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产生怀疑而介入的话,是可以把我从他的魔爪中救出来的。可是,世上会有把这么羞耻的事对双亲和家人挑明的
男人存在吗?
于是,我对吃完午饭回来的四郎堂堂宣告:“妈妈好像已经起疑了,以后禁止—切会暴露的行为。”
“起疑?什么疑?”这个IQ应该比我高的猫男歪着头问我。
“当然就是我和你的关系。”
“也就是,四郎从身到心都爱着光鱼,光鱼却丢不开顾虑不能把身心都交给四郎。两个人的关系正在这种微妙的阶段,
如果在这时受到美绪她们的妨碍的话,就会很不方便的意思了?”
“嗯……啊?”他忽然哗啦哗啦说出一堆话来,我试着进行掌握要点的工作,可是根本不知道是该答“对”还是“不对
”。
四郎却在点头:“知道了,不用担心。”
“……你真的知道了吗?”我似乎觉得,四郎那一大堆分析好像和我想说的话有点不一样?
“小心不要让美绪她们知道就好了吧。”从这句话来看,也算掌握要点了吧。
我答了声“嗯”。
直到这天晚上我才复归餐桌,妈妈、老爸和吉山先生看起来都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也就是已经接受了四郎,觉得“世
上也是有这样的家伙在的”,而开始对我和四郎的关系抱着“怀疑的静观”态度起来,我想。
对……的确这就是我的问题。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能不能接受我是四郎的恋人”这一时刻到来的时候了。从我们已经
在四郎的族人面前举行过婚礼这个外部条件来考虑,我似乎除了“拿出觉悟来”这个选项外别无选择……也许这就是命
运的安排也说不定,但我现在还无法接受。
这样的我的唯一希望,就是四郎的发情期快些结束,和四郎再做为朋友相处的那一天快点到来,可现在根本看不到四郎
发情结束的迹像,真是头疼。
而且,四郎居然会安着借练习酒量把我灌醉趁机H的坏心眼……真拿他没办法,为什么只跟人类学了这种奸计来啊!既然
是猫就像猫一样纯粹一点不好吗!
可是,四郎真的像咪咪它们一样完全忠实于本能也还是很困扰,如果这样的话,我多半会每天都遭到他的侵犯吧。
啊啊-—简直是受了诅咒的命运啊。
又到了星期天,我和四郎一起去锅岛家玩。虽然可以和西塔一起在夜晚的河堤上散步,但对西塔来说,最能安心放松的
莫过于那间宅子了。
其实我是不用一起去的,但是上次去有敦夫专车接送,而这次只能坐电车去,所以我必须给四郎带路才行。换了几趟电
车,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锅岛家的别墅后,四郎受到了老夫人的热烈欢迎,我也顺带受到了一般礼貌的欢迎。算了算
了,对老夫人来说,我就是那种“不情不愿承认的媳妇”,虽然我自己是觉得不被想成媳妇什么的更好啦。
一到这,四郎就立刻变回西塔的样子到后院去玩耍了,我向老夫人报告了四郎的大学生活之后也闲了下来。我们会在吃
过晚餐后回去,那么这段时间就在猫们的起居室里打发吧。
打工来照顾西塔他们时,可以以与猫混熟为名肆无忌惮地午睡,但现在是来作客,就不能这样做了,没有办法,看书吧
。可是,东南向阳光充足的房间真是暖和,我靠着沙发翻着书,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欲睡了。
……躺在阳光温暖照着的草地上,我的身边是四郎,我快乐地枕在四郎的手臂上,四郎的另一只手缓缓地、缓缓地抚摸
着我的身体,我觉得就好像自己也变成了猫一样,又放心、又舒服、又幸福……
但是我迅速地从这个愚蠢兮兮的梦里醒了过来,因为感到有人在亲我的嘴!我直跳起来,发现对方竟然是——
“啊!敦夫!”占据了梦中四郎位置的是敦夫……一族中的一位,猫名叫做阿鲁法……他抱着睡着的我的肩膀,不止在亲
我,还在摸我的身体,我以为是四郎的爱抚其实来自敦夫。
我急忙束紧被解开扣子敞开着的衬衫,想从沙发上跳起来,但敦夫不放,反而把手伸进了我的衬衫里。
“你干什么!快点住手!”我实践了击退色狼的战术第一条,怒吼。可是敦夫反而把鼻子压在我的脖子上,“吃吃”地笑
着。
“四郎也来了的!”
“呵呵。”敦夫捏着我的乳头,我想把他的手拍开,可是身为医生的敦夫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隐藏着意外强大的力量,
丝毫不为我的抵抗所阻,手指更开始揉搓起来。
不好了,那里可是我的弱点,会硬起来的。
“你想和四郎打架吗!”
“呵呵呵。”
可、可恶,硬起来了。
“我要大声叫!我叫四郎来!”
“呵呵呵。”这时我才发现敦夫与平常的样子不一样。因为现在是春天吗?脑子里都被春天的发情期占据了?
“敦夫不是有自己的恋人吗!沙织小姐她们!”
可是,叫出敦夫CATCROWN的名字来反而是一种失败。
“呵呵。”敦夫以一贯的含蓄表情笑着,“沙织——”声音甜美地呢喃,挑起我的下巴来转向他的方向,亲吻了我。这
个吻比四郎的吻加了多少倍地高竿,官能,一瞬间我的头脑就一片混乱了。
当敦夫的嘴唇离开时,我虽然想着“要被侵犯了吧……”,可是脑子里已经连思维都停顿了,完全听任敦夫摆布。
……忍住耻辱剖白吧,我的身体毫无节操地为不知哪里来的情欲而作痛起来,甚至期待着敦夫继续下去。所以,如果西
塔没有回来的话,我一定会被做出不会被四郎原谅的这样那样的事了,也就会成为无颜面对四郎的状态。
连为猫们特制的从院子到房间的自动门打开了,我都没有察觉到。
“阿鲁法,你在干什么?”这低沉的咆哮声让我终于发现了西塔。
看到他的同时,因为敦夫的吻噗哟噗哟地出窍的理性啪一声飞了回来,想起自己在做什么,脸腾地红了。
“西、西塔!”我在敦夫手臂里向他求助,“敦、敦夫他,他好奇怪,脑子里都在发春了啊!”
“呵呵呵呵。”虽然我觉得敦夫那奇怪的笑声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异常了,但西塔却昂着头问:“实验吗?”
他问的人是敦夫,而且一点都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
“是,调查光鱼的木天蓼效果。”然后敦夫居然这样回答。
我大吃一惊地向他转过头去,刚才那种喝醉了一样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敦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彻表情,而我再一次
唰地红了脸。
“实、实验……?太、太过分了!”我的抗议被彻底地无视了。
“光鱼的体味刺激交尾欲望的程度,我们先认定最高值是10级。”敦夫以专家报告实验结果般的口吻悠然地说着。
“那么,达到这个等级时,光鱼自身的情欲通常在6到7左右。”
呜!这、这是……
“当然,这已经是充分危险的数值了。如果裁判的话,对方主张无法抵抗诱惑也有充分的证据。何况光鱼对快感的抵抗
力很弱,这种程度的爱抚就简单地放出了10级的色香。”
“啊,喂!”不要再次实践了好不好!
可是西塔不但没有阻止这样做的敦夫,还一付恍然的表情把鼻子向我伸过来。“果然,的确诱惑味道太强了。”
说什么这种好像实验助手意见似的话啊!“这样的确需要做出对策来。”
“正是如此,快点托西格马进行凋香吧。”
“知道了。”西塔点着头。敦夫又说了句:“对了。”
他的口吻忽然变得芥蒂起来。“你能不能再去散会儿步?”
西塔顿时低下头去眼睛上翻地瞪着敦夫。“光鱼是四郎的东西。”
“那个我当然知道啦。”
“这样你还要叫四郎出去?”
“处理现在的状态,一回就好。”敦夫回答的台词让我一下明白了事态。
“西、西塔。”我向他送去SOS的视线。放任他亲我捉弄我就算了,如果你还有一丝保护我的意思就快点来帮我!
“还是说,可爱的西塔要来当我的对像呢?”快拒绝!我想着,快点拒绝说哪个都不行啊!但西塔点下了头。
“不能把光鱼让给你,所以四郎来处理。”这、这就是说……四郎要和敦夫……做了?
不要啊!我也应该是有着拜托四郎说:“我拒绝。”的权利吧?
可是,等我想到这一点已经是后来的事了,那时的我惧怕着说出口之后就会得到“那就是你了”的回答,什么也没有说
出口。
西塔变回了四郎,将我从敦夫的臂弯里一把拉出来,挡在我和敦夫中间,全身赤裸裸的。
敦夫抱住四郎的肩,看着看着就开始了一见即知是深吻的接吻。
“嗯—-”四郎泄露出了有感觉的鼻音,敦夫的手下滑到四郎的腿间。
我惊惶失措地转开了视线。
“嗯……呜……”
“喂喂,你不做好这边的工作可不行哦。”
“这样……吗?”
“啊啊……非常不错么。”
“四郎也……做了一些学习。”
“看来是这样。不过还是我要高超得多。”
“啊……那、那里……”
“很棒吗?”
“呜,很、很好。”
“我这边也像平常一样。”
“这、这样吗?”
“对,就是……啊,不错,四郎……很好啊。”
在对话间隙发出的二人的喘息灼热而官能,声音越来越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思考着。坐在两个做得火热的人身边那算怎么回事啊!快点逃走吧!可是,我没有动,不知怎么
回事,就是动不了了!
“西塔,你会用嘴吗?”
“很得意……”
“那么就开始吧。”
“四郎是为了光鱼才学的……阿鲁法拜托的话不想做。”
“哦,可都是因为你的光鱼的责任才变成这样的啊,既然你不要把光鱼借给我,那么做为光鱼的恋人你就要负起责任来
。”
“知道了。”
住手啊!我在心中叫着。四郎是我的恋人,只想和我做的!所以,不许做!可是这样一叫,就必须换我奉陪敦夫了。就连
四郎我都不是心甘情愿让他抱的,这种事我根本做不来!会做到口交这种地步,那就是说,四郎与敦夫是来真的了……!
“啊啊……很好”敦夫很愉悦似的说,声音近乎喘息。“让我满足之后……对,就是这样……我也可以帮你。我的舌技
……唔……可是特A级的。呜……啊,嗯!”
要完了吧,这样想着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刚才还好像被捆绑住动弹不得的身体顿时以一种爆发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向着一直盯着的门走去,当手碰到门把的
时候,把手那冰冷的感触简直像在拯救我一样,我牢牢地握住它感觉了一下,回过头来怒吼:“你们两个真是烂透了!
”
根本没必要搜寻词汇,这句百分之百地表现了我现在感触的话就冲口而出。
可是,一付光景却彻底捕获了怒吼的我的意识,那就是坐在沙发上的敦夫和在他旁边摆出服侍姿势的四郎,他们那好像
颓废贵族与美丽性奴一船的样子……
敦夫本来就是成熟稳重的端正美男子,如今平时总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凌乱着,放出异常的色香与贵族般的男性美感
。而全裸着的四郎从那厚实而宽阔的肩膀到肌肉紧实的臀部,那线条的强力之美、年轻皮肤发出的光泽,简直就是主张
裸体美的希腊雕刻家手下产生的杰作。
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时,合适得让人无从感到淫邪感,反而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情色、性惑,画一般魅感。
踏上走廊与关上门都在无意识中完成,门碰在门框上发出的声音才让我回过神来。但是恢复正常的也只有知道了自己是
“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这部分认识现实的能力而已。我的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
总之还是先走了出来,走到了别墅玄关出了大门。
此刻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地吹拂着,可是这些都与我毫无关系。
脑海中浮起的话语占据了我的心,压迫着它,痛苦几乎埋没了我的意识。
(四郎是我的……四郎是我的人……四郎是我的恋人……)
可是我根本不适合那种光景,不是敦夫和四郎那样的美形,一点也不美丽不性感,与四郎一点也不相称。
自从出生以来,我第一次为自己平凡的容貌感到后悔,想要诅咒它,这种想法就像烧红了的铁块一样烙进我的心,刺痛
着的心脏的每次跳动都让我胸口灼烧般地焦躁。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论是身体还是面孔,都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改变,不能替换。如果我是敦夫那样的美男子就好了
,可无论怎么祈求,我也还是我,不能变成我以上的什么。
唉呀,那边不是可爱的光鱼嘛!”忽然,一个明朗快活的声音向我招呼道。
以世界通用的美貌带着满面笑容的ZEM,迈着轻快的模特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而我逃走了。
美男子敦夫,美青年四郎,超绝美型ZEM……已经够了!还要让我的心情低落到黄泉之底吗!我不能再忍受比现在更深的
自我厌恶了!
可是论起速度来,我远不是人猫族的对手。马上就被追上,被从后面一把抱住。
“光鱼,光鱼,你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那你又为什么哭?”
“我没哭!?”
啊啊,明明是猫,还用什么法国香水啊!反正我的模样和身体都在水平线以下,又只是个小市民,一点时髦的感觉也没
有,跟超一流又美丽又性感的你们比起来,简直就是田里的泥鳅!顶着星川光鱼这么一个帅气的名字根本是僭越!
“我受够了!”我哭叫着,“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见你们了!这种感觉……我无法忍受了!”
“光鱼,我拜托你冷静下来。到底发生丁什么事?和我说说看。”
“怎么能说!把这种话说出口来,那我还不如咬舌自尽的好!”
“我明白,我明白的。”ZEM说着,像抚慰孩子似的摸着我的头,“那再过一百年之后告诉我好了,那时你就能平静下
来了吧?”
“我可没有活到一百二十岁那么长寿的预定。”
“哦呀呀?那五十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