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果子+番外——青衣滂滂

一圈走下来，天也快黑了。

回到家里，王二走进厨房，简单的下了两碗面，放了3个鸡蛋，一些香菇，青菜，好在东西备的都比较齐全。

「嗯，香啊~」刘民耸耸鼻子，从王二背后窜了出来。

「快好了，先去桌子那儿坐着吧。」

面端上来，碗里分别放了两个，一个鸡蛋。多的那个当然是刘民的。

「呵呵，你真把我当小姑娘了？」

「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王二还特别把最后两字咬得很重。

刘民鼓着腮帮子，「哥，我觉得你变坏了。」

「嘿嘿，快吃吧。」

到了晚上，王二破天荒的没有骚扰刘民，两人安安稳稳地休息了。

14

开春后，村民陆陆续续地开始了春耕。王二也扛起锄头来到自己的地里，雪水化去，土地也需要重新翻挖。

他来到旁边的大树下，光秃秃的树干参差交错，放下水壶和馒头，王二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太阳升的老高，刘民才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浑身酸疼，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下定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决心，不能在这事儿上惯着王二了。

刚洗完脸，就传来了敲门声。

刘民打开门，「李婶？有啥事么？」

「呵呵，王二不在？」

「嗯，他去地里了。」

李婶是住在前头的一户人家，和刘民还比较熟，有几次还和他一起去小街买过东西。

刘民把她迎进屋，去厨房倒了水。

「有啥事您和我说吧，等哥回来了我和他说就是。」

「嗯，婶子问你……你哥，有喜欢的人不？」

放水杯的手一顿，刘民微笑着，

「婶子怎么想到问这个？」

「呵呵」

李婶把刘民拉到身边旁坐下，亲热地聊着。

「我有个侄女儿，人不错，能吃苦，持家那是一把手，」

「等等，婶子，你……是想给谁说媒？」

「你哥呀，他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嘛，也挺辛苦的吧。」

「那也还有着我呢！」

「你能陪他多久？一辈子？呵呵，你又不是他媳妇儿，再说了，他过了就是你，总会成家的！」

「哼，我就是他媳妇儿！」不过这句话刘民没敢说出了来，最多在心里嘀咕。

「那……您那侄女儿有多好，我得帮我哥把把关。」

一提到她那侄女儿，李婶的话匣子就拉开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外乎就是人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能干。

刘民看看时间，该做午饭了，不然哥回来就没饭吃了。哎，真不应该带他出去，这下可好了，窜门子也能窜出小桃花来。

「我看呐，你哥也实在，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人，他俩在一起，般配着呢！」

刘民眯着眼，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那，她结过婚不？」

「……额，是结过，但是」

「那她有孩子不？」

「咳咳，有孩子好啊，女人有了孩子就安了心，不会乱跑。」

「嗯哼，那又不是我哥的孩子。」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担心你哥有了媳妇儿就不管你了？」

李婶自以为想到的笑了笑，「呵呵，你放心，我和我那侄女儿都商量好了，等他们结了婚，你还是住在这儿，不会赶你走的。」

王二听得哑口无言，这还真是……

「婶子，您还是赶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哥早有喜欢的人了。」

「有喜欢的？！我咋从没听说过呢？」李婶放下茶杯，诧异地看着刘民。

「不管您听没听过，他肯定是不会喜欢您侄女儿的，您还是回去吧。」哼，他都有我了，要是敢在外面偷腥，打断他的腿！

「可是……」李婶还在犹豫着。

「您快走吧，等我哥回来让他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没那么严重吧……」

「您以为呢，他这么的一直没娶老婆……哎，也是个痴心人呐」一想到哥那小怨妇的形象刘民就想笑。

「那……」

「好了，您还是快回去吧，哥要是知道您来说媒，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我可不好说啊，再说了，这日头也不早了，叔肯定还在家里等您做饭呢。」

想起王二那张严肃的脸，要真是发起火来……李婶打了个寒颤，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冲动就觉得他是个适合的替死鬼。哎，都怪侄女儿不小心，现在好了，肚子都大成那样了，怎么好再找个好人家啊，那天看王二还觉得很憨厚，现在看来，也是个执拗的人呐。

「那，我先走了……如果你哥」

「好好，他要是有兴趣我一定会和您说，不过您还是别抱希望了。」刘民把李婶送到门口。

「唉……」遗憾地叹口气，李婶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终于送走李婶，还没能喘口气，远远地就看到王二扛着锄头就回来了。

15

「刚才那是谁？」王二放下锄具，跑去帮刘民做饭。

「咋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看到刘民不答话，王二扳着他的肩问到。

「嗯哼，除了你还有谁。」

「我咋了？我还没问你呢，干嘛让那些个三姑六婆的进来。」王二小声嘟哝着。

刘民瞪了他一眼，沉默地做饭炒菜。

直到两人吃饭完，也没能说上一句话。

王二留在厨房洗碗，刘民走进小屋，坐在了床沿上。想了想，这倒也不怪王二，他也是啥都不知道的，拍拍脑袋，刘民觉得自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王二进了小屋，看到刘民坐在床边闷闷的不说话，于是走上前，

「你跟哥说，是不是说媒的来了？」

「你咋知道？」不是不认识人么，咋说得这准。

「我就知道！！民，你可别听他们瞎吹，什么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全是瞎扯！你可千万别相信！……再说了，你都有我了还想那些干啥。」

王二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担心刘民会着了那些个外人的道儿。

刘民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你倒是很清楚啊」

「额，以前婶子也给我介绍过几个，但是我绝对没有同意！连面都没见过的！」还好王二反应快。

刘民撇撇嘴，不置可否。

「那啥，你没答应吧？」王二讨好地搂住他的腰，就要上去舔那个小巧的耳肉。

「我才没那么傻，主动再给你找个小老婆啊」

「啊？」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家给你介绍对象呢！」刘民扭着头，不让王二碰他。

「嘿嘿，你这是……吃醋啦？」王二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你咋会觉得是给我说媒的？」

刘民假装若无其事地跳开话题，才不让他继续得瑟呢。

「你长得俊，人又好，谁见了不想……不行！我得看紧点，要是你跟人跑了我可咋办！」

本来是拍马屁的话，说着说着居然让王二产生了危机意识。

「噗，就你稀罕。」刘民终于笑了出来。

王二正正经经地看着刘民，「民，咱俩就好好过咱自己的日子，别去管其他那些个劳什子的人，啊」

「哼，废话。」

「嘿嘿~」

这个小别扭还没怎么发展就被两人扼杀在了摇篮里，下午王二没去地里，在床上和刘民又是一阵子的颠鸾倒凤。

四月清明，寒食祭祖。

王二早早的去小街上买了些香、蜡烛和纸钱，还有酒。刘民在家蒸了点馒头，洗了些水果。

吃完午饭，两人提着东西上了山。王二找到父母的坟地，插上香，放好水果、吃食。大概的清理了一下坟头的杂草。

王二倒上一杯酒，对着坟头敬了敬。「爸妈，我带着媳妇儿来看你们了。」

又给刘民也倒了杯，「你也敬一下吧。」

刘民点点头，拿起酒杯，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爸妈……我会照顾好王二的，你们……放心吧。」

王二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刘民，刘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我知道当年的那场瘟疫，你父母……当时你们走的也慌乱，想必他们的，嗯……」

王二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咳咳，你就当这是你父母的坟地，也给他们二老敬一杯吧。」

刘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接过酒杯，什么也没说，对着坟地无言地倒下了这一杯酒。

「哥，谢谢你。」

刘民擦擦泪，回抱住王二。

「好了，咱们给四位烧点纸吧，让他们在地下也能活得快活点。」

二人又点上蜡，拿出纸钱，一张一张的放入火堆，一时间烟雾缭绕。

回去的路上，刘民拉着王二问，

「你咋知道我父母的事情？我记得没和你说过啊。」

「唔，我问的王婶，她和我说了一些。」

「哥……」

「好了，咱活着的人就得活得高高兴兴的，要是整天唉声叹气，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你说是不？」王二捏捏刘民的脸，把他挤成一团，他可不喜欢刘民愁眉苦脸的样子。

「嗯，嘿嘿。」

王二搂着刘民，轻快地下山。

「晚上想吃什么，哥给你做。」

「嗯，想吃肉末茄子和蒜泥白肉。」

「……你说的我都不会做，你得给我打下手。」

「好，呵呵。」

16

「王婶，芹菜和菠菜都种上了，还有那块空着的地，我也帮您翻了翻。」

「欸，快来歇歇，喝口水吧。」王婶笑眯眯地把刘民拉到凳子上坐下来。她家的地就在屋子后面，老人管起来很方便。

「你跟二过得还好吧？」

「嗯，能吃能喝的。」刘民擦擦汗。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就是……哎」

「婶子，咋了？」

「你们啥时候都成家了，我也就安心了。」王婶不无遗憾地叹口气。

「婶子……我们俩在一起挺好的。」刘民看着王婶，十分认真地说到。

「你们……」

王婶一愣，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刘哥，你快出来，王哥出事了！」

门口一个穿蓝衣服的青年喘着气，「他，他被梁家的牛给踢到腿，站不起来了。」

刘民听着就要往地里跑，王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你先别急，医生找到没？有人守着不？」王婶冷静地问着。

「有的，李医生已经去了，估计现在该到了，刘哥你也别急，应该没事的。」青年叫小孙，看到刘民急得满头大汗，才赶忙安慰到。

刘民点点头，又扭头对王婶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往地头跑去。

王婶看了眼刘民的背影，拉着小孙先进屋喝水，她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呼呼，刘哥真是比亲弟弟还关心王哥啊。」小孙缓过气来，感叹着。

王婶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民跑到地头，看到王二的脚已经被绷带厚厚地包了起来。李医生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刘民来了，对他嘱咐到，

「没什么大事，幸好没伤到骨头，我已经上了药并且固定好了，消炎药每天按时吃，这半个月就别干活了，注意点就好。」

「嗯嗯，我都记住了，麻烦您了，回头我再把钱给您送过去。」

刘民跑到王二身边，

「哥，这到底是咋了？！」

「没事儿，看你急的，先坐下来歇歇。」王二故作轻松地拍拍身旁的位置。

刘民依言坐下，急切地看着王二。

「也不是什么大事，梁叔拉着他家的牛正耕着地，也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了，惊了牛，我在一旁看到了，就上去帮了一把。嗯，被踩一下，真没啥事了。」

这时，梁家人抬着担架过来了，梁叔快步走来，「王二，好点没？我找来了一副担架，你先坐上去，我让梁启他们几个抬你回去。」

王二点点头，在刘民的帮助下坐了上去，「好了，梁叔你先回去吧，有刘民陪着我，回家也就这几步路。」

梁叔摇摇头，坚决不同意，「啥也别说了，今天要不是你挡了那么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走吧，走吧！」

刘民跟在担架的一边走着，沉默不语。

终于到家了，刘民把王二扶到床上，好说歹说才把梁叔一家劝回家，这一折腾就几近中午了。

刘民准备去大屋弄些吃食，王二拦住他，

「咋了这是，一直不说话。」

「……」

「那啥，当时就梁叔一个人，我在一边看到了，总不能……」

「没说不让你帮忙。以后，注意点安全。别那么鲁莽，你总是要想想我的吧。」

王二把刘民拉到身边，「嗯，我一定注意，为了媳妇，也要保护好身体！」

拍掉王二的咸猪手，刘民把他的身体移动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中午想吃什么？」

「呵呵，吃面吧，简单点就行。」

刘民点点头，出去下面。

17

接下来的几天，王二在刘民的强烈要求下躺了两天，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姿势，软磨硬泡地终于让刘民答应让他下床走走，当然是要在刘民的掺扶之下。

其间梁叔送了好几次骨头汤，每次看到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王二，刘民都要打几个寒战，幸好他家只有三个儿子，不然王二肯定又要被说亲的烦上好一阵子。

太阳照进屋里，王二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他试着动动腿，已经不疼了，但是要正常行走的话还是有一点勉强。屋外，刘民在院子里晾衣服。

王二关掉电视，慢吞吞地走到厨房，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助工具行走了。站定了一会儿，王二找了个凳子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就拿起案板上的蔬菜淘洗起来。

其实这些基本的事王二现在已经可以做了，但是刘民还是不让他碰这碰那，好像他是个易碎品一样，搞得他这几天浑身不舒坦，感觉骨头都要躺软了。为了让刘民安心，王二还是忍了下来。

菜准备好了，王二又开始蒸米饭，乒乓碰碰的声音引起了刘民的注意，他走进大屋。

「你咋在这儿，不是不让你动么，快回去歇着！」刘民走过来，夺过王二手中的碗。

「你还真把我当瓷娃娃了啊，这几天不干活，我都要憋死了！」不让做饭，王二就拿起菜刀，「咔嚓咔嚓」地切菜。

刘民没好气地看着王二，他的腿恢复得还不错，这样一来，估计再有个六、七天就能痊愈了。还是应该多一些日常活动，也不能保护过度了。

「那你切完菜，擦擦桌子就去坐好，别在这儿碍我做事。」

「行！」王二声音洪亮。

吃完饭的刘民继续在院子里晒衣服，顺带把冬天的被子、棉衣都拿出来晒了晒。

王二在院子里的水槽边美滋滋地洗着碗，还不是的哼哼几句。

自从腿受伤后，王二就有了固定的午休时间，收拾好厨房，王二很自觉地爬上床，等到刘民也进来，

「都弄好了吧？」

刘民一边点头一边脱衣服，一上床，就滚到了王二的怀里。

「嘿嘿~」

王二抱住刘民，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就要往裤头里伸。

「你干啥？」刘民捉住这只贼手，不让他乱摸。

「这都六、七天，你咋还不让我碰？」王二委屈极了。

「不行就是不行，等你腿全好了再说。」

「那要憋死人的！」王二有点急了。

「……憋死算了。」刘民就是不松口。

王二看没希望了，干脆直接动手。他翻了个身，抓住刘民的双手不让他反抗，开始在他身上亲亲啃啃。

刘民怕伤到王二的腿，挣扎间也不敢太用力，倒是便宜了他。摸来亲去的，刘民也开始浑身发热，他按住王二的头，不让他使坏。

「你，你别再弄了，我用手，用手帮你。」

「不要，你老是用手，我今天就要用这儿！」王二抓住刘民的屁股蛋子就往自己身上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