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法则（野兽法则 叔总受）中——水印

不其眼的墙角杆上张贴着一些招聘广告，凌晟睿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可是走过去一看那内容就心灰意冷了，那些广告大概就是那种招男女公关的意思，条件开的很诱人，一个月就能有好几万块。

凌晟睿自然不会愚蠢到一位天上会真的掉馅饼下来，这些广告根本就是在变相的招牌MB和小姐，凌晟睿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没看下去，他虽然出境窘迫，但是还没有落魄到要靠自己身体来赚钱的地步。

在找了整整一天之后，原本都已经快要绝望的凌晟睿，终于在一家小型饭馆门前看到了一则贴在们口的招聘厨师的公告。

凌晟睿对自己的厨艺一向有信心，连口味一向挑剔的方若辰和方云逸也对他做的菜赞不绝口。同样材料，他总是能够做出更加棒的味道。

凌晟睿走进饭馆，店里的一个很明显是服务员的年轻女孩便笑脸盈盈的迎过来。

“这位先生，请问你想吃点什么？”

凌晟睿微笑：“请问你们这里是在招厨师吗？”

“这个的确，可是……”女孩子打量了他一番，眼神怀疑：“你要来应聘厨师？”

凌晟睿低着头看了自己一眼，顿时有些尴尬，他一开始是打算去应聘文职的，所以穿的西装革履，这模样跑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餐馆来应聘厨师，是有点突兀，也难怪这个女孩不相信了。

凌晟睿对他苦笑一下：“我刚才在门口看到那张招聘的启事，所以进来应聘的，你们老板在吗？能不能叫他们先出来一下？”

女孩盯着他的脸，有些失神：“咦，那好的，老板娘现在在厨房里面，我去找她出来吧。”

“谢谢。”凌晟睿微笑。

女孩脸色微微一红：“不用谢。”说罢，她转过身，往厨房的方向小跑过去。

第六章：压迫

女孩口中的老板娘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很年轻，长的也相当不错，一脸的精明劲，身上系着一条围裙，明显是正在代替厨师的位置。在看到凌晟睿以后，也是一愣。

“你要应聘厨师？”

“嗯。”对上她怀疑的眼神，凌晟睿只好微笑着点头。

“呃，你这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进厨房的人。”似乎是害怕伤了凌晟睿的自尊心，她说的很含蓄，言下之意就是你穿成这样跑到我这里来应聘厨师？没病吧？

凌晟睿尴尬的笑了笑：“我忘记换衣服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先进去炒几道菜试试。”

老板娘原本有些犹豫，但是对上凌晟睿真诚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心当下就松了下来，这个男人，长相气质还真是不错呢，一看就是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出来做这种事情，大概是迫不得已吧。

这样想着，她对凌晟睿开始有些同情。

指了指身后的厨房，她说：“那你进去试试吧，如果不好我也没办法哦，我们这里不收闲人。”

凌晟睿急忙点头：“好的，一定让你满意。”

年轻的老板娘对凌晟睿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完全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类型，可是当凌晟睿一进厨房，她的态度马上就改观了。

无论是切菜还是翻锅的动作，凌晟睿都十分熟练，菜做出来以后也是色香味俱全，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却还是十分有卖点。

老板娘用筷子夹了一小口爆炒腰花送进口中，略微品尝一下，很快便喜笑颜开。

“味道真不错啊。”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想不到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手艺这么好。”

凌晟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这是我比较拿手的几个菜。”

“呵呵，行了，你合格了，那以后就是这里的厨师吧。”她上下打量了凌晟睿一番，十分豪爽的说的。

“好的。”

凌晟睿十分开心，忙活了这么久，他的工作终于有着落了。

这家饭馆规模比较小，店名取得很俗但很好记，名叫“福运来饭馆”，面值只有一百个平米不到，所以员工也很少，整家店就只有三个厨师和四五个服务员，原来的主厨因为和老板娘起了冲突在几天前忿然辞职，现在凌晟睿一来便顶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这家店新的主厨。

老板娘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多岁，名叫刘诗芸，相当诗意的名字却有着商业型女人典型的精明性格，有点市侩，但是却非常直爽，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个性非常可爱。

她给凌晟睿开的条件相当不错，哪里是包吃包住的，住的房间是在饭馆楼上的一个小单间，虽然小了点，但是对于凌晟睿来说已经是相当满意了。

想当初他还流落街头呢……

比起当时，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要好多少。

凌晟睿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店里的生意很不错，凌晟睿几乎一整天都要呆在厨房里，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虽然很累，但是也过得充实。

因为他随和温柔的个性，店里其他原本和他不熟的员工对他十分有好感，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

凌晟睿从来没问过关于这家店为什么只有一个老板娘的问题，从他一进来开始，就有人告诉过他，这是这家店所有人的紧急。虽然如此，他还是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早在一年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就跟别的人跑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凌晟睿当时有点被雷到，可还是保持了沉默。

他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这天，凌晟睿忙完一天的工作，累得浑身酸痛。他原本打算洗澡以后直接去睡的，可是一到楼上却马戏自己的沐浴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完了。

“不会吧……”

凌晟睿用力捏了捏瓶子，倒了半天却一点也没有倒出来，他原本还觉得有些奇怪，却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餐馆里的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厨师找他接过沐浴露的，他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去注意，没想到那人居然一次性用完了。

凌晟睿一整天呆在厨房里，浑身被油烟熏得脏兮兮的，不洗澡根本就没办法睡，找别人借他又怎么也开不了口，无奈之下，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离餐馆不远处的便利店。

便利店内。

顺手拿了一瓶大号的沐浴露，凌晟睿连价格也没看就直接走到收银台前。

“总共是五十元。”

“嗯。”

凌晟睿从口袋掏出钱包，刚打开便突然被身旁伸出来的手给按下。

“我来帮他付。”

低沉的男声仔耳旁响起，凌晟睿的心咯噔一下，浑身僵直住，那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用几乎将他骨头捏碎的力道将他的手压了下去，身体也仅仅靠了过来。

“哦，这也行。”收银员对着合格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眼睛是紫色的人，而且面孔那种俊美到让人过目难忘的类型，失神之间，对方已经扔下一张红色的钞票，拉着另一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拿着手里的钞票，年轻的收银员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停留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愣愣出神。

这两个男人似乎也太暧昧了点吧……

凌晟睿手中提着那瓶很沉的沐浴露，塑料袋的提手深深的勒紧他的手指之中，在走过人行道的时候，他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程致远却非常及时的接住了他。

“怎么？心虚了，都吓得脚软了？”

看着他脸上失神的表情，程致远不无讥诮的嘲讽道，在他看来，男人这样的表现，完全是被他找到以后吓得魂不附体。

凌晟睿手中的塑料袋在刚才的小意外中脱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沐浴露的瓶子从袋子里掉了出来，咕噜噜的滚远，凌晟睿有些心痛，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捡起来，身体却被程致远强行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

凌晟睿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他知道迟早会有人找到他，却没想到这么快，他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怎么找到我的？”

“哼，凭我的手段，你能躲多久？”程致远冷哼一声，凌晟睿不敢抬起头，却能想象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凌晟睿脸上惨白，没哟说话。

程致远强行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眼中布满汹涌的怒意，连带着那色调原本清冷的紫眸似乎也染上一丝赤红。

“哼哼，你桃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被我找到了，是时候算算帐了吧。”

程致远的眼神越来越暴戾手指的 力道大得几乎把凌晟睿下巴给捏碎，凌晟睿强忍住那种钻心的痛苦，艰难的从他怀中抽出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旁边扯，却起不来什么作用，程致远的手依然稳如磐石的卡在他的下巴上。

想比与受过杀手特殊训练的程致远，凌晟睿并不算小的力气和他根本无法相比。

程致远眼中闪过惊讶，这还是凌晟睿第一次反抗他。以前无论他做什么，这个懦弱的男人只会默默地忍受。而现在虽然还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没用模样，感觉却变了许多。

似乎坚强了一些……

程致远顿时怒不可遏，一向自负的他怎么容忍这个男人的反抗？一丝一毫也不行，他要把这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年不见，你似乎胆子变大了吗。”程致远森冷的笑了一下，原本就已十分用力的手指又加大了力道，凌晟睿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疼痛袭遍全身之际，他差点晕过去。

“放，放开……啊！好痛……”凌晟睿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呵呵，这可要看我的心情了。”程致远笑容越加冰冷：“如果你能让我满意，否则休想让我放开你。”

凌晟睿咬着下唇，不去理会他。

“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啊，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的。”他的漠视，让程致远怒极反笑。

“我没错，放，放开我。”

凌晟睿终于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让他眼眶开始湿润，那是生理泪水。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程致远这个疯子搞不好真的会捏碎他的下巴，可是他却依然强撑着没有投降。

只是他浑身都在发抖。

十几分钟过后，凌晟睿已经大汗淋漓，脸色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却依然没有松口，程致远脸色的笑意渐渐淡去，变得冰冷起来，这个男人明明已经无法忍受了，为什么还在强自坚持着？

程致远突然觉得，时隔一年多的再次重逢，让他开始看不清凌晟睿这个人。

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缠绵画面，早已无比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连很多细节都还历历在目，却又恍然若梦。

他开始恐慌起来。

在凌晟睿即将痛晕过去的前一刻，程致远放开了他，凌晟睿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几乎没有站稳的力气，程致远架住他的身体，凌晟睿的头无力的抵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仍然因为剧痛而颤抖不止。

程致远原本冰冷如铁的心，顿时用过些许的疼痛。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只要向我道个歉我就会放开你了，你不觉得那样的坚持很傻吗？”程致远再次抬起凌晟睿的连，有些疑惑的问道。

男人的下巴因为他刚才的粗暴行为而紫红一片，只是稍稍一碰就如同触电般弹开，直抽冷气。

程致远瞳孔轻轻一缩，眼中闪过心疼，放松了拥抱的力道。

“你很疼？”程致远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语气缓和许多，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此刻的他，温柔的就像正在安抚不小心受伤了的爱人。

凌晟睿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程致远微凉的手指触到他脸颊的那一瞬间，他身体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往后避开。

程致远却强硬的将手弹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他受伤的下巴，手指的力道虽然很强，但还是给凌晟睿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现在可以确定，程致远这人绝对是个疯子，而且是那种心理严重变态的那种。

凌晟睿咬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任凭对方抚摸着他的脸，低着头轻声回答程致远之前的问题；“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

程致远原本被茫然和心痛冲淡了的愤怒，顿时再度爆发出来。

“你敢说你自己没错？”程致远微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凌晟睿，那摸样，仿佛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永远不反抗我的，可是你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整整一年半，你违背了诺言，还说没错？”

程致远越说越鸡冻，一向都是保持良好风度的他也开始忍不住加大了声音，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行人稀少，他愤怒的低吼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中，惊动了为数不多的几位行人，纷纷都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来。

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凌晟睿虽然害怕，但还是不怕死的回道：“那是你强迫的，我根本就没有答应。”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字字明晰的传入程致远的耳中，程致远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俊美的面孔因为高涨的愤怒而有些轻微的扭曲，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恐怖狰狞。

两人久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压抑无比，空气中流动着不安的躁动因子，凌晟睿在程致远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下呗压得喘不过气。

时间也仿佛停止下来。

第七章：哀求

僵持无果，程致远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很快被耗光。抓着凌晟睿的手，他一言不发的拖着凌晟睿就走，凌晟睿自然是挣扎的，程致远却再也不再搭理他，无论凌晟睿怎么反抗也毫不理会。

“放开我！”凌晟睿大声喊着。

刚才的折磨早已抽空他身上的力气，他跌跌撞撞的被拖着往前走，直到实在跟不上程致远的速度，对方才罢休。

在街头拐角处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外，他们停了下来。

“你放过我吧。”凌晟睿疲惫而无奈的说道：“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他的话颇有些放下自尊哀求的味道，如果是方若辰或是周翊，此刻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心疼地难以附加，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向冰冷残暴的程致远。

程致远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休想我放开你，哪天就算你死了，你也休想离开我。”

凌晟睿脸色惨淡：“你难道真的要逼我去死？”

程致远眼中蓦地闪过寒光，却稍纵即逝，他倚靠在旁边的栏杆之上，冷笑着看着他：“你如果敢找死的话，我会用更加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来好好教训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杀手，杀手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多的让你无法想象，每一种都能让你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甚至求我上你，你要不要试试？”

他语气中的威胁毫不掩饰，那残酷冰冷的表情让凌晟睿如置冰窖。

“你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时时刻刻提防一个一心想死的人，一个人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可能都发现到。”凌晟睿低着头，依然不服输的死撑着，尽管他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程致远没有说话，但是凌晟睿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凛冽寒意又增大了几分。

凌晟睿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凌晟睿以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或者是两个小时，程致远冷冷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你就算死了，你也休想能够解脱，我可不介意奸尸，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奸到活过来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