道，不敢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