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红人(穿越)下——妖然

作者:妖然  录入:05-17

辛雅治怒道:“喂喂,莫无闻!当初是你强烈要求我进宫的!你现在想过河拆桥吗?”

莫默施施然道:“是又如何?”

辛雅治:“……”

皇子淳掩饰笑意地干咳一声,道:“不知太傅此次前来,除了祭辞外,是否还有别的事?”

“那那那那那……”莫默搭着皇子淳的肩对辛雅治道:“聪明人呢就是聪明人,所以说活该你这辈子只能给别人当书童。”

辛雅治面色一黑,皇子淳忽然道:“小治他……不是书童……”

莫默和辛雅治都是一怔,齐刷刷看向皇子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说。

皇子淳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丝红晕,他别开脸,眼神闪烁道:“如果可以,我……我希望小治能当我的近身随护。”

“……”

莫默无言地看着嘴巴越咧越大的辛雅治,没好气道:“得得,赶紧收收你那口水。有什么好乐呵的?又不是让你当皇子妃……”

皇子淳惊诧地看向莫默。

辛雅治恼羞成怒道:“莫无闻!你胡说什么!?”

“好好好,别激动,我开玩笑的。”莫默摸摸眼角的泪痣,道:“说正经的,这次的祭祖大典与过往不太一样,你们俩到时候切记要在衣裳里套件软甲,知道吗?”

皇子淳一怔,道:“这是为何?”

莫默举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微微笑道:“嘘,此乃天机。”

辛雅治翻了个白眼道:“卖弄什么玄虚,是不是有人要造反……”

“诶!辛同学慎言!我可什么都没说。”莫默摊摊手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小治,你切记不能离开皇子半步。假如真的出现什么状况的话,务必护送皇子先离开。”

辛雅治心如明镜,瞬间就明白了莫默话中含义,难得正经拱手道:“是!我绝不会让皇子淳有半点差池。”

皇子淳看向他,眸光似水。

辛雅治回以真心一笑。

莫默看得一怔,莫名感到心酸。曾几何时,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这般温柔而信赖,以前自己总觉得太过于肉麻,如今却是感到彻骨的疼痛……

幽冥节将至,宫里宫外都忙着大扫除。莫默一大早起来,就看见管家指使着府中家丁奴仆清扫每个角落,务求一尘不染。看到莫默站在院子里做早操,管家立刻小跑过来,非常狗腿地笑道:“爷,今儿不上早朝,怎的这么早起?”

“明儿就是祭祖大典了,我待会儿还要进宫和皇上商讨一下祭祖细节。”莫默扭了扭睡得有点僵硬的脖子,道:“干嘛这么隆重,随便打扫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爷,您有所不知,这幽冥节每三年才一次,是鬼门关大开之日,如若不慎重对待,祖先怪罪下来,那就不得了了。”

“祖先……”莫默摸摸下巴笑道:“你们都是我的活祖先,我还怕什么?”

“……啊?”

宫内忙乱,唯独御书房是难得的清静之地。礼部尚书进来汇报了下祭祖事宜后,外面有人报说太傅求见。皇甫瓒吩咐了礼部尚书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莫默走进来看见御书房内不见有人打扫清洗,意外道:“咦?这里怎的不见人打扫?”

皇甫瓒笑道:“是朕让他们过会儿再来的。朕与太傅商量事情,他们在这里忙进忙出,也不方便。”

莫默见皇甫瓒对自己和颜悦色,心头一阵激荡,跟着笑道:“也对。不说别的,就怕我们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的灰尘。”

“哈哈哈……”皇甫瓒开怀笑道:“太傅还是这么风趣。怎样?京城之中可有异动?”

莫默瞧着皇甫瓒的神情,皇甫瓒坦然与他对视,眼中除了笑意不见一丝别样情愫。

莫默心头一跳,忽然明白过来为何皇甫瓒愿意跟自己说笑了。

“太傅?”不见莫默说话,皇甫瓒不解地唤了声。

原来放不开的……只有自己吗……

莫默胸中憋闷,差点喘不过气来。听见皇甫瓒唤他,强作冷静道:“启禀皇上,摄政王私底下开始加强京城中的守卫,微臣还查到他麾下三万精兵也已在城外五千米……额,十里驻扎。守城将军萧景夜是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向皇上您汇报此事。微臣安排六扇门兄弟明日全程保护圣驾,西门统领也已安排五千御林军随驾。微臣担心摄政王声东击西,趁着皇上祭祖的时候抢占皇宫,所以明日西门统领留守宫中,由臣护驾。”

皇甫瓒沉默片刻,忽然道:“不,由西门统领护驾,太傅留守宫中。”

莫默面色一变,皱眉道:“为什么?皇上不相信我?”

“论武功,自是西门统领居上,所以由他护驾正好;论智谋,太傅当仁不让,理应由太傅留守皇宫,随机应变。”

莫默死死盯着他,眼中怨气弥漫:“那如果摄政王大军强攻皇宫,不知皇上是否要微臣再来次空城计!?”

皇甫瓒愣了下,避开莫默受伤的眼神,淡淡道:“朕会让西门嘉俊留下来保护你。”

莫默怔了怔,忽然回过味来,呆呆道:“你是不想我去皇陵?你担心仇老贼在皇陵附近设下埋伏?所以你要自己去?”

皇甫瓒放在桌下的收猛然攥紧,面上却越发冷淡:“太傅多虑了。”

“皇甫瓒,”莫默忽然粲然笑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皇宫和皇陵究竟哪里比较危险,我还是知道的。”

皇甫瓒抿唇不语。

莫默的大眼睛却越来越亮,闪得跟俩电灯泡似的。他慢慢走近皇甫瓒,几近诱惑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咯?”

皇甫瓒感觉到某人的靠近,猛地站起来,强硬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逆朕的意!”

莫默笑得合不拢嘴,跟个白痴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皇甫瓒看。

皇甫瓒被他看得面色一红,色厉内荏道:“你……你笑什么?朕与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莫默非常乖巧地点头:“嗯嗯,听见了听见了。”

皇甫瓒狐疑地瞧了他一会儿,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去找西门统领再作商量?”

莫默嘿嘿笑着,不说话也不走开。

皇甫瓒毛骨悚然道:“莫默你……”

“皇甫瓒……”莫默深呼吸几下,才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拉住皇甫瓒的手掌,紧紧握在手心里,一片赤诚道:“如果,明日我们胜了,我有话要对你说;如果我们败了,那就让我们一起……长埋皇陵之内,好不好?”

皇甫瓒睁大眼睛,看着这样深情款款的莫默说不出话。

“所以,明日之战,我绝不会离开你。就算是你,也不能命令我离开。”

如雾缭绕的眼眸中,是生死不离的坚定。

皇甫瓒心头巨震,猛地举起他们彼此相握的手,露出一抹坚定而温柔的笑,道:“好,并肩作战,荣辱与共!”

皇甫瓒,你可还记得当年你问我会不会陪着你,我如何回答的吗?

就算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会信守承诺,陪着你,铲除威胁你帝位的一切障碍,稳固你的江山,以后,你不再是傀儡皇帝,你是大圣王朝独一无二的瓒帝!

……

夜色如墨。

萧景夜独自一人凭轩坐在明日楼饮酒,望着街上随处可见的官兵,心里越发烦闷。正一人喝着闷酒,就见个熟悉的人走上楼,径直朝他走来。明明笑得猥琐,却不知为何反而显得灵动可爱。

萧景夜微微蹙眉,想假装不认识他,他却直接坐在他面前,对店小二道:“伙计,再加个杯子,还要一碟牛肉干,记在萧大人账上。”

“……”萧景夜的眉头皱的更深,“莫无闻,你怎会在此?”

此人正是莫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景夜总觉得今晚的莫默格外引人瞩目。本来就相貌不俗,今晚还穿了件梅红色的锦衣,越发衬得那张脸俊俏无双。

“萧将军真会说笑,这酒楼又不是你开的,为何你能来我却不能来?”

萧景夜按捺住想掐死他的冲动,道:“但这桌子是萧某先占的,请莫大人另觅他处饮酒。”

“萧萧,大家相识已久,干嘛这么计较?一个人喝酒岂不是很无聊,咱俩就凑合着一起喝吧!俗话说的好,两个人的寂寞就不是寂寞了。”

萧景夜嘴角一抽,站起身就要走。

莫默跟着站起来,还偏偏因为起得太急,脚下一绊,整个人朝萧景夜倒下去,萧景夜吃了一惊,下意识将人搂住。

莫默趁机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萧景夜几乎是立刻推开他,跳得老远。捂着发烫的耳朵,冰山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窘迫愠怒:“莫无闻你……”

莫默飞了个媚眼过去:“多谢。”说完,也不留恋,转身就走。

萧景夜怔怔地看着他下楼,目光无论如何收不回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胸口翻涌,发烫,萧景夜甚至能听到胸腔震动的声音。

强烈得好像巨浪拍岸,震耳欲聋。

情不自禁地走到栏杆边,朝下张望,寻找那点了火就跑的家伙。却意外地看见那梅红色的身影与另一个并不陌生的魁梧身影鬼鬼祟祟地拐进一条暗巷里。

瞳孔骤然紧缩,那个人是……

摄政王府。

“让开!我要见主公!我有重要的事与主公面谈!”

“萧将军!主公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到了明天就太晚了!主公,主公……”

仇麟开门而出,冷冷看着被护卫阻挡住,一脸急切的萧景夜,道:“景夜,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主公!”萧景夜单膝跪下,道:“请主公听景夜一句,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仇麟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似要在萧景夜身上烧出个洞,“说。”

“主公!明天的行动务必要取消!您明天不能行刺皇上!”

“大胆!”仇麟冷冷一挥手,遣退其他护卫,走到萧景夜跟前,俯身看着他,低声问:“景夜,你可知道,胡乱造谣,动摇军心的下场?”

萧景夜慌不择乱地抬起头看着仇麟,认真道:“主公,景夜所言句句属实。丁凯,是皇上的人,他在您身边潜伏已久,就是为了得到您的信任啊主公!”

仇麟挑眉,施施然道:“你如何得知?”

“方才属下在明日楼饮酒,看见丁凯与莫无闻鬼鬼祟祟躲到暗处,心中惊疑,紧追过去,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丁凯已将主公明日行刺一事告知莫无闻了,他是奸细啊!”

仇麟沉默地望着夜空中孤傲的明月,不发一言。

“主公,请相信景夜!景夜是您一手带大的,对您忠心耿耿,又岂会蒙骗主公?明日一战关乎生死,景夜不想看到主公……请主公立刻收回丁凯手中兵权!将他处死!”萧景夜以头叩地,掷地有声。

仇麟忽然开口道:“收回丁家军,然后将兵权转交给你吗?”

萧景夜一怔。

仇麟转过身来看着他,犀利的目光似洞悉一切,“景夜,主公能相信你吗?”

“主公……”萧景夜遍体生寒。

仇麟忽然仰天长笑,道:“好个忠心耿耿的萧护卫,若非本王派人暗中监视你,今晚恐怕就要着了你的道了!你说丁凯是皇上的人,那么你呢?你又是何人派来的奸细?”

萧景夜惊呆了:“主公何出此言?”

仇麟淡淡道:“丁将军,出来吧!”

话音落,一个魁梧的身躯从仇麟房中走了出来,不是丁凯是谁?

萧景夜完全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丁凯,再说不出一个字。

丁凯痛心疾首地看着萧景夜,道:“萧景夜,你我毕竟同僚一场,你为了权势,居然不顾大局,想借元帅之手将我除去,好谋夺我手中兵权?你好狠啊……”

震惊过后,萧景夜慢慢冷静下来,前后想了想,低声道:“这是阴谋……”

“没错,这是阴谋!”仇麟冷笑道:“这是你萧景夜一心主导的阴谋!”

“主公……”

“住口!”仇麟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萧景夜踹倒在地,道:“萧景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恩情的?!好啊好啊,本王早该想到了,为何几年前莫无闻会选你接掌皇城的兵权,原来从那时候起,你早暗藏祸心!”

萧景夜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胸口,咳出口血,艰难地开口道:“主公,你听我说……这是莫无闻的阴谋……丁凯他……他是莫无闻的结拜大哥,主公难道忘记了吗?”

丁凯摸着下巴道:“是啊,你是不是想说当年我假装和莫无闻闹翻,为的就是取得元帅的信任,要让他对我委以重任?”

萧景夜恶狠狠的瞪着他,恨声道:“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几年前你们联手除掉了岳长白安插在你府中的眼线刘管家,之后就假意闹翻,当时我安排的人也在你府内,之后……”

“你说的……”仇麟冷冷打断他,深邃的眼中阴鸷无比,“可是他?”

丁凯拍了两下手,两个下人抬出一具骸骨。

仇麟恨声道:“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不是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刘管家?”

萧景夜瞪着那具骸骨看了一会儿,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想起来了,当时……当时……

丁凯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府中下人就已经找到刘管家的尸体了,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大才一直瞒着,将尸骨重新找了个地方埋掉。直到我怀疑你是奸细,才将化作骸骨的刘管家挖出来给主公看。刘管家死于一剑穿胸,剑伤贯穿整个胸膛,伤口留在骸骨之上。方才主公已经看过了,证实刘管家是死于你的剑下,你还有何好说?”

萧景夜知道多说无益,唯有选择沉默。

仇麟猛地拿起萧景夜搁在一边名为桀的名剑,拔剑出鞘,抵住萧景夜咽喉,道:“你还有何好说?本王早已找了刘管家的家属来辨认,证实这幅骸骨是刘管家无疑,也就是说丁凯并没有诬陷你!如果你并非奸细,为何要杀害刘管家?!”

萧景夜仰着头直视仇麟,目光坚定道:“主公,景夜对主公之心,日月可鉴!”

“呵呵……哈哈哈哈哈!!”仇麟狂笑不止,道:“你对本王忠心?哈哈哈,你还有心吗?你的一颗心不是早已叫莫无闻那个贱人勾引了去?为了一个任人践踏的男宠,你居然背叛我!?萧景夜,本王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可是你呢?你一次一次将本王戏耍于鼓掌之间!本王今晚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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