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苦笑着伸手掀开盖子。
他对佳人不喜欢让自己插手家事的态度感到好笑。他虽然一副大男人模样,家事方面可不含糊。只是不像佳人那么精通
又没什么兴趣,才会雇请佣人打理。说起来没什么好自豪,要他做饭的话,大概只有前三天能做出一桌像样的菜,之后
每天就得吃泡面了吧。生来不是富家子弟的他,早已过惯穷困的生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不过却会严格要求佳人,
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试了一下水温,恰到好处。
他脱掉衣服,称了体重后才走进浴室。似乎又瘦了一点。
应该是昨天打高尔夫球的关系吧。昨天那个球场是个最近都已经用水不足,消防队还选在那里的草坪进行放水训练的名
所,经常有国外的知名高球选手来参加比赛。旺季时,还能看到如茵草坪横陈眼前的美景。从六分钟就有一组开始比赛
的情况看来,社会的不景气似乎没对这里造成什么影响。
遥想到自己因为恰巧跟山冈分在同一组,心情不快以致意气用事。除了自己的情绪外,山冈似乎故意不时触及佳人之事
也是原因之一。遥无意识地重重拍了一下水面,泼出来的水沿着浴缸流到瓷砖上。
他才不管山冈的私生活。只是无法忍受他把佳人拿来当作意淫的对象。那个第三代的公子哥儿,遥在心中恨恨地想。对
方那种傲慢的神情也让他不悦。在打球时,因为没控制好手上力道,他错过了四次该进球的机会,更别说得分当然惨不
忍睹。看来精神控制力方面还得多下工夫才行。
想到山冈的同时,遥忽然想起刚才在机场纠缠佳人的男人。
他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他当然不是跟香西组的每个人都很熟,但对方如果是组里的喽罗,他不可能连看都没看过。而且凭直觉判断,那个男人
应该跟黑道没关系。他可是有个关东最大帮派、川口组本家少当家这个夸张名衔的好朋友呢,对于黑道的直觉,自认不
会差到哪里去。
而佳人的态度,似乎也跟平常的他不太一样。
应该是以前认识的朋友吧?
虽然没听到两人谈话的内容,不过男人对佳人的态度明显充满威吓和优越感。脸上那种憎恶和时而得意洋洋的表情说明
了一切。而从尖锐的颧骨和细长眼睛更可以看出,他是个不喜欢输的男人。
看佳人极少开口却一脸苍白模样,遥多少猜得出,一定是受到那男人的言语折磨。
他该问吗?
每次遇到类似的状况,遥总会下意识犹豫起来,并且埋怨自己的不得要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佳人好。所以常会为
了该不该干涉而苦恼踌躇。
如果想要自己开口问,佳人应该会主动提起吧。只是他也知道,佳人的个性并不会主动示弱。几番犹豫之下,就错过了
询问良机。像刚才就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对佳人说了什么,但只要佳人有需要,自己能够随时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够了。反正他能做的也
只有这些。
佳人出现在浴室外的更衣室。从雾玻璃可以隐约看到他还穿着衣服。
“脱了再进来。”遥立刻说。
佳人想要拉门的手颤抖了一下。
“是。”
他微觉腼腆地应了一声后,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穿着白色和淡褐色衣物的人形,渐渐变成肉色。即使透过雾玻璃看过
去,那种变化和刺激感也令遥感到目眩。
佳人拉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的毛巾遮着下半身的重要部位。
都已经是什么关系了?遥差点想笑出来。
同样有自觉的佳人,跟遥面对面时忍不住羞涩地低下头。
“帮我洗背。”
遥弯腰坐在镜前的原木椅上,背向佳人。
佳人也跟着坐在他背后。
他先在水桶里浸湿毛巾后抹上肥皂,然后摩擦着遥的背脊。轻柔细心地从肩头擦到臀部上方,感觉非常舒服。把身体交
给佳人,遥陶醉地闭上眼睛。
结束了后背的洗涤工作后,有点犹豫的佳人开始清洗遥的前胸、腹部和腿间。遥睁开眼睛,凝视着弯腰的佳人的头顶,
用眼神追逐着他的发旋。那细致的发丝让遥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他才刚伸出手,佳人就抬起头来抓住他的手臂。
然后用毛巾从右手洗到左手。清洗足部的时候也一样,他甚至用指腹将遥的趾缝都洗得干干净净。
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
腿间也开始起了明显变化。这是任何一个生理十分健康的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也无从遮掩起。
佳人发现了遥的身体变化,犹豫之下仍执起了昂扬的分身。握在沾满泡沫的掌心中。
遥瞥了一眼佳人的腿间。不用确认即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样。他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没必要忌讳别人,也无需隐藏。
比清洗任何部位都还要用心的佳人,不带丝毫邪念地驱使着自己的手指。那种只为达到某种目的的动作,反而让遥感到
焦躁起来。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不,依照佳人的性格来看,应该是在努力佯装自然。我真是笨,他在心中咒骂自己。
他是为了什么故意叫他一起共浴?要是没这意思,就不会叫他脱了衣服再进来了。
既然佳人执意佯装,遥也铁了心,准备视他的反应再动作。
比较麻烦的是,他得控制自己的情欲,不过想到之后可以在床上为所欲为,一点忍耐反而是上好的春药。想到这里,遥
的心情松懈不少。他不在乎被说心机深,谁叫佳人老是不肯坦率面对自己。
“遥先生。”面对那愈洗愈硬的分身,佳人困惑地问:“……呃……您需要……先解放一次吗……?”那声音低得几乎
听不到说。
“随便你。”遥不关己事般地回答后闭上眼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要是不这么做来转移心思,他怕自己会发出身体已经受不了膨胀情欲的叹息。
“遥先生。”佳人再叫了一次后深深叹息,仿佛抱怨着他的恶质。
他拿下莲蓬头,用热水将遥全身的泡沫冲掉。
水柱慢慢移到腿间。遥全身上下干净得只余肥皂味道。
遥深知佳人的性格,心想极有可能这样就完事,却不觉得太过失望。
然而,佳人却比他想像中更大胆。
他再度握住遥屹立的身体,从侧面屈身贴在他的膝盖上,然后将指间的肉体含入口中。
没有心理准备的遥,“唔……”了一声弓起后颈.手指也伸到佳人的发中搅动。
淫荡的吸吮声回荡在蕴满蒸汽的浴室里。遥的呼吸逐渐粗重,胸口和腹部的肌肉不断上下剧烈起伏。
“放开。”
遥急切地命令。
佳人缓缓摇头。那动作让他的牙齿与肉体碰撞,遥又差点为之窒息。
“放开。”
他加重了语气。
话才说完,感觉到一阵强烈眩晕和麻痹的遥,还来不及忍住就迸射了出来。
那液体全都收进了佳人嘴里。忍不住叹息的遥,放松了原本紧绷的身体。
佳人擦拭着嘴边起身。
遥抱住他的肩膀用力拉回来,接着堵住他的嘴。
“不行……”
感觉遥的舌正在撬开自己的嘴,佳人加重手腕的力量想要推开他。然而,遥的钳制力比佳人的推拒强得多。
“那是我的。”
他抓住佳人的下颚,将自己的舌尖伸进去肆虐,可以感觉到一股苦涩的滋味。心疼佳人勉强自己,遥一心想用舌头消除
那道苦涩。
佳人的身体渐渐乏力,手也无意识地环抱住遥的背脊。
“进浴缸吧。”
终于松开嘴唇的遥,轻抚着一脸陶然状的佳人脸颊说。那红烫的嘴唇和潮湿的黑瞳散发出强烈的魅惑。
佳人顺从地点点头,率先坐进浴缸,遥也随后进入。
两个男人的体积让浴缸里的水一口气满溢了出来。
浴缸的另一边墙壁上镶了片玻璃。外面天色已暗.备有自动照明功能的庭院各处,也纷纷亮起灯笼式的夜灯。从浴室眺
望出去,可以看到庭院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橘色光晕中。
小池塘周围开满了美丽的紫花,是菖蒲。
“好漂亮。”
跟遥看着相同景物的佳人叹息地说。
“是啊。”
遥也难得柔和地回应。
他忽然想到,那家伙的忌日快到了。
那家伙,也就是弟弟的脸.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刺痛着遥的心了。自从去年在弟弟坟前,把事情全部告诉佳人后,他心
中多年的沉疴便就此解开了吧。
“今年你也要去吗?”
听到遥唐突的质问,佳人也不见慌乱。两人心中所想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如果您不介意,我当然愿意一起去。”
佳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于那个连一面之缘也没有的人,佳人也有他自己的感慨吧。
遥抚摸着他的后颈。佳人抖了一下后缩了下颈项。
“我先出去了。”
“是。”
佳人按住自己后颈,仰望着起身准备走出浴室的遥。
“虽然现在还早,待会儿到二楼来。”
也就是要睡的意思。都已经是不用明讲就知道的事,佳人还是沉默地低下头红了脸。穿上佳人为自己准备的浴袍,遥在
洗脸台前吹干头发、刷牙。其间,浴室里隐约传来佳人清洗自己的声音。
遥离开了更衣室。
检查门户是否关好的同时,遥也探头看了看厨房。凡事认真的佳人,先把两人份的餐具放进洗碗机后才进浴室,遥根本
无事可做。他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便往二楼走去。
二楼有三间房。两间六坪大的西式房和一间八坪大的和室。
在秋末的时候.遥把其中一间西式房当作两人的主卧室,也把床换成一张大双人床。想到万一两人吵架不想同睡时,其
中一人可以到和室铺床睡,就觉得没必要专程弄两个房间。幸亏迄今还没有必须使用和室的情况发生。除了遥出差的夜
晚,两人都同睡一室。虽然不是睡在一起就一定要做,但那种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近距离感,的确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感
情。在同房之前,大多是遥厚着脸皮去敲佳人的房门。自从省掉这个步骤后,两人相拥的次数也相对增加了。这样才自
然啊,明明两人都心意相通了还刻意分房睡,说出来恐怕会给人笑死。
上了床的遥看了一会儿晚报,穿着睡衣的佳人就进来了。
遥把报纸叠好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明知道要脱还故意穿着睡衣进来,遥忍不住嘀咕起来。不过把人剥光这个动作,的确是种可以满足男人征服欲的重要行
为。
躺进遥身边的佳人,即使发现他早已全裸也不见吃惊。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遥俯身覆盖住佳人纤瘦的身体。
佳人眨巴着眼睛,哀求似的看向两旁的大夜灯。明知他是在暗示自己关灯,遥却佯装不知。
佳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他还啄吻着佳人的皮肤,手指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在解开他的睡衣纽扣。
由于刚才已经在浴室发泄过一次,遥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这次换他好好折磨佳人了。光是想像他喘息的模样,自己就已兴奋起来。
把胸前纽扣全部解开后,遥把佳人的睡衣从手腕上拉掉。
挺立的乳首仿佛夸示着自己存在感般,盛开在胸前的左右方。遥用指腹轻轻刺激,就听到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从佳人半
启的唇间传来。他就是对乳首的触摸特别敏感。这虽非遥教出来的,但他并不打算去嫉妒佳人的过去。因为他不用想也
知道,那是佳人痛苦的源头。不管是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遥都打算要一并爱进去。尽管这不是当着佳人的面可以说
出来的话,但遥是真的爱他。
遥用嘴唇及舌尖,逗弄着佳人因手指的刺激而更加坚挺充血的乳首。
而佳人的手指也像强忍着快感般,紧扯住床单。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从他知道忍耐也没用的嘴唇缝隙泄露出来。他似乎
有自觉,一旦开始忘我就会失控地淫荡起来。因为忘我而淫态毕露的佳人,美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看着他跟平常大异其
趣的模样,不想再让任何人得见他这种神态的强烈独占欲,充盈着遥的胸口。同时,也为了他始终不变的矜持而想施以
惩罚。
他的右手沿着佳人的腰身,下滑到他的睡裤之中。
佳人没有穿内裤。自从叫过他别穿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违背过。在这方面佳人倒是很听话。
遥一口气扯下佳人的睡裤。
他抚摸着佳人无防备的腿间中心之后,缓缓握住。
佳人的腰大幅度震动,握在遥手中的肉体也愈膨胀起来。遥以指腹爱抚着他敏感的部位,除了硬度随之增加外,前端也
跟着湿了。
遥用嘴唇堵住佳人喘息的唇,好像要把他的呼吸全部占有般地深吻。
佳人潮湿的眼瞳在灯光下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芒,那种哀求的目光,反而更加煽动遥的情欲。
他拉掉卡在佳人膝盖上的长裤,把自己的腿伸到他的大腿间分开。
佳人发出满载羞耻的声音,把脸埋进遥的胸口。
其间不断被施予刺激的分身,也膨胀到濒临并发的极限,源源不断的液体弄湿了遥的手指。抚摸着前端的凹口时,黏稠
的体液更是大量溢出,佳人哀叫着扭腰起来。
遥的亢奋已经到达最高点了。
他抱起佳人细致的长腿,托高他的腰。
顺从的佳人也配合着遥的动作。
沾了润滑剂的手指撑开佳人狭窄的内壁,做好插入的准备。手指深入内侧让他习惯之际,再也忍不住的佳人啜泣地射了
出来。
抱紧佳人脱力的身体,遥用自己灼铁般的凶器贯穿而入。
佳人弓起尖细的下颚,露出雪白的喉间。
相准了能够隐于衣领下的部分,遥的嘴唇沿着佳人颤抖的颈项,如同在初雪上留痕似的布下属于自己的红色咬痕。
“遥先生……遥先生!”
佳人急切地呼喊着遥的名字。
遥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房间里充满了奋进时所发出的淫猥摩擦声。
大量的火花在他脑中迸射,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满足的叹息。
多么幸福的瞬间哪。
遥紧紧拥住佳人因快感而无法停止颤抖的身体。
川口组的第二把交椅东原辰雄,昨天打了通电话给遥,约他出来见面,在车上接到电话时,遥只简短回答了“我知道了
”就挂断,然后对坐在前面助手席的佳人说,要他把隔天晚上的行程排开。
东原和遥是被奇妙缘分撮合的好朋友。
一个是黑道组织的大干部,一个是精明能干的青年实业家。
比遥大六岁的东原,摆明了就是欣赏遥,连旁观者的佳人都看得出来。
而经过去年秋天发生的遥遭绑架事件后,两人之间的牵绊又更强了,一想到那件事,佳人忍不住发颤。他再也不想尝到
同样的滋味,万一再有第二次,他没自信能做出跟当时同样的行为,当时的自己根本已经忘我,要不是有跟东原关系亲
密的律师帮忙,根本不可能顺利救出遥。只靠他自己的力量,什么也做不成。事后,佳人也多了贵史这个可以信赖的朋
友,不过他们彼此都很忙碌,几乎没什么时间见面,顶多只有通个电话或写写电子邮件聊聊近况而已。
在那之后,遥的身边就多了东原所安排的保镖如影随形。不太喜欢来这一套的遥,却也觉得这次的保镖比之前的保全人
员好多了,佳人也有同感。除了感谢东原的贴心之外,也对能让那样有地位的男人迷恋的遥感到赞叹。他虽然担心遥会
不会有一天被东原抢走,但也知道自己跟东原根本无法相比,除了相信遥之外别无他法。
隔天,遥带着佳人一同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