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在一边磨爪子,看到这些小姐们对郝炎不屑一顾的样子它就来气,郝炎怎么了,就算外貌比不上锦绣,单看那模样也是一温润公子好吧,你们看不上他,他还看不上你们呢!越想越不是滋味,就使劲在地板上磨爪子,地上铺着的青砖愣是给它抓一道道印子来。
比起白狐狸,桃桃可有心机多了,一看到这情况,立马往地上一坐,开始揉眼睛,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们都不愿意给给桃桃当妈妈,别的小孩都有妈妈,就桃桃没有,桃桃也想有个妈妈,呜呜……”
在座的都是姑娘家,心肠也软,看一个如此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都有点不忍心。
又听桃桃继续哭道:“爸爸一个人东奔西走,既要挣钱,又要带着桃桃,那么辛苦,桃桃也不想爸爸那么辛苦。爸爸他虽然没钱没地位,但是他是一个好爸爸,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当桃桃的妈妈,呜哇哇……”桃桃愈哭愈伤心,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白狐狸看得合不拢嘴,心道,桃桃亏你是佛门子弟,说瞎话不带打草稿的!
桃桃的哭声惊动了前厅的男人,锦绣带头进来,郝炎随后,桃桃一看郝炎进来,立马扑过去。
“爸爸!”桃桃继续揉眼睛,“姐姐们都不愿意给桃桃当妈妈,她们说爸爸没钱没身份,长得也不如锦绣叔叔,一个江湖郎中,跟锦绣叔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说爸爸就是一个土包子!呜呜……”
郝炎眼皮子跳得厉害,表面上还不能表露出什么来,只好抱起桃桃,轻声安抚。
这下那些姑娘小姐们可有口难言了,她们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啊!顿时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起来,“锦绣公子,小孩子话听不得,我们绝没这么说过!”
桃桃飞快的来了一句:“嘴上没说,心里肯定说了!”
锦绣的脸色不好看了,对后面的几位老爷拱手道:“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太开心,我锦绣的朋友还容不得别人诋毁!各位暂且请回吧,他日,锦绣再登门拜访。”
那些家主能说什么,只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在此叨扰了,告辞了。”
小姐们一看当凤凰的机会要与自己失之交臂了,顿时急了,那孙家小姐冲动之下,竟是抛去了小女儿家的矜持,冲上去抓住了锦绣的手,急道:“锦绣公子,你真的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啊!”
不待她说完,锦绣就把她甩开了,他一向不喜欢与别人走得太近。
孙老爷见锦绣生气了,一下拉下脸来呵斥道:“玲儿,放肆,怎么能在人前如此无礼!”又对锦绣道,“小女一时心急,还请锦绣公子见谅。”说完就拉着自家女儿率先离开了,其他人也不再久留,纷纷告辞。
见人都走了,事情也吹了,白狐狸其实挺开心的,若是放个女人在郝炎身边,它怎么看都不顺眼!
桃桃从郝炎怀里跳下来,哭得红肿的大眼睛也不红不肿了,锦绣忍不住弹了她额头,“你又搞什么鬼?”
桃桃不屑的一撇嘴:“她们眼里心里都是锦绣叔叔,我知道锦绣叔叔看不上她们,就替你打发她们了!”
锦绣啧了一声看向郝炎,“事情吹了,你想怎么样?”
郝炎瘫在太师椅上,一手蒙了眼,一手指了锦绣,答非所问地说了句:“锦绣,以后有你的地方,我绝对不去!”
额,白狐狸跳到郝炎身上,伸出爪子在他两边脸各拍了一下,道:“郝炎,你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找女人?”
郝炎拍开白狐狸的爪子,没好气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快说!否则以后休想老子给你暖床!”
“噗——咳咳、咳!”锦绣刚端着丫头送来的茶水,一口水还没喝下去,全吐了出来,边咳边道,“郝炎,我知道你怕冷,但是叫小狐狸给你暖床,好,真好!”
看着郝炎不善的眼神,白狐狸那个后悔啊,它怎么就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来了呢?幸好自己脸上有毛,否则肯定红透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白狐狸还是又问了一句:“快点给我说实话!”
郝炎揪着它脖子从窗户扔了出去,“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院子里白狐狸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它灰头土脸的伸出自己磨得尖利利的爪子,心道:你不说是吧,看我怎么让你开口!
第二天一早,碧儿起得早,趁着第一缕阳光,她看清了园子的模样,忍不住一声尖叫直冲云霄。有句话叫做满城尽带黄金甲,园子的现状可以说是满园尽是爪子印。
“郝炎——!管好你的狐狸!”
第十六章:月亮代表你的心
锦绣很心疼,原本他好好的锦绣园被一群道士毁了也就算了,现在白狐狸居然把他的别院也给弄成这样!
郝炎看着锦绣杀气毕露的眼睛,很是头疼,转过头去看白狐狸,白狐狸嘴巴一斜,朝他亮出自己在太阳下闪亮闪亮的爪子。
“行了锦绣,反正这园子你也住不了几天了,不就是多了几个爪子印,没事的。”
“你说的简单!小狐狸,惹着郝炎了你或许可以全身而退,惹着我你可就倒大霉了!”
白狐狸毫不在意地甩甩尾巴,孤傲的坐在栏杆上,道:“我是郝炎带过来的,他才是罪魁祸首,有什么火冲他发就行了!”
锦绣上下打量了几眼白狐狸,对郝炎道:“郝炎,你养的不是白狐狸,是白眼狼啊。”
郝炎瞥了一眼白狐狸,不在意的道:“你不是要带桃桃去千岛湖玩吗,再不去都快晌午了。”
“知道了,桃桃,我们走。”
待锦绣和桃桃离开,白狐狸跳到郝炎身上,再一次进行它的审问大业。
“郝炎,我告诉你啊,现在还只是开始,再不给我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小爪子那么一挥……
“嗤啦……”罗袍凌乱,衣衫半解,胸膛还是那片美腻滴胸膛,挂着几丝血痕更有一种凌虐感,这里风景独好!白狐狸吸了吸鼻子,拔腿就跑,不小心把爪子磨得太尖锐了啊。
刚跑出几步,后面就传来郝炎的怒吼,“面糊!你给我回来!”
光天化日之下,郝炎不可能穿着被白狐狸抓烂的衣服追着白狐狸跑,只好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看着胸前被白狐狸抓出来的血痕,郝炎牙齿咬得咯吱响,这只蠢狐狸,见不得他断伤是吧。
打开门就看见大丫鬟碧儿从门前经过,碧儿看着郝炎不太好的脸色有点担心地问:“郝公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不要紧吧?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看一下?”
郝炎露出自己的招牌笑脸,柔声道:“我没事,多谢碧儿姑娘关心。对了,碧儿,你有没有看到我那只狐狸跑哪去了?”
“那只白狐狸,好像往那边去了。”
郝炎道了声多谢,就往碧儿指的方向去了。碧儿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心道这郝公子人还是蛮不错的嘛,待人温和,长得又英俊,虽说带了个女儿,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一个男人能自己把女儿带到这么大,多难得啊,要是能嫁给郝公子,那也是一种福气。
心里想归想,但是碧儿很清楚自己的本分,否则她也无法在锦绣面前当府里的大丫鬟。
一路走一路问,郝炎总算在酒窖找到了白狐狸。
“白狐狸进酒窖去了?”
“是啊,郝公子。”守酒窖的下人指着酒窖的门,“不仅进去了,还在里边把门给拴上了。”他说着也是啧啧称奇,还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畜生,都成精了。
郝炎推了推门,果然是给人从里面拴上了,“面糊,快出来,是我。面糊!”
叫了几声里面都没任何动静,郝炎使了劲,几下把门给撞开了。门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守门人一闻,心道糟糕,这肯定打翻了不止一坛子酒啊!心里一急就想进去查看。
郝炎一把拦住他,微笑道:“这位小哥,能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吗?”
“哎?好,好。”这郝公子笑得怎么让人感觉冷飕飕的。
郝炎关上门,走下台阶,就看到化形的白狐狸正抱着酒坛子睡得香甜。一头银白的发丝盖住了大半个身子,脸上带着酒醉后的酡红,赤果果的趴在地上也不嫌冷。
郝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一只狐狸,你能跟它生什么气。
白狐狸抱着酒坛子不肯撒手,哼唧哼唧的想睁眼又睁不开。
“郝炎?……头晕。”
郝炎看了几个带着丝丝甜味的酒坛子,这是葡萄酒啊,后劲足得很,难怪会醉的这么厉害。脱下外袍把白狐狸整个包起来,打横抱起。
门外的守门人见郝炎出来,刚想说话,一看见郝炎怀里的白狐狸,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刚才进去的不是只狐狸吗,怎么出来就变了?难道还真让他给猜着了,这就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郝公子,您这是?”
郝炎看了他一眼,像刚才一样对他微笑道:“看见就看见了,不该说的别乱说!”
“哎哎,小的知道了。”
守门人偷偷瞧郝炎的背影,看到白狐狸露在外面的小腿,只想到一个词,那小腿,真白!
郝炎抱着白狐狸原路返回房间,一路上碰见的丫头下人无不张大了嘴巴,关键是看他怀里抱着的人啊,那一头银发飘飘悠悠的真好看,最最关键的是银发神秘人除了外面那件袍子,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啊,啊啊啊,那件袍子好像还是郝公子刚才穿着的那件!小丫头们个个脑袋充血,想不到郝公子平常那么中规中矩的人,居然也那么奔放!
回到房间,郝炎把白狐狸放在床上,扶着他脖子喂了杯水,喝完水白狐狸突然就抱着郝炎不松手了。
“郝炎?”
“嗯。”
“我刚才觉得渴,坛子里的水甜甜的,真好喝,我还想喝。”
那是酒,不是水啊,而且,“你喝得够多了,放手好好休息。”
“热……咯……”一股甜甜的酒气喷在郝炎脸上,郝炎也觉得似乎有点热。
“郝炎,你偏心!”
郝炎失笑道:“我哪里偏心了?”这只狐狸喝醉了怎么这么多话。
“就是有!咯……”白狐狸扒拉了几下眼皮,还是没睁得开,“你对别人就笑得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咯……对我就总是,咯……凶神恶煞的。”
郝炎嘴角慢慢扬了起来,这只狐狸在意这些事情吗?
“郝炎……”
“嗯。”
“想不起来要、要说什么了……”白狐狸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总算睡着了。
郝炎放他躺好,静静的凝视着他,自言自语,“在我心里,你是特别的,我不必在你面前有所掩饰,你可以看到我所有的情绪。”
“真的吗?!”白狐狸突然睁大了眼睛,差点把郝炎从床边吓到地下,“我要你对着月亮起誓说你说的全是真的!”
对着月亮起誓,郝炎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无奈的道:“天还没黑,哪来的月亮。”
精神了一下的白狐狸又迷糊起来,“我不管,反正你说的话我记下了。嗯……”
郝炎失笑,盯着白狐狸的睡颜看了一会,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哎……突然之间,门外一声长叹,就听见桃桃的声音,“对我这个绝世小美女的眉目传情看也不看,原来小炎子爱好特殊,喜欢男人……”
郝炎浑身一僵,接着又听到锦绣的声音,“对我这个绝世美男子的投怀送抱理也不理,原来郝炎你爱好特殊,喜欢狐狸……”
这两个老不死的!不是出去玩了吗?!
桃桃又叹了一声,唱道:“轻轻地一个吻。”
锦绣接上:“月亮代表你的心。”
都说了这两个老不死的!!
第十七章:你这只蠢狐狸!!!
白狐狸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天黑,他隐约记得郝炎似乎对他说过什么,又不太清楚。
“郝炎?”白狐狸有点受宠若惊了,郝炎竟然趴在床边守着。
郝炎抬起头,白狐狸看见他眼角微红,竟像是哭过,“郝炎,你哭了?”
郝炎抹了一下眼角,在白狐狸额上弹了一下,笑道:“你睡糊涂了吧,我好好的,哭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睡了一天快起来吃东西。”
“郝炎!”见他要走,白狐狸一把攥住他衣袖,是湿的,果然哭过了吧,“不能跟我说吗?”
郝炎回过头看他,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你想知道?”
白狐狸重重地点了下头,郝炎在他的目光里重新坐回了床头,白狐狸以为他要说了,谁知道他脱口一句,“让我吃了你我就告诉你!”
哈?白狐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颤声道:“郝炎,狐狸肉不好吃!”
郝炎立马往前进一步,憋着笑道:“怎么会呢,又白又嫩,又软又滑,好吃得很。”
白狐狸直摇头,不对不对,郝炎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今天的郝炎怎么感觉有点妖魔化了,几个人中唯一的人类也成妖魔了,好惊悚!
郝炎已经靠了上来,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了,他步步紧逼地问:“怎么样,是让我吃了你,你知道我的秘密,还是什么都不问?”
白狐狸僵在那,几乎不能思考,郝炎一只手还在捏弄他的耳垂,啊啊,白狐狸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爆了!
转念一想,白狐狸心道难道他这是被调戏了?口胡,从来只有他绵湖调戏别人,哪轮得到别人调戏他!现在怎么办?当然是调戏回去!
看到郝炎近在咫尺的薄唇,白狐狸脑袋一热,想也没想的就凑了过去。
唔嗯、郝炎的眼睛眯了又眯,这只狐狸,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想跑了!
在白狐狸的感官里,郝炎的唇慢慢由微凉变成温热,温度持续攀升,白狐狸觉得好像不太妙,想跑。郝炎却先他一步把他死死按在床上,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在他口中胡搅蛮缠。
“郝、炎……”
这种感觉好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白狐狸想,今天的郝炎也很奇怪,那一双唇一双手,像是燃着了一般,到哪都点起火焰,平时冰凉的身体也发着烧。
“绵湖……”郝炎在他耳边呢喃着他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郝炎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沙哑和欲、望。
轻吮慢咬,身体好像轻飘飘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白狐狸隐约知道郝炎想做什么,但是既说不出拒绝的话,也做不出拒绝的动作,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呸、呸呸、呸……”哪来的这种不和谐的声音?
郝炎趴在床边不停地吐着,这一嘴的狐狸毛!
“面糊……”郝炎怒火中烧地看着缩在角落的白狐狸,“变回来!”
白狐狸四只爪子抱住尾巴缩成一团,郝炎是真的发火了,好可怕!
“快给我变回来!”郝炎提起白狐狸使劲捏他的脖子,让他吃到一半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