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年代(美色)上——离卦

作者:离卦  录入:05-17

丘乐礼点点头说:“好。”

3.M03

好?听了丘乐礼的回答柴非“哧”的一声,哧完消音,刚才那声也纯属嘴没关严实透风。眼前的小男生虽然看起来有点呆但似乎很有性格,回答了声“好”把要求提明白了,柴非这雷锋也算没白当、没白停一回车。转念一想柴非又忍不住大脑兴奋、心里暗爽——刚才喊“上还是不上”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倒有点猥亵清纯男孩的滋味。要不怎么说这男人餍足后一举一动中都透着情*色呢。

心里想着这些柴非按下车中按钮,单侧车门缓缓向上侧翻升起,怪异的开门方式让丘乐礼闪了闪神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柴非看着一阵好笑,刚才那点郁闷的心情彻底一扫而空,冲丘乐礼道:“快上来。”

丘乐礼听话的走近车旁,身后背着堪称巨大的书包,书包圆圆鼓鼓的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东西。柴非刚才光顾和丘乐礼说话,压根儿没注意丘乐礼身后的背包。此时见了丘乐礼的背包,柴非心里奇怪:大学生的功课这么多!怎么没听那些哥们说啊?

丘乐礼把包移到胸前抱着小心的坐进车里,低矮的座椅、严密设计过的受力承载空间接收了丘乐礼和书包组合成的超厚人体后瞬间变得拥挤。柴非向前探了探身子、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后发现完全看不到车身右侧的后视镜,丘乐礼和他的超大书包完全挡住了柴非的视线。

柴非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带你的书包坐车?”

丘乐礼茫然的看着柴非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柴非看了泄气的喘口粗气,心道:这事儿还用问吗,要不人家干嘛等车呢?算来算去都是自己闲着没事找麻烦,这时候怎么也不能把人往下赶了,但要在这种情况下开车……那也是麻烦。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丘乐礼奇怪的问。

柴非看着丘乐礼无辜的眼神突然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冲动,丘乐礼看出柴非面色不善,这会儿反应倒是比刚才快多了,问柴非道:“你没事儿吧,病了吗?”

听了这话柴非不觉得丘乐礼挡着后视镜闷了,直接就想把自个儿痒的发慌的牙放丘乐礼脸上、身上磨几下……柴非觉得他自己真是有病,要没病怎么会自动招惹这么个麻烦上车。

柴非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丘乐礼,对上丘乐礼亮亮的、懵懂的大眼睛——轻声道:“闭嘴,别招我,要不咬死你!”

听了这话丘乐礼傻了,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包往座位里缩了又缩,就差直接贴座位上了,开车门是别想了,但在空间距离上力争能离柴非多远就离多远……柴非在气头上没功夫欣赏眼前迷离的眼神多么具有穿透力、吸引力,但对丘乐礼努力让出的后视空间非常满意。

柴非舔舔嘴唇离开丘乐礼,边缓缓发动车子边道:“很好,保持住——这个姿势。”

丘乐礼被吓的静了半天,直到车开出去很远才敢小声问:“……什么姿势……你要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什么姿势——”嘴里拖长了调说话,柴非心思一歪想起昨天晚上和热情大学女生配合默契的组合动作,那是名副其实的艺术生,身子软的不像话,该高该低的地方一点儿也没省料,又滑又弹的比打广告的弹面都水灵……最主要的是主动配合和勇于探索的精神——那叫一个爽利!

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看丘乐礼,柴非眉眼间不觉带了邪气,让原本就心中忐忑的大学男生慌的不知把手脚放哪里,甚至做出要爬窗逃跑的姿势,看的柴非心中一紧——他这是助人为乐可不是助人上路啊。

“老实待着!”柴非喝道。

一嗓门喊的把丘乐礼冷冻在座位上半天没敢动,柴非也腾出了心思专心开车。车辆平稳前行,过了刚才的冲动劲儿,柴非心气儿平和了许多,看着一旁仍然一脸呆样儿的丘乐礼和蔼亲切的问道:“你想去哪儿,同学?”

“可、可以去……可以去Y园吗?”丘乐礼忙小声道。

Y园在城市中心商务区左近,是人文公园性质的休闲场所,靠近东郊,那里有柴非经常去消磨时间的酒吧一条街,离市中心的几个高档会所也很近,柴非带丘乐礼去Y园正好顺道。

柴非好脾气的冲脸色发白的丘乐礼笑笑道:“行啊,我正好要去那边的会所,顺道,把你放公园门口行么?”

丘乐礼听了一愣,愣完赶紧点头,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车里的气氛一阵沉默,柴非看得出丘乐礼有点怕他,一时没想到说什么好索性也闷着。

从城市主干道出来柴非拐上省道,选了绕城市外围的手抄回路向东郊进发,城市主干道上车多、人多、信号灯多,柴非的车马力大、架子大向来喜欢全速狂飙。走这样的路程比直接在城里转悠要多绕几倍的路,但柴非不在乎时间和金钱,要的是舒坦、自在的感觉。

到东郊大约还有十五到二十分钟,两个人坐车里一句话不说气氛有点尴尬,柴非一边专心开车一边专心想着找什么话题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趁转弯的时候柴非斜眼偷瞅丘乐礼发现身边的清纯大学生正昏昏欲睡,头靠在座位上随着车速呈现半悬浮状态,隔着玻璃依然清晰的引擎声也没打扰到丘乐礼的轻松悠闲,更别说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紧张不适或尴尬不安。感情柴非刚才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做了半天心里调整也纯粹自我消遣,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这TM算什么事儿啊!他还“劫后”惊悸着呢,人家早就“劫后”放松了。

柴非忍不住心中低骂:这小子舒服的,还真把他当司机了。这小子……这小子——你说他那脑袋是怎么长的!

心里不痛快但车还得继续开,柴非时不时撇两眼身边的丘乐礼不觉对他上了心,用这速度开车还一心两用——柴非对自己的身家性命珍惜的很,压根儿没打算跟速度和安全开玩笑,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安静的在你身边呆着什么都不做也让人无法忽视。

在偷瞅丘乐礼三十多眼之后,柴非终于决定放慢车速,因为他实在不想在接下来的五十多眼或一百零几眼或几百几十眼时发生什么意外。虽然不至于明目张胆,但柴非做事总有那么点心安理得的成分,有人说这是社会特权阶层习惯了身份优势后独有的行为和思考模式,也有人简单的将这个总结为“自信”。但当时柴非想看丘乐礼没这么多严肃的背景,身上连雄性激素都没多分泌一点,更别说常常动用的那些花花心思,就像孩子看到了吸引自己的东西会忍不住一看再看,柴非对丘乐礼好奇也感觉有趣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不忿,很像被吸引的情绪。

车速变慢丘乐礼有所感应的睁开眼正看到柴非偷瞅他,柴非被人发现没觉得尴尬,转脸继续开车随口扯了个话题吸引丘乐礼注意力:“你是A大的艺术生吧。”

丘乐礼没出声回答但一脸疑问,似乎能明白丘乐礼的疑惑,柴非接着道:“看你骨架挺匀称的……”

这个丘乐礼没表示反对,过了会儿才道:“我以前学过体操的。”

柴非笑笑,随口道:“难怪——”

柴非这款车型与法拉力其他车型相比整体框架偏矮,低盘也比较低,第一次坐的人常常因为动作不协调碰到脑袋或腿脚,正确的坐法是侧坐到座位上以后先把一条腿放进车里再扭身把另一条腿放进来。刚才车门打开时丘乐礼吓了一跳,看样子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车,后来上车时丘乐礼缩手缩脚不很利索但也没磕碰到哪儿,所以柴非随口一问。

4.M04

“难怪”之后继续沉默,柴非自觉没了刚才的尴尬紧绷又恢复成平时恣意懒散的样子,开车的间隙不忘瞅一眼丘乐礼,心情愉悦之外颇有点自得其乐。

丘乐礼被柴非瞅的重新紧张起来,柴非勾起嘴角有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虽然丘乐礼又纯又白的样子引起了柴非的兴趣,但柴非天生没心没肺的主儿,注意力难得停在一样东西上,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平时没有能挂上心的事儿。更何况柴非私心里喜欢女人胜过男人,对丘乐礼凭空起的那点心思撑破了天也就是个老虎打盹儿——瞌睡完了算完,自然不会费心思深究。

柴非不算健谈的人,平时和众爷们相处除了郑大的话多就是老克的嗓门大,这样的性格在女人的圈子里很吃得开倒不奇怪,话多的男人未必有魅力,会说话的男人未必靠得住,能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往往是在合适的时候说适合的话,但显然丘乐礼不具备这样的特质,别说讨女人欢心,连跟男人一起说话都能把人的鼻子气歪。

柴非开着车身心舒畅,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展望中精神愉悦,虽然没有主动和丘乐礼说话的意思但也算“彼此”眼神交流成功……柴非正愉悦的无声享受着,丘乐礼似乎感觉车里沉默的气氛不舒适,努力找话题道:“干你们这行挺辛苦的吧?”

“啊……”柴非有点没弄明白丘乐礼的意思。

看柴非有回应,丘乐礼眼神闪亮积极努力、再接再厉道:“干你们这行平时工作压力很大吧?”

柴非心里转了几百个弯心道:“你们这行”——他算是哪一行的……吃喝玩乐行的?“工作压力很大”——什么工作……压力大?难道这小子认识他家里人?没想到他路边随意捡上个人都能搭到家里关系远在两万五千里之外的亲戚朋友,难怪都说富人的圈子小呢……

柴非转念一想更真儿了:这小子——难怪刚才柴非停车要搭他时说“熟悉”什么的,感情人家那是在跟他客套来着,这白白的小子早认识柴非,而且还认识柴非家里的人……

想到这柴非郁闷了,在外面自由自在惯了,一起疯着、野着的众爷们很少提家里的人和事,除了能凑堆儿玩在一起的都不愿跟家里的关系裙带扯上关系——怕被束缚了。丘乐礼这时候蹦出来——在柴非爽了一晚上、自觉美翻了时候蹦出来,柴非除了感觉郁闷丧气之外就是感叹:果然,好事儿之后都要来点什么别的事儿对冲一下,连中国古谚都没有很精确的语言概括但总是在现实生活中精确的发生着。

“你不会姓‘柴’吧……”柴非抖抖脸皮勉强笑着问道。

丘乐礼奇怪道:“不,我不姓柴。”

“那您姓‘舒’?”柴非这回儿的代词直接改用尊称了,“舒”是柴非老娘那边的姓,当家主母的威严柴非可是从小记到大。连他老爹看了他老娘都是一句一个“阿娜答”的亲亲热热喊着,如果得罪了车上这位当家主母的娘家人……柴非实在没那个胆子往下想。

“我不姓舒。”丘乐礼回答。柴非担心的事多,脑子里的花花心思转了又转,丘乐礼这头也有关心着急的事儿。

听完丘乐礼的回答柴非的心算是暂时放回肚子里安全了,柴非长长吐出口气转着脑筋想还有什么姓是需要特别注意外加小心应对的,丘乐礼趁空赶紧问道:“那……你们这儿可以赊账吗?”

“你说什么……你姓张——不是,你是说……”丘乐礼没听清楚,回头再问的功夫脑袋转过弯来突然明白了丘乐礼说话的意思。

等柴非想明白了,柴非已经不知道该气该笑了,这小子——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拿他当司机来着、而且还是出租车司机!

这事儿——你说说……有像他这么助人为乐的吗?把柴非自己和车都搭进去了。

柴非没回答,丘乐礼一脸期待的等着柴非说话。看到丘乐礼的样子,柴非被气的——没劲儿生气了……眼看车子进了东郊范围,不用几分钟就到Y园的位置,柴非懒得再费精神和车上这个又白又呆的男生周旋,冲口道:“闭嘴!”

丘乐礼张开嘴没敢发声,老实的闭嘴消音儿。

拐进市区交通网,法拉利低速汇进拥挤车流,向着Y园所在的位置驶去。

低矮的车身、艳丽的颜色,即便在东郊这样名流汇集、会所林立的浮华区域柴非的法拉利依然是视线汇集的焦点,柴非将法拉利驶向转向车道,滑行一段距离后稳稳停在了Y园西侧门门口。

车停了但丘乐礼坐着没动,柴非不耐烦的冲丘乐礼道:“到了。”

丘乐礼闻言小幅度挪动一下身体,偷偷看柴非,柴非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丘乐礼憋了半天的话还是忍不住问道:“车钱……”

刚才柴非气的半天没说话,不知为什么这时候听到丘乐礼再说反而觉得好笑,柴非问丘乐礼道:“车钱——车钱你付得起?”

丘乐礼忙不迟的点头,道:“我坐你的车一定会付钱的。车钱是多少?”

这问题柴非没概念,反问丘乐礼:“你平时从学校打车到Y园多少钱?”

“二十多吧,我也不清楚。”

“二十多!才二十多?”柴非装模作样惊呼一声,对价格的差别实在没有可以做对比的参照物。就像丘乐礼对法拉利的认知完全不在常识空间中一样,柴非对日常生活的消费标准也完全没有直观印象。

一听这个丘乐礼连忙道:“那你想要多少,他们、他们打车过来基本都是这么多钱,我打听过的。你不要看我是学生就多要钱,你这车没有计价器,是黑车,不允许拉客的,你要想……你要想宰客我可以拒付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在……讲价?!柴非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白兔瞬间化身为亮出爪子的凶猫,柴非表情呆滞来不及转换,瞪着眼睛听丘乐礼说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刚才自己是在逗丘乐礼玩,压根儿没有要收钱的意思。

“……好吧,你拉客人也不容易,这样就算你三十元吧……你不要觉得少,他们拉客人过来根本赚不到这些的……呃,还有我今天——”

实在听不下去了,柴非的耳朵压根儿受不了这种折磨,只希望像送神一样把丘乐礼这尊神送下车,再等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柴非道。

柴非说完,丘乐礼瞪着柴非没说话也没动弹,看了柴非半天似乎在确认柴非是不是真的答应让他走,过了会儿才小声道:“你没开门。”

柴非一愣,这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生气了,停了车但没开门。柴非平时开车,难得带上人和他一起,偶尔客串司机也是熟门熟路的爷们哥们,没有像今天这位这么不消停、这么让人操心——不开车门都不知道怎么下车了。

柴非大大叹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笑的直不起腰来,这小子啊、这孩子……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呢。

“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柴非笑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忙按了控制键开了丘乐礼一边儿的车门,开完门还不忘客气的对丘乐礼道:“您慢走,您老走好。”

柴非突来的好心情让丘乐礼莫名其妙,抱着书包姿势僵硬的从车里站起来,一时没站稳差点儿摔倒,柴非不是冷情的主儿,丘乐礼行动不流畅多半也是因为刚才在车里抱着包挤的,所以忍不住出口道:“嘿——没闪着吧,小心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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