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灼抱着阮漓,也笑着说着只自己的打算,“明年,我要进军油画界。”
“我们一起努力。”阮漓温柔的笑着,而后,吻上安灼的唇,顺便一起努力再生出一对小家伙出来。
安灼被阮漓折腾的气喘连连,最后还不忘提醒阮漓,“带上套子,我可不想再生了。”
阮漓笑出声,不顾安灼的提醒,提着老二挺进安灼身体里,“我喜欢孩子。”
第六十一章
诚如各自打算,二人自过年之后,又开始为自己的目标努力。
郁池还是一如既往的教安灼画画,似乎,除了画画,他也找不出别的事儿干了。经过一段时间,安灼的绘画水平已经逐步提高,一幅画出来,已经完全可以和郁池相比,此时,两个小家伙也可以叫自己翻身了。
孩子大了,每天,两爸爸都会抽出时间来和两小家伙做亲子互动。没办法,两小家伙完全继承了两位爸爸的优点,越长越可爱,可爱到不行。阮漓和安灼忍不住想逗两个小家伙,就连水天清见了俩小家伙都经常跑来逗着玩儿,把席夜阑撇在一边。
近段时间最高兴的事儿是B大发来要邀请,诚邀阮漓去B大开课,教国画。安灼开心的让阮漓答应,因为对他来说,学校的老师本身就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阮漓原本不想答应的,但瞧安灼这么开心,也就答应了。
阮漓今年也就二十四,和大三大四的学生差不多大,站在学生堆里,绝对看不出他是老师,所以第一天上课的时候,他到教室的时候,班级的人以为是别的专业的同学来蹭课的。直到上课,阮漓出声指导一位同学的画法其他人才惊觉是新来的老师。于是,全班沸腾了。
很多人都有这种心理,越年轻的老师,他们越认为老师不够资格教他们。其中一人问,“诶,老师,这是国画课,你会教吗?”
阮漓微微笑着,走到那名挑衅的同学面前,低头看桌上的半完成作品,“这是你画的?”
“当然。”
“嗯,不错,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也能成为一名有名的画家,好好努力。”阮漓笑着如是说。他刚一说完,班级其他人爆笑。
国画班班长认出了阮漓是这一年来最有名气的国画大师,推了推眼镜,“大家别笑了。学校能为我们请阮老师教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阮老师的一幅画卖出一百万的高价?”
听班长说出这么劲爆的消息,班级里又陷入沉默中,一百万和别的大师相比或许还不算高,但是,阮漓现在只有二十来岁,这么年轻就卖出这么高的价格,这对也是这个年龄来说的学生们可以说是很震惊的消息。
女生们看见了金主,男生们看见了救世主,纷纷围在阮漓身边要求阮漓露一手。阮漓心想,小孩子就该压压,于是,也不推脱,借了班长的纸和笔,画了一幅泼墨山水画,寥寥几笔,却把山的气势完全展露出来。
他刚放下笔,同学们立刻鼓起掌来,班里男生偏多,立刻吼道,“好!”
阮漓很满意这个效果。对所有人说,“我第一次当老师,具体的不会教,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只接受指导,不接受授课。”
阮漓虽然这么说,但日后,从他手里出去的学生,每一个都比其他人高出不少。日后,占据国画这一块的,有一半是从他手里出去的。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阮漓刚一说完,就有一女生举手。
“请说。”
“老师有女朋友没?”
“以后私人问题一概不许问。老师只能说,老师有爱人有孩子,就差在B市落户。”
“哇哦!”又是一阵惊呼。阮漓看着如此青春洋溢的年轻人,想着,原来安灼想读书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若有机会,真想让安灼能在这种地方学习……
阮漓还没想完,就被学生打断思路,“师娘肯定是个大美人!老师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瞧瞧?”
起哄的,自然是男生。不用猜,以阮漓的相貌,老婆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有机会的。”阮漓又是微微一笑,心想,这个提议不错。什么时候让安灼也来大学里转转。
想法不错,但安灼近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他跟着阮漓学画油画已经到了要出师的时候,郁池让他画一幅画去参加每年都举办的油画大赛,并规定他要拿到名次。当年郁池就是靠在大赛上取得第一名的成绩而一举成名的,他想,他的徒弟自然不能差到哪去。可想而知,安灼近段时间有多忙碌。
两个小家伙被推给阮漓带了,有课的时候,阮漓会让郁池带着。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现在已经有八个月了,牙长了好几颗,也开始呀呀学语了。晚上的时候,阮漓和安灼都会教两个小家伙喊爸爸,小家伙每次都跟着“呀呀呀”的喊,就是没喊出爸爸两个字。
这一天,郁池被段筠莲带走了,阮漓去上课了。安灼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画画,安灼把两宝宝放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让两宝宝自己在固定的范围里爬着玩。两个小家伙很有艺术天赋,八个月,嗯,会爬了,自然也会握住东西了。在安灼未注意的情况下,两个淘气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翻出特意为他们做的小矮墙,又抓了地上的颜料在地上图啊图,两个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咯咯的笑着。之后两个小家伙玩累了,想要爸爸抱,又跩着肉嘟嘟的小身板爬到安灼身后,一边拽着安灼的裤脚,“拔拔……拔拔。”
两个小家伙还只会发出叠词,而且,还说不清楚话,他们的意思翻译过来是,“爸爸……抱抱。”两个小家伙其实很聪明,平日里两爸爸逗他们的时候,一个是淘气不喊,一个是害羞,不喊。这会儿,累了,想要抱了,才喊。
安灼原本全神贯注画画的,听到声音,立刻诧异的停下笔,不可置信的看着脚下的两个花里胡俏的两个宝贝儿子。两个小家伙身上和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颜料,好像两只小花猫。
安灼放下笔,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小家伙,弯着眼在两个小家伙脸上亲一口,激动的说,“宝宝,刚刚你叫什么了?再叫一遍?”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拔拔……”
安灼又听到这个词,激动的眼里在眼里打转,立刻就想和阮漓分享这个消息,他抱着两孩子离开画室,冲到客厅,把两孩子放到矮沙发上一只手护着,一只手打电话。
“阮漓,刚刚,刚刚宝宝叫我爸爸了!”
“真的?”阮漓也立刻惊喜万分,走到走廊里接电话。“两个小家伙会叫人了?安灼,叫两小家伙对着电话叫一声。”
安灼把电话凑到老二耳朵边,“宝宝乖,再叫声爸爸。”
大宝睁着琉璃般的大眼睛笑呵呵的看着他,就是不喊。安灼又把电话凑到老二耳边,“宝宝乖,叫爸爸。”
二宝也睁着黑玉般的大眼睛笑呵呵的看着他,不张口。阮漓在那头等的着急,就在他等急了,对安灼说,“晚上回去……”
“拔拔……”
二宝的声音彻底把阮漓的话扼杀了,阮漓抱着电话开心的傻笑。“安灼,我终于听到了,这俩小家伙可真折磨人。”
安灼看着两个小花猫无奈的笑着,心想,这两个小恶魔,这么丁点大就知道折磨人了。
“嘿,老师,在和师娘打电话?叫师娘过来让我们瞧瞧呗。”班里一同学探出头笑嘻嘻的说。阮漓抱着手机看着后面又探出几个头的家伙,想到,似乎,自他教这群兔崽子以来,还真没和安灼在学校通过电话,难怪这群小兔崽子露出这么八卦的脸孔。想了想,阮漓对电话那头的安灼说,“要不,你带着孩子过来吧,他们早就想见见你了。你来了,我再带你在校园转转。”
安灼有点心动了,他没去过大学,就是生了孩子,他多少还是对大学怀着憧憬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儿的?他很想瞧瞧。
“那好,我先帮小家伙们洗个澡,两小家伙身上都是颜料,一个半小时后到你那边。”
“成,到时候我到校门口接你。”
同学们听阮漓这么说就知道有戏了,立刻哄着进教室画画了。阮漓好笑的看着这一群快乐的小年轻们,心想,这么活泼的性子,难得能静下心学得来国画。
安灼为俩小家伙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俩小家伙胖嘟嘟的,压的安灼细弱的胳膊要断了。刚到B大门口,安灼就把俩小家伙放到前来接他的阮漓手里,“快接住,我撑不住了。”
阮漓立刻搂紧两个小家伙,他感到手一沉,心道,“宝宝都这么重了。”
“累着了吧,俩小家伙可真重了,以往都是一人抱一个不觉着累,两个一起抱,还真重。”
“是啊,不知不觉,就这么大了。”安灼揉着发酸的胳膊,感慨道。
“先去教室,等下课后,我带你逛逛。”
阮漓抱着两个精神十足的小家伙带着安灼去教室,一班级的人早就趴在窗户边看着了,等阮漓他们要进门时,又转移到门口边看着。等阮漓和安灼进来了,所有人端端正正的做好,喊道,“师娘好!”
刚喊完,低下又有人爆出一句,“怎么是个男的?”
不怪他们惊诧,从窗户看时,所有人都以为安灼是个打扮偏中性的个性美女,没想到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男同学们心碎了,看美女的美梦破碎。
女同学们尖叫了,又是一个极品帅哥!
外加两只超萌超萌的小包子!
阮漓还没在状态,自己手臂弯里两只小包子被人抢走了。自己的亲亲爱人也被人包围住了。他还想听两个小家伙喊爸爸的说……
不过,看着安灼真一脸笑容的和班里的人在说话在看画,阮漓心底的那一点点的遗憾没有了。他看着安灼在人群中笑的如一朵明艳的芍药花,心想,如果安灼现在在大学里念书,也会和这群人一样,这般的激情澎湃和青春洋溢。
大学,果然是个好地方。
下课后,阮漓和安灼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走在校园的林荫下,两个俊美的男人抱着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上前逗逗小家伙。小家伙不怕生,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卖萌。呃,此时他们不该说他们卖萌,应该说是无意识的卖萌?
反正,俩小家伙就是萌物。
带着安灼在食堂吃了饭,又把学校逛了一圈,阮漓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牵着安灼的手,“后悔吗?”
“不,我现在已经过的很幸福了。”安灼笑着摇头,他自是知道阮漓说的是什么事儿,人生本就有遗憾,上不了大学对他来说,是一桩憾事,但不会后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定轨迹,他相信,他现在走的,就是他的人生道路。
再说,有这一次逛校园的经历,对他来说,已经弥补不少遗憾了。
所以,他不后悔。
第六十二章
四个月后,宝贝的周岁即将到来。俩小家伙已经能清晰的喊爸爸了,为了分清喊的是谁,安灼又特意教俩小家伙喊阮漓爸爸为爹地。俩小家伙也会走路了。阮漓和安灼还记得教俩小家伙走路时激动的心情,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周岁。
周岁这一天,为了给孩子庆生,阮漓包了酒店的一个大包厢,邀请了不少人前来。那一群闹哄哄的学生自是少不了的。小家伙虽然才一岁,但个性分明,老大文静,老二活泼,虽然性格不同,但腹黑度是同样指数的,别小瞧他们小,能整的你哑口无言,凌志远经常被小家伙缠的想把俩小家伙掐死,但又舍不得。
比如现在,凌志远很想把两只小恶魔逮到军营去给那些大兵们当靶子射。只见俩小家伙一边一个拽着他的裤管,摇晃着问,“太爷爷,范爷爷怎么还没来?您昨天欺负他了吗?”
这话要是不结合前两天小家伙问他,“太爷爷和范爷爷是一对吗?”也不会歪到哪里去,可一结合这句话,凌志远只感觉到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差点憋死他这条老命!
这一家子!都在教孩子什么啊!凌志远冷着脸把俩小家伙一手一个夹起来,走到正在接待客人的安灼身边,“这俩小子今晚我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在你们俩手里,好好的孩子都毁了。”
安灼苦着脸,心道,我真的很正常的在教孩子啊,可是俩小家伙天生腹黑,能叫我怎么办?在心里腹诽了一大串,脸上还是笑着说,“那麻烦您了。也不知道这俩小子跟谁学的,尽学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
生日宴上,因为有跳脱的一群学生在,过的热热闹闹。期间得了个好消息就是前段时间安灼投出去的油画在今天揭晓得奖的得主,安灼得到消息,他得了大赛的第一名。
这个结果是他都没想到的,他惊喜的告诉阮漓和郁池,阮漓又把这个消息当众宣布了,安灼得奖比他自己得到都来得开心。这一消息公布,又沸腾了。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到晚上十点才散掉,安灼和郁池今天因为开心喝了不少的酒,段筠莲作为司机把一大家子送回家。刚到家,阮漓架着安灼打开门,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他家的沙发上,阮漓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不可置信的轻唤一声,“莲心?”
莲心看向阮漓,又透过视线看着阮漓身后,瘫在段筠莲身上的郁池,飘荡的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情意,“小池……”
原本半清醒的郁池听到莲心的声音,浑身一震,立刻酒醒过来,他不可置信的捂着眼,眼泪从眼里掉落,顺着手指往下流,这个称呼……这个称呼……
他推开段筠莲,一步一步的走向莲心,他问,“告诉我,你是沁莲还是莲心……”
“对不起,小池。”莲心捂住脸,满脸的痛苦。
郁池一下子冲到莲心身边,死死的抱住莲心,哽咽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忘记我?还是对不起你回来又消失?”
莲心心疼的摸着郁池的头,“这十一年来,你受苦了,小池、”
“只要你还在,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安灼此时酒也醒了,他和阮漓看着两人这般,本能的回头看段筠莲。段筠莲此时一脸的痛苦,却默不作声,他朝阮漓和安灼摇摇头,悄悄的转身离开。阮漓不放心的追出去,段筠莲知道身后有人,他抽出一支烟点上,苦笑着说,“你不需要说什么,这个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初我提出跟在他身边时就说过,只要莲心回来,我会退出。”
“依我看,郁池对你未必没有情。”阮漓斟酌一番,说了这么一句话。
段筠莲:“那又能怎样?他对我再有情,我也比不过沁莲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长时间,我累了。”
阮漓:“你甘心?”
段筠莲:“不甘心。但又能怎样,我输了。”
阮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郁池依旧接受你,你能接受莲心的存在?”
“……”段筠莲不答,沉默很久,等到一支烟吸完,他踩掉烟头,朝阮漓摆摆手说,“他愿意来找我的话……”
阮漓一直看着段筠莲上车、倒车,汽车消息在他视野里,才折回客厅。此时客厅里只剩下安灼坐在沙发上,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楼主安灼,问,“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