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周束多麽害怕,还是没有逃,这绝对不只有愧疚和决心就能做到的。
周束是真的喜欢他,依赖他。
杨洛忍不下去,他抬高周束的臀,让他缓缓坐下,一点点的吞下他的昂扬。
说不痛是是骗人的,周束因为紧张後穴缩得很紧,杨洛也被夹得疼,但是停不下来,他就是断了也要断在周束里面!
刚才的润滑还是有效果的,最终杨洛的全部被周束接纳。周束不肯放开咬著杨洛的肩膀,杨洛也没空在意这个。
他的眼睛看不到,感觉却比以前强烈数倍,他看不到周束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咬自己的痛。
现在他进入的是周束的体内,是他的束儿自愿的,即使很疼也没有叫他停。
杨洛的理智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终於被情欲打败,缓缓抽动起来。
周束呜呜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杨洛承受著他的重量,享受著那体内的紧窒和温暖。
如愿以尝使杨洛更加疯狂,力量和动作渐渐加快,周束已经咬不住杨洛的肩膀,大口喘著气。
一开始撕裂般的疼痛,逐渐变成陌生的快感,好象生命在摇晃,魂魄被冲击著。
眼前的一切一会黑,一会白,周束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束儿……束儿……”
杨洛的声音好象海上导航的星辰,黑暗中周束象看到一点亮光。
“束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周束抬起头看著眼睛被遮住却依旧霸道宣称的杨洛,“你……你也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全是你的!”说著,杨洛终於把自己的精华全部撒在周束的身体里。
那灼热的感觉烫得周束身体一颤,也射了出来。
情潮退去,两人还还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久久。
第三十六章:突袭(上)
周孝礼带兵突袭击阳关,胡一的一字营饶到一侧包抄。
胜券在握的感觉仿佛全身都在燃烧,周孝礼的双手兴奋得都克制不住颤抖。
终於到了约定的时间,周孝礼命令先头部队攻城。
漆黑无月的夜里突然一片火光,杀声成海,念国的精英部队攻向城门。
图亚军好象早有准备,虽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回过神,开始顽强抵抗。
这出乎周孝礼的意外,看样子他是小看了图亚的军中将领,本来统帅死於非命,又受到突然袭击,图亚士兵应当是慌乱
不已。
没有了核心将领的士兵,不过是一盘好看的沙子,一打就散。
但事情并不如周孝礼所料,虽然一开始对方有些慌乱,但是图亚很快就开始了有效的防御和反击。
周孝礼看著墙头杀成一片兵士,抽出配剑,号令第二波攻击开始!
阳关的城门终於被强行打开,这还要归功於里面的城民。
泠第苗虽是个变态,却是个好的统治者,手段强硬,不会对城里的百姓抢掠。但并不是只要统治有方就足够。
阳关是念国与图亚的交界,长年造到图亚的骚扰,城里没有几户人家没受过图亚军的欺负,这一切在周孝礼奉命驻扎後
才有所好转。
虽然百姓怕泠第苗,但周孝礼在他们的心目中是连念国皇帝都没办法比的,他来攻城,让阳关百姓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
,鼓起勇气帮助念国士兵打开城门。
周孝礼的位置看不清楚,只知道城门被强行打开,他心里胜利的预感更加强烈,号令全体士兵攻城!
可在念国大批士兵刚进入城口,内城门上的陷阱就发动,无数的箭羽垂直射下,死去的士兵、受伤的士兵无法移动,阻
塞住了城门口,让城外的念国士兵无法进入。
原本把握十足的战争,却受到如此重创,周孝礼的眼睛都气红了。
那内城门上的陷阱简陋的很,看得出是临时搭建的,如果不是因为城门打开,他们也不至於死伤这麽多。
就在这时,内城门上的一口大锅被打翻,热滚滚的油被倾倒出,原本只是受伤行动不便的士兵就被活活烫死。
一时间,战场上如地狱般凄惨的哀号声不绝於耳。
念国士兵见自己的兄弟朋友死的如此凄惨,其中大怒,等油倒干,怒气冲冲的就进攻城门。
这时不知是谁丢了一个火把,顿时火势蔓延,场面比刚才凄惨十倍不止。
即使这样周孝礼也没有下令撤兵,他需要这场胜利,於功於私都需要,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不会有了。
“架梯!从上面进攻!”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名小兵,小兵受了伤,连滚带爬的跑到周孝礼身边,“将军!”
“什麽人?”
“将军,小的是一字营的……”
“胡一呢,他到底干什麽去了!”
“一字营遇到了埋伏,胡将军他……他……”
“他怎麽了!”如果连一字营都灭了,那他就不只是损失惨重,而是几乎没有胜利希望!
难道是消息走漏?但是一字营也不至於全灭才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小兵体力不支,眼看就要倒下,周孝礼的近卫急忙将他扶住,“小兄弟,小──”
那近卫突然倒下,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映,那小兵突然几步上前,将周孝礼一侧的护卫快速斩杀。
周孝礼发现事情不对,急忙去拉马缰绳,那马儿也是一惊,嘶叫一声却没动几寸,这时那小兵已经杀了过来,一下子跳
上周孝礼的马。
周孝礼想抽剑,却慢了一步,一把被血液浸温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将军,您最好别动……”
声音的主人对於周孝礼来说很熟悉,即使对方现在累得气喘吁吁,说话仍然十分清晰,没有一丝感情。
他咬著牙放下握住剑的手,“晋有然!你居然还活著!”
第三十六章:突袭(下)
“将军……”晋有然虽然大口喘著气,但架在周孝礼脖子上的匕首却纹丝未动。
其他人见将军被劫持,心里著急,有几个悄悄绕到他们後面,“别动!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周孝礼抬起一手,阻止欲动的护卫,他比谁都了解晋有然的能耐。
“你想怎样?”
“烦请将军跟我走一趟。”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我根本没想过要逃,有将军陪葬,有然荣幸万分!”说著,那贴近皮肤的匕首在周孝礼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痕迹。
周孝礼又气又怕,“图亚如此待你,你还……”
“图亚待我如何,不劳将军费心。将军若想活命,就请上马吧。”
周孝礼心里想著逃脱的办法。晋有然虽然现在占优,但他随时要注意四周的念国士兵,还要提防周孝礼发难,再加上刚
才的搏斗,想必也是耗了一半多的体力,身法才能如此之快。
匕首割得又深了一些,周孝礼只好拉起缰绳,这时候,晋有然趁他不注意解下他腰间的配剑丢到地上。周孝礼也是沙场
上杀出来的,居然让晋有然如此得手,心下一惊,想来他在念国潜伏时还是保留了实力。
马不快不慢的朝前走著,念国的士兵仅仅只是跟随著,於是周孝礼想说话引开晋有然的注意力,“胡一呢?”
晋有然也知道他打的是什麽注意,冷哼一声,“放心,一字营没那麽容易灭,只是被我引开了而已。”
“你知道这场仗你们打不赢。”
“那也要看怎麽败。”
“你是个人才……”
“我是图亚人。”
“如果你就此收手,我可以──”
“将军,束儿可还好?”
周孝礼的手一僵,马被勒的停了下来,晋有然继续说,“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狠心,你指望我还信你什麽?”
周孝礼惊得连匕首也忘记,转头去看他,“你胡说什麽!”
“将军忘了,我是细作,察言观色是我的长处,杨家宗主虽然年纪大些,长得却跟妖精一样,您会动心我也不奇怪,可
是束儿……”晋有然觉得自己话有些多,不再多说,夹了下马腹,催使马继续前行。
周孝礼却真的慌了,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如果他说出去,那麽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威望……还有杨洛,杨家不会放
过他……
不能让他活著,不能让他活著……
很快他们就离的城门近了,念国士兵见自己的大将军正被人劫持,也纷纷停止进攻。
晋有然大喘一口气,朗声道,“念国将士!”
周孝礼的身体随著晋有然声音一震。
“周孝礼在此!立刻停止攻城,退兵十里!不然我便手刃了他!”
念国士兵开始动摇,一字营还没有出现,大统帅又被敌人制服,原本信心十足的战争却让他们损失如此惨重……
晋有然绝对是位好将军,他奉皇命来到阳关後立刻在内城设置机关,他太了解周孝礼了,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进攻。一
切都如他所想的,念国大军攻城受挫折,胡一被他伪造的命令引了回去,周孝礼被他制服,念国士兵战意全无。
阳关还能再保几天!
周孝礼年轻时也算英雄,但是这几年他退居後线,不再以身犯陷,而且他年纪大了,又有了想要的东西,晋有然猜他一
定怕死!
他成功了,就在他将和被他制服周孝礼一起进城的时候,周孝礼突然发难!
他的脖子被割了一刀,血流的很多,却没有致命,晋有然後悔最後的松懈,和周孝礼在马上僵持不下。
周孝礼象疯了一样,如果他只是逃命的话,此时还逃的掉,但是他却一心想将晋有然於死地!
两人从马上滚了下来,念国的将士将他们围成一个圈,却不敢靠近,他们在地上滚了数圈,仍未分出胜负。
晋有然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勉强,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想杀人、灭、口?”
周孝礼一下子炸了毛,大叫著,“放箭!放箭!射死他!”
大将军一直在跟歹徒缠斗,那个敢放箭?
别说还真有人敢,一只冷箭突然飞入圈内,穿过晋有然的右胸,莫入周孝礼的心脏。
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不动,整个战场只能听到火还在燃烧的声音。
周孝礼看著自己被穿透的心脏,又看看面带笑意,渐渐合上眼的晋有然……
怎麽会这样,不该这样……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他……
“将军!”将士们哀痛地嘶叫著,将周孝礼扶住,周孝礼却挣扎著转身,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可是什麽人也看不到。
箭被中间一砍两段,晋有然早被推开,周孝礼看著那异常粗大的黑色箭羽,朝晋有然的尸体伸出,护卫明白他的意思,
将晋有然身上那一段箭羽拔了出来,递给周孝礼。
他已经拿不了任何东西了,脖子上的流怎麽也止不住,意识越来越远,什麽都看不清楚,在一片茫茫的世界里,最後映
入他眼帘的,是箭羽上的一个小字──杨。
最後,还是死在你手里了麽……
躲在山坡下的一个小童悄悄探出头来,却被一只大手给打了下去。
“痛!“
“找死呢!看什麽看!“
“我看看他死没死。”
“爷射的箭,由不得他不死。”
小童崇拜的看著眼前英俊的青年,“爷真棒。”
“那是。”杨流得意的笑笑,听到远处一阵哀号,他又一阵汗颜。
老太太也真是的,怎麽给他这麽个活,接小叔回去就算了,怎麽还在战场上杀主将,弄不好他就得死呢。
还好他福大命大,得了晋有然的便宜。
见防备没那麽严了,杨流带著小童悄悄跑出老远,上了马一路跑走了……
第三十七章:远走(上)
周束全身酸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简直象被人截断碾碎了一样。湿热的气息骚扰著他的耳朵,终於让他再也睡不著,勉强
睁开眼睛之後,先入眼的是一片灰色的矮棚顶。
“终於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办了。”
杨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满足,带著轻浮的笑意,不过因为两人的关系转变,可以把那“轻浮”当成“甜蜜”来理解。
周束躲开杨洛一直往他耳朵里呼气的嘴,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他疼得皱眉。
“这是哪儿?”环境很陌生,不过杨洛在就好,听他的语气也不象是被人绑架。周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
很颠簸。
“马车里。”
“谁的马车?”
“可以说是我的。”
马车突然大颠了一下,杨洛顺手也不知道抄了什麽东西就朝门帘砸去。
“哎哟!打错人了!”
说话的是个小孩儿,他一直唉唉叫著,还有一个人的闷笑声。
“爷允许你揍他一顿,就当给爷揍的。”杨洛心情很好,他的脸一大部分蒙著布,却感觉不到伤患的阴沈,嘴角一直翘
著。
马车里又小又破,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出外面应该还是白天。马车里有一股用了许多年才有的怪味,很淡,却瞒不过人。
周束躺著在杨洛怀里,两人因为马车小不得不挨得很近,不过就算马车大杨洛也不打算放手。
外头的小孩嘟囔著,“我哪敢呀……”
一直闷笑的人不笑了,“小叔,周束醒了吗?”
“醒了。”
马停了一下,一人撩起门帘,阳光突然照射刺的周束眼睛疼,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
“那,给你水。”
周束很渴,但是他全身都疼,一点也不想动弹。
杨洛就象还没瞎似的,接过那人递过来的水袋,然後摸索著拧开盖子,准确地喂到周束嘴边。
“吃的呢?”杨洛就是杨洛,什麽时候都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就有些肉干和干粮,他吃得了吗?”
周束差点呛著,杨洛急给他抚了抚後背,“没有米麽?”
“生米有。”
“停车,做点粥给束儿吃。”
“小叔,你这是逃难,还敢停车生火?”
杨洛又顺手抄起什麽东西扔了过去,那人哎呀一声退出了车厢。
然後就听到那人对小童说,“你宗主爷爷说停车,造饭。”
看到那人被打,那小童貌似还挺高兴,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马车停了,周束窘的忍了半天问,“那……是杨流?”
杨洛到是挺意外的,“你还记得他?”
怎麽可能忘记,他认识杨流的时候又不是真的小孩,何况他们还一起学了好几年武。
“其实我能吃些干粮。”
杨洛却不赞同,紧了紧抱著周束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一定连动都不想动,虽然我很小心没让你受伤,但是
吃那些又硬又冷的东西,一定不好。”
“我又不是女的。”说这话的时候周束忍不住脸红了,不过杨洛看不见。
“……你是不是脸红了?”
周束一惊,仔细打量起杨洛脸上裹著药的白布,估摸著杨洛装失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