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穿越 生子)——七月盛夏

作者:七月盛夏  录入:05-19

定国祖训有言,未立後,不得留子嗣。立後,後有所出,为之太子;後无出,从宗族内立太子。所以定国皇室一向一脉单传,不需要争夺皇位,反正也没人跟你争!

到了阳承天这一代,虽然有弟弟阳承空,但不见纷争,而是更亲密无间。阳承天手握玉玺,虎符则在弟弟手上,兄弟两人加起来才是定国完整的江山。

说到自家夫人,阳承空不禁黯然。成亲快两年,小兰的肚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都急死了。

阳承天知道不小心戳到弟弟痛处了。他知道,作为皇家子弟,阳承空有很重的责任心迫切想要为阳家添丁,但现实却很残酷,不是想怀就能轻易怀上。

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会怀上的,不要给自己和小兰太大压力。对了,我给你看些好东西。”

转身从暗柜里神秘地拿出一叠东西,递给阳承空。

这是他从文哲那里得来的春宫图,包括吉祥从民间得到的几张和他昨天从风月馆拿回来文哲新画的那十多张,一起给了阳承空。这些画他打算交给国子监版印,阳承空并不是闲散王爷,而是实实在在亲政的王爷,这样的大事理应要给他过目一下。

何况,他以前跟阳承空经常分享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春宫图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跟自己的弟弟分享分享。

“咦?”阳承空一边翻看,一边发出惊讶的感叹声。

前段时间,阳承空被阳承天派去南方视察水灾後的民情,才刚回京十多天,当然不知道文哲的事迹。

“是不是很妙?”

“果然是好东西!”

“找小兰试过後再说这话。”

“你试了?”

“妙不可言!”

“当真?”

“千真万确。”

……

定国最尊贵的两个人躲在御书房研究春宫图,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

吉祥站在门外仰天长叹,这两位从小到大只要凑一起,肯定是讨论些不入流的话题,以前可没少挨老皇帝的揍。想起寝宫里呼呼大睡的那位,有那尊大神,再加上皇上和空王爷这两个混世魔王,以後皇宫非让他们闹翻天不可。

“我想去看看花花,他可能在这几天生产。”住进皇宫里三天後,文哲提出外出的请求。

在这三天里,他把皇宫内外逛了遍。然後他失望地发现,定国的皇宫比他想象中的小多了,连北京紫禁城三分之一都不到。後来仔细想想才明白原因,他所在的世界里,封建皇朝的哪一个皇帝不是养着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而在这里,即使贵为天子,也只能立後一人,佳丽三千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既然要供养的主子就皇帝和皇後两人,有子嗣後再加皇子一个,满打满算下来才三个人,当然就不需要庞大的服务系统,也就不需要占那麽大的地方了。

难怪阳承天那麽容易溜出宫了!从皇帝寝宫到最近的西边侧门,步行只要五分锺,而且守卫也不严密,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自由出入。

不过出於礼貌,出宫这样的大事他认为还是告知一声好一点。

他们这几天都是睡在一起,但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进行任何床上运动。

“好啊,我这几天正好事不多,我陪你一起去。”吞下一口粥,阳承天说道。今日不用早朝,他早想和文哲到处去逛逛,以免他闷在宫里不自在。

文哲先回了一趟风月馆,看了下没什麽大事後,就与阳承天一起前往徐府。

到了徐府,他们才知道,原来花花早在三天前已顺利产下一子,父子平安。

花花坐月子还不能下床,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徐家两老和徐平。

徐家两老喜得金孙,当然是笑逐颜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反倒是徐平虽然也满脸笑容,但眉宇间却见轻微不满,没有新爸爸的满心喜悦。

文哲心下不解,徐平对这个儿子有多期待,他从花花口中可略知一二,怎麽现在儿子生下来了,他反而不太高兴呢?

这些天前来徐府祝贺的客人太多,徐家人虽然对於阳承天出众的气质外貌和随从众多感到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疑问,只当他是某家世显赫的世家子弟。

文哲庆幸还好这是一个资讯不发达的世界。像他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资讯高度发达,各国政要首领的脸天天在各大媒体、网路上出现,连街边捡破烂的大婶都知道大洋另一边的美国总统长什麽模样。这里就不一样,普通老百姓人人知道皇城里住着个皇帝,但皇帝具体长什麽样子,百分之九十九的老百姓都不知道,所以阳承天大可以顶着他那张皇帝脸到处乱走,也不怕被人认出。

把阳承天留在大厅,文哲自个去後院找花花。

产夫生产後身子虚弱,换衣擦身等事宜都由最亲密的家人代劳,因此非家人是不方便探视月子中的产夫的。文哲自认是花花的哥哥,是花花的家人,当然没人阻挡他去看花花。

其实文哲理解错了,徐家人不阻拦他不是因为他是花花的哥哥,而是徐家人认为文哲既然是风月馆老板,那他本人肯定也是在下面那个,对花花自然没有危险性。换句现在的话说就是,两只小受能翻腾出什麽!

即使身体结构一样,但这里对上下位还是很严格区分的。已经成亲的上位者,只忠诚於自己的下位伴侣;反之,下位者亦然。就像文哲原来的世界,有男女之分,这里则是上下之分。

25.

在徐家人眼里,文哲和花花是同一类人,就像没有人会阻止女人进女厕所一样,徐家人也不会阻止他去看望花花。

文哲进到房间的时候,花花正在给儿子喂奶。

一见文哲到来,花花如同见到救星一样,不自禁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文哲没理花花,先是仔细看了几眼花花怀中的婴儿。虽然眉目还没张开,但轮廓和鼻子明显和徐平是一个印子出来的,嘴巴和眼睛就和花花相像。由此可见,这孩子的确是徐平和花花亲生的,为什麽徐平还会不高兴?

轻轻拍着儿子的後背,让他打出嗝来,这样孩子比较不会容易吐食,花花无奈地说:“现在儿子他父亲天天跟儿子抢食,我不让他吃要他给儿子留点,他还生气,连儿子都气上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说徐平怎麽会那种脸色。

不过还真让他说中了,老子和儿子跟抢食,真可怜!

“说说现在什麽情况吧!”

“孩子出生那天,我本来说想喂他吃我的乳汁的,但公公他们不同意,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喂养小孩的。”

嗯,文哲点点头,他就知道新事物的出现肯定会受到旧事物阻扰的。

花花接着往下说:“但我见乳果汁那麽难喝,孩子一边喝一边哇哇大哭,哭得我心都痛了,所以我趁公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喂孩子吃我的乳汁,结果就捅篓子了。”

不用花花说下去,文哲已经猜到下面发生的事了,“结果孩子再也不肯喝乳果汁,而你的乳汁根本不够同时供应给你丈夫和孩子,是吧?”

废话,那乳果汁如此难以下咽,不要说大人,就算小孩也不会喜欢。孩子会喝,是出於生存的需要,现在有既能满足生存需要,又香甜的母乳,孩子当然不肯再去喝那鬼乳果汁。

但这样一来,矛盾就来了。花花是人,是刚生产完的产夫,不是奶牛,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他的乳汁分量只够孩子的食量,现在加了个“大孩子”,还是超大饭量的“孩子”,乳汁当然不够。更见鬼的是,那个“大孩子”还认为是儿子抢了他的那一份!

“你自己考虑吧,是大那个重要还是小那个重要。”

其实文哲明白,徐平不是对乳汁着迷,真正让他着迷的,是乳房。毕竟大部分男人都是异性恋,只是这个世界没这个条件罢了!想到这里,文哲瞄了一眼花花的胸部,可能是生产的缘故,花花的胸部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大了不少。

啊——这不是引人犯罪嘛!怪不得徐平那小子被迷得三魂少了七魄。

“那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让乳汁多一点的?”花花还是想一碗水端平,面面俱到。既然文哲可以弄个木瓜乳汁出来让他喝了後会泌乳,那他应该还有可以让乳汁增量的秘方,这样就能把孩子和丈夫都喂饱。

“哈,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啊!”文哲敲了下花花的脑袋,不过看了眼在花花怀里小宝宝闭着眼咂巴着嘴的可爱模样,文哲还是於心不忍,“你的乳汁够宝宝吃吗?”

“够。”花花点头,“每次我都是让孩子吃完再给相公……”

“孩子够就行了,让你公公多给你煲点汤,鱼汤,骨头汤都行,多喝点。至於你相公那边,不用管他,现在就跟孩子争宠,什麽时候是尽头。”文哲手一挥,再苦不能苦孩子,那有老子跟儿子抢食的道理。

如果文哲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此刻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哥哥——”花花还在哀求。

“得了,汤水就是下乳最好的食疗方法,但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你能不能多点乳水,就看你自己身体的条件了。”文哲不耐烦地说,花花还真的想把自己变成奶牛啊?

有文哲这句话,花花这才重现笑脸。

有盼头总比没盼头好!

“走了。”送上祝贺的红包给徐平,文哲招呼阳承天一声,率先走出徐府。

天色还早,两人沿着大街慢慢往回走,中间还在老黄家一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抱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文哲在风月馆门口站住了脚,坚定地说,“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在皇宫里的日子很安逸,好吃好住,有人身前身後伺候着,的确很舒服。但他不是男人养的金丝雀,他有翅膀,他能自己飞翔在天空。

穿越过来这些日子,他渐渐喜欢上这里。没有业绩压力,没有交通堵塞,不用打卡,不担心吃到有毒食物,山很清,水很绿,空气很清新,比他原来那个喧嚣的世界要好太多。就是这样,他才想要好好地再活一次,将上一世虚度掉的光阴在这里重新一一拾回。在他新的人生计划里,没有雌伏他人这一选项,所以只能辜负阳承天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阳承天淡淡地说,也没纠缠,带着一群随从转身离开。

……

文哲无法置信地瞪着阳承天远去的背影。他就这样走了?一句挽留都没有?

明明刚才吃馄饨的时候气氛还那麽好……

他突然很装13的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其实、其实……他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他对他的好,他不是没感受到,说不定、说不定他要是求求他,他就跟他回宫了。

犯贱啊!

一跺脚,文哲转身进了风月馆,心里将阳承天骂了个狗血淋头。

混蛋家夥,以後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爷?”田德很不解,皇上对文老板的心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为什麽——?

“小猫要闹脾气,一定不要逆它的意,一定要顺着,知道吗?”阳承天风马牛不相及地来那麽一句。

不懂。田德挠头,皇上说得太高深,他一个粗人完全听不懂。

阳承天也不指望田德能听懂,他在乎的是文哲的反应。

不过——

唉,今晚又要一个人睡,当初是谁把龙床打造得那麽大的!

26.

烛下,文哲正在算这些天的收入。

他在皇宫里的几天,都是阳承天找人帮他打理风月馆的生意。幸好现在风月馆的生意已上轨道,有几个小倌已定了人家,只等择日下聘过门,剩下的几个也有了固定的客人,所以少了他这个老鸨也影响不大。

看着账上的盈余数目,文哲在心里盘算着,省吃俭用点的话,够他花销多久。他想把风月馆盘出去,然後独自去游山玩水。

“笃笃!”

谁啊?

古人都早睡,即使是风月馆这样的风月场所,这个时候大部分人也都睡下了,也就他这个来自现代的夜猫子才会深夜不睡还在算钱的。

站起来想去开门,才发现被敲响的是窗户。

文哲已经多少猜到是谁了。

果然,一打开窗户,就看到阳承天那张欠揍的脸。

“你来干嘛?”想起下午的事情,文哲还一肚子气。

“外面冷,让我先进去再说吧!”

文哲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装什麽可怜,才初秋时分,能冷到那里去?不过文哲还是心软地让开位置,让阳承天从窗外跳进来。

一国之君深夜跳窗偷情小倌馆!!!

如果这里有狗仔队,文哲都替他们想好明天的头条了!

“半夜三更来干什麽?”文哲冷着脸问道。

“床太大,睡不着。”这是真话。他今晚早早就就寝,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觉得少点什麽。在翻了第三十六个身後,他毅然决定来找文哲。

“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麽?”

阳承天摊手,“不知道,喜欢也需要理由吗?”

要是有理由,他也想知道。这个人,不算太漂亮,脾气又不好,哪一个人见了他这个皇帝不是恭恭敬敬的,就他一点都不卖帐;出身也不好,不过一家小小的小倌馆老板,勉强只能说是略有积蓄,连富裕都算不上。可是他偏偏就是相中这个人,认定他不想再换了。

“你堂堂一个皇帝,看中我这麽个小老板,你的家人和大臣会同意吗?”中国向来讲究门当户对,这里对於文哲来说虽然是架空的朝代,但这里的风土面貌和文哲印象中的唐宋相仿,经济、文化的发展程度也和唐宋差不多,这样的历史背景下,皇帝和小倌馆老板会有结果吗?

“定国的立国之君有言,只要不是大恶之人,没杀过人放过火,都可以成为皇室子弟的伴侣。难道你身上背有人命?”

这、这——这定国的开国皇帝也太彪悍了吧!

“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叹口气,文哲不想再在这话题上兜转。就算全世界都同意又如何?他是打定主意不“下嫁”的。

四更天,吉祥准时来敲门。

文哲和阳承天睡了几天,已熟知他的作息。四更起床,五更上朝,起得比打鸣的公鸡还要早。

“你继续睡,我马上好。”阳承天摸摸文哲的头,放下床帏帮他挡住烛光。

吉祥在主子可怕的瞪视下快速给阳承天穿戴。在宫里,因为寝宫宽敞,阳承天可以到隔间去穿戴梳洗,不会影响到文哲。但在这里就不一样,文哲的房间就那麽点大,又没有隔间,一点动静都会惊扰到文哲。

“外面有人吗?”文哲还是爬了起来,打了水给阳承天洗脸,边打着呵欠边喊人。

“回文主子,有人在外头候着的。”外头有人应答。

“灯笼要打得亮亮的,把路照清楚,小心伺候着,知道吗?”文哲吩咐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天还没亮,外面黑麻麻的,不打灯笼根本看不到路。

洗漱穿戴好的阳承天把文哲拉回床上,“好了,我走了,你继续睡吧!”

往日都是这样,他上朝後,文哲会睡回笼觉直到他下朝,然後两人一起用早饭。

不过这日文哲起床後,空空的房间里没有微笑着等待他一起吃早餐的人。

他又明媚地忧伤了!

就这样,阳承天每晚准时到来,凌晨离去。

文哲明知道他在使苦肉计,却又无法拒绝,甚至在不经意地计算着时间,要是某天阳承天有事耽搁来晚了,他就会坐立不安。

阳承天每天都会来,但从来不开口让文哲跟他回宫,每晚来只是很单纯地抱着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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