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喇叭消了音,不少司机狠狠咒骂了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出车祸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人,如果换平常老百姓遇上这种事儿,别说不顾命的逆行,恐怕连个红绿灯也要
慢悠悠的等。
等车流畅通,有得等了,指不定都要到半夜。
一辆奥迪四脚朝天横在路中央,肥硕的一吨物体躺在不远的地方,起起伏伏的巨大肚皮告诉大家,那是个活物。
地上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看起来很危急的现场又显得很可笑。
一块帆布被几人高举在头顶,替地上的活物遮蔽着雨水,周围至少有十个人拿着清洁工扫地的扫帚拼了命的将倾盆大雨扫离那
堆活物。
雨水湿透了衣衫,大家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将那活物祖宗十八代掀着底问候了一遍。
“疼,疼死我了……他妈的救护车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我这可是因公受伤,谁不要命了敢怠慢我,赶紧打电话,再不来老子整
死他……”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真惊人;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这坨嚣张的活物不是别人,正是不可一世的‘了不起’(寥部旗)。
命案受到上头重视,特别派了人下来监督寥部旗的工作;寥部旗因为有了神秘电话的从中帮忙,他乐得每天啥事不干,专门守
着电话,然而现在有人盯着,寥部旗就不能整天无所事事,他必须得拿出表现来给上头看看。他雄心勃勃,神秘电话却一直都
没有响起,可急坏了赶着邀功的寥部旗。
装模作样开着车到处晃悠,正在为接连几天一无所获焦虑时终於让他发现了情况。
寥部旗路经一个巷口,黑糊糊的深巷里似乎有人在呼救,他头脑一热,拧了对讲机就冲了进去。
就着巷口微弱的灯光,依稀看出一团黑影,有点神经质一样左绊右摔。
“什么人在里面?”
听呼救的声音很孱弱,很安全的样子,寥部旗很有威严的暴喝一声,不管在发什么疯,小收获总比没收获好。
吼完他就后悔了,他似乎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黑黝黝的一团中,寥部旗压根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他看到的只有一对火球,火的颜色却有冰的温度,还没弄明白那红色是不是
眼花,一团黑雾迎面扑过来,倒地的瞬间一张愤怒狂暴的丑脸冲击着他的瞳孔,怨怼他的多管闲事。
肥墩墩的肉体摔下去没有声音,因为在寥部旗倒下的地方已经躺了一个人,余温尚在的身体告诉他,这个人刚刚才死!
天旋地转间,身体似乎在下坠,肠胃翻的厉害;蒙胧中寥部旗听到汽车的鸣笛,刹车的刺啦声……一个重重的弹起,他发现自
己躺在地上,而他的车赖蛤蟆一样四脚朝天。
寥部意识到,他真的撞鬼了。
被抬进救护车的时候,寥部旗冲着抬他的两名医生颐指气使,没有一点身为病患的自觉。医生脸涨红,牙齿紧咬,不是因为生
气,而是寥部旗一身肥肉太重了,不折不扣的寄生虫,死肥猪。
经过检查,寥部旗什么问题也没有,只是因为受惊吓过度。堂堂警察局局长竟然被吓虚脱了,实在是很可笑,上边下来的代表
来看望他,寥部旗立马一付病恹恹的模样,活像快要断气了。
上头对寥部旗的工作能力很质疑,当警员从寥部旗所说的地方找到那具男尸,大家都无话可说;因为寥部旗据理力争,坚持他
是拨开迷丛,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线索,然后一路跟踪凶手,才出的车祸。
打死都不能承认见鬼的事情。
鬼是什么,说出来不过是骗小孩的鬼把戏,为了前途,只能这么做了。
鲁斯是在一条地下道水沟里找到的零,形容枯槁辨认不出来的零。
横七竖八的井管,青苔密布,沟壑纵横,显示已经废弃多时,不是对零的执着,鲁斯几乎不会上前查探泡在腐臭污水里破絮般
的漂浮物。
这还是零吗?
滴答的声音不是水,是鲁斯在流泪。
不是想找他吗,为什么要对零下这样的狠手?
零什么错都没有,只是错在对他太忠心,一切的怨怼冲着他就好了;零一直那么卑微的生存着,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死物都不
肯放过,真要将他身边的人都赶尽杀绝才罢休吗?
“啊——”
戾气彭暴,鲁斯凶相毕露,长发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寒光,根根似针。
“我绝对不会原谅,亦不会再沈默;布雷,你等着,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082、只有你能救零了
一夜好眠,睡得好舒服。
泰阳翻了个身,闭着眼往旁边的床位滚过去,空的!
凉凉的,鲁斯不在,他什么时候起床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自己睡太死了。
抓抓头发,打了个老大的吹欠后泰阳呆滞的坐在床上,刚睡醒他的大脑里还是一团混沌。
力气很充沛,没有纵欲过后的不适,只是脖子上怎么都遮盖不了的红色印记让泰阳嘟起了嘴巴。
现在在夏天,总不能穿件高领或者像女孩子一样围条丝巾吧,肯定会被人当作是神经病的。
咬着牙刷,泰阳盯着那些红痕想到一些事情。
酒店,缠绵,吻痕……
那天的那个人真的是鲁斯吗?
火热的交缠,似真似幻的荡漾春情,思及便面红耳赤。
细细的审视,那天让海桦生气的痕迹是不是跟现在的一样。
脑中飞快闪过同样在镜子里查看过数次的红痕,对比之下发现那不会是掐痕,也不会是抓痕,狂野,独霸是鲁斯的风格,熨烫
着浓浓色情味道,占有性的标上他独有的印记。
鲁斯怎么知道他在酒店?又是怎么进的门?
牙刷咬烂了泰阳也没想出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很多事情都好奇怪!
鲁斯命大家瞒着他酒吧里的命案,共事的同事接连出了意外,小柯上来找他被零阻拦,还有他的孩子,泰阳非常肯定鲁斯是故
意的。
不是不好奇鲁斯的用意,只是没力气让受到创伤的心再痛一次。
想越多头越乱,掬了捧水拍在脸上,不能乱,他现在必须要清醒的去面对所有事情。
一切的不正常,从寥非的死开始。
鲁斯不在泰阳简单的弄了点东西吃,他转头看了看窗户的方向,现在应该中午了吧。
纵欲过度才会让他睡过头,本来还说今天要安排好工作的事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柔软的抱枕抱在怀里好舒服,吃饱喝足又
想睡觉了,泰阳发觉他还真具备米虫的潜质。
找遍所有房间都没有药膏一类的东西,泰阳的脖子上可笑的涂了厚厚的一层牙膏,感觉很凉。
希望明天那些印子可以消下去。
没有四处闲逛的心情,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鲁斯不在,好无聊啊。
似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零,泰阳觉得还是很想念零的,虽然他冷冰冰的,多一个人起码不会感觉这么空。
“鲁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嘛……”
扳着手指数啊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从起床盼到太阳落山,空旷的大房子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很久之后。
泰阳做梦了,不过不是春梦,他梦到小时候,妈妈将路边捡到的小狗给他养,泰阳很开心,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抱着它,小
狗也喜欢他,总是热爱在他脸上进行火热的湿吻。
湿粘的舌头肆无忌惮横扫而过,逗弄的泰阳又痒又乐。
阳光很好,追逐的小狗儿一跃而起,扑在他身上撒着娇。
泰阳又是笑又是滚,挣扎着想要推开它然后跑掉。小狗儿好像不一样了,力道好重,舔的他感觉到痛楚。
小狗儿好像长大了许多,压得他呼吸好困难。
“啊,天天别闹了……”
意识不清的咕噜了一句,身上的重量骤减,泰阳的神智也清楚了些。
睁眼便大窘,哪里有什么小狗儿,“鲁斯,你回来了。”
“天天是谁?”
鲁斯的表情好可怕,没有笑容没有温度,森寒的模样很像是阎王,虽然还是一样的帅,泰阳依旧感觉到害怕。
“天天是……”
“不准想别人。”鲁斯暴吼,“小太阳你可以想着我,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不是……”天天不是其他人,天天是条小狗啊,泰阳想这样告诉他,鲁斯不给他机会。
鲁斯双眼通红,整个人似乎已经失控,他几下扯碎了泰阳的睡衣,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用力击穿了他。
“呃……”好痛,泰阳梗着脖子吸气,幸好耻处尚软,不然真的会被捅裂,也全托了昨夜的福,过度使用的后果就是张合的洞
口一直都无法闭合。
一进去鲁斯就开始了猛烈的撞击,泰阳的心悬了起来,这样的鲁斯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鲁……鲁斯,不……不要这样,求你别这样……”哀求夹着哭音,泰阳受不了他这样的蛮力。
鲁斯充耳不闻,将泰阳压在床上狠抽了许久,然后抱起他紧紧锢在墙上,铁钳一样的双手压制着他试图反抗的身体,发着狠发
泄着。
没有快感,只有无边无际的痛,泰阳真的很想就这样晕过去。
“呜……鲁斯,你怎么啦?啊啊……痛……呜呜……”
两条被扯开来摁在身体两侧,腿间快要裂开一样,还要承受着鲁斯的兽性,冷汗伴着泪水一起迸发。
这个人不是鲁斯,鲁斯不会这样对他,鲁斯从来不会对他有半丝的凶暴行为,那个温声笑语的鲁斯在哪里啊?
拳头捶在疯癫男人的身上,仿佛打在棉花堆里,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
“小太阳,我只有你,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你不能背叛我,知道不知道……我会发疯,真的会疯掉……”鲁斯似乎在呓
语,嘴上说着很悲痛的话,下身的力量却一点也不见减缓。
泰阳昏头转向,鲁斯每顶上来一下他就抖一下,如电击一样,眼眸中的黑渐渐隐去,白色正步步侵占他的世界。
鲁斯……
不知道多久后,泰阳悠悠醒转,全身乏力的很厉害,他想起身发现自己正被紧箍在熟悉的怀抱中。
好黑啊,泰阳眨眨眼眸,再眨眨……
没有一丝光线,无底深渊一样沈透的黑暗,泰阳感觉到一阵恐慌心悸。
“小太阳。”
身畔磁性的嗓音响起,泰阳一凛,“鲁……鲁斯……”
“对不起,宝贝。”鲁斯无法像从前那样探到泰阳的心理,只是颤抖的身体泄漏了他此时的
惧意,“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惶惶不可终日,小太阳,我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那种心情,刚才伤
到你我很抱歉。”
鲁斯的爱泰阳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不知道鲁斯竟然会如此深爱着他,超出他的想像。
身体各个部位像被灌满了铅,泰阳说不出什么感性的话来,只是困难的转动着身体,抱住他,无声的告诉鲁斯他的感动。
静静的相拥片刻,泰阳憋不住话,“鲁斯,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轻柔的在泰阳身体上按捏着,鲁斯好一会儿才沈重的开口,“小太阳,如果零出了事,你会帮他吗?”
这是什么情况?
泰阳心有疑惑,还是不假思索的回道,“会,零有事情我定会全力帮他。”
感动洋溢着,鲁斯的吻落在他发间,“谢谢你小太阳,有你这句话零就有救了,也只有你才能救他。”
“你告诉我,零到底怎么了?”
083、小太阳,对不起
“小太阳,现在我不能告诉你零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我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吗?
”
时机成熟,海桦也是这样说。泰阳没有勉强,“嗯,等你认为方便的时候再告诉我。”
身在黑暗里,泰阳看不到鲁斯的脸,惶然的抱紧他,“鲁斯,好黑我害怕,你把灯打开好不好?黑漆漆的我、我……”说不出
来为什么,泰阳感觉到房间里有东西,一种会让他压抑昏厥的不祥物种。
泰阳没有追问鲁斯松了口气,现在好乱,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的准备。泰阳整个被揽进鲁斯怀里,“有我在,不用害怕,我们
也可以做点轻松的运动,很快的就不会在意这些黑暗了。”
感觉到鲁斯游走的手,泰阳口水呛到咳了起来,“鲁、鲁斯,你知道从昨天我回来到现在你做了多少次运动吗?”他根本就数
不起来次数。
手指在泰阳的臀隙间来回,鲁斯用硬起来的下身磨着泰阳的,“跟小太阳做运动是我最爱的事情,不管做多少都不会厌倦。”
额……泰阳冒汗。
“鲁斯,纵欲对身体不是很好,为了我们长久的幸福,这种事情我们还是要有节制的好。我不是怀疑你的体能,只是、只是我
真的要休息休息……”
精神是还好,可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应该用来做这种事,连接两天被过度使用,泰阳担心会裂开。
“我轻轻的,绝对不会弄痛你,乖……腿夹上来,抬高……”
很没出息的,泰阳听着鲁斯的声音,身不由已的贴向他,感觉到炙热的头部顶着不堪碰触的幽门时,一股电流窜向全身。
“啊……”
吃吃的笑,鲁斯一指轻轻戳着泰阳抬头欲望的根部,“还说不要,这里,还有这里都迫不及待的邀请我了。”
摸索着寻到他的唇,泰阳贴合着他轻轻的咬慢慢的舔,唇间传递着彼此的需求。
温暖的秘地还留着鲁斯的液体,当鲁斯将昂扬送进去的时候,发出粘稠的水声;动作很缓很慢,似乎在为自己的粗暴行径表达
歉意,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在抚慰。
“嗯……鲁斯……鲁斯……”好爱好爱你,你在我体内的那种感觉好幸福,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舌与舌交缠,分享着彼此之间的口液……
房间漆黑一团,床上的两人就这样侧身而躺,温情脉脉的进行着人类亘古的运动,舌津生香,渴求着彼此的体温,都恨不能将
自己填进对方的躯体,从此合二为一。
暧昧旖旎的静夜,不为人类察知的地方,一点星光宛似覆灭前的烟火,忽闪忽暗……
灯火喧嚣的不夜城里,杯盏撞击,寂寞的人们恣意挥霍着空虚的年华,狂野的把或温情或冷酷或丑陋的剧情上演在千姿百态的
暗夜……
清亮的鸟啼唤醒黎明,东升的旭日点亮希望。
鲁斯从泰阳体内退出来,泰阳呜咽一声带着餍足的笑靥坠入香梦,肿肿的唇微微翘起,似乎在抱怨着鲁斯的贪吃。
小太阳,千年是个很寂寞的旅程,谢谢有你,让我感受到了阳光。
轻吻他安睡的睡颜,鲁斯起身穿衣。
静静的坐了许久,忽然似乎下定决心一样,鲁斯站到床前。
小太阳,原谅你再次没有经过你同意,擅自在你身上获取东西;上次是孩子,我罪无可恕,这次是零,明知不该我还是这样做
了,小太阳,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为了救零,我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