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我这一身有什么不对吗?”鱼龙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次确认没有赃物,没有开线,也没有走光,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我怎么没穿制服吗?这个啊,因为去江无恤那里的时候,脚一滑摔进泥坑了,江无恤怕我弄脏了他的屋子,给我拿的一套衣服。”
鱼龙胡扯了一通之后,试探的看向赵九州,就怕他看出了什么。
赵九州摆了摆手,“我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穿这一套……”赵九州的目光由上及下的大量鱼龙,边说道:“啧啧,直筒黑西裤,紧黑衬衫,你看看这衬衫,还开着领胸肌都露出来了。”说着,手指按了按鱼龙紧实的胸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活脱的混黑道的。”
鱼龙听不明白赵九州的话,难道穿一身黑就得是黑社会的吗?哪有这种逻辑。倒是赵九州说开领的时候,鱼龙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将衣领拉紧,“这个不是开着领,是因为衣服太小,我系不上扣。”
“喂,你给我说说江无恤,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赵九州忽然神神秘秘的靠近鱼龙,鬼鬼祟祟的问,“听人说,江无恤是个狠角,嗜血残暴,杀人如麻。”
“赵哥,你是看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嗜血残暴杀人如麻,你当警察都是酒囊饭袋吗?”鱼龙被赵九州问得超级无奈,“他们这些毒品生意的人,肯定是杀过人,但是杀人如麻还到不了吧。”话是这样说的,可是鱼龙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江无恤真的杀过人吗?用他那细长如钢琴家的双手。
17.
并没有得到想象中,刺激的答案,赵九州的不满显于形色,“切,问了你也是白问,不说了,我继续工作。”说完,低头开始继续工作。
鱼龙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真搞不懂,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杀人如麻,赵九州当这是古代吗?现在这社会,不声不响的杀一个容易,但是杀他个5,6个,想不被察觉都难吧,更何况,江无恤是警方重点关注对象。
斜睨了一眼赵九州,鱼龙没在开口,一声不吭的翻开笔记本,翻看着今天的记录。当时在别墅里,太过紧张,江无恤说得每一句话,都没有进入鱼龙大脑,鱼龙只是机械性的动笔记录而已。现在再看笔记,鱼龙傻眼了,笔记上写着0收入,鬼才会相信。这种笔记就等同于废纸。
越看笔记,鱼龙越觉得荒唐,将笔记往桌子上一丢,这种情况就意味着,自己明天还得去一次江无恤那里,可是他不想去江无恤那啊,一点也不想。
痛苦的趴在了桌面上,挠着脑袋,远看去鱼龙就像一座小山。
其实懂得一点耍滑的人基层社区片警,都不再去重新做一次访问,管制本来就是这样,上面不会来查的,笔记这种东西是那么回事就可以,没有人去真的看。可是鱼龙偏偏就是死脑筋,不懂得变通二字怎么写。
难得闲暇的江无恤,靠坐早书房写字桌后的,转椅上,核对着林旭出事之后的所有账本,当初为了藏好这些账本,江无恤是费了相当大的力气,警方最终还是没有搜查到这些账本。
安静的房间只有中央空调的轰轰工作声,听到有人敲门,江无恤放下账本,“进来。”
得到了允许,秦猛推开书房的房门,“少爷,鱼警员来了。”
江无恤愣了愣,狗熊他来干什么?不是三天后才来吗。
等了一会,发现江无恤并没有给予什么答复,而且似乎还处在发呆的状态,秦猛试探的询问道:“少爷,是不是告诉鱼警员,您不在?”
回过劲的江无恤,阻止道:“不需要,让他进来,把他带书房来见我。我倒是要看看那只黑熊能耍什么花样。”
没想到江无恤会让自己,把人带到书房来,担忧的问,“这样不妥吧,书房……”
“就带到书房来。”江无恤打断了秦猛的话,再一次肯定。他知道秦猛在担心什么,书房里放着账本,还有一些密函,虽然鱼龙并不是重案组的人,但说到底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不过江无恤相当的自信,“那只笨熊就算看到,也察觉不到什么的。”
秦猛清楚,江无恤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是。”应声离开。
看秦猛离开,江无恤将账本整理好,起身抱着摞好的账本,走到书柜旁,抽出书柜里最角落的一本《国富论》,吱呀一声,面前的书柜自动从中间左右分开,露出镶嵌墙中的保险柜,江无恤拧了密码,打开保险柜,将账本放了进去,关好了保险柜门之后,又将手中的《国富论》塞回原本的位置上,书柜重新恢复原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敲门声再次响起,江无恤回到座位上,手中翻着《资本论》,“进来。”
“少爷,鱼警员带来了。”秦猛推开门,又对身边的鱼龙道:“进吧。”
“秦猛,你出去吧,把门关好。”
“是,少爷。”
秦猛将门关好,书房里只剩下鱼龙和江无恤大眼瞪小眼。今早,江无恤拎着连夜清洗甩干的衣服,到派出所踩了一脚,便又跑到了江无恤的别墅,虽然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但鱼龙还是表现的很僵硬,尤其是和江无恤独处。
18.
等了半晌,也不见鱼龙开口,江无恤抬头看着有穿上一身制服的鱼龙,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了警服立刻弱化了鱼龙的戾气之感,“狗熊,来找我什么事?昨天不是说三天后吗,怎么今天就来了,难道是想我了?”江无恤尽情的在语言上调戏着鱼龙。
鱼龙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叫鱼熊也就罢了,现在江无恤干脆直接就叫上狗熊,就算是取绰号,要不要就这么直接当着当事人面喊啊。可是一看到江无恤快意的唇角微翘,说不出的风情,鱼龙有开始脸红,磕磕绊绊的道:“我……我只是……来送衣服的,顺便……顺便重新……做一次……访问。”
“怎怎……怎么一日……不……不见……便结……结巴了。”江无恤故意学着鱼龙磕巴的样子,奚落了够本后,江无恤正色道:“访问?你昨天不是做过笔记了吗?怎么还来。”
“因……因为……”一开口还是磕巴,鱼龙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努力顺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好半晌才开口,“因为,昨天你交代的,有不实之处,所以我需要重做一次,希望你能够配合。”
脚蹭了一下地板,江无恤将转椅滑向桌子,身子贴在桌沿上,双臂杵在桌面上托着尖翘的下巴,“坐,不要一直站在那里,我倒是想听你说说,那里不实了。”
鱼龙讷讷的走到写字桌前,拉开转椅坐了上去,与江无恤面对面而坐,所问非所答的将装着衣服的口袋推了过去,“这个是昨天的衣服。”
江无恤细长的眉毛微蹙,“你穿过的东西,给我送回来?”
“我已经认真洗过了,而且还熨过了。”鱼龙以为江无恤嫌恶他穿过的衣服,赶紧解释。
“不需要,你穿过了就是你的,我不差这一套衣服,你不要大可以拿去丢掉,如果懒得丢就留下来,我自然会让人丢。”江无恤的回答相当明确。
“不要丢。很贵的。”一听江无恤说要丢掉,鱼龙赶紧把衣服拽了回来,晚上回家洗衣服的时候,看着衣服上陌生的牌子,鱼龙好奇上网查了一下,不查就那么回事了,一查鱼龙傻了,这牌子是世界著名的奢侈品牌,就算自己3个月的工资也买不下来这一套。
对于鱼龙小家子气的举动,江无恤嗤笑了一下,出乎意料并没有感到厌恶,相反竟觉得鱼龙相当的诚实,“知道贵,就好好留着。”
小心的将装着衣服的口袋,按平整放在自己手边,鱼龙才注意到江无恤面前的书是《资本论》,“你还看《资本论》?”
江无恤闻言挑眉,“怎么瞧不起我?认为我这种走私贩毒的流氓,不应该看这东西?”
19.
“不是,不是。”鱼龙赶紧慌慌张张的解释,生怕江无恤误会了,“我是想说,你好厉害,竟然能看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逻辑?江无恤心道,不过是看了一本《资本论》而已,有多厉害,“虽然我在美国主修的工商管理,但我也同时辅修的经济学。”
鱼龙开始崇拜上江无恤了,好像忘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痛恨害人全家的毒品贩子江无恤。读书一向是自己的弱项,虽然考上了警校,但是体能成绩占了一大半,所有的文化成绩都是刚刚过及格线。现在看看,江无恤似乎并不是十恶不赦无一可取之处,起码人家是双学位的人啊,也难怪他能做华曜集团的总经理。
突然鱼龙意识到不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明明是来做重访的,“咳咳。”鱼龙拿出昨天的黑色笔记本,平摊在桌面上,“工作,收入,平日经常去哪些公共场所……”
“失业在家,0收入。”
鱼龙记录的笔一顿,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煞气的盯着江无恤,“喂,江无恤!你耍我呢!”
一般人要是看到现在鱼龙的架势,肯定会吓得落荒而逃,可事实证明江无恤并不是一般人,扬了扬眉,“我说你,多大的人了?拿桌子撒什么气?”
“我没有撒什么气!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不然……”
“不然怎么样?告我?”江无恤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你爱咋咋地的姿态。
“……”鱼龙无言以对,连重案组都拿他没办法,自己又能怎么样。
“我说了,拜重案组的井单所赐,我的公司倒了,成了零收入群益中的一员,不过,他好像也不太好过,我有看新闻的,《同性恋聚会演化恶意斗殴,警局警员带头知法犯法》多劲爆的新闻标题。”
江无恤说的理所当然,因为现在他确实是零收入,托重案组的福,所有的生意都停下来了,现在看来,他何止是零收入,简直可以说入不敷出。
在江无恤提起井单的事情后,鱼龙很气愤,“不许这么说井单副组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重案组那么多人,鱼龙最崇拜的就是井单,连续五年获得全国十佳精英警员的殊荣,还是警局的形象大使,当初鱼龙想要进入重案组,也是因为井单,鱼龙反唇相讥,“你的华曜集团,根本就是毒窟,算什么公司。”话虽怎么说,但鱼龙显得相当底气不足。
“你说得再大点声。”
“……”
就在鱼龙被迫沉默的时候,书房响起敲门声,随即门被推开,“少爷吩咐的锡兰红茶和红桑莓杏仁蛋白忌廉饼准备好了,是在这里吃,还是……”
“在书房吃。”敛起在鱼龙面前的无赖姿容,恢复了令人熟悉的清冷,江无恤是一名优秀的演员,不过与江无恤私交密切的人,都知道他本性的冷淡漠然。
秦猛点头,端着放着高级骨瓷茶壶茶杯与点心的托盘,走了进来,将茶杯放在江无恤和鱼龙面前,分别倒上香气四溢的锡兰红茶,又将两份精致的红桑莓杏仁蛋白忌廉饼,放在两人面前,安排好后又夹着托盘离开书房,将门重新关好。
鱼龙从始至终看着秦猛的娴熟动作,待秦猛离开后,开始好奇起秦猛的身份,“秦先生是?”
20.
鱼龙从始至终看着秦猛的娴熟动作,待秦猛离开后,开始好奇起秦猛的身份,“秦先生是?”
端起白色金边骨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江无恤罗列出秦猛的一些列身份,“贴身仆人兼管家,特别助理秘书兼保镖,或者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想他是什么都可以。”
不满于江无恤的态度,浓密的剑眉皱起,鱼龙反驳道:“这是现代社会,人人生而平等,你怎么可以贬低别人的人格。”
“你管得还真宽,吃啊,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江无恤蛮不在乎的拿起叉子,伸手敲了敲鱼龙面前的盘边。
“我不吃甜食,大老爷们弄得像娘们一样。”虽然,面前盘子中的担心,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可鱼龙出于赌气,说什么也不会动的。
“妇人之见,你爱吃不吃。”不管鱼龙,江无恤用叉子切开酥饼,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甜腻之感立刻充满口腔,江无恤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细细咀嚼咽下酥饼后,放下叉子,“你今天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出于公平,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
看着江无恤将点心送入口中,嫣红薄唇开合,露出一种惑人的笑容,鱼龙已经看得痴了,当江无恤再开口的时候,才回过神儿,“……你问。”尴尬的端起茶杯,有意避开视线,喝了一大口红茶,鱼龙觉得这红茶淡入白水。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鱼龙现在大脑已经短路,不清楚江无恤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一口一口喝着红茶。
观察着鱼龙的反应,江无恤更加认定鱼龙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嘴角上扬露出狡猾的笑容,“做我的床伴如何。”
“好啊。”鱼龙根本没听江无恤说什么,随口回答,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江无恤到底说了什么劲爆的话,“噗……咳咳咳。”刚喝到口中的红茶,全部都喷了出去,好在鱼龙反应够快,一扭头所有的茶都喷到了地毯上,被呛到咳个不停的鱼龙,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再说……再说一遍。”
“做我的床伴,炮友,性伙伴。”江无恤脸不红心不跳的,用他那张色气的脸,说尽下流猥琐的话。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女人。”鱼龙大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戒备的看着江无恤。
江无恤也跟着站了起来,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步步逼近鱼龙,“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你不是女,若是有女人长成你这样估计早八百年就跳海了。”
鱼龙惊诧的喊了出来,“难道你是女人?”鱼龙突然觉得,这就是,江无恤会长得如此惊艳,的最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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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鱼龙的话之后,江无恤脸一黑,笑容倏然凝固,嘴角抽搐,一掌拍在了鱼龙的脑门上,“说你蠢你就真蠢?你是熊瞎子吗?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
被江无恤这一拍,鱼龙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曾经看见过江无恤平板的胸膛,就算用‘谁说女人没有平胸’这种理由,也说不过去。那江无恤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鱼龙更加的茫然无措了。
观察着鱼龙表情的一系列变化,由困惑到恍然大悟又到更加的迷惑,鱼龙所有的心理变化都写在了脸上。江无恤越看越有意思,在床上,他并不在乎对方是男还是女,但就算是男人,也要由他江无恤主导,曾经也有不少男人,因为江无恤的长相而起歹心,但最终都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敢起那色心。
吃惯珍稀精致的美食,偶尔尝尝民间粗粮小菜,换换口味未尝不是好事,反正他江无恤就是要定了鱼龙,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
恢复了原本的勾人笑意,倾身贴上了,被自己逼到墙角的鱼龙,修长的手指覆在了鱼龙的胯间,“反正你也是单身,不是吗?男人又不需要守节,我们只是做个床友,各取快乐,你害怕什么呢?我好喜欢你……这个地方。”说话间,手指轻轻的在鱼龙的胯间游走,隔着裤料勾画着巨物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