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不必行如此大礼。”爱夜把他扶了起来。
南宫澈喜笑颜开,拉着我的手道:“那可选良辰吉日,再行拜师大礼,今日师父饿了吧,去徒儿的房里小酌一番如
何?”
“啊……这个……”
爱夜假装犹豫了一下,南宫澈却已经拉着爱夜,走进了屋。
幽雨堂的装修让他满意了一些,大概因为南宫澈是个这样喜欢音乐字画的人吧,整个幽雨堂都背亭台水榭所环绕,
有种到了江南水乡的感觉。
南宫澈备下了一桌酒菜,很对他的胃口,几杯酒下肚,爱夜先有点晕了,不过南宫澈也比他强不到哪去。
“师父,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我……我敬你!”
“好好好,你也喝。”爱夜决定不再喝了,他现在这个身体可不似平常,开始偷偷地把酒泼到地上,南宫澈也并未
发觉。
“师父,值此月明星稀之夜,酒兴正酣,何不再赋诗一首?”南宫澈推开窗子,柔媚的月光立即似泉水般涌了进来
。
“师父,师父!”南宫澈坐到爱夜身边,轻揽住爱夜的肩,他脸颊绯红,看得出来已经醉了,“快赋诗一首啊!”
爱夜望了望月亮,举起酒杯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南宫澈怔住了,仰头望着皎洁的圆月,喃喃道:“低头……思故乡。”
“呜呜……”
耳边传来个压抑的哭泣声,爱夜错愕地回头,南宫澈白皙秀美的脸上,已淌满了泪水。
哎?他为什么哭了?是因为他的诗吗?
“喂,徒弟,你?”
爱夜小心地想安慰他,不料他右手围了过来,将爱夜整个上半身搂入了他的怀中。
好温暖宽厚的胸膛啊,嘿嘿,感觉不错。
“师父,真是……呜呜……旷古绝今的佳句啊!呜呜……思故乡……思故乡……”
这孩家伙是不是因为他的诗想起了家乡啊?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段故事吧?
这家伙的家乡在哪,一定很远很远。
南宫澈搂着爱夜哭了一阵,爱夜窝在他怀里,觉得很温暖,几乎要睡着了。
好好闻的味道,是一种墨的香气吧,嗯,不错不错,他爱夜今天一定要亲亲他的小嘴,肯定很好吃!
爱夜正在图谋不轨的当儿,南宫澈却放开他,神情尴尬地抹去了泪水,却仍坐在爱夜身旁。
“师父,徒儿失态了,请您原谅。”
原来他还没醉啊,干脆再灌灌他,让他烂醉,他爱夜才好上下其手,可惜这里没有相机,要不可以脱光了拍照,可
惜啊!
“来,徒弟,为师敬你,一定要喝哦。”
爱夜为他斟满了酒,见他眼中湿湿的,澈黑的瞳仁像水中的晶石一般,盈盈闪烁。
“谢师父。”南宫澈显然对爱夜感激涕零,又被爱夜灌下了几大杯酒。
嘿嘿,看你这次还不晕?
果然,南宫澈的小脸越来越红,不一会儿,就径自倒在了榻上。爱夜贼笑着躺到他身旁,见他胸口不住起伏,神情
痛苦地喘息着。
现在他嘴巴里肯定都是酒气,要不要亲亲看呢?味道会不好差一些?
爱夜伸出食指,在他脸上轻轻划来划去,哇哦,好紧致的皮肤,真是个粉嫩的小孩。
“师父……请问师父……今年贵庚?”南宫澈忽然睁开迷离的眼眸,笑望着爱夜。
他们离得好近好近,以至于爱夜可以从他眼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猥亵的脸。晕,他的表情原来这么恶心呀,他一直
都不知道。
“哦,为师我,已经虚度了……二十年华。”汗,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如果算起来,他应该100多岁了吧?
“那徒儿,虚长师父三岁……真是自惭形秽呀!”南宫澈一边说着,眼圈又红了,大概想起了一些伤心往事。
爱夜连忙轻拍他的肩,柔声劝慰:“不会啊,你……你也很……很有才华啊!”
再一看南宫澈,忽然间抬起身子,怔怔凝望着爱夜,一颗泪珠从他眸中幽幽滑落,径直滴到了爱夜的唇上。
好咸的味道!
推开酣睡的紫衣美男,爱夜坐起身子,不禁又吓了一大跳,。因为在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跟
他还有点不大不小的关系,现在他没有武功警觉性太低了,如若有人要刺杀他,那只有死的份。
如水般的月光正洒落在门口人身上,也许是爱夜喝多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看到神仙了。好美,好美!
爱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着口水扑过去的,反正他这一下是扑了空,那个月光下的青衫美人身形一闪,已坐到了榻
上。
不错,这个人,就是爱夜他白天还偷吻过的青龙护法沈随云,居然追到这来了。
“你这个断袖男,又要来纠缠南宫吗?”沈随云看了看榻上熟睡的南宫澈,冲爱夜冷冷一笑。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那好啊,那就把他让给你了,不过他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请早。”爱夜也在椅中坐
下,却忽然觉得肚子剧痛,再也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了,“啊……”
沈随云走到爱夜身边,从怀中掏出颗黑色的小药丸,举到爱夜嘴边,命令道:“吞下去。”
“……?”爱夜痛得直冒冷汗,连忙接过服下,他知道那的缓解疼痛的,不知道怎么就是相信他。
不一会儿,就不疼了。
“哼,你怎么不怀疑一下?我也许给你的是毒药?”
“呵呵!你还需要我的血不是吗?那有那么容易让我死掉啊!”
“……”沈随云沉默无语。
“话说我还要疼多少天啊!”
“哼,一甲子的功力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吸收,你的腹痛,今后不时会发作,南宫是被我点了黑甜穴,走,我送你
回去。”
四十九天?不过,等他七天后恢复武功,他可以自己调息一下就能马上吸收了。
沈随云说完,拉住爱夜的手臂就往外走,爱夜奔回榻前,为南宫澈盖好被子,才又回到他身边。他错愕地看着爱夜
,爱夜抬脚凑到他眼前,笑道:“身为断袖男,焉能不懂怜香惜玉乎?”
爱夜盯着他的眼睛,他白了爱夜一眼,拉着爱夜出了幽雨堂,在路上,爱夜向他要止痛丸,他却不肯给。
“喂,小龙,你不给我药丸,我痛起来又来不及找你,那该如何是好?”
“只要你唤我一声,我会立即出现的。”他连看都不看爱夜,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不会整天跟着我吧?有没有偷袭我洗澡?”
“谁有你那么无聊!”
第78章:夺回牌子
爱夜睡了一个最香的觉,没有做梦也没有失眠,早上醒来之后精神百倍,说不出的舒畅好受。
嗯,去看看徒弟醒过来没有,没想到刚出清风苑大门,爱夜就被拦住了,而且拦住他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狗,瘦瘦的很是清秀,毛发不长也不短,一见到爱夜便扑了过来。爱夜就是喜欢可爱的东西
,于是爱夜顺手一带,将它抱起,它笑吟吟地望着爱夜,张嘴吐出块小东西。
爱夜看了看它吐出的小东西,原来是块黑色的小玉牌,玉牌之上雕刻着一个蛇绕乌龟的精美图案。这貌似是某种图
腾,爱夜却一时之间回忆不起来了。
“小狗,这是什么啊?是给我的吗?”
那小白狗像是通人性似的,一边叫一边点头,好可爱呀,爱夜摸着它的小脑袋,随手把玉牌放入了怀中。
哪里来的小狗?是谁养的吗?
“喂!你……”
此时,一个男性焦灼的声音传来,爱夜抬头一看,不禁一愣,怎么是他?玄武护法?一直怀疑爱夜是奸细的那个人
,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萧楚天!
一袭黑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颇有棱角的冷峻脸庞,呵呵!挺帅的,是他喜欢的类型。
见爱夜坏坏打量眼神,萧楚天鄙疑地皱起了眉头,爱夜怀中的小白狗真是只灵犬,明白爱夜的心意,竟冲他狂叫起
来。
“汪汪汪……”
萧楚天似乎对这只狗很是忌惮,不敢靠上前,也没有询问爱夜什么,而是四下看了看,转身便走。一边走,还一边
盯着地面,貌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会正好是那个吧!呵呵!谁叫你不问我,那就不还了。
“雪儿!”
这次来的,是一个身穿朱红色衣服的美少年,一头长发又黑又亮,松松垂在身后,柳眉凤眼,鹅蛋脸,好个标致的
美人!
哇哦,美人美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回忆一下,他好像是坐在玄武护法萧楚天旁边的,是朱雀,他是朱雀护法
袁落尘,人如其名,不错不错!
爱夜怀中的小白狗见到袁落尘,兴奋地猛摇尾巴,一边叫着一边跳入了他的怀中。原来这小狗的名字叫雪儿,是他
养的啊。
“雪儿,又到处乱跑,让我好找。”袁落尘宠溺地望着小白狗,柔声道。
这画面真美,真想去摸摸他的脸,一定很滑很嫩!
“夜兄弟,多谢你照顾我的雪儿。”袁落尘恬淡地笑着,这笑容仿佛有治愈的效果,爱夜一时如沐春风,浑然忘记
了自己的所在。
知道有个急切的呼唤声将爱夜从失态中惊醒,“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眼前忽然出现了南宫澈黑黑的眼眸,爱夜向他身边一看,袁落尘的一双美目也正盈盈凝望着他,晕了晕了,他徒弟
什么时候来的?
“汪汪……”雪儿一看见南宫澈,就开始狂叫不止,眼中杀气浓重。
哎?这只小狗好像只对他爱夜比较有爱?
南宫澈和萧楚天一样,不敢靠近雪儿,居然躲到了爱夜身后,抱怨道:“袁兄,你快把它抱走,我可不想再被它咬
到。”
哈?原来他被这小狗咬过啊?太搞笑了吧?
雪儿此时停止了吼叫,对着爱夜又笑又摇尾巴,这一来把南宫澈给震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哈哈!看来就是自己的与众不同了,连狗都能吸引。
“南宫,你瞧,雪儿似乎很喜欢夜兄弟呐!”袁落尘一脸惊喜,看看雪儿又看看爱夜,有点不敢相信。
“师父,咱们快走,徒儿给你准备了一桌全羊宴。”南宫澈拉着爱夜的手臂就要跑。
“南宫!”袁落尘一听到全羊大餐,忽然双眉一轩,勃然大怒,“你怎可又为了口舌之欲而随意杀生?殊不知万物
皆为生灵,皆有感应吗?你答应过我不再杀生,都忘记了吗?”
汗,原来这小美人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全羊宴,好想吃啊,天天吃素他可受不了,还不如杀了他好了。
“是是是,朱雀护法你说的不错,我们这就去放了那只小羊,你放心!”爱夜嬉皮笑脸地说完,拽着南宫澈就走。
“师父,来不及了,早就杀了。”
“废话,我不这么说,咱们能脱身吗?”
爱夜白了他一眼,他徒弟就是单纯得可爱。
“师父,昨晚徒儿失态了,让师父见笑。”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作首诗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南宫澈身体一僵停住了脚步,“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爱夜好笑地盯紧他苍白的小脸,继续吓唬他,“你说你爱死我了,还要我娶你呢?”
“啊!”南宫澈嘴角一阵抽搐,显然被爱夜的话吓坏了,“我……师父……你,你不要生气啊!我昨天喝多了胡言
乱语……”
“走走走,师父不问就是了。”爱夜抱住他的手臂,进入了幽雨堂。
全羊宴果然丰盛,南宫澈还在尴尬刚才的事,几杯酒下肚,自己先忍不住了。
“哼!”
爱夜和南宫澈都是一惊,转身去看,窗口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男子,面容冷峻,一脸阴沉,正是玄武护法萧楚天。
哎?他怎么来了?早上看他在找东西,不会是找到这里来了吧?
南宫躬身道:“萧兄,你……”
萧楚天走到爱夜跟前,冷冷审视着他,“你这个奸细,混得不错,想从南宫这里打听什么?”
“萧兄,我师父他不是奸细!”南宫澈挡到爱夜身前,急道,“你来幽雨堂做什么?为何不走正门?”
萧楚天始终盯着爱夜,想要把爱夜看毛,爱夜反道:“你干嘛盯着我看,不会看上我了吧?”
“哼!就你这模样也想来勾引南宫澈?”萧楚天上前拽起爱夜。
“萧楚天,你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南宫澈在萧楚天腕上轻轻一戳,他立刻放开了爱夜,捂住手腕退于一旁,惊愕
万分地道:“你……居然为了他,跟我动手?”
“萧兄,凡事要讲证据,你有何凭据?”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萧楚天说完就要去抓爱夜。
说时迟,那时快,爱夜根本来不及躲开,只好向左一侧身,闪了过去。南宫澈也在此时冲上前,挡住了萧楚天的漫
天掌法。
两人突然动起手来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爱夜看的头发晕,胸口发张,不知怎么的,不住干呕,差
点就把全羊宴都吐了出来。
爱夜捂住胸口,却见萧楚天和南宫澈双手交错,一起跳出了窗子。
我靠,打架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要累死他啊!他现在可没有武功,没法和他们那样跳。
一边骂着,爱夜一边跑到院子里,两位古装帅哥仍在你进我退地交换着招式。一紫一黑两条身影在爱夜眼前晃来晃
去,爱夜真的快晕菜了。
这时,肚子的剧痛却又来了,爱夜蹲下身子,大叫,“沈随云,你快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一袭青衣翩然而至,爱夜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黑色药丸,吞了下去。沈随云转过身,望着交手的两人,微
笑不语。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去劝架?”
“因为你没有叫我啊。”他耸耸肩,依旧袖手旁观。
靠,什么人啊,还以为他会偏向同为护法的萧楚天,原来他是两不相帮,自己在一旁看乐啊!
忽然,沈随云腰间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爱夜的注意,那是个长方形的小玉牌,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哎?好眼熟,是了,小狗雪儿曾经给了他一个小玉牌,跟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图案不一样,是一副蛇缠着乌龟的图
案。
也许这小玉牌可以帮上点忙,爱夜掏出小玉牌,扬手大叫:“萧楚天,你住手,给我过来!”
萧楚天一见到爱夜手中的玉牌,整个人都傻掉了,奔过来直挺挺地在爱夜跟前跪下,躬身道:“玄武令在上,弟子
听命!”
看看吧,这就叫走运,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