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让我起来,别……」突然低下接近的脸,将我的话堵在口中;鼻间满是奥雷尔身上传来的麝香气息,口中湿热的物体
不断地纠缠、追逐著我。
脑中晕茫一片,耳边听到的是唇舌纠缠引发的水渍声,与我断断续续的鼻息。体温似乎又升高了,本来就发热的头脑如
今更是热的几乎沸腾。
病是不是又更严重了呢?全身像是沾了油再被火点燃似的迅速烧了起来,奥雷尔温热的手在我发烫的身上似乎有降温的
作用,我感觉到衣裳被解开……当他触摸到我裸露的肌肤时,我听见了自己从喉咙中发出的模糊低吟。
那种压抑、带著一丝诱惑的呻吟,让我被火焚烧到就快消散的理智,在最后关头突然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大火退去,人
也清醒了过来。
猛然推开上方的奥雷尔,没有防备的他被我这么推立刻跌在一旁,我抓著自己被解开的衣服喘息地望著他,哑声说:「
……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你也很想要不是?既然都想要,又为何要拒绝我?」低哑的嗓音显示他也是同样情欲高涨。
「并不是这样!」我大喊,偏过头望著火堆:「你不懂,其实我根本不想做这件事,虽然你看到我的身体的确是有反应
,但……我还是不想做。」
奥雷尔沉默了大约十几秒,突然听见他笑了一声,语气微妙:「你不用解释这么多,其实你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想跟我
做吧,因为你到现在都还在想艾尔多爵士,一年多的时间,看来他把你『照顾』的挺好的嘛。」
「……要猜测请自便。」听他话说的那么难听,我转头瞪著他,语气也变得好不到哪去:「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那麻
烦你自行解决,堂堂一个大少爷,不会连怎么自己要怎么解决都不晓得吧。」
「你……」他恨恨地回瞪著我,不一会,表情忽然变的很奇妙:「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自己解决罗?那好,要做大家一起
做,这样既不伤身也没损失,一举两得。」
「……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兴致』,要做你自便。」
「说穿了你就是不想跟我做!」他大吼,一手把我放置在旁边的果实全都扫到地上:「怎么,艾尔多那家伙就这么好,
一年多而已就让你对他死心蹋地,他都把你丢弃了你还想他做什么!搞清楚,我奥雷尔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的名字是
我取的,你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是属于我的!」
我面无表情听完奥雷尔的咆哮,见他面红气喘,表情凶恶,但我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也许是他的鞭子早在跌落山
崖时丢落遗失,我不必害怕下一刻他会扑上来给我一顿好打。
也或许是他伤未痊愈,加上连续几天只食用野果导致身体仍旧虚弱,此时发怒的气焰,比起从前那跋扈的模样硬是弱上
几分,虽然他的外表比起一年多前早已成熟许多……
对了,我都忘了他今年应该是要二十岁了,小我一岁的他,今年过完生日也是个成年人了……
「笑什么?你还敢笑!」
「奥雷尔少爷,难不成你这是在……吃醋?」
他先是呆了一下,随即脸就像放置在热水中的温度计般快速升温,倏然通红。
「你说什么?!别自抬身价好像你多特别一样,你是我的宠物,对主人这样的态度我当然会生气!」一边红著脸一边说
这种话,真是气势大减。
这个人……从前只觉得他可恶讨厌得要命,但几天单独相处下来,发现他的言行举动其实都很好理解。
除去他逼迫强占我的那一次,奥雷尔只是个正在成长中,脾气不好的少年……不,要二十岁的他应该称做青年了。
只是在德亚这个人人都拥有数百年,甚至是千年漫长生命的世界,二十岁,仍旧是个幼小的孩子。
他与他的父亲亚修斯,心机深沉度实在差太多了……这也没办法,一个可能是上百岁之人与才要二十岁的人相比,怎么
样也无法相提并论。
我明白奥雷尔是喜欢著我,只是不清楚他对我的喜欢究竟是哪种喜欢,究竟是孩子物欲的占有欲?还是想相伴一生之人
的喜欢?可能都有吧,只是仍旧把我当成宠物看待的他,前者的比例可能占大部分。
奥雷尔啊奥雷尔,记得你以前曾问过我你哪一点比不上亚修斯吗,现在对象换成了艾尔多,你却依然不敌,这是不是使
你既困惑又恼怒呢?
孩子的占有欲,与能尊重对方想相伴一生的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这一点在你未来漫长的生命中,有足够的时间
让你去体验学习。
只可惜,我不会成为你学习体验的对象,只因为,我的一颗心已给了艾尔多,即使他身旁早有相伴一生之人,我还是爱
著他。
在我人类之身的短暂生命中,能拥有这样一段浓郁的爱情,即使很短暂,我也觉得比起身为贵族,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却仍然无法懂得什么是爱的你幸福多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没清醒的脑袋先是愣了下,怎么我是躺著的?
好一会才想起之前的画面,发怒脸红的奥雷尔……以及我突然中断的意识——原来我又晕倒了。
这时才觉得腰部以下好像被什么物体缠著,往下一看,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银色——竟是奥雷尔抱著我的腰,像搂著抱枕
一样整张脸都贴在我的胸膛上。
这个人……敢情他是把我当抱枕了吗?才想出声叫想他,就看见那颗银色的头颅动了动,接著慢慢离开我的胸前,伴随
著浓重的睡音传来:「夜临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他伸手探上我的额,尚未清醒的脸上像在思索什么,接著又用头触上我的额头相贴了半天,才离开说:「好像没那么烧
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有稍微好点了吧。」
我好笑,他连病人有没有好点都不清楚,那他这些奇怪的动作又是跟谁学来的?
「你的看护做的还真半桶水,病人有没有好点都搞不清楚。」
「没办法……小时候只有母亲这样对我做过,也没人告诉我这样做该么判别。」言下之意他只是有样学样。
「……你的母亲一定很疼爱你。」德亚有神奇的药物能使人的病或是伤迅速痊愈,他的母亲会用身体来确认他的病情,
定是相当疼爱她的孩子才会这样做。
他坐起身,神情已完全清醒,碧绿如宝石的眼瞳凝视了我一会,又转移至几乎快熄灭的火堆上:「我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只记得她也有头银色的长发,还有她身上的香味,暖暖的,香香的……」
他的声音有些陷入回忆中恍惚,我忍不住趁机询问:「你最后一次对母亲的印象是停在几岁的时候?」
「两岁左右吧,有一次母亲突然咳嗽的很厉害,停都停不下来……我吓到了,接著亚修斯的侍从出现将她带走,之后我
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奥雷尔此时的表情十分平静,但从他的话中还是能感受到他对母亲的思念,也许就是亚修斯的侍从带走她的母亲之后,
见不到母亲的他年幼的心灵就此蒙上阴影,才导致他现在对他的父亲亚修斯如此反感吧。
也许不光是这样单纯的原因,只是,那不是我这个局外人可以探究的。
静默了一段时间,我起身拿了树枝扔进快熄灭的火堆中,拨弄了好一会,火才再度变大。
「不觉得冷吗,你跟我都还是病人,病情加重了可不好,别忘了你上半身还光著呢。」
奥雷尔对于我转移话题的态度,以及话中的揶揄竟然没有回嘴,真难得。
瞥了他一眼,我将一头虽然欠缺保养却还是乌亮,只是有些打结的长发用衣带绑好,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再转身准备步
出洞口之际却被奥雷尔拉住长袍下襬。
回头见他一对绿瞳晶亮幽深,定定凝视著我,像是个要被抛弃的小孩:「你要去哪里?」
「去找食物啊,睡了一天,再这样下去就快没得吃了。」我蹲下身,伸手将他脸颊旁的发丝拢了拢勾到他耳际后,柔声
说:「在洞里等著吧,我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动物之类的,总吃野果也不好,何况连也果也快没了。」
他偏头闪避我的手,我心里笑著想他还别扭著呢,才准备起身就听见他闷闷的说:「不用出去找了,我已经抓了好几条
鱼回来,正冰在洞口旁的雪堆里,你出去就看的到。」
我吃惊地望著他,他对我的表情似乎很不满,表情与语气又转为凶恶:「怎么?你怀疑是不是?还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
「你……去抓鱼?什么时候?」以前是他在众人面前要我下水去抓鱼,怎么现在他竟然自己跑去抓了?还且在我不知不
觉的时候……
「就在你睡的跟头猪一样的时候!」他凶恶地喊,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但随即表情又转为戏谑:「看不出来你长的干
干净净漂漂亮亮,睡姿还真差啊,还会打呼……」
我脸一红,反驳道:「谁说的,我自己睡姿怎样我会不知道,少在那边胡说八道。」
「啧啧,小夜脸红了,被人说中事实就脸红。」
「你……」心中对他突然开口称我为「小夜」的腻称感到微愕,后来想到这不过是小孩子对于自己喜爱的玩具或宠物会
有的亲腻称呼,心中那份怪异感也随之消散。
「不跟你闲扯,我去拿鱼过来烤,再不吃你跟我身体都很难好起来,我还想快点离开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站起身时,我自动忽略他在听见我的话后愣住的模样,走到洞口外,果然见到一个像是人工堆起的雪堆,将雪堆刨开,
几条已被冰冻的鱼就从中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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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手中最后一块鱼肉,我将残余的骨头用树叶包起来,拿到洞外埋在结冰的树下,给这几天生产野果支撑我们的树一
点养分的慰劳。
回到洞穴中,奥雷尔早已吃饱喝足闭眼躺在草堆上休息。伤还没全好,身体还是处于虚弱状态的他,冒著外头的风雪跑
出去找食物,还下水去抓鱼,也真累坏他了。
拨弄了一下火,我靠著洞壁旁坐下,洞穴中只剩下劈啪的燃烧声,以及方才烤鱼残余的香味,夹杂著淡淡树枝燃烧的味
道。
幸好德亚的树枝烧起来没有像地球上那样会产生呛人的烟气,否则现在我与奥雷尔应该早就浓烟中毒了吧。
嗅著残余的烤鱼香,回想著刚才所吃的鱼肉,虽然没有做任何调味,但味道却十分美味,只是颜色上怪了点就是……鲜
红色的鱼,在地球上,我还未见过哪种鱼类有著如鲜血般艳红的颜色,连鱼肉都是红色的,还好味道跟普通的鱼没有什
么差别,除了特别美味之外,就是普通鱼肉的味道。
也幸好那鱼除了颜色怪了点,长相上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如果今天那红鱼长得跟德亚的蜥蜴马一样,有著爬虫类的头
,鱼的身体……那无论它再如何美味,见到这种外型的我是绝对吃不下去。
吃饱喝足,身体得到温暖后就开始有种困倦的感觉,奥雷尔沉稳的鼻息显示他已经入睡,我凝视著火堆,眼皮也逐渐耐
不住睡意的诱惑,慢慢阖上。
热……
体内彷佛把火在烧似的,有股难耐的悸动,像是在渴求、催促……
翻转著身体,仍旧无法摆脱掉那种难耐的躁动,我微喘著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著,频率比起平时快了些。
睁开眼,我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身体现在所发生的情况。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身体都明显起了反应……难道我真的是欲求不满?现在还是处在连基本生活可能都有问题的受困时
期啊,怎么会突然就起了那方面的需求呢,而且还来的如此猛烈。
我简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现在这种情况……就我跟奥雷尔两个人而已,就算是自己解决也不能当著他的面
……
偷眼瞧了瞧奥雷尔,他背对著我没有太大的动静,想必应该是还在熟睡中。
咬著下唇,我将手探进衣袍下襬,小心地握住身下早已硬挺发烫的部位。
在另一个人面前偷偷摸摸做这种事,虽然背对著我的他应该不会发现,但我依然感到一股异常的羞耻;行为中,好几次
都得咬住下唇忍住即将溢出的呻吟。
快点……快点……
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至高点来临时,我紧咬著下唇,脑中空白一片,喉间溢出压抑过后的微弱低哼……
高潮后接著是轻微的虚脱,我身体有些发软,喘著气看向奥雷尔,只见他依然维持著前一刻的姿势,才让我稍微放下心
来。
可我的安心,不到十秒又被下身再次蓄起的热度给打散。
不可置信地望著那个又挺起的部位,怎么会这样?明明才刚发泄过,怎么这么快又……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咬牙,再次将还沾著黏腻体液的手握住那处,快速的上下滑动,以求在短时间内解决这种窘状。
呼吸间隔的频率明显地变短,明明火堆早已熄灭,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身上因情欲的关系全身细胞都像沾上了高浓度
酒精,热烘烘的,头脑也被像被酒气薰的发热,晕茫茫一片。
空气中除了残余的燃烧味与先前的烤鱼味之外,还带了点淡淡的情欲味道,我似乎又闻到了来自我身上的夜露冷香,随
著我发热发烫的身体与安抚自己的动作,缓缓飘散而出,逐渐弥漫整个洞穴。
快……快点……
就在我感觉即将再次攀升上高点时,突然,一双火热的手臂从后方伸出将我抱了个满怀,我吓了一大跳,这一惊吓,手
上的灼热也立刻爆发——
「啊啊……唔……」咬著下唇忍著溢出口的呻吟,等待高潮过去后,全身虚脱的我靠在一附光裸且火热的胸膛上,还带
著高潮余韵的身体,对于颈间的舔吮以及身上各处被抚摸的触感,不但不排斥,相反的还感到十分愉悦舒服。
「唔……啊!」胸前敏感的红蕊被揉捏,我的身体反射性惊跳一下并发出呻吟……这一声终于唤醒了我晕茫的神智。
这一醒,我吓的全身细胞瞬间死了几万个都不知。
我竟然……靠在不知何时清醒的奥雷尔怀中,身上的衣袍早被退至腰下,上半身赤裸的跟他贴在一起?!
更让我震惊的是,奥雷尔……气息粗重的他碧绿的眸子满是血丝,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早已跳出裤子狰狞高举著,以极
猥亵的方式前后磨蹭著我的臀缝处……
「你……走开!」情急之下我用力推开他,意外的他竟被我推倒跌至一旁,我抓著衣袍起身想穿上,却被他伸手抓住脚
裸。
使力踢脚想摆脱他的手,不料又被他猛力一拉,跌倒在地的我被他沉重的身子压制在地上。
「走开!奥雷尔别这样!清醒点,你清醒点!」我闪躲他发狂般落下的吻,身上的长袍在挣扎中被他撕扯开,赤裸的身
躯裸露出的霎那,我感觉到一阵无力的绝望。
难道我在他眼中就只是个可以随意打玩侵犯的宠物?这几天看似前嫌尽释的相处,都是假的吗?
当他的手扯破我身上剩余的底裤时,我趁机将膝盖向上弯起一撞——他捂著肚子滚到一旁,我赶紧拿起被撕破的长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