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地朝他喊:我真的很想要你……不过我终究还是在阿七面前忍耐了,借着被子的遮掩,我用力把岑木青异常冰冷的手
掌压在我腿根,紧紧握住。对方只是出神地望着我,没有挣扎,顺着我的力道把整个虚脱的手腕埋入我的体温。
「你拿枪对着我还不如去把门窗都关死了,别让人上来的好!我活着,就没打算让你家主子死。」
「你……不报仇?」阿七对着我的举动愣了半宿,然后一下跪在地上,狠狠地朝我砸了几个响头,叫了一声:「五爷!
」
「找死啊,还浪费你大主子的时间?快去!包括大阿姐和毓妈,谁都不要说!还有……去把能用上的药全给我找来,然
后到门外守着!」
我从未见过阿七流露出如此感激的眼神,他很机灵。焚凰毕竟是四爷常出入的地方,很多药和纱布。我不知费了多久为
岑木青包扎擦洗完毕,对方咬牙一声不吭,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仿佛撒手就会让我逃跑一般。换过好几次水,才确定心
脏要害都还没有受伤,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
「……现在说吧,到底是谁……敢这样和你动手?」我有些犹豫是否因该用温柔的态度对待他,附下贴上自己的脸,在
离开对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喷气,真不知道是在诱惑四爷,还是自己。他无助的样子是如此迷人。
岑木青明显有些退缩,躲过我的热气短短而道:「除了……老爷……子,还会有谁?」他把脸扭到一边,微微抖动的手
却委屈地在我掌心间摸索,暗示我去用自己的温度安慰它们。我淡淡一笑,故意残忍地撒开手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岑
木青愣了下,随后无奈眯起眼朦胧地和我对视。
「你不惊讶吗?」
「惊讶?算了吧,我早就猜到八九了……你这个混蛋,一个人躲起来,被做了也是活该!」岑木青这只走投无路的野兽
如果知道他憎恨大半辈子的杀父仇人,不仅是自己的义父,更是亲生父亲的话,一定比我更惊讶。不过我会用一生替他
把真相埋起来,不然他真的会崩溃。这个蠢货,天大的事情难道就不知道和我分担吗?还是……我始终高估了自己的资
格?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泄欲玩具吗?
「恩,我斗不过他……这个老狐狸……我输了……」岑木青闭上眼睛把手插入头发狠狠骚动。
我猛然间意识到,虎爷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十年间他一手带大岑木青和四小姐,却压下亲生儿子的事实
,他和眼前的人谁才是野兽?枪是老爷子放的,可是又让我来焚凰等人,他到底要他亲儿子死,还是活呢?
「我……彻底的输给老狐狸了」四爷绝望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我真的那么可怜吗?」他
举起缠满纱布的手堵住双眼。我没有告诉他是虎爷故意让我和阿七来等他的,只是冷冷问了声:「做什么一副受害者的
样子?我怎么你了?」
「你干脆动手结束我比较爽快……我不需要谁的施舍!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恨我吗……口口声声说恨死我……现在为什
么不报仇?」
「死在我手里和死在别处有区别吗?」
「我也是个白痴,居然自己跑来焚凰送死……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
「是啊,你说啊……为什么你走着走着就走到焚凰……走到这间充满你我味道的屋子讷?」我用手翻扣住岑木青的脸把
他掰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逗弄着几乎发疯的四爷,他错了,我的报仇才刚刚开始!
「炎帮现在基本都在我手上,你因该知道吧?」好好看着我,这只被你烧光羽毛的火凤凰,是如何一步步涅盘为百鸟之
王的!
「你手上,何止是……一个炎帮!从你被我囚禁的第一天,那种倔强能耐不早就让虎爷欢喜的不行了?何况还有一个姓
董的讷。」
「嗯……」我眨动一下睫毛,滑落很小的泪滴。「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吗?」
岑木青微微动了下嘴唇,我努力克制自己高涨的血脉,把赤裸地心口贴着岑木青喘气——他能细微地感觉到我波动的脉
搏和肌肤,但是当他想要伸手触摸时候,我退后了。双方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进退不由。阿七见状立刻说了声要去
锁门,后退了几十步缩入墙角。我们紧张的味道开始弥漫。我开始分不清主动诱惑和被诱惑,岑木青湿润颤动的唇让我
无法克制想要去吞吐他久违的味道,想象沉陷入对方怀抱,不知他粉色的突兀是否带着更加致命诱人的气味。我单纯的
想开始缠绵,谁进攻都无所谓。
对视很久,我开始感觉他呼吸起伏起来,故意凑近,对方居然乖乖地把头扬起准备接受我的舔尝。我猛地笑道:「你是
不是现在很想要我?」
「呵……我怎么敢……」他不屑的笑,混帐!
我开始温柔地抚摸着四爷带胡渣的脸颊,来回怜爱的摩挲令他有些不安地把脸转向左边,可是却忘了那里有面镜子,正
摇曳着紫红色的光洒在我冷月色的诱人肌肤上。
「看着我……要,或者不要……」我再一次把他强行拉过:「喂,胆小鬼,不敢说吗?」
「你……」
「呵,我?我怎么了?」我得意地感觉到他在我手中挣扎,甚至像无助的羊羔般想逃离我的禁锢,我狠狠用左手压住四
爷起伏的腹部,威胁道:「我要你说……你想要我,就这么简单。」
「哼……」他干脆闭上眼睛道:「这里你是主宰者,高高在上,我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最后作决定的还不都是你!」
是,我的确是主人,可岑木青并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无法坚持,最后防线就在他一贯的轻蔑下被彻底摧毁!这场拉锯中
,我快要输了……
「好,既然你不愿开口,那么我来说……」松开自己蛮力的手,四爷的脸颊浮起被卡红的血痕。啪嗒一颗泪掉入身下人
眨动的睫毛丛,我投降了,这种对情爱欲望的猜疑几乎要把我榨干,我没有四小姐那么坚强,不是那种玩的起游戏的人
。
「我死都不会杀你的。」
「撒谎,除非你不恨我。」
「恨?最恨的就是你!」我听到阿七对这句话有些小反应,动了下枪膛。我把他叫过来问:「你马上出去看门,我准备
把四爷偷偷留下来养伤,你选一下吧,要伺候他,还是我?」
「伺候四爷!」
「用不着谁伺候我!咳咳……你胆子太大了,这么把我藏起来,会要你命的,趁早反悔吧……」
「住嘴!做人别昧良心说话……」我索起眉一把卡住他喉咙骂道:「你心底……若不是想让我把你藏起来……干吗跑来
这里?」
岑木青一怔,故意避开我的审视:「我不要你可怜!」
「才没有可怜你!」我急了,大叫道:「因为……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什么?」岑木青如触电般把头转回来,刹那间顶撞到我安详和煦的目光。他愣住了,阿七出去后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久久颤动着双唇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不怕告诉你——我爱你。」
「…………」
我爱他——终于不留退路地告白了,释放的感觉原来如此简单,我接近崩溃,却也得到了解脱。就这么痴痴的望着自己
最爱的人,不在乎他是否还留恋我的肉体,只想到要保护他在我身边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满足。紧接又是一阵沉默,眼
泪脱离控制,带着委屈抢先一步去吻上四爷的唇。「我爱你,我……想把自己给你……所以,你必须留下来……」喉咙
被堵塞,不知是羞耻还是无奈,也许是勇气……岑木青用手触摸着我的眼角,他抿一下双唇,用湿润的舌尖把我眼泪的
味道吮吸进去,当他喉结滚动的一刻,我顷刻间被这种男性的味道和性感扼杀,身体下部有一大片同样潮湿紧张的地方
,想奉献出它昂扬的味道。
虽然自己已是毫无矜持可言,但仍有最后宣判的权力,我平静而道:「现在,你可以要我,也可以拒绝我,就这么简单
。」
「我受伤了,要不动你……不过……我想要你吻我,可以吗?」他插入我的发丝,用从未有过的轻柔口吻恳求道。就这
么一句话,就能让身体完全融化,那一丝响应是我用所有自尊和感情换来的全部。
「你想叫我木青就叫吧,比叫四爷好听……」
我捧起对方,死死把他押在自己唇间,用尽力气在他有些不妨的空间中疯狂搅动,冲撞着他绵软的舌头和坚硬的齿,剥
夺他的氧气,几度把他欲要反抗的呼吸压制回去。他的下唇被我彻底虏进咀嚼,发出一声轻微饥渴的痛喊,这种性感如
尖刀般刺激着我最敏感的感官,就在我野蛮发泄的时候,岑木青把手指插入我嘴角,冷不防一个反客为主反咬住我所有
的唇。我们的唾液纠缠着顺着他抽动的手指反射出檀木的光泽。
「放开我……让……让我……呼吸……」我哀求。他没时间回答,毫不客气地填入我喉咙,把那里的舌根嘬进自己的咽
喉,把我们相连的地方彻底抽成了真空!我猛烈地收缩腹部,逃不开束缚,太刺激了,我呜咽着带了眼泪迸射而出,一
次次被无情地吞没尖叫,最终无法克制自己扭动悬空的身体,下身原本亢奋异常的分身一下爆发出来。「呜……」。四
爷终于放手,任凭他的猎物要死般醉倒在手上喘气,他的腹部间已经满是我释放的温热粘腻——太没矜持了,竟然只是
在被吻地过程中就达到了首次高潮。
我好容易强迫自己开眼,迷乱地望着岑木青,他半靠着开始喘气。
「木……青……」我半带央求地开始在他腿根蹭,这次高潮很该死,它的到来反而煽动了我最深处的欲望,还没有被满
足。「……呜……」我压抑着自己不至于伤害到岑木青的伤,在他抽插的双手间主动挺入我集聚燃烧的欲望。岑木青极
力撑起自己身体,点水般啄满我从喉咙到胸口的每寸肌肤,他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居然开口说了句:「亦臻……我
现在想要你,很想……」我迎声抖动一下,为了等这句话,我在傲慢性感和羞耻中反复煎熬自己的吸引力。对方体力有
些不支,暂时离开我微汗的体温猛烈呼吸着,我沉迷在逐渐沸腾的热浪中,完全不吝惜自己渴求满足的表情,望着他。
腰上失去遮挡,那片为了「木青」的刺青赫然显露。四爷看呆了,许久才问:「你……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在我决定跟你的时候。」我主动扯开下身所有的衣物,大胆地张开双腿,借着腰力靠在床沿,让晃动的光洒在身下晶
莹的液体和刺青上。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动作和神情,这儿……还有这儿,都是几年来最具有挑逗性的……非常……魅力……」
「住嘴,我还没有贱到去挑逗你,只是因为喜欢你而以。」
「噢……是吗……真不是挑逗?」岑木青染上一丝狡诈笑容,灵活手指上前挑惹着我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害我兴奋地惊
叫一声蜷缩起来。
「一直以为你死都要抗拒我呢……原来早就……你这只小野猫!」野猫?如果碰到了自己命中的主人,野猫也会被驯服
的。
「我受伤了,你……自己来,好吗?」岑木青抑制其难耐,故意装出一幅沉着冷静,我轻蔑地笑一下,扬起腰身猛夹紧
腿根,提醒对方在我腿间变得亢奋的分身:「撒谎也不打个草稿!」
「你居然敢向我挑战?」岑木青忽然爆发出动物的本性,他光用手就能把我彻底蹂躏。「啊…………」我今天变得太敏
感了,第二次惨叫着宣泄一切。可是……还,不够……
之后的那一晚,我们再也没有浪费时间说过一句话,只是把全部的身体缩短在最小的距离内,疯狂交错着任何有感官的
部位,我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对方手中完美的作品。入夜很深,两人精疲力竭地在对方手中摇摇欲坠,有人小声敲了几下
门问早安,那是阿七。我和四爷狂喘着对视,最终谁都没有舍得让他进门,那一晚很是惊心动魄。
焚凰的这个大房间有个偏梯,可直接从后门上楼——这原本是方便夜归的红姑娘的,现在却给我提供了完美遮障。次日
刚为昏睡的四爷换了药,便听到焚凰迎叫早客的钟声。大阿姐仰头朝这边张望几下,她明白得很,甩了一尺长的丝帕子
道:「小五啊,夜里睡好了没?侬阿,早该来阿姐这儿样样身体了,再不来,阿拉就要上老爷子那儿催了!帮里靠你撑
腰的,倒了可不行。」
「我这一来,给大阿姐添乱了。」我小心关死了门才敢出来回答。
「阿呦……乱个啥拉,你给我好好呆在房里养着,别下来,饭菜让阿七送,回头我把三楼的走道儿拦上,好让五爷你清
静几日!」大啊姐果然了得,昨晚那么大动静她应该能猜到七八,所以句句话中有话,看着她装着若无其事地扭腰走开
,我开始暗自佩服岑木青这条贱到连阎王老子都不收的命。阎王不要,我要!
上楼时候猛地撞上阿七,他哈腰温顺地跟在我身后,惹得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嬉笑开来:「瞧,老七怎么这回子死心塌
地跟了第二个主子啦?」「四爷生死未卜,他自然投奔眼下最大的爷咯!」阿七吼一声,吓得姑娘们转身跑开叫妈妈。
楼下隐约能听到大阿姐揪着其中一个的耳朵大骂:「死妮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们进门很小心,如果没有必要,我就尽量少去岑木青躺着的房间。昨夜的欢爱已经让受伤的他不支而卧。阿七一走进
房便说:「……四爷醒过,但是被我又弄睡了,刚才迷糊地叫了几句……您看……」
「他在我身边比哪里都要安全,我就算赔上命也不会让他死的,还轮不到你提醒我。」我话音落,只听得阿七扑通一声
跪在地上:「爷!老七下辈子再报答你,这辈子只能在以后像伺候四爷一样伺候您了!」
「废话什么,还不快去守着你们家大主子?我要回去一次,回头要是四爷磕着碰着了,我要你好看,快去!」
「嗯!」阿七憋了很久,终于小声说:「那么……五爷你自己也要小心,四爷等你回来呢……」
「知道了,去吧。」我笑笑,好象是岑木青的新嫁娘般,很久没感觉这么欣慰了。
我决定要回去看看,作为现在最大的掌权者,需要和所有和炎帮有关的人都做个交待,因为接下去我要偷偷把自己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