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护士的孕夫生活(生子)上——米卤蛋

作者:米卤蛋  录入:05-19

方泽看到羽晨进来,勉强让眉宇舒展一些,但僵硬的声音掩饰不了他的巨痛:“没事,就是伤口有些痛。”

羽晨不禁蹙眉,犹豫了一下:“你平躺着,我把床放低点。身子尽量舒展一些。”

方泽照做,但眼神没有离开过羽晨。

“感觉好点了没有?”

“恩,你在这里感觉好多了。”方泽刚舒服了一些,手又不自觉想要抚上羽晨的脸。

“若是不想再缝几针的话就不要乱动。”羽晨眼疾手快抓住了方泽的手臂压回到床上。

“老实一点,现在给你输液。手伸出来一些。”

方泽便一言不发的看着羽晨,将手伸了过去。方泽的手很大,五指修长,手背上凸显着几条青色的脉络。羽晨抓住那只手,用指尖在方泽手背上感觉输液点的位置。正要用酒精在手背上消毒时,方泽突然反握住羽晨的手。

“你的手真凉,手心还出汗了?”方泽紧握住羽晨纤细的手,温热的指尖摩挲着羽晨的手心。

羽晨有些结巴道:“现在……给你打针,难道,你还想来上一拳?”他的手微微往后缩却没挣开,方泽手掌传递而来的温度竟让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

”如果你乐意,你就打吧。冲着打……“方泽抓着羽晨的手放到胃部的伤口上,而后方泽将羽晨的手慢慢移到他的心口上:”或是往这里打……“

羽晨的手紧贴着方泽的心口,感受到方泽心脏强烈的跳动羽晨的手像被电击了一般猛的抽了回去。

“你这个疯子。”羽晨背脊冒出一丝凉意,紧咬着下唇显出他的慌乱。

病房内又陷入了沉默,羽晨有意避开了方泽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棉签,开口道:“打针,其余的我不管。”

方泽微微一愣,将手伸了过去。羽晨再次抓住方泽的手的时候竟有一丝打抖,显然很不在状态。在手腕上扎上止血带,消毒之后,羽晨拿起针头对准皮下的血管刺入,却不见回血,羽晨倒吸一口凉气绷紧了身子,抓住方泽的手重新调整针头的位置,可是越慌越乱,反复插了几回还是不见回血。

从羽晨额头和鼻翼上细密的汗液看得出他的紧张,方泽看在眼里便说:“别紧张。”因为一心一意看着羽晨,感官似乎麻醉了一样并没感到多痛。

不知是安慰还是鼓励,羽晨将针头刺入随后就回了血,他紧绷的弦这才松开。解开止血带用医用胶带将针头固定,最后调整了滴液的速度。总算是大功告成。

羽晨也只有在实习的时候才出现过这样的失误,是因为面对方泽过于紧张的缘故吗?MD,未免也太逊了,怎么能够紧张到这种程度。

“把我当小白鼠了?不过没关系,多扎几针说不定你的气就消了。”方泽意味深长的笑着,又恢复了调笑的口吻。

“不必,这次是个失误,下次我会避免的。”羽晨冷冷的瞥了一眼方泽,之后便一声不吭了。

直到下班,羽晨都没多说一句话。

方泽一天的吃喝拉撒,羽晨直接叫门外的保镖代他做了。方泽就是看着保镖的脸有些反胃脸色不太好看其外倒没有过大的反应了。

……

轮晚班的护士和羽晨的年龄相仿,所以话比较投机,在交班的时候两个人闲聊了一会。

那个护士叫张欣,长得白白净净,脸蛋也挺秀气的,羽晨和她说话的时候身心竟然完全放松下来,所以羽晨对她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

和张欣打过招呼后羽晨决定回家,刚出值班室迟疑了片刻又折了回去。

“张欣,那个晚班的时候,你自己注意提防着点。毕竟是个男病人。”羽晨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张欣。鬼知道方泽会不会男女通吃,羽晨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呵呵,想不到你还会怜香惜玉。放心好了,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再说方先生刚做手术。没事,甭担心。”

张欣言语里的俏皮让羽晨觉得她更加可爱起来,不由的生出好感。

羽晨便笑道:“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羽晨还是心有余悸的叮嘱了一遍才离开的。

当羽晨走到车棚,想把三天都搁在医院的电瓶车骑回去,可是他围着车棚转了三圈都没有找到他的电瓶车。

被偷了!妈的,在医院车棚放了三天不被偷才怪了!谁他妈的偷了老子的车啊!这可是老子攒了三个多月的工资才买的!居然偷到老子头上了!要不是那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子的车能被偷吗?他娘的!

羽晨站在车棚边发飙,路过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个秀气的小伙子暴跳如雷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但也不忘对他的丧车之痛表示同情。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拨开人群,戴着银丝边框眼镜的脸英气逼人,易安见到被围在最里面的羽晨之后,冷峻的神色变得温和许多。

“怎么回事?车丢了?”易安微微皱眉询问道,也许是周围的人太多了让他有些不悦。

羽晨看到挤进来的易安,瞪大了眼睛也是一脸的惊讶。

“车子在医院放了三天,今天本来准备骑回家的,没想到车子居然不见了……”羽晨因为车子被偷头脑热的厉害,一个劲向易安说明情况那怒气又涌了上来。

“没事。我送你回去。”易安笑着安慰眼前怒气冲天的人,一把将他拉出了人群。

羽晨被易安拉扯着上了车,本来羽晨真不想坐易安的车,但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要是现在去挤公交车和地铁精气绝对会被吸得一干二净,羽晨想想都觉得可怕。既然坐上了易安的车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羽晨因为车子被偷还是垂头丧气的,面对易安又不好大骂偷车贼,只好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易安本说要请羽晨吃个饭的,但羽晨找了各种理由搪塞,易安这才作罢。将羽晨送到家,羽晨淡淡的向他道了谢。易安却一脸认真的说道:“要不以后我送你回家吧。电瓶车也别再买了,骑着不安全。”

易安本是一片好意,但是羽晨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开高级轿车就这么看不起两个轮子的车吗?羽晨便冷冷的回绝了易安。

羽晨上楼回家,易安便开车走了。

羽丰一直担心羽晨不在状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一回家羽丰围过去问道:“儿子今天上班很累吗?”

“不用瞎担心我了。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懂得怎么处理问题。”羽晨强打起精神不想让羽丰为他担心:“你还是去管管羽绒那丫头,没几天就高考了她的心还野着呢……”

羽丰还真没看出什么异样,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羽晨又把电瓶车被偷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结果羽丰还算淡定并没有什么生气,倒提了个主意给他:“去二手车市场淘淘看,没准就找着了。”

羽晨想了一下倒觉得这主意不错,便说找时间去看看。

而后羽晨又被他爸和羽绒抓去计划什么家庭高考动员会,于是羽丰向羽晨下达了指令,从即日起到高考结束羽绒的条件都要无条件服从。

羽晨虽然极度不情愿,但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而且离高考也就剩一个星期了,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深夜,羽晨躺在床上只听到微微的空调运作的声音。

羽晨翻身,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一阵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因为要无条件服从羽绒的要求,所以他明天还得早早起床给羽绒买早点,他便强迫自己不再乱想。

若是将那件事说出来,家里面就不可能这么祥和宁静了,果然这个决定没错。羽晨更加坚定了将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的决心。

十六章

自从羽绒进入高考备战状态,羽晨和羽丰也跟着得了高考焦虑症似的,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围着羽绒转。

直到高考结束全家人紧绷的弦才算松开了。羽晨更是身心疲惫,因为医院离羽绒的学校很近,所以中午他还要负责给羽绒送饭,于是直到高考结束他都奔波于医院学校之间。在医院方泽就把他弄得心力憔悴,而这一周的每个中午还要抽出时间给羽绒送饭,让他更是力不从心。

虽然累,但是这一周羽晨却过的尤为充实。因为羽绒高考在即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所以在医院面对方泽的时候都从容淡定了许多。

这让方泽以为羽晨对他渐生好感,便有些得意忘形,慢慢的露出了本色。连续几个晚上都没见羽晨来陪护终于按耐不住了,直接投诉了张欣并点名要羽晨来上晚班。

羽绒高考结束才刚让羽晨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方泽又闹出了这一档子事,纯粹就想让他不得安生。

张欣被方泽投诉也是莫名其妙,作为新人也没受过这种委屈,那满肚子的苦水只好倒给羽晨听。羽晨心里明白张欣其实是被他给连累了,看到眼前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方泽这个混蛋这样欺负一个女生算怎么回事……羽晨心里打着鼓,决定把这件事情跟方泽说清楚。

病房里羽晨和方泽大眼瞪小眼,斟酌了半天羽晨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投诉张欣,她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讲出来?”

方泽躺在床上,病号服的衣襟敞开着肌肉的曲线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慵懒的气质,听到羽晨为张欣打抱不平原本没有波澜的眼神闪过幽暗的光,他冷哼出声:“没有必要讲出来。其实这不是重点。为什么你的夜班全都没有了?故意要避开我吗?”他倒反过来质问羽晨了。

“我的夜班干你什么事上面这样安排的?再说这和张欣的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你还是撤销对张欣的投诉吧,这样的做法太小儿科了。”羽晨的态度没有示弱,他只是单纯的想为张欣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想不到你对张欣的事情还挺上心?那你来上晚班好了。”方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羽晨正言厉色道:“方先生,那你为何要用这件事来为难张欣?有什么意思吗?”

“单纯的想和你在一起也不行吗?这么在乎张欣?”

羽晨避开方泽炙热的眼神,心道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脸皮真是厚,早就申明了自己的立场怎么还来说这样的话。

“我在乎谁关你什么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投诉人家又是怎么回事?”

羽晨这些天对方泽没少费口舌想要撇清两人的关系从此划清界限,但是方泽对此无动于衷,还一直对羽晨采取最温情的攻势想要取得原谅。他也就想不通自己作为受害人都不愿意追究了,可强奸犯为何还要对他死惨烂打。

“我觉得有你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她。”

“不需要你就可以投诉人家吗?平白无故的招惹你了啊?”羽晨想到张欣哭的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浮躁便冲到床边冲方泽吼道。

方泽坐起身子,不顾手上还在输液便拉过羽晨揽在臂下:“别生气,我只是想得到你的注意。你这些的眼神好冷淡,看的我都心寒了。我就是想让你这样对我发脾气。”

“你想再来一针吗?别弄歪了针头!”羽晨抬起方泽的手,但是怕弄到针头动作便有些战战兢兢的。

“大不了再来一针……”方泽用另外一只没打针的手摸上了羽晨的头,发丝细软的感觉并没有变。

羽晨避开那只手,脸有些微微发烫,既怕碰了针头又怕牵扯到方泽的伤口:“你快放开,身体恢复才几天?”

“你别乱动,快打完了,就这样呆到拔针的时候。让我靠一会。”方泽的头轻轻靠向羽晨的肩,看着身边的人眼里充满柔意而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方泽的重量压下来让羽晨纤细的肩胛有些招架不住,他低头瞥了一眼方泽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棱角分明的五官竟透着一丝柔和,紧闭的双眼不见那凌厉的光彩,方泽就这般无防备的睡在了他的身边。

羽晨微微蹙起了眉头,神情里满是无可奈何,却没去惊扰方泽。

直接推开不就好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好像睡觉的样子没有那么强势和盛气凌人。这个家伙也许不坏……羽晨的思绪开始漫游,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等回过神来,羽晨竟有些后怕。

之后羽晨又义正言辞的将方泽狠狠教训了一通,也可以算是把方泽骂的狗血淋头才把张欣的事情给解决了。方泽对于羽晨上不上晚班的事情也没那么执着了,投诉张欣本就是一个借口而已。羽晨对方泽的认错态度还算满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总算给了张欣一个交代,他可不想有这样的负罪感。

……

方泽手术后过了半个月,身体渐渐恢复,不用整日窝在床上了。羽晨看着带病的方泽似乎并没有闲下来过,而且这开膛手术对身体的伤害不小。虽然说方泽现在的身体状况良好,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胃上的病痛是要慢慢经过饮食的调理和适当的休息的,像方泽这样刚好没两天就玩命的做事自然是不行。

早餐之后,羽晨去给方泽打针,进门看到方泽坐在外厅眉头深锁的样子,旁边是一堆的文件。

“方先生,现在打针。”羽晨在旁边观察了一会才开口道。

“等一会再说。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方泽二话不说就拿起了电话。

羽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又觉得麻烦,既然方泽没有要他出去,他便留在旁边等方泽打完电话再说。

“喂,是阿岩吗?”

“……”

“公司你一定要盯好,方士伟已经开始收购公司的股票了,终于按捺不住了,就等他上钩,这次要让他一败涂地……”

低沉的声音传进了羽晨的耳里,他竟有些诧异方泽是给方岩打电话。从他一开始观察,方泽和方岩就不像是普通的兄弟,感觉别扭却又说不出原因。方士伟?不是方泽的二伯吗?羽晨听到这里撇了撇嘴,显然他很不屑于有钱人的家庭纷争。

“你今天来一趟医院吧,电话说不清楚,而且我手头上的资料也要交给你……作为兄长来关心我一下不行吗?……”

羽晨若有似无的听着方泽打电话,自己也跟着绕了进去,方岩要来?想到上回方岩冷嘲热讽的样子,羽晨微微不悦,心里头有个疙瘩似的。

方泽挂了电话,原本深锁的眉头舒展不少,看来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方泽回过头见羽晨一脸茫然,便开口道:“现在是要打针吗?”

羽晨踌躇道:“是的,你微微侧过身子吧。”

“裤子……难道还要我帮你脱吗?”羽晨没好气的开口道。

方泽应声,哧溜一下就把裤子全脱了下去。

羽晨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个家伙真的疯了,打个针还要搞得这么暴露,存心想让我长针眼。

“不用全脱,谁要你脱光啊!快穿上!露出这个位置就好了啊!天天打还不知道?”羽晨拍了拍自己臀大肌的部位,就差被眼前的人气死。

于是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才把针给打完。羽晨刚把用具清理干净准备回病房,在门口正巧就看见方岩来了。

羽晨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没想到方岩先开口了。

“小护士,最近不错嘛?和阿泽还不错吧?”方岩穿着白色衬衣和卡其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可狭长的丹凤眼却透着一丝深不可测,气势还是那般的盛气凌人,这倒是和方泽很像。

“方先生是要进去吗?”羽晨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方岩的问题,他纳闷方岩为何要这样问,不关心他弟弟倒来关心起我来了。

“不急。阿泽对你怎么样?你可别陷下去,阿泽可是很花心的。小心受伤。”方岩拍了拍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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