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孟柳诡谲事件（第三卷）——淬炼

汤咪退了好几步到大叔旁边的位置，他傻笑道：「呃……咳咳耶！小弟呃……虽然小弟我也觉得小鸢姐你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不过那都是个人主观，但是听小弟一句，有空小鸢姐你可以到外面换个香水会比较好的耶！」

无言，扯了这么多还是不喜欢啊！汤咪未免太聒噪了吧？只是，汤咪是第二个不喜欢的……

再看看当事人小鸢，她的脸又更难看了些，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只是……好奇怪阿，是我嗅觉有问题吗？汤咪跟大叔他们两个怎么都觉得小鸢身上味道不好呢？明明就带着清新的自然味道，难不成这味道不是由小鸢发出的？

这忍不住我也跟着他们两偏离原本的问题，一起谈论起小鸢身上的味道，顺便还把在场的人给拖下水。

「嘿嘿嘿！几位隔校的好同学们阿，那你们觉得小鸢她身上的味道如何呢？嘿！我个人倒是觉得没有不好闻。」本天才就不信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全部的人都觉得难闻，唯有我觉得好闻！

「老娘也来试！老娘才不信小鸢她身上有你们两个说那么难闻。」樊都看了一眼汤咪跟大叔，接着用食指磨磨鼻翼下方后才走向小鸢旁边闻了闻，闻了许久樊都她才又坐回沙发上。

「耶耶！怎样？大姐大味道如何耶！」汤咪凑到樊都旁边。

「老娘喔……」樊都躺在沙发上，她抓抓头道：「也不知道老娘的鼻子是不是跟你们两个不一样，吼！老娘居然觉得很好闻阿，而且还有股大自然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老子才不信这邪，哪有这么奇怪的啊！」

「哼！对啊！要是有这么奇怪就好了。」

廖哥跟李周也纷纷向前去闻闻小鸢身上的味道，甚至最后连亚亚都出马了。只见小鸢表现出有点畏缩的模样，原本白净的双颊都晕起一遍红了呢！

最后，除了汤咪跟大叔之外，廖哥、佐恩、樊都、李周、亚亚等人的感觉跟我一样，都觉得小鸢身上的味道不错，而且还有种属于大自然的味道。当中，只剩下斐裘墨这一个孤僻的家伙没发表过意见。

「阿，死肥球！你是觉得怎样？」虚弱地移动身子，但我的声音可是很有活力的，喝了那么多的水，声带恢复的越来越好了呢！

「对耶！斐大哥快说的耶，现在就只剩下你没发表的耶！」汤咪也跟着我一起催，毕竟大家都说过了，只有一个人没说就是怪怪的。

「你，斐裘墨对吧？拜托请你发表一下意见好吗？这问题对我们女性而言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了，说说感想吧……」在大家的询问之下，最后甚至连当事人小鸢也跟着一起催促。

很快的，有人带动后气氛就会更加的热烈，而这死冰块斐裘墨经过我们的大吵大闹后，终于吵杂声之下，发出言论。

「难闻！」

「啊？」这话一说大家都停止说话。

而，小鸢似乎也被斐裘墨的话又添加了比大打击，虽然她并未有剧烈的反应在，也没有发生一些争执，小鸢只是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接着才抬头朝大家抛下一句话，便保持正定上楼。

「失陪一下，我先去客房洗个澡。」

第四章：诡梦

由于小鸢以前跟逝者小妍的感情非常好，因此双亲都不在的小鸢，时常住在小妍的家中，这间别墅甚至还有小鸢的专属客房在里面。

而现在小鸢正上楼去洗澡中。

回到楼下，在副题的讨论完后，大家似乎早就忘记刚刚小鸢她到底提出什么问题，就算知情的人，彷佛也不好意思在提起，只好回到不观赏的亚亚身上。

有点胆小怕事，似乎只会将害怕隐藏在内心中的亚亚，她咬着手指，眼神带着纷乱看着等待答案的我们。良久，亚亚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深深地呼吸口气，然后开唇道。

「我……我、我想看……毕竟小妍跟我也是好朋友……我不怕她……她肯定会保护我……还有都都姐在，我不怕看小妍的照片。模拟影片更是、更是……更是没、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亚亚虽然说的很大声，可是其中的断句还有那颤抖，都彻彻底底泄漏出亚亚的心慌。

瞧亚亚紧张地抓住一旁带给人算很有安全的樊都，她的手指就紧紧掐住对方的手臂，虽说亚亚刚刚满口都说不害怕，但是一听到那结结巴巴的话，我想就算是傻子也应该也知道亚亚很怕吧？

不过既然亚亚都说愿意看了，我们几人算是满无情那种，不注意亚亚内心中的真正心情，就直接请大叔拨放影片了。

不过里面唯一还有良心的男性，也就是本天才罗！移到亚亚身旁的位置，希望这样的动作可以给她些勇气，让亚亚能有份安全感，其实我有电想要让亚亚知道，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只是一些模拟出来的影片，跟静止的照片吗？更何况亚亚的身边还有我们在。

我想，勇气并不会因为孤独而成长，孤独只会长出更多的寂寞，而朋友有时才是最好的依靠，尤其是当遇到一位愿意百分百相信自己、信任自己的朋友时，或许勇气就会在不知不觉，发芽、茁壮。

大叔走到电视机面瞧，他回头眼睛对象害怕的直哆嗦的亚亚，他边把光碟摆进去拨放器，一边朝她勾着浅浅阳光的笑意道：「呵呵……放心吧小女孩，模拟影片根本不恐怖，其中只不过仿造一下死者途中的意外而已。」

「真的……」亚亚发出细小的声音出来。

亚亚发问的同时，眼前的液晶萤幕开始出现画面，大叔回头走过去沙发，顺手压压亚亚的头，大叔安慰道：「放心吧，呵呵……真的一点也不恐怖。」

电视开始慢慢转入内容途中，亚亚她低下的头突然上扬对向我们，虽然瞳孔还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露出了笑靥出来对我们感激，「嗯……真的、真的非常的谢谢你们的帮助……」

很快的影片就进入人物画面，从开始的亮绿色萤幕渐渐转变成另一个程序。

刚开始，播映的场景是一间浴室，仔细观察里头的摆设位置，影片中的家具几乎都跟小妍家的浴室位置是完全一样，只是还有一个地方不一样，那就是浴缸的连蓬头，左右摆设似乎有些不对，难不成这是特意设计的？

虽然刚开始我对这情况感到微些奇怪，可是仔细想想我又马上恍然大悟。

毕竟有哪间浴室的相似程度能百分百呢？有八十的程度照理讲就应该偷笑了！

然而浴室里头整体的摆设是这样的……

毛巾架钉在左手边的位置，往右方移，右方的前面是洗手台，只要一抬头向上望就是面大镜子。而从镜子内头的影像可以看出后面有一个马桶坐，再大约给个一公尺的距离，一旁有个蓝色帘幕敞开成一半，而帘后便是浴缸了。

简单的记忆一下厕所的大概，很快的，萤幕中马上出现了名身穿警察服装的中年人，我想他应该就是负责模拟影像的人了。

一开始这警察是在洗手刷牙的……

「哀唷，哼！这人怎么会这么奇怪啊？不是模拟死亡吗？干麻在那边刷牙啊？这位警、探、先、生！你该不会是拿错片子了吧？」李周边看边吐出嘲讽的口气，看来昨日钓水鬼的教训，并未让李周对自己的口气有所警惕。

而大叔还是没有因不好的口气而生气，反而还带着笑。感觉起来这大叔就像是个非常成熟稳重，并且很能克制情绪的高手。

他甚至连汤咪的精神炮轰都能维持如初，真是利害。

「呵呵……这位小朋友，虽然这是模拟，但是还是得把事发前的事情都得模拟进去，虽然这些都只是推测。」大叔十指交叉，下巴靠在交叉上央。

「会有这刷牙的画面是因为我们当初在死亡地点中，发现现场的毛巾掉在地面，然而牙刷却未摆入杯中。加上据死者母亲所言，死者她本身的习惯是十分良好的，用完东西后必定会归还原位，因此我们才大胆假测死者刷牙这动作。」

大叔指着画面下一个动作，继续道：「而刚刷完牙后，依据我们正常的人做法，死者现在应该是正要去洗脸的途中，依照当时的情况看来，非常可能是这个时间点发生意外。」

他说完后，大家视线才又转向萤幕。

刷到一半，那警官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先把口中的泡沫漱干净，接着牙刷冲洗一下摆在一旁。那名警方先是往了右边走，他放了个洗澡水，并把水蓝色帘幕给拉起了后，才去拿毛巾。

而就在这短短整个过程中，意外的洗手台下的水管，居然漏水了。

但是影面中这警官并未发现，他只是拿起一条毛巾转准备回头时，没想到脚下刚好踩到那团水积，一时毫无防备他的当场脚滑了下来，但这跌并未让这警察整个跌在瓷砖上，他反而努力的想维持平衡。

可惜这挣扎似乎徒劳无功，毕竟已经打了滑，要救，难。

结果这警察脚在跟地板挣扎当中，终于该落地了，而他身体倾斜的方向是往后。

看到这里，我旁边的斐裘墨似乎有疑问一样，动了下。

我想或许他在跟我想同一件事情吧？不过他难得要开口就让他说吧，但是就在斐裘墨开口前刹那，大叔却早预料我们会发问一下，他朝我们眨眨眼，用唇语留给我们几个字。

看下去就知道了……

忍下心中的疑问，我又把注意力回到影片上头，就在这警察正要跌倒时，画面出现漆黑。

「怎么了？」胆小的亚亚怯怯的发出疑问。

大叔回答，「呵呵……毕竟这是模拟，我们不可能让同胞真正跌倒，因此只好洗黑罗。」

「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点头，很快的萤幕又恢复鲜明。而现在看到的画面是，那名警方正躺在浴缸上，布帘被微些拉扯到了。这样子的画面就像这警察才刚刚跌倒一样，并不影响观赏。

而方才原来止不住滑倒的警察，意外的，他跌倒的方面就刚好是浴缸的方向。

「噢！」

影片中的警察，画面才刚开始，他就发出很没有演戏细胞的痛呼声。

虽然这痛叫的声音很烂，不过这影片叫声并非重点，重点是其他的。瞧那警察把一半的身子浸入水中时，影片上饰演的他是还有意识的，瞧他挣扎起身却站不起的样子，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跌倒的角度关系，因此他才怎么爬也不起来。

而水位目前还持续上涨中，就在淹到了这警察的鼻翼处后……

影片突然断却，并归回最初播放的画面。

这一断，佐恩马上就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拨着金发问道。

「真是奇怪了，警探先生这影片怎么断了呢？难不成这影片有缺失？不然……」才说到一半的佐恩，一抬起略低的头，在我这边看来，他似乎就很直接的正对着大叔的眼。

一对上突然笑的十分灿烂的大叔，佐恩原有的声音停止下来。

顿了顿，佐恩似乎改了口问，「警探先生，请问你在对我笑什么？」

不小心窥眇到佐恩偷偷抖了一下身子，我想刚刚他的话不继续讲下去是因为被大叔看得头皮发麻的缘故吧？大叔的笑容越来越恶心了……

只是……影片看到最后，方才的疑问仍旧存在，有个地方真的好奇怪……

「我……」

才正要开口，大叔那异样的“阳光笑脸”就突然转向我，瞧着笑咪咪的大叔，果然这真是太恶心了，学习佐恩的态度，原本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不出口了，我只知道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直直上扬。

毕竟谁有人能够体会一下，一个已经年近三十好几的大叔，突然对你顶着张灿烂到不行，且看起来还十分恶心、猥亵的笑容吗？如果长相普普就算了，顶多把他成出生缺陷，可是……

可是如果对方是个连胡子都没刮干净，眼睛还有着疤，并穿着正经、得体的西装，平常如果没做啥表情看算很有个性，可是如果又加上大笑脸，眼睛还弯弯的，甚至笑意中还勾着花朵飘扬的气氛，这恶不恶心？

忍着胃酸直滚，我硬深深的把话吞回肚子里头。

把救星转向那没神经，不受这恶心笑容影响的斐裘墨，现在只希望他能帮我问出疑惑，然而斐裘墨他也满好心的，点了一下头，代表自己来说。

倘若自然的面对那笑得灿烂十足猥亵的笑脸，斐裘墨面无表情朝大叔淡淡开口。

「问。尖叫，家有人？」

当斐裘墨一开口，我马上知道自己又犯错了！真是惨死，我刚刚竟然忽略了一点。

斐裘墨这死家伙所说的语言，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几个人可以翻译啊！

「呵呵……你们真是聪明的高中生，关于尖叫这回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我只能说，正常滑倒的情况下应该会尖叫，尤其是女性。当初在死者家中，母亲是在场的，且房间并没有隔音设备，房门也没关，呵……」

听到大叔的话，我不由得再多看一眼那恶心的笑，不会吧？这肯定是意外！意外！没想到这位大叔居然是个高高手，他居然能听得懂这种类似外星语的话，而且他跟斐裘墨还是还是第一次碰面而已。

暗自把心中的惊讶压下，反正这大叔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只是……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小妍的尖叫声呢？而且大叔也说房门未关阿！这还真的满奇怪的，莫非这模拟影像跟当日发生的情结有差别？虽然照理来讲一定会有差，可是叫声？

我想，或许是小妍压下尖叫声吧？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般人哪有可能将自己的头带入水中？

既然身体是成后仰式，如果无它物，照理讲小妍应该是可以爬上来的吧？困惑在脑中越来越多，而这大叔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些疑点般，对我们露出玩味的眼神，看来大叔很似乎很喜欢别人死命猜测的表情。

不爽的看了大叔几下，我又陷入思考边缘。

就在我想的头痛欲裂时，突然一个女音从上头传出。

「或许，小妍根本不是意外身亡。」

是小鸢的声音，从楼上走下来的小鸢开口加入了谈话，看来小鸢她刚刚应该有听到部分内容，不然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呢？

小鸢对我们笑了笑，并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然而原本身上充满植物味儿的她，现在换成一股沐浴乳的幽香在。

她坐到了亚亚旁边，小鸢侧着头并带着笑，问大叔话。

「延续方才的话题，我想警探先生您根本不认为小妍妹妹她是意外身亡的对吧？因此今日的您才会在这想寻找线索是否？不知道刚刚发生何是，现在的我可以很清楚的从您的眼睛中发现，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缺个证据对吧？」

大叔听到小鸢的话，果然神情一变，原本还笑咪咪的表情马上换上一种锐利的目光，像是在审视敌人一样。

似乎是他自己也发觉说本身的情绪变化太大，大叔他从口袋中拿出烟斗来刁着，瞧大叔刁着烟斗渐渐改变的表情，我可以很清楚的察觉到，大叔的情绪正慢慢恢复中。

看来刁烟斗真的是大叔克制情绪激动时的方式。

而小鸢看到大叔的变化，脸上似乎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

大腿叠着大腿，小鸢又道。

「警探先生，您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对吧？其实这没什么好讶异的，我说过，我是很好谈话的人，因为以前我的父母都是心理学家，因此我自己都有在自学，因此才能简略的猜测警探先生您的想法。」小鸢的细长的弯眉挑了一下。

「靠！什么心理学家啊？这未免太假了吧？我跟你同班两年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原本在一旁听到快要睡着的廖哥，当小鸢的话一出口，他马上精神全数回来，还说了口脏话以及跟震惊的词语。

其实不止廖哥，甚至连亚亚、李周、樊都、佐恩脸上都出现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