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痛到快要窒息,真的会被宏树扔掉?
他不在这个时候轻生,只是为了想再见宏树一面。
……
“到底去哪里了?”俱乐部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回荡着宏树焦急又愤怒的声音,“玄,你不是说他人在的么?”
“是啊,是在的。但是……都怪我没重视。那天我是看见他在俱乐部的,可那天晚上起就不见了。问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玄矽叹着气,摇了摇头,“宏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我有点担心,甄祎郎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种会让人替他担心的,即使你们有冲突,他也不会一走了之的才对。我就怕……”
“如果那个人不在这里我根本不担心,可是现在!”
明显宏树也察觉到了玄矽所担心的事情,要是人落在和树手里,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都已经整整两天,没有任何甄祎郎的音讯,可以找的地方也都找遍,手机怎么也联系不上。
宏树痛苦地抱着头坐到沙发上,“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怪你了。你明明还买了培根肉回来给我做饭的。我却……”
“宏树,你先别急,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去吃点吧。这样下去,人还没找到,你到先垮了。”
“玄!我联系了警方的朋友,答应帮我们找人。”凌灵推门而入,“应该会尽快帮我们找到人的。”
此时总经理室的门又一次被人撞开,宏树已经顾不上别人进入时是否敲门是否礼貌,期待地抬头看着进来的人,希望他可以带给自己好消息。
“这个,是给宏树的快递。没有署名。”冷静的何千秋撞门而入,让宏树更是没法安心,“你看看,不会是什么恐吓信吧?还是勒索的?”
宏树慌忙用手扯开包装,里面是一张光盘。迫不及待地将光盘塞进电脑光驱里,众人都凑过来,一起盯着显示屏。
画面先是如断带似的雪花,突然间明亮起来,画面让众人惊呆。是现拍的激情场景,而主角居然就是甄祎郎。
“你还爱着宏树么?”里面传出和树的冷笑。
“啊……恩啊……不……不……我没有……我……不爱……宏树。”
断断续续从甄祎郎的娇喘里蹦出的话让宏树不可置信,不管之前到底有多少冷静可以去接受甄祎郎的拒绝,此时混乱的怒火已经烧到头顶,哪怕是冰山雪水也无法浇灭。
玄矽发觉了宏树下一步的危险动作,想伸手去拉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个烟灰缸已经重重地砸上屏幕,砰的一声屏幕画面一片漆黑。
“……”轻哼了一声,宏树狠狠砸了桌子上一个笔座便跑了出去。
玄矽回过神来,“凌灵,我们得快一点了。要尽快找到他,宏树已经乱了阵脚,这个节骨眼上,只有我们可以救他了。”
众人离开办公室,计划营救被困的甄祎郎。
何千秋走到电脑旁,拿出那张光盘,皱紧了眉头,想了一想,他收起光盘,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
“不……不要……啊……”厌恶了这让自己羞愧的声音,甄祎郎摇着无力的脑袋。
“哼,我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只不过用了点药,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宏树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怎么想呢?”
和树走上前,抬起他的下巴。
“不……不要……”拼命挣扎着,甄祎郎祈求地看着和树,不要让他看到,不想让他看到这样姿态的自己。
“你之前的强硬和坏脾气呢?怎么不再赏我火腿了啊?宏树现在应该正在观赏你的激情电影呢!呵呵呵呵……”
心瞬间碎裂,思维停止,眼里的瞳孔瞬时没有了焦点,灰黑一片。不再反抗,甄祎郎任凭男人的蹂躏,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
“你想这么没有反应就蒙混过关了?”和树显然不满意甄祎郎就这么麻木的表现,眼里闪过一丝残暴,“我可没答应你可以不出声了。”
抓起少年粉嫩的手,和树死命地将它按进一边的保温电热水瓶里。
滚烫的开水,突如其来的灼热让甄祎郎忍不住惨叫出声,用尽力气挣扎,想要把手从烫水里拿出来。
和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一点气力也使不上,烫得通红的左手被拉出水面,右手又随即惨遭这煎熬。双手火辣辣地痛,通红水肿的双手和白皙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手指已经失去知觉,两只手就像被人挑掉了手筋,抬都抬不起。
饥饿,剧痛,疲倦,一起向他袭来,折磨稍微有一刻的停止,甄祎郎便沉沉睡去。
水……好想喝点水。
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一丝清凉的甘泉细细流入,甄祎郎赶紧吮吸,生怕这救命的水就这么消失。不是在做梦吧,但这舒适的感觉实在太真实。
“慢慢喝,别呛到。”还有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宏树么?是宏树么?
甄祎郎努力地睁开疲倦的双眼,想要看看眼前的人。看清楚了,却是一阵失望和惊讶。
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身体颤抖了一下,向后缩去,不料碰到手上的伤,痛的皱紧眉头。
“你别怕。是我。和树喝醉酒了,你快走。我救你出去。”
眼前的人是宏树的前恋人,和树的恋人,清水光纪。
光纪拿了件长长的风衣给他披上,“将就一下吧,可以站起来么?我扶着你。”
浑身的伤痛,让甄祎郎无法站立行走,光纪瘦弱的身体也无法背起或者抱动他,只能勉强撑着他无力的身躯,缓慢地挪动。
“呃……”光纪一用力,便扯痛了身上各处的伤,甄祎郎虚弱地喘息着,直冒冷汗,只要光纪一松手,便会倒在地上。
“现在DX还是营业时间,我给你拦辆车,你赶紧回俱乐部里找医生看看。”
夜晚的寒风像利刀一样刮在脸上生疼,□□的身体披着一件长风衣,并没有多少御寒的作用,甄祎郎哆嗦地打了几个喷嚏。
“冷么?”光纪自己也是偷偷跑出来只穿了睡衣的,也没有什么衣服可以多给身边冻得发抖的人穿。
因为自小有哮喘的毛病,睡衣却又是低领的,出门时习惯性地围了一条羊绒的围巾。
“这个你围上。”光纪解下自己的围巾,将甄祎郎风衣的领口竖起,用围巾紧紧裹住,不让寒风有任何钻进去的机会。
“可……是……”
“别可是了,没什么的,你快走。”光纪把甄祎郎扶上计程车,支付掉了车费。
这个之前自己介意的宏树的前恋人,顿时让甄祎郎感动不已。
甄祎郎望着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回了一句日语的谢谢。
光纪笑了,“要和宏树幸福哦。”然后便挥挥手,目送车子远去。
……
晚上十点多,正是夜店生意正好的时候。俱乐部一如既往地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俱乐部的台阶时,甄祎郎的内心实在太过激动,从来没有那么期盼过,回到这里就能见到很多让他安心的人,说不定立刻就可以见到宏树。
耳边映入一个熟悉的声音,轻铃般一般的少年声,“郑老板,欢迎下次光临,星烁会想你的。”
星烁!甄祎郎浑身颤抖着,想要后退,之前是星烁欺骗了他,让他惨遭和树的毒手。
却无奈身体过于僵硬,挪动一步都非常的缓慢。
“……”星烁的眼光并不迟钝,已经看到了眼前的人,并且拉着身边的男人朝他走来。
不……别过来……一个惊慌,没顾得上脚下的台阶,甄祎郎失去重心,直直地摔在地上。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血肉模糊的双手痛得没有一丝可以支撑的力气,只能爬着向后退。
“这不是我们的红牌小狼哥哥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星烁轻蔑地看着甄祎郎,其实心里也是一团乱,原以为和树不会让甄祎郎再出现在这里。
却没想到才两天而已,这个让自己厌恶的人又这么站在了自己面前。
如果甄祎郎把自己骗他的事情告诉宏树,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郑老板。你不是对他有兴趣的么?今天可以免费哦。”
星烁坏笑着,给旁边的男人使着眼色。
那男人更是让甄祎郎心惊,就是之前强行把自己拖到KTV包房里的那个客人。
“哦~是小狼啊。我最有兴趣了。”
“那我们找个地方再玩好不好。”星烁撒娇似地挽着男人的手臂。
“好啊。”男人一把将地上的甄祎郎拖起,“我们到前面找家宾馆。”
不……不要!
甄祎郎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呼救无奈喉咙沙哑发不出声音。
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无限地恐惧包围着他。
被人重重扔到一张大床上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却没有一次来得比这次更为让他害怕。
刚经历了被和树羞辱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得以脱险,却又面临再一次被人侵犯的处境。
甄祎郎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体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那羞愤的经历。
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一丝,身上的风衣已经被人扯开,满身伤痕的身子再次在人眼前一览无遗。
撕裂般的剧痛再次袭来,这痛苦已经反复折磨了他两天两夜。
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去挣扎,听着耳边星烁的冷嘲热讽,甄祎郎再次陷入昏迷。
“千秋,前面天希大酒店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星烁和一个男人进了他们那的套房。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是不是星烁被人绑架了啊?我们的规矩客人不可以包我们的小公关外出的。”
“是啊,明明是不可以的。”玄矽拉着千秋匆匆赶往天希大酒店。
从熟人那确定了是星烁和熟客进入了房间后,玄矽和千秋立即上楼,准备去营救被人强行带走的小公关。
“星烁?星烁?你在里面么?”玄矽敲着房门边喊道,随后发觉门没关严实,一推便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进入房间的两人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玄矽立马拿起旁边的风衣将床上的人裹住。
是甄祎郎!居然是他们拼了命在寻找的甄祎郎。
“小狼,醒醒?你怎么了?”轻轻地拍着甄祎郎的脸蛋,“好烫,发烧了,千秋接点水过来,把浴室的浴巾拿一条过来。”
玄矽轻柔地将水灌入甄祎郎口中,用柔软的浴巾裹住他,边温柔地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个牢牢扣上,觉得还不够暖和便脱下自己的外衣一起裹上。
“恩……?”清凉的水让甄祎郎从昏迷里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熟人,表情恍惚起来,不知是高兴还是茫然。
“别怕,是我们,没事了。”玄矽柔声安慰着受惊的孩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太过分了……”千秋看着那双红肿的手,愤愤地说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甄祎郎慌张地用颤抖的手抓着衣襟,知道了是玄矽替他穿上的衣服,也知道玄矽和千秋看到了自己之前的样子,羞愧地扭过头去。
“没事了,别害怕。冷静一点,好孩子,乖。”玄矽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少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你放心马上就带你回去伤。”
“玄你看,这些能不能作为我们调查的证据。”千秋捡起地上的几根头发。
“恩,放好了。千秋,我们先带小狼回去。”
千秋点点头,主动地从玄矽手里接过甄祎郎瘫软的身躯,打横抱起。
第十七章
“妈的,畜生!”一身白大褂的四月医生给甄祎郎检查着伤势,心中的怒火忍无可忍。
“简直没有人性,把好好一个孩子弄成这样。”平日里斯文幽默的四月医生都火冒三丈了,任凭谁看了这伤都会感到怜惜。
甄祎郎的双手被白白的纱布缠满,背脊上上好了药,白色的绷带像紧身背心似地缠在身上。
“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打了多久?”抽破的皮肤上有着干涸的血痕,一道道深深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记得究竟打了多少时间,总之疼到失去知觉。说不出话,喉咙也是火辣辣地痛,讲一句话扯动声带都很费劲,禁不住干咳了几声。
“别勉强了,你喉咙充血发不出声音……”说着四月有些沉默,这是长时间被迫口x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甄祎郎心里一定才是最不好受的。
看了看那恐怖的鞭伤,四月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花,“会痛,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尽量轻一点。”
火辣的酒精触到皮开肉绽的肌肤,疼痛钻心,这种折磨的感觉直直地渗入体内。
想要用手抓一下床单发泄痛疼都不行,双手无法动弹,甄祎郎只能默默忍受着剧痛,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牙齿,发泄在嘴唇上。
“别咬嘴唇,痛可以叫出来,咬住这个毛巾。”四月看出了他在煎熬,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叠好的小毛巾送到他嘴边。
消毒的过程一点也不比挨打好受,待到四月好不容易消毒完,上好药,甄祎郎已经活活疼掉了半条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清洗好那最最脆弱的伤处,抹了伤药,打了消炎针,挂上葡萄糖。
四月又扶着甄祎郎侧身躺好,“放心有我在,你会很快好起来的。乖乖休息,什么都别想。”
四月知道,对于现在的甄祎郎来说,心理上的痛苦远远大于身体。
谁遇到这事都会难受死,何况甄祎郎是个自尊心高又内向的孩子。
……
玄矽看着药物作用下静静睡去的甄祎郎,放心地舒了口气。轻轻关上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宏树,应该会很快赶来的。
玄矽看着窗外,早点来就好了,宏树也许才是最可以安抚甄祎郎心情的人。
时候不早了,陪同来的大家也该饿了,玄矽便准备去医院旁的便利店买些东西回来。
就在他坐着电梯下楼的时候,一个人影匆匆从一旁的楼梯跑上来,询问了接待处的护士,推入了甄祎郎的病房。
昏睡中的甄祎郎好似听到了动静,微微睁眼,眼前的人像渐渐清晰。
宏树!是宏树!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若不是浑身无力动弹,甄祎郎相信自己一定会主动抱上去。
好希望宏树可以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哪怕是几句安慰也会使他好过许多。
宏树却并没有露出痛惜的表情,反而一脸阴沉得让人害怕。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让甄祎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期待感,反而感到一丝恐惧。
“宏……树?”疑惑地看着伸向自己被褥的手,甄祎郎用沙哑地声音轻声喊出那个名字。
被子瞬间被宏树掀开,有力的手伸向他的胸前的衣襟,衣服被扯开,甄祎郎惊慌得躲闪着。
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被宏树翻了个身,感觉宏树一腿跨到床上,压制住他的身子。
裤子被褪下扯痛了伤口,甄祎郎吃力地回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却不料宏树已经分开他的腿,侵入他的体内。
“啊……”瞬间,除了剧痛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不明白为什么宏树会这样,无助的手一点推开宏树的力气也使不上,只是一个劲地伸向后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