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中——花比作

作者:花比作  录入:02-19

许桥看着冯崖,忽然说,“我知道男人有什么好。”

“什么?”冯崖转头。

许桥站起身来,贴上身去,“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男人好不好?”

冯崖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许桥眉毛一扬,“跟谁试过?”

冯崖看着许桥不相信的模样,酒劲上涌,“滕宁啊,就是你最喜欢的滕警官。好几年前亲过他,可没意思。”

许桥恨恨地看了看冯崖,用力将冯崖推到墙边,“那你试试我有没有意思。”说着,嘴唇便贴了上去。先是在在冯崖的唇上轻轻揉搓,然后舌尖舔舐着冯崖的牙关。

冯崖一开始还笑着,等许桥深入到口腔之中来回吮吸,冯崖便笑不出来了。冯崖只觉得许桥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游走,带着青春特有的干净气息,一边亲,一边看着自己,那眼睛亮晶晶的。

怀里是许桥瘦削的身体,冯崖忽然有些恍惚,好像弄不清楚当下时何时何地,只觉得口中纠缠的感觉从脑后溢出,顺着脊梁,一路向下。双臂一用力,冯崖已经反身将许桥抵在墙上,反客为主,唇舌上的鲁莽一直搅进许桥的口中,许桥不得不仰起头,唇齿大张,任冯崖反复索取吮吸。

“嗯……”许桥一声呻-吟唤回了冯崖的神智,冯崖眨眨眼睛,只见自己正将许桥紧紧贴在墙上,许桥半眯着眼睛望着自己,两人的唇间甚至还勾连着可疑的银丝。

“我……”冯崖后退一步,警觉地看了看许桥,然后努力笑了笑,“就你这小孩还想炫耀吻技,跟我差远了!”

许桥看着冯崖,配合地笑笑。

“我走了!”冯崖再次摆摆手,许桥看着他推门出去,然后很不厚道地轻声说,“可是你硬了。”

冯崖走了,许桥趴在阁楼窗上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离开,时才醉酒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开玩笑,不过是几瓶啤酒而已,当年在场子里混的时候,一晚上一瓶XO也不是问题。不过,醉酒的模样许桥是最熟练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副表情最可爱。

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冯崖已经走得不见踪影。许桥回身从书包里翻出那本上了锁的日记。翻开,拿笔,用心写着。

冯崖出了巷子,被凉风一吹,好像更加迷糊,又好像更加清楚。支着帐篷的裤子走路不舒服,冯崖一边走,一边骂自己,不就是亲一下吗?以前亲滕宁怎么就没事,刚才被许桥那小子一贴上,怎么就跟喝了迷魂药似的?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真就这点出息!

醉了,都醉了!想着,冯崖的脚下还真的摇摇晃晃起来,是啊,一定是醉了。

第二天,冯崖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看着连军报上来的总结,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

醉了?几瓶啤酒就能让自己醉得对男人起反应,尤其还是许桥?

就算现在回想,许桥那张脸也是招人喜欢的,那表情也是淘气可爱的,那吻也是……

冯崖猛地一摔总结,吓得连军在旁边一震,不是吧,再差也是好几年的老警员了,不至于总结写得让冯崖气成这样啊!

“那个……组长啊!”连军刚开口,冯崖眼睛一横,“没你事儿!出去!”

“哦。”连军有心提醒冯崖那个总结是自己写的,但还是眼珠子一转出去了。

对着总结,冯崖捧住脑袋,这真是晴天霹雳啊!许桥能吻得自己心神荡漾,那可决不是酒醉就能解释的,难不成,自己也是同性恋?

不能啊!冯崖仔细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交过的每一个女朋友,心动的每一个形象也毫无例外都是女人。虽然她们嫌这个嫌那个搞得最后变成冯崖自己嫌麻烦,好像也没对谁真正执着过,可也从来没有偏离过追随女人的一颗小红心啊!

还是自己潜伏比较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昨夜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

思前想后,冯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问问孟繁华更加保险一点。

首先,孟繁华是专家,人家可是明目张胆的同性恋!其次,自己和孟繁华斗了这么多年,谁也无法把对方再当成外人了,什么糗事都互相知道,也不差这一件。最后……靠!不问他还能问谁?滕宁那个八卦男?还是滕三那个面瘫男?恐怕他连荤都没开过!(小花:老冯你错了,现在滕三在家一个星期开荤两到三次,生活比你丰富多了!)

捞起电话,冯崖老神在在地拨给孟繁华,手机没人接?再拨,办公室里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并礼貌地说,“喂,您好!”

不用听声音,光是这三个字,冯崖就能肯定这不是孟繁华,“孟繁华在吗?”

“哦。”负责接电话的小裴,已经不知道是一天中第几次说,“不好意思,孟律师现在在休假,请问您想联络哪件案子,我们有专门负责的律师。”

休息?冯崖一愣,几年了,没听说孟繁华休假过。“孟律师会休息多久?”

“呃……”小裴用不确定的声音说,“上次来电话说是无期限的大假,不过我估计一个多月就会回来的。”

冯崖放下电话,看着桌上堆满的报告总结和自己那点小心思,再想想不知道在哪里惬意休息的孟繁华,几乎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只是在心中深深地骂了一声,“靠!”

44.孟繁华的大假

7天、10天、一个月,孟繁华的确是非常没有责任心地休起了大假。在秦旭的别墅里住了快一个月,孟繁华甚至会想到当下非常时髦的一个词——“包养”。

所谓地位不同、角度不同,想法也不同。

同样是男人,如果别的男人被秦家大公子的助理带进别墅,被秦旭收进房中,不但男人自己会觉得低秦旭一等,就连院子里的小弟们恐怕也是表面上过得去而已。可孟繁华住进来,态度就完全不同。

因为他孟繁华可不是年轻漂亮却什么都没有的男孩子,身为德馨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常青集团的董事和大股东,孟繁华生活得十分惬意。不但在秦旭的地盘上畅通无阻,而且整个别墅的小弟和保全都对孟繁华从里到外地恭敬有嘉。别的不说,单说那随时可以外泄的暴戾气质和犀利的眼神,那绝对是谁碰上谁被秒杀。

按照孟繁华的想法,连你们老板的身体都是我的地盘,这里的一切哪里还不是我的地盘?

孟繁华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看股市、看期指、看外汇、看新闻,好吧,个人资产充盈,常青集团无恙,至于德馨,还有小裴那小子足够带领一干人等,天气晴朗、世界和平,这地球还真是离了谁都能转。

孟繁华合上电脑,从二楼窗户往下看着实闷骚的玫瑰花园,心说自己是怎么就住到现在的?滕宁恐怕正十分得意,每天在心里八卦自己,至于宋清鸿,哼!

想着,孟繁华叹了口气,这才是常青集团大股东真正该做的事情吧!老老实实地吃喝玩乐当寓公。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住下来的,孟繁华还记得自己跟滕宁说的几天就回。在那天的激越翻滚之后,秦旭软软地说了一句“别走了,陪陪我”,好像和着汗水和散发着麝香的精液,别具诱惑。

好吧,孟繁华承认自己是被诱惑了,好在这诱惑来得不早不晚、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看看周围,如今唯一不平静的是此时的龙仪集团,一个月来堪称鸡飞狗跳。孟繁华旁观着龙仪,也旁观着秦旭,似乎那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事情。

那天孟繁华醒来,已经是秦旭口中大日子的上午10点,打开电视,孟繁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证券新闻。要在平常,龙仪两个字的出现频率足已让龙仪宣传部门的主管哈哈大笑,可是这一次,却真真是场台风,从香港的H股一直吹到内地的市场。

A股还好些,好歹有个跌停,可H股一跌就没个边儿,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生生跌了20%,各大财经频道原定的财经新闻都被打断,插播龙仪的最新消息,股评人士也各授玄机,说得是五花八门。当时孟繁华正一口咬在三明治上,半张着嘴,这口吃食生生没咬下来。

良久,孟繁华才收起了震惊的模样,稳稳当当地吃着早餐。是啊,若自己是秦旭,只能做得比这还厉害。跟着老爷子辛苦用命换来的江山转送他人,不是不能做到,只是太难。这年头,垂死还能挣着命咬别人一口呢!

一连几天,龙仪股价一路下滑,有时候勉强上去一些,又立即被拉下来,转眼只剩下了原来30%的价码。不是龙仪集团没有实力,而是事先没有准备,流动资金不足,秦旭则每日流连在别墅,看着和自己有关联的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或买或卖,神情好似在看大戏。

不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说是管理层内讧,一会儿说是董事会与大股东不合。最近的确切消息是有个叫瑞金的公司高调宣布,要全面收购龙仪。按照25天的股价均价,再溢价10%,一付不大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甚至业界在猜测,龙仪会不会为了避免恶意收购而对内部投放“毒丸”……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孟繁华看着龙仪的股价高高低低,看着秦旭被召回公司商议对策,看着各方猜测究竟是谁背后动手,只觉得商场如战场,一时间都是你死我活。只是如果一定要死,孟繁华希望死的是龙仪,活的是秦旭。

“想什么呢?”秦旭推开门,看见孟繁华冲着窗户发呆,俊美的侧影令人看了就舒服。

孟繁华惊讶地转头,“怎么这时候回家?”

秦旭一笑,回家,从小狮子嘴里说出这个词,还真是温暖有趣。边走边将西服外套脱掉,“公司里乱了,我坐在那里也没事,还不如回来和你亲热亲热。”说着,秦旭已经带着痞痞的笑,靠了过来。

即使秦旭的脸在靠近,孟繁华还是一动不动,一双乌黑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你够了啊!有精力折腾我,不如去看看你的龙仪!”

“折腾?”秦旭提高声音,“昨晚是谁闭着眼睛哼哼唧唧?”

孟繁华冷不丁冲着秦旭的要害一抓,秦旭“哎哟”一声跳起来。只见孟繁华笑道,“现在又是谁在叫?”

秦旭最爱孟繁华这副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样子,挑逗地望过去,慢条斯理地脱着西装,“要不咱们现在试试,看谁叫得好听。”

孟繁华不屑地瞄了一眼秦旭,“你也就身材还过得去。”说着转过头,又打开电脑。

秦旭在孟繁华面前裸着晃悠了几圈,没见人家有反应,只好自己找了家居服穿上。

孟繁华看了看股市曲折的线条,说,“嗯?龙仪的股价又高起来了。”

原本嬉皮笑脸的秦旭渐渐收敛了笑意,也没回头,“哦,老爷子回来了。”

孟繁华惊讶地看看秦旭,“你父亲?从广西那边?”

秦旭对着镜子理理衣领,“是啊,还带了大笔资金。”

孟繁华转过椅子,认认真真看着镜子里的秦旭,忽然说,“那个瑞金,是你的公司吗?”

秦旭在镜子中与孟繁华对视,一笑,“那是我兄弟的公司。”

看着秦旭,孟繁华眉头微蹙,纵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没有问下去,有些事情是只能等着人家说,自己却不能问的。孟繁华又转头看向窗外的花坛,有花匠在仔细地剪枝。不关是枝干还是已经长出的花苞,只要是冲花丛里面生长的,都会被无情地剪掉,因为要保持玫瑰花丛的向外伸展。

对有些人来说,花就是花,每一朵花都是个独立的存在,但是在花匠眼里却只有花丛,同根长出的花朵,或是留下,或是剪掉,都是为了整个花丛能够得到更加充足的阳光和空气。孟繁华暗暗叹气,也许对龙仪来说,秦旭是必须剪掉的那枝花,但对自己来说,秦旭就是拜访在自家花瓶里那枝艳丽的玫瑰。

秦旭走过来俯身吻吻孟繁华的鬓角,“不用担心,你男人强着呢!”

孟繁华“哧”地一声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了?我倒是在看阿强,从这个角度看,人家身材跟你比也一点不差。”

秦旭看看窗外的花匠阿强,笑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倒是很熟啊!”

孟繁华“啪”地合上电脑,“嗯,你这里的人我认识得差不多了。”说着,起身去浴室。秦旭看着孟繁华的背影,脸上带着微笑。

孟繁华从浴室出来,见秦旭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用同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向下看。

“你也在看阿强?”孟繁华调销着说。

秦旭摇头,“罗远巍来了。”没等孟繁华发问,秦旭又说,“瑞金的老总,我的兄弟,罗远巍。”

孟繁华一愣,“哦”了一声。

秦旭站起身来,顺畅自然地将孟繁华搂进怀里,认真地抱了抱,“你也见见吧!他可是这次搞垮龙仪的杀手锏。”

对秦旭来说,这样温柔单纯的拥抱十分难得,可此时的孟繁华可没有心思体会这温柔乡,“你确定要我见?”孟繁华将秦旭推开,两只黑眼睛直视那双墨绿眸子。

秦旭点头,“我做什么事情是不确定的?”说着看了看孟繁华和自己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家居服,满意地一笑,“就这样出去,那小子不是外人。”

秦旭主动了,孟繁华反倒有些犹疑,好像一瞬间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参与到秦旭的生命当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有时候一脚迈出去,可就真的回不来了,那可不是上床这么简单的事情。

孟繁华在犹豫,秦旭已经打开房门,冲楼下喊,“直接上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等孟繁华抬起头,罗远巍已经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面前,有礼地说,“孟先生,大哥终于舍得让我见见你了!”

孟繁华觉得自己就相是一个习惯于随时登台的戏子,见灯光打来,无论如何都要做出当时当地的扮相。见罗远巍毫不见外地神情仪态,孟繁华一笑,挺直身子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孟繁华。”

“我叫罗远巍。”罗远巍握住孟繁华的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心中赞叹,能把家居服穿成阿玛尼西装的范儿,可不是一般人。

那边佣人端上了茶和西点,秦旭已经坐下来招呼,两人微笑着都走过去。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说话,孟繁华这才知道,这个罗远巍还真是称得上是秦旭的兄弟,因为秦旭的继母,也就是秦歌的生母、秦家大夫人是罗远巍的亲姑姑。这些年秦夫人为了儿子培植了娘家的势力,罗远巍就是她最看好的一个。

孟繁华看着罗远巍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让罗远巍背叛亲姑姑,跟秦旭结盟呢?

说了说题外话,罗远巍终于挑起了话头,“大哥真是好兴致,公司里都一团乱了。”

秦旭为孟繁华添了茶,看也不看罗远巍,“你是说瑞金还是龙仪?”

“两个都有。”

“现在收到了多少?”秦旭问。

孟繁华心中一动,没等罗远巍回答便站起身来,“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情。”

秦旭却一把拉住孟繁华的手,转而握进自己的手心,“陪我们说说话,嗯?”

孟繁华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旭,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忽然有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孟繁华顿了顿,又缓缓坐下。

罗远巍看了看秦旭,又看了看孟繁华,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已经收到了20%。”接着,他又转向孟繁华解释说,“我和大哥正在收购龙仪,虽然说是要100%的收购,但只是个烟雾弹,收到能够控股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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