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低头不语,他想到谢玄衣的确是个风流洒脱的性子,本就不甘受困乃至禁锢,再者,他现在伤势沉
重,也没多久可活了,若是剩下的日子要在谢苍穹强横霸道的占有与拘束中度过,也着实可怜。
“你毕竟是陛下的亲哥哥,他所说的或许只是气话罢了。”
“那是你太不了解苍穹了。如果我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想必他也会倦了与我纠缠,自然不会再留我这个
废人于世上。日后他或许会有些后悔,但想想我这个哥哥始终滥情风流,不能接受他那自诩深厚的爱,
大概他的心里终究还是会长长舒一口气的。”
谢玄衣放下茶盏,看了眼自己污秽的胯间,微微皱起了眉,他知道自己与谢苍穹之间的隔阂已是如这污
秽一般,再也抹不去了,若他不死,活在世上,也不过是与自己的兄弟互相憎恶罢了。
倒不如一死了却二人之间的恩怨,只愿前尘种种,从此如云烟消散,自己亏欠谢苍穹的一切,便以这一
死偿还。
果然不出谢玄衣所料,宣华很快就被谢苍穹叫去布置安排三日后于韶华宫内处死谢玄衣一事。
“他一心求死,朕也就不容他了。”
谢苍穹一脸阴沉地坐在御案前,轻轻叩了叩桌面,他面前还摆着当日缴获的谢玄衣妄图废他王位囚以幽
禁的圣旨。
“只是陛下,还请三思啊,他毕竟是……”
事到如今,宣华也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之力,试图劝阻起了杀心的谢苍穹。
“不必多言。谢玄衣昏庸无能,导致天下大乱,百姓和百官对他都多是不屑,如今赐他一死,也算是以
孚众望。三日后,你便去韶华宫伺候他升天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玄衣过得还算自在,再没人来羞辱折磨他,每日水食也都按时送到。
只是阴暗的韶华宫,封闭的铁笼仍让谢玄衣感到一阵一阵的困顿。
“明日便是我大行之时,不知他要怎么送我一程?”
谢玄衣夹了一口菜,慢慢品了,微笑的面上带有几分回味之色,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尝到皇宫美味。
宣华替他斟上酒,沈声答道,“明日已定绞刑。就在这宫中行刑,届时会替你先浣洗身子,省得受刑时
有失皇家尊严。”
“果然是个全尸呢。”
谢玄衣抿了口酒,俊逸的脸上浸染了一丝微醺的醉意,他一手挑起自己鬓角的发丝,目光释然。
“对了,今晚我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能否答应我呢。”
“你说说看。”宣华袖手站在谢玄衣身后,他阴鸷的眼里少有地露出了几分伤感与同情的颜色。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笑我到了现在,却还是不舍色欲。这最后一晚,我实在想找个人陪陪我。
”
自从二爷化身为皇上被人接走之后,一直做着飞黄腾达梦想的陆夭夭还没得意几天,便被人抓进了刑部
的大牢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等来荣华富贵就落入牢狱受苦受罪。
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二爷带给自己的。他听说二爷,也就是当今皇上复位后没多久便被摄政王率人
废了,自己是最后一个在民间与谢玄衣上床的人,这个昏君倒霉了,那么自己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蜷坐在大牢里的陆夭夭整天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会被带出去砍头。好在他本来就是出来卖了,一副白嫩
的屁股倒还是讨好了不少狱卒,所以呆在这里也没受什么罪,只是他的内心里总算是恨死谢玄衣这个衰
神了。人家遇到皇帝都是跟着沾光,自己遇到他却是跟着倒霉,所以活该那家伙是个不举的废物。
他正在牢里暗自诅咒给自己带来霉运的谢玄衣,几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名身形高大,面容
阴鸷冷酷的老太监瞥了他一眼,便向身边的人吩咐道,“将他洗一洗,然后带进韶华宫去。”
05.
一路上,陆夭夭都扯着身边的太监问到底要带他到哪里去。
他生怕因为谢玄衣被废一事受到牵连,急急忙忙地辩解自己与那荒淫的废帝并无瓜葛,在那之前他根本
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宣华转身冷眼看了看这个一脸慌乱的小男倌,“闭嘴。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阴暗的韶华宫如往日一样,笼门紧闭。
谢玄衣穿着昔日的墨色宽袍,神情恹恹地坐在软榻上,他的病越来越重了,即便现在不死,时日也是无
多。
几声闷咳之后,韶华宫的大门终于被缓缓推开。
两个人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名神色阴鸷,面容冷峻的大太监自然是宣华,他身边瑟瑟战栗着的一名容貌美艳的男子便是谢
玄衣点名要的陆夭夭了。
“公公……这,这是何处?”
屋子里阴暗,陆夭夭也太敢随便抬头,只是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周围的摆设。
宣华没有理会他,而是上前对斜坐在软榻上闭着烟抽着烟枪的谢玄衣低声说道,“人我已帮你带来了,
可还有什么需要?”
谢玄衣懒懒地挥了一下手,抬头对宣华温和地笑了一下。
虽然他有些怨怪这个与谢苍穹勾结出卖自己的太监,但是毕竟各为其主,就连自己一心信任的大将军也
都站到了谢苍穹那边,何况区区这么个太监呢?总算这段日子,对方对自己还不算太坏,总比其他人好
多了。
“你过去好好服侍他。”
宣华说完话,关上了韶华宫的门。
陆夭夭这时才微微抬起了头,借着暗淡的烛光,他看到软榻上坐着一个身着墨色宽袍,发鬓整齐的男人
。
这男人坐得不是那么正,手里还拿着一根烟枪,幽幽地抽着。
“啊,你是……”陆夭夭一下就认出了谢玄衣,他不可思议地走上前走,指着对方的指尖也颤抖了起来
。
“呵,不要太过惊奇,今日二爷只是想再见见你,毕竟夭夭你那床上功夫实在令我受用无穷。”
谢玄衣笑着站了起来,他走到陆夭夭面前,用烟枪轻轻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借着幽暗的烛光细细品味起
了对方依旧漂亮的面容。
这分带了几许慌乱的妖冶之色,倒也颇有几分意思。
“二爷,您……您不是被废了吗?”
前任天子谢玄衣昏庸无能而被废位的消息天下皆知,是故,看见谢玄衣安然坐在这里,一副悠闲的模样
,陆夭夭一时倒是搞不清状况了。
谢玄衣放下烟枪,也不介意陆夭夭的言语不敬,他一手挽住陆夭夭的手掌,低声笑道,“帝位废了,心
还没废,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好好再缠绵一番。”
一听对方果然是个废帝了,陆夭夭这才爆发出心里压抑已久的不满与怨愤。
他一把拍开谢玄衣胡乱摸来的说,厉声骂道,“你这昏君,离我远点,我可被你害惨了!”
谢玄衣之前便听宣华说陆夭夭这些与自己有过关联的人都被谢苍穹下了刑部大牢,想来对方只是个卖肉
的小倌,如何能受住那牢狱之苦。
于这一点上,谢玄衣也难免对陆夭夭有些愧疚。
他轻笑了一声,柔声安慰陆夭夭道,“放心吧,明日便无事了。我已和宣总管说好,明日一切了结之后
,便放你回去。”
“此话当真?”陆夭夭一脸不信,他欣喜却又疑惑地瞪着谢玄衣,这才看清对方比之当初已然消瘦了许
多。
“当真,不过今夜,你得好好陪陪我。”
谢玄衣觉得胸腹中又有些不适,忽然捂嘴闷咳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血丝自指间溢出。
陆夭夭见了,赶紧扶住他,也因对方方才那番言语随即换了副嘴脸,“二爷快坐,您不舒服吗?”
谢玄衣点了点头,强自咽下了腥甜的血丝,却又拈起陆夭夭黑亮的发丝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调笑道,“
真是一缕美人香。”
陆夭夭心中暗想这谢玄衣虽然昏庸好色,但实在也是个极品的风流情种,自己虽然因为他受了些牵连,
但是那些与他共度的短暂时日,却也是令人难忘,那么今夜,就好好伺候伺候他吧。
“二爷,您又取笑夭夭了。”陆夭夭坐到床边,温柔地替谢玄衣解开了袍带。
谢玄衣顺势躺了下去,他仰望着阴暗的韶华宫屋顶,心中突兀地生出一丝伤感来。
曾几何时,有一名红衣男子也曾这么温柔地服侍在自己身边,只可惜最后他却被自己逼死崖下,如今已
是骨枯一具。
想起当初在擎天寨中与卫行风枯骨共度的一夜,谢玄衣的胸口赫然一紧,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
06.
陆夭夭察觉谢玄衣的神色有些奇怪,生怕他反悔之前应承自己的事,急忙脱去衣物,露出白嫩可口的身
体。
他卖的就是这身肉,最值得骄傲的也是这身肉。
但是他知道,谢玄衣是个不同的恩客,因为对方的下面难以举事。
他小心地褪下谢玄衣的亵裤,看见那根果然蛰伏安眠的男根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谢玄衣找自己的原因,只能为了这个。
他知道光是平常那些手段,谢玄衣的下面是硬不了的,但是若从后面去,按摩得当,对方好歹还是能勉
强重振雄风。
没人会比陆夭夭更清楚男人的身体究竟敏感在哪里。
他爱抚地摸着谢玄衣那根因为萎靡不振而显得可怜兮兮的男根,伸出舌尖在对方的顶端轻轻一舔。
这样舒服的刺激对别人来说不异于升天般的快感,但是对于不举已久的谢玄衣,只是让他的眉间微微皱
了皱。随着铃口攀升的快感他的确可以感到,可是这快感稍纵即逝,根本无法如以往那般延续灌注入自
己的男根深处。
他闭上眼,默默想起了卫行风。
嘴角总带着一丝坏笑的红衣少年郎,俊美非凡,直到死,也是容颜如画。
陆夭夭唇舌温柔的一举一动让谢玄衣心中泛起往事翩跹。
他昏昏沉沉地追忆起了自己当年与卫行风在床上翻云覆雨,共享人生最大快事的日子。
“二爷,在想什么呢?”
陆夭夭察觉谢玄衣心不在焉,他当下轻轻掐住对方分身根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口中润滑了一番之后,
已然悄然滑进了谢玄衣的后穴之中。
他转动着手指,摩擦着对方有些干涩的内壁,指尖往前一探,轻轻地往上勾了勾。
对了,就是这里了。
陆夭夭微微眯了眼,像只猫似的,狡黠笑着,他看见本是闭着双目的谢玄衣一下睁开了眼,唇边也溢出
了一丝难耐的呻吟。
“呃……”
谢玄衣这才从旧梦往事中慢慢地回过神来,那根柔软却又坚硬的手指戳刺着他身体里最为敏感和隐秘的
一处,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没想什么。”
他笑了笑,抬头轻抚住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心道,明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现在还想那么多的旧事如
何?
陆夭夭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口是心非,当下手指一动,又添了一根进去。
他将两根手指纠缠在一起,在谢玄衣的后穴里肆无忌惮地捣弄了起来,谢玄衣猝不及防地感到腰间腹内
一阵酥软,又是一串羞耻的呻吟自口中泄出。
“快给我吧……”被陆夭夭有章有法的按摩激起了几分难得的欲望,谢玄衣攥住被角,仰面低笑。
给字的意义,陆夭夭自然听出来了,他将另一只手顶在谢玄衣的会阴处又温柔地揉了几下,不仅看到那
根疲软的男根微微抬起了头,更感对方的后穴也随之紧缩,咬住自己的手指便不放,看来是欲望大起了
。
“什么都没想,你不要再废话许多,快让我舒服。”
谢玄衣的喘息变得更为急促,他伸手摸住了自己的男根,手忙脚乱地套弄了起来。
只是不知为何,不管他的双手怎么搓揉下身,还是比不得陆夭夭的手指在自己的后穴中一勾一转所带来
的刺激。
“啊……啊……”
谢玄衣欲火难耐地放肆呻吟着,干脆放开手,抬高了臀。
“还等什么……快,快进来!”
他近似癫狂般地笑着,再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与颜面,人之将死,终是卸下一切负担之时。
陆夭夭在大牢里被关了不少日子,不知被多少凶暴的狱卒欺侮过了,那时,他为了少受折磨,也如谢玄
衣这般翘起屁股求人,虽然他本就是一名卖肉为身的小倌,但是那般的屈辱与折磨却也还是让他难过愤
恨不已。
今天竟能得了机会,把这个害苦自己的男人好好收拾一番,陆夭夭眼里一沈,暗骂了两句,随即扶了男
根对准了谢玄衣的后穴。
“急什么,我这就满足你。”
满足你这下贱荒淫的混账。
他挺身一进,满根没入了谢玄衣的后穴里,顶得对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一会儿就让二爷你舒服!”陆夭夭想起自己被谢玄衣害得不浅,腰上频频用力顶撞着对方的后穴。
炽热的男根深埋在谢玄衣的体内,火辣辣地摩擦着柔嫩温湿的肉壁,也狠狠地刺中了对方身后最为敏感
的一处。
在疼痛之中,快感慢慢显现了出来。
谢玄衣此时已无心于纠结为何今日的陆夭夭比往常粗暴了那许多,他只感到自己萎靡的下身开始更为挺
立,而一切快感的源泉皆是来自陆夭夭那每一次粗暴的撞击。
07
“呃……”谢玄衣一边翘着大白屁股,一边伸手攥住了自己的分身。
他悠长的呻吟着,套弄着自己那根极为不易硬挺起来的东西,在陆夭夭粗暴的抽插之下,嘴角竟多了丝
愉悦的微笑。
久违的快感让谢玄衣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他似乎忘记了还有几个时辰自己就要被绞死在此地。
此时此刻,世间烦恼苦闷统统不见,唯剩下那无边无尽的快意包围着他。
陆夭夭也是满脸快意,他颇有几分得意地搂住谢玄衣的腰,尽情地发泄了这一阵来自己所受的委屈,自
己所压抑的欲望。
虽然他身下这个男人是个患了痿症的昏君,但是只要自己能快乐,却也是管不得这人到底是谁了。
最后,他轻喘着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一把抱住谢玄衣倒在了床上。
这样的快乐,身为一个卖肉为生的小倌,陆夭夭其实很少享受过。
谢玄衣眉间轻蹙,双手仍套弄着自己的分身不肯放开,虽然身后能感到一股源源不断的快感,但是这前
面却似是越来越不行了,即便快感都走遍了全身,可是最重要的部分仍在短暂的硬挺过后又疲软了下去
。
“哎……”谢玄衣笑着轻叹了一声,心道,莫非自己真地在死前都不能再快活一次了吗?
这样的事实对他这个追求了半生愉悦的风流帝王来说,未免太过讽刺残酷。
陆夭夭也看出了谢玄衣似乎有苦难言,他爬起来,替谢玄衣握住了那根随着自己分身的抽离开始疲软下
去的肉棒。
“怎么了,二爷?你今天还没泄吗?”
谢玄衣尴尬地点了点头,无奈地坐了起来,他看着陆夭夭讨好地又埋头下去含住了自己的分身,只是微
笑。
“罢了,前两日受了些伤,今天能有些许快意已是不错。我也不指望这根不争气的东西了。”
他说的乃是宗正府那几个变态老太监前几日对自己的折磨,若非他们强行折磨羞辱自己,或许自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