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代的风华,阳光照在这个人的身上异常明亮让人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微微怔住呆呆的看着他,不记得后人是怎样的评价,可是那一瞬间的回眸,没有人会怀疑,倾尽天下也不过是
为了他绝世一笑罢了。
徐子印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个人,不管刚刚是否才和他在一起,可是每一次见到他的那种心动和惊艳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明明江湖中从不缺少美人,却从头至尾,直销一眼便完完全全只为这个人袖手了天下。
“贵客至此,景渊未曾远迎,确实有欠妥帖,景渊就在此赔礼了。”说完墨贤又对着身旁的蓝衣少年说“凌风,这里就
交由你接待,不可怠慢”话一说完便再次转身走了。
还没等人们回过神来,飞歌艳舞顿时响起,徐子印眯起眼睛放下手中的茶盏找个了空挡就跑了出去。
景渊阁构造迂回复杂,徐子印拐了N个弯之后才跑到两个人约定的地点,墨贤依旧一身红衣坐站在一颗梨树下等他,这
一回却解下了面纱,听到声音墨贤轻轻转过身来,徐子印徐喘吁吁的跑过去。
“呼,刚才没找着路,来晚了”
“没事,我也才到”
徐子印看着没戴面纱的墨贤眨了眨眼睛笑起来“夫人怎么舍得给我看了?”
“子印若想看,随时都可以。”
墨贤微微一笑,伸手一个公主抱把徐子印抱起来径直走向一边的楼阁。
徐子印皱起眉头挣扎起来“喂喂,景贤!你干嘛,又发春了?快点放我下来!”
“子印,别乱动,进去就知道了”
墨贤的声音不像安影夕似的冷艳也不是夏以渐的温雅如玉,徐子印躺在他的怀里看着浓重投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下,高挺
的鼻子下是柔软的嘴唇,悄悄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丝甜蜜漫上心头,不是没有看过他冷酷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他对
自己,却永远可以细致温柔的轻声呢喃着,有的时候娇纵的已经快让自己忘记了这个人甚至还有这样的身份。
“小印,喜欢么?”
低沉华丽的大提琴响起,徐子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纯粹的现代化的房间不可思议的惊叫起来。
“天呐!景、景贤!你是怎么做到的!”
墨贤放下他,轻声笑出了声望着他再次低声说“子印可是喜欢?”
徐子印早就欢腾的蹦上了“古代席梦思”一边不可置信的东摸摸西跳跳“夫人!你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
!”
墨贤走过去坐下来望着徐子印说“你喜欢便好。”
“我何止喜欢呐,为夫简直爱死你了~~”
说完一个扑倒把墨贤压在身下,徐子印坏笑一声低头啄了啄红软诱人的香唇,抬起头添了一口感叹一声说“夫人当真美
味啊~~”
墨贤微微眯起凤目不觉眼底深了几分,伸手环住徐子印的脖子,拉了下来轻轻吻住他,绵长绯恻的深吻让两个人都情动
不已。“小印,留下来,陪着我可好?”
“留下来,我们,在一起。”
“好”
第九章:天若有情天亦老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来,徐子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依旧熟睡的人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这个人就算再是如何的温柔可
是从来从来都是无法忽视的强大的在保护自己,而现在,墨贤却像个婴孩般轻轻靠在自己的身边呼吸均匀的熟睡着。
阳光倾洒下来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可爱的度上了一层金光,晶莹剔透的皮肤冷艳又令人心疼,徐子印想伸手抚上他的
脸,又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停在了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
只要能看着这个人就好了。
实际上那一个夜晚他们并没有继续下去,墨贤只是轻轻的拥住他像哄孩子般哄他入眠。
心底又是失落又是感动
“留下来……我们……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句强大的魔咒一样,不断的回放在脑中。
徐子印静静的看着熟睡中他,不知何时眉角紧蹙了起来,嘴角也有些颤动似是被一个梦魇魇住。
徐子印有些紧张的想叫醒他却听见那个人低声又急切的叫着他的名字“子印……子印……子印”每一声深情的呼唤都带
着丝丝的悲凉,徐子印惊诧的愣住,下一瞬间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却带着汗泾的手,梦中的人依旧紧蹙者眉角难以逃离这样的梦魇。
“我在,景贤,我在,在这里”
有些心疼的吻了吻他的眼睛,徐子印低声的回应着他
似乎这样的安抚渐渐的起了作用,墨贤渐渐展平眉角再次熟睡。
徐子印安心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墨贤却忽闪了几下睫毛缓缓睁开眼睛,那是妖娆凤眼,却在这样的早上带着一丝水雾的
清澈。徐子印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低沉好听的大提琴音清澈的回响。
“子印”
墨贤微微一笑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徐子印没把持住,被他勾起火来回应的缠着他深吻。
门外传来红叶的声音
“阁主,时间到了。”
墨贤闭上眼睛有些眷恋的吻了吻他的额头,起身为他盖好被子。
徐小爷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子印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徐子印点点头,墨贤笑了一下,低下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转身出去。
徐子印却睁大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其实想问他很多事情,关于他的过去,景渊阁的存在,还有……他们的未来。
想了想,又摇摇头,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见那个人每夜在他耳旁的轻声呢喃,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神秘又强大,
却在每一次不经意的温柔之间悄悄占据他的心。
比起安影夕来他的温柔永远是悲伤又令人心醉的,就像他的眼睛,妖媚的凤目却总是清澈的深黑瞳孔,像是永远望不到
尽头的深潭,不了解这个人,却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那样的人喜欢自己,而自己也被对方喜欢着,想起来,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真的这样发生了,真的会连睡觉也是
掩不住的笑意。
纯白的床单上有一抹鲜艳刺目的红色,墨贤盘坐在床上身上的红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汗湿,试图再一次运功
吸气,一口鲜血却止不住的吐出来“咳……咳咳……”
“阁主!”听见声响,红叶皱着眉头闯进来。
“你出去吧,叫人把东西收拾一下”
“可是,阁主,你”红叶握紧了手中的剑有些激动的说“你再这样拖下去,总有一天……”
“闭嘴!”墨贤紧闭上凤目,嘴角触目惊心血渍却给他平添了一份艳丽。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你是想说
我还活的到多久是吧”
低沉华丽的大提琴音轻轻回荡,墨贤笑了笑,嘴角的鲜血霎时间却像一朵鲜花般绽放,惊艳了天下,他缓缓走下来,走
到一个晶莹的小盒子面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冰蓝色的盒子,不时的还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纤长的十指好看的拿起它的盖子,一个浑身晶莹剔透的蟾蜍趴在
里面,不时的鼓动着腮帮。
红叶只是盯着墨贤悲伤又气愤的看着一切,是幸亦或者不幸,为了那稀世的神功,为了那遗去多年的仇恨,甚至连命都
不要了么。
“姐姐,谢谢你”墨贤依旧凝视着盒子笑了笑,低缓又平和的说着。
红叶却在一瞬间惊的不敢动弹,他刚才说什么,他叫她姐姐,难道他,发现了么?
“属下不知,阁主……”
墨贤放下手中的盒子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有些妖艳的凤目微眯,鲜艳的血色刺的人眼睛生生疼痛。
“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凤颜希,我的姐姐、我最亲的人,我怎么肯能认不出来呢。”
凤颜希手里的剑瞬时叮当落地,唯有握紧拳头的低下了头。
“回去吧,你也知道,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
“小景,你……不准赶我走!”有些倔强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绝世的人儿。
“是了,那、亲爱的姐姐你是想亲眼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死去么?”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是下触目惊心的血红,墨贤轻声
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却依旧温柔的看着她。
凤颜希却一瞬间慌了神,猛的退后一步,这样决绝的姿态让她害怕了,想伸手去擦拭他嘴角未干的血渍,颤抖的手还没
伸过去,眼泪却一下子掉了下来。
“小景,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大滴的眼泪掉在地上,凤颜希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声哽咽起来。
已经太晚了么,还有多少时间?为什么当初那么傻竟然会默许他去用古蟾玉来练功,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忘记仇恨只是
快快乐乐的做一对平凡的姐弟,为什么上天要给他们背负这样深刻的仇恨,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弟弟……
“不要哭,姐姐,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凤颜希抬起头来,依旧是一双魅惑的凤目却温柔的凝视着,轻轻用手擦去她脸庞的泪水,时光就好像倒流一般,回到了
那个依旧是桃李开花的夏天,小男孩蹲在女孩的旁边,清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然后伸出小手,轻轻的又轻轻的用白
嫩的小手为她擦去眼泪,生怕弄坏了她一般的小心,瓮声翁气还略带着一丝奶气的声音叫她“姐姐,不哭了”
那是在多大的时候呢,在她才被人祖归宗的时候,还是娘亲离开她的那一天,这个孩子就一直用他小小又不算温暖的手
无数次的轻轻为她拭去泪水。
“小景”
“嗯”
“你知道么,姐姐爱你。”
“我知道。”
“姐姐那么……爱你,所以,一定要活下去,不许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一丝任性的哭出声来,凤颜希紧紧的咬
住嘴唇看着他。
“嗯”
依旧是温柔的几乎让人神迷疯狂的声音,墨贤轻轻抹去她的眼泪,绝色的容颜绽放倾城一笑“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
应我,姐姐,我不希望你有事。”
话音刚落,凤颜希只会拼命点头又摇头,就像我们知道的,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能改变却依然任性的做出这样那样的
约定,好像我们真做的了主似得。
第十章:徐小爷受伤
同盟大会的帷幕在岩烈的血光里拉开帷幕,甚至连谁都不知道,岩烈还没来得及回去他的岩山寨,第二天就被发现惨死
的床上,送菜的小厮的一声尖叫,再次划破的武林的平静。
而除了岩山寨的人外,几乎所有人都采取缄默的形式来期待景渊阁的解释,不管人是谁杀的,不管他有多罪大恶极,在
这个风口上,他不该死在景渊阁,亦或者这只是有人故意做出来,逼景渊表明立场的小小事故。
徐子印经常性的失踪纵然多厚的脸皮也不好解释这一切的事情,眼珠子在会场转了一圈定在了夏以渐的身上,找了个空
档钻了过去。
“夏以渐,你是不是忘了我了,那么久都不来打招呼哈~~”依旧是象征性的徐式大笑,徐子印摇摇折扇走过来。
隔了一年多,夏以渐已经扫去了当时的华丽,可能是天山教一片白衣太过晃眼,徐小爷觉得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却多了一
份空灵的味道。
夏以渐微微一愣,有些没有想到他还会来,淡淡的笑了起来“子印,这段日子过的可还好。”
“还行吧,反正我到哪里都一样的”说完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夏以渐点点头,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么,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的人,既然这样又何必再来招惹自己呢。
“对了,听说你们天山派的东西丢了,现在找回来了么?”
夏以渐摇摇头,看了看台上,不自觉地又皱起眉头嘴角漫起了一丝苦笑,沁水不肯回来,血蟾蜍不知下落,他的这个掌
门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没用的掌门了吧。
像是看透他的心情一般,徐子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其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想啊,宝贝人人爱,
再说连大剑圣安影夕和穆大侠都追查不出来下落可见那个人有多厉害了,你就别自责了。”
夏以渐只是看了看徐子印再次点点头,台上不知道何时传来了声音,依旧是那个蓝衣少年,徐子印支着下巴看了看终于
还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
徐子印嘴角一努,指了指台上的那个人说“我觉得这个人看着特别眼熟,就是不记得了。”
“你是说凌风?”
徐子印点了点头,夏以渐微微一笑说“你还记得那一年的花灯会么?”
徐子印想起了那些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嗯”了一下。
夏以渐继续说“那颗神树上,最高的花灯你还记得么?”
徐子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台上的人,突然惊醒般大叫一句“我知道了!他就是花灯上面画的人!”
这一声高分贝自然引起了四面八方的注意,徐子印嘻嘻笑了一下,对四周抱了抱拳,表示多多包涵的意思,却在下一瞬
间被台上的声音吸引,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想必各位也听说了岩山寨寨主遇害的事情了。”
一身鲜红的墨贤站在台上依旧是带着轻纱让人看不清楚神色,但从来只要有这个的出现,世界仿佛都会停止呼吸一般。
环视了一圈没有人话说,墨贤继续说“那么必定有人怀疑是我景渊阁所为了,是吗?”
台下开始变得喧闹,岩山寨的人也有些隐晦的看着台上的人,暗中握紧了手中的剑。
墨贤微微一笑,妖媚的凤眼流光一转妖艳异常“不说岩烈罪有应得万死不辞,就说景渊阁,岩山寨又有什么东西值得我
景渊用来败坏名声来用杀了你们寨主呢?”
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台上的人过份的妖娆简直就让人无法判断是否和几日前温雅的景渊是同一个人。
台下被激怒的岩山寨的人有些已经站起来破口大骂起来,安影夕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走过去对着墨贤说
“景阁主真的能肯定没有所求么,难道血红眼不在你手里?”
墨贤看了看台下的人微微眯起了凤眼,一旁的蓝衣少年笑了起来“自然在我手中,这位可就是传说中的剑圣前辈,安影
夕?”
“正是在下,你是?”
蓝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安前辈是高人,久隐于世自然不知道在下,在下凌风,乃鲜于柒的养子,承蒙各位同仁不弃,赐
号鬼王。”
安影夕冷笑道“你就是鲜于柒的养子鬼王,既然是你鲜于家的东西,物归原主在下也不便说些什么,不过”安影夕顿了
顿看了一眼一旁的红衣男子说“安影夕受武林盟主之托,此去前来就是要代表各位正派同盟请景阁主表明立场的,想来
景阁主这般的人物,若行正义,必定是整个武林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