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猛烈的加快动作,“他在骗你哦。”随著更剧烈的抽动,他将热液洒入长离痉挛的後穴内。
那夹杂著心口痛楚的感觉快要令他窒息,心口又开始发疼,长离无力的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手紧紧握住被角,战栗
抽搐著,汹涌而来的殷红自他的喉间涌出,洒在床上。
“这个打击对你来说很重吗?”冷冷的推开他,残月步下床穿著衣衫,“你没有爱上他吧?”
“没有。”望著冷漠的残月,长离喘息抽气摇头。
“没有就好。”最後,残月一把打开房门,向外走去。“你们,还不快进来服侍墨公子?”
在外头候著的奴仆闻言,立刻走进房间。“怎麽搞的,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奴仆拿著沾著水的帕子擦著长离的嘴角
。“怎麽又吐血了?”扶起狼狈的长离,奴仆似乎有些慌了,“怎麽办?好多啊”
残月心一震,脚步一顿,难道他经常会吐血吗?算了,先去找冰月问个明白,再说吧,想到这,残月衣袖一甩,头也不
回的离去。
“等一下!”长离从床上下来,脚步一踉跄,马上跌倒在门槛上,“我还有事问你。”可是他已经走远。“帮我梳洗一
下。”长离从地上爬起来,朝一旁的奴仆说道。
“是。”一旁的奴仆,为他重新拿了套衣裳,然後,梳洗整装。
第十八章
之後长离便出了门,究竟是什麽呢?长离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然而这一次,他突然很想知道在上弦冰月身上究竟
发生了一些什麽事。叹了口气,长离一路沿著小院走,脚步越来越急,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走在到一个小湖旁,长离蓦
地停住脚步,痴痴地望著平静的湖面。蹲在湖边,掬了把水,冰冷的水亲上他的脸,瞬间安抚了他原本紊乱的愁绪。不
知过了多久,他才站了起来,神色恍惚,看著蔚蓝天空。
“阿离,你在这呦?”
“是呀,在这好久了呢。”
上弦冰月眯眼笑著,“呵呵,怎麽不多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就在此刻,长离隐约觉得,上弦冰月的眼中已经不再像当初,反而带著某种深不可测的东西,让他有点想望而却步的感
觉。
“这身体觉得好多了,话说要是再这个病下去……真到哪天没准还真得死翘翘。”
“这天热的很,不过今天倒还算是凉爽。 成天躺床上是不是很无聊,我会想点法子来给你打发消遣时间,这样我也比
较放心。”
“谢谢,但是……”长离有些闷闷地道:“我不想麻烦你。”
“麻烦?你说的这是什麽话?”
“凡事靠别人不是长远之计。”长离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上弦冰月撇了长离一眼,“有你说的这麽严重吗?”
长离捏著衣角,“其实,我们认识的并不深。”
“认识不深?”
长离轻点了一下头。
“就算是不深吧,不过我们是一见如故不是吗?”上弦冰月顿时有点摸不清长离心中真正的想法。
“可是,就算我们是一见如故,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上弦冰月轻蹙眉头,闭嘴不语。四周的气氛陡然地变了,令人感到压抑的沈默笼罩在四周,心脏不自觉的一紧,长离忍
不住偷偷瞄了上弦冰月一眼。从上弦冰月侧脸的紧绷线条不难看出他在生气。
长离觉得有种窒息感涌上心头。上弦冰月现在的神情,他真的很怕。
长离犹豫了一下,眼神开始认真起来,“冰月……”
上弦冰月的脸庞依旧紧绷,“嗯?”
“那个……”长离有些不敢说什麽了,怕多说多错,但是他还是想好问。“那个,你昨天晚上在祭拜什麽?”
“祭拜什麽?”上弦冰月原本平静的表情,起了丝变化,彷佛正被过去某种记忆紧紧纠缠。“一个我一直想要却得不到
的人……”
长离不懂他的意思,沈默著,静静地站在原地。
上弦冰月笑了笑,“你是不是还想问那个人是谁?”
“谁?”长离想问出点什麽来。
“说起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雾依” 上弦冰月突然一把抓住长离的手,抓得紧紧的,“都是你,如果当初不是你
的话,我……”
“我不知道,我什麽不知道……你不要说了……”长离往後退开几步,一下子喷出几口血。
“阿离”上弦冰月抢先开口说道,他像是在思索该著如何开口,又像是对过去有些抗拒著,在一阵沈默过後,上弦冰月
缓缓说道:“你应该听说过,雾依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第一个摘下他面纱的人是洛雅。”上弦冰月没有看他,眼神飘
向一旁的湖水。“一开始,洛雅对雾依的容貌很震惊,你们的容貌真的很像。”说到这,上弦冰月突然闭口不言。
“然後呢?”长离继续问。
“他把雾依当做是你,总以逗弄他为乐,直到有一天,被你撞见……”他顿了顿,那双眼睛的温度降至冰点,“然後,
雾依就死了。”
长离“啊”了一声,“怎麽死的?”难道是墨离杀的吗?
“你倒是很慈悲,没有将他杀了,只是……”上弦冰月的唇角勾起一朵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雾依是个直性子,也
倔强的很,他是真的喜欢洛雅……”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从上弦冰月的牙缝中挤出,“洛雅用药迷昏他,将他囚禁在暗
房里,让他天天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更是毁了他的容貌,对他而言,雾依是多余的,世界上只需要存在一个墨离就够
了。”
上弦冰月的眼睛对长离,“你知道,後来雾依是怎麽逃出来的吗?为了逃出那间困得他几乎快要发疯的地方,他用打破
的玻璃碎片插入那看守护卫的身体,连他字也数不清到底刺他多少下。”他干笑一声,上弦冰月扣紧了长离的下巴逼,
“可是,他最後还是没有成功逃脱,被洛雅一剑刺入心口。”
长离被上弦冰月的话给惊呆了,这洛雅怎麽那麽狠。
“怕了吗?不过,洛雅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事。其实,你夜探侯爷府的那天,是我去告的密,所以表哥才会那麽容易的
抓住你,一开始我以为他会杀了你的,可是没想到他会对你产生了兴趣。直到後来你离开剑霜阁,我一路尾随,借机与
你搭话,包括後来你被带到醉语楼,还有那天晚上强暴你的人,在你的汤药里下药,都是我做的。”
“你爱雾依是吗?不过在你去强暴我的那一刻起,我想你就不配说爱雾依了。”他对上弦冰月来说只是一步棋子,一步
可以报复洛雅的棋子。长离终於明白,他是想将他做为伤害洛雅的武器。
上弦冰月一直笑著,有几滴水珠从他的眼睛里滑了出来,眨眨眼睛,从他的脸颊滴到地面,然後,长离发现自己竟然听
到了声响,啪的一声砸进他心里。“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设下了这样一个局。而你就是这局上的一颗重要棋子。但是
,直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和我下棋的人,其实不是洛雅,而是命运,洛雅只是一个观棋之人,旁观者而已。因为,我
自以为所有人都在我的掌握中,却没想到唯独漏掉了我自己的。”
离开的时候,上弦冰月仰望著天空,耳边回荡的是雾依曾经说过的话“当你追逐远处的幸福时,你发现无论怎麽追赶也
追不上,可是当你累了,一旦停下来,才发现幸福其实就在身边,只是你一直有没有察觉到罢了。”
长离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转瞬,殷红从他的嘴角汩汩流下了,还有的就是他汹涌的绝望……透过迷迷茫茫,他似乎听到
上弦冰月说,“你这残破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
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镜子,没有波痕。枯叶飘落,轻轻地停在了水面之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涟漪如花般地绽
开来。
风吹的长离的衣裳飘飘,拂过他清瘦的面庞,黑发的碎发,撩过他的面庞,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手掩住不断涌出
血的嘴,原来,自己的血,是这样红,红的妖豔,刺眼。胸口的痛楚似乎在加剧。长离突然地往後一个倾斜。长离在失
去知觉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断重复:这夏日的湖水,一定比他想像中的温暖,扑通一声,他迅速沈入湖里。
梦里带著他离开这湖水的人,长离无法抗拒的拉著那人的手,不想放手,也无法抵挡,他走。他愿意跟他走,手牵手的
温柔,纵然是孤独的,却是温暖。
第十九章
红烛,照映著房内通明。长离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寂静。似梦非梦中,他还活著吗?身体不禁一动,胸口上传来一股
痛楚。
“还以为你会一直睡过去呢,墨离。”
谁在说话?“墨离?我不是墨离。墨离已经死了。”
“呵呵,你放心,你还没有死。因为,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啊……”心口的痛楚,很清楚。长离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还有知觉,所以他还没有死……
残月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抬手揉著长离的头发,嘴唇划过他鼻尖,最後停在他的唇瓣上,
又低声重复,“我不会让你死的。”
长离茫然,来自唇瓣上的温暖让他的思绪紊乱如麻,长离感到了疲倦,“为什麽救我?”
残月看了看他,“不为什麽。”
长离不禁将被子拢紧了一些。
“没想到你这身子居然这麽不堪。”
长离想坐起身来,却是一阵急喘。
残月递上一碗药,“先喝了它再说。”
长离觉得心口痛。好痛。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接过药,长离心中却笑得很悲哀。
从那日之後,残月便将他安排府里在偏远的小楼阁中,还派了几个侍卫在门口“保护”他。被限制住自由?长离感觉自
己快要疯了。
不过,残月召了几个侍女陪他,说是让他有一个可以聊天交谈的人,这也算是一种恩赐是吗?
此刻,侍女站在门前,朝长离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公子,你不睡午觉吗?”
闻言,长离抬头看向他,对著那侍女说道:“又睡觉?你知道这几天我睡了多久吗?耗在床上的时间有多长?你算过吗
?”
“又不能出去,那公子想要做什麽呢?”那侍女偏著脑袋想了一会儿,而後兴致冲冲地拿起文房四宝。“那公子可以写
诗作画。”
“作不来!”长离将侍女摆放在他面前的文房四宝全都扫掉。
“在吵什麽呢?”有人忽然推门而入,“还没进房间,老远就听见墨公子嚷嚷了,怎麽了,墨公子在这里住的不高兴吗
?”残月走近长离,边说著,一手搭上长离的手。
奋力甩开,好不容易将手抽脱回来,长离赶忙将手反握到身後,生怕又被他占了便宜。
“你的手好象有点冰,身子还觉得不适?”
“我好很多了!”
残月挑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看来你冰的不是手,还有脸,不过,最冰莫过於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了。”
“不、准、碰、我!我这话是认真的!”长离拉下脸说道。
“不准碰你?”残月呵呵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知道逃离无望,长离更显得沈静下来。残月是目不转睛地望著长离。陡地伸手,抱住。
“嗯哼……”舌头被残月缠住,长离的脸颊因缺氧而发红。“呜……痛……”舌尖被咬出滴滴血珠,残月使劲的咬住长
离的舌尖,直感觉到血液渗出,才放开。
长离微疼的看著残月。推开他,抹去嘴上沾到的血,“想发情,找其他人去吧。”
“找其他人?”残月的双肩微抖,似乎是在笑:“莫非你知道我从不缺床伴,所以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怎麽会?”长离不知所措地支吾道:“我……”
似乎忘了残月曾吩咐过长离不许踏出这个房间半步。长离揉了揉额头,“这里好闷,我要出去透透气。”
残月没好气地打断长离的话,“怎麽多日不见,见了我就想跑吗?”说著,残月拖著才一脚刚跨出门的长离往回走。
“你要做什麽?” 残月的步子迈的很大,拽得长离跌跌撞撞的,“你抓疼我了!”
闻言,残月回过头,看向长离,“这不是担心你在外头只著凉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长离微微朝後退几步,浅笑,“不用劳烦了,我身子还没到那麽娇弱的程度…… ”
“是吗?”残月看著急於避开的长离,握住他的手不禁更用力攥紧,微微淡笑一下,“不劳烦我?难道小离不觉得你已
经劳烦我很多了吗?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也很想接近小离啊,呵呵。”修长的手微抬起长离的下颌,直视
自己。
长离掩饰住眼中的忧愁,拍开残月的手,“我想你太看的起我了。”
“这眼神还真是凄凉,惹人怜爱那。”残月的唇轻轻覆上长离的眼眸,“是不是又想起了以前了呢?”说著,将他揽入
怀中。
一个伸手妄想推开残月。“没有”长离低下头,紧咬唇瓣,似乎正在隐忍著某些事。
“这麽漂亮的唇。”残月伸手轻轻抚上长离的唇,“都被咬出血丝了。” 用麽指擦了擦血迹,凑近,用舌舔著,然後
亲长离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勾画著长离的唇形,感受著长离的唇微微的颤抖著。残月稍稍拉开些彼此的距离,直视著长
离躲避的眼神,“小离,你应该听过,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吧……”
“我知道你看上的无非就是这个身子,反正这个身子本就不是我的,随你吧…… ”
“你在说什麽傻话?随我吗?”残月笑出声,“小离,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要知道你的性命是我救的,所以…
…”手指向长离的心口处,“所以,你现在的一切都归我所有哦。” 说著,残月俯身轻咬著长离的耳垂,感到长离的
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怎麽,发抖了?”挑起眉,“说要随我怎样的人可是你哦,但你现在的模样,怎麽又是一副不情
愿的样子呢?小离,你还真是矛盾。”
“没有!”长离抬起眼眸看著残月,笑了笑,“残月你真是个傻瓜,大傻瓜!有一句话叫做,见好就收,你该不会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