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睡下了,还要跑过来,你也不嫌麻烦。”
“这不是这一阶段忙完了,而且也因为太想你了,知道你今晚有空就急急的跑了过来,反正和你一起我的睡眠质量才能
更好。”
“你到是知道我有空,那个小姑娘不会是贺兰吧。”说着打掉了公子石青有些不安分的手。
“我是不舍得吃你,要等到咱俩真正相爱的时候再说,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有欲求的男人啊!抱在怀里吃不到,你要理
解一下我的心情啊,多痛苦,还不让我过过手瘾。而且这么多天不见真的是太想你了,从遇见你到现在我就没离开过你
这么久。”说着声音有些委屈,低头不高兴的咬了咬苏君一的唇,可慢慢的有些撒娇成分的吻就慢慢变了味道,浅吻变
成深吻,公子石青这厮还想尽方法的几近挑逗之能是,一直到俩人喘不过气才放开彼此。“你看我多好,你亲亲我,我
就不生气了。”说完两眼发光,声音低沉,怎么看都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你这也叫亲亲,我还真是没真正理解过‘亲’这个词。”
公子石青讨好的把头抵在苏君一的肩窝,笑着说:“你当是给我的犒赏还不行嘛。”
苏君一反手拍拍公子石青的背,像哄孩子一般的说,:“行,算我怕了你了。”
接着肩窝传来公子石青低低的声音:“那个女孩子是你这次要帮的朋友?”
苏君一用手指梳理着公子石青的头发,“嗯,给你打电话的应该就是她。”
“呵呵,那妮子是个妙人,说话甜甜的可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冷意。一副理所应当的说‘你去看看苏君一,趁着他现在
没人照顾的空。’,就这么着把电话给挂了,要不是本大爷我冰雪聪明,估计都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您这老大爷就慢慢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了,我好累我要睡,你慢慢贴吧。”
“别睡,我还没问宁松晓他……”正说这就听见怀中传来苏君一规律的呼吸声,怕是已经睡着了。
公子石青心疼的抚摸着苏君一消瘦下来的脸,叹了口气,亲亲他的额角也闭上了眼睛,毕竟他最近是真的太累,不一会
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时候,苏君一才慢慢的睁开清亮的眼。
他并未睡着,只是不想让公子石青问起宁松晓的事所以才装睡,究其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宁
松晓的来意,又如何解释给这个男人听。自己现在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宁松晓这个人,他最近说总是话语义不明,
不自觉的会带出暧昧不明的话语,然后毫无自知的再给自己泼一盆冷水。就像刚才,一开始他絮叨着他对自己的关心,
听着这些话真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无论这话说的是真是假,都已经足以让他动容,可他临走前的那句‘不辱使命’让
他瞬间如同掉进冰窖,全身冰寒彻骨。这种情况原本不是他所能想到的,现在发生了也是完全出乎意料,发展所向也全
然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他现在有些很宁松晓这个人,他弄不懂,怎么会有如此晦暗不明的人,惹的自己一刻也不得安生。
本就没想过他会过来,这一出现还真是刺激连连,其实在他开门前自己已然控制不住情绪,要不是公子石青的出现把他
心思一搅,现在他可能正独自一人在家黯然垂泪也说不定。
他现在是真心希望宁松晓不要再出现,不要再搅乱他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
不仅因为他的出现让他难受,更重要的是他再这么出现下去,自己就不可能把他忘个干净,那个时候要公子石青怎么办
。
因为现在他开始担心自己爱不上公子石青,他怕自己辜负他。
他怕自己和公子石青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刚才的那个深吻,只有生理上的波动,却没有感情上激动……
28.
宁松晓独自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望着玻璃烛台里的烛火发呆,右手无意识的晃动着酒杯,一脸苦涩的表情。
说实话,他也觉得今天自己的表现有些蠢,先不说他和苏君一的谈话内容,就单单是凭着他不顾前因后果的来X市,就
说明了他的不正常。
昨天中午,确切的说是前天中午,欧阳冉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问自己是否知晓苏君一的行踪,他一问自己这个,自己
当下有些懵。从知道公子石青和苏君一搅合在一起后,也碍于公子石青的势力不想与他撕破脸,所以也即撤了之前一直
调查苏君一日常生活的私家侦探。
欧阳冉突然这么一问,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当时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公子石青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仇家,找苏君
一寻仇。
虽然这种想法如同八点档的电视剧,但是现实中的商战上,有多少商人是靠暗战取胜的,他当时是真的担心苏君一出事
,因为生意做的越大,往往危险性就越大,无论是在资金方面还是安全方面。
他也问过欧阳冉是否联系过苏家,他说联系过,苏家二老现在也是着急不知道苏君一的下落。其实他们急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不仅联系不上苏君一,连公子石青也失去了消息,这二老能不急嘛,所以也就把电话打到了欧阳冉这里。欧阳
冉找不到人,就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宁松晓。
前面也说过,因为多年不参与苏君一的生活,以至于苏君一有几个朋友,联系方式是什么,他们一并都是不知道的。诚
然,他是是雇了私人侦探,可那个人也只是记录下苏君一的日常生活,为了保护苏君一的个人隐私,他们并没有让这个
侦探去窥视苏君一的交际圈。
他们知道的也大抵是苏君一在哪里住,在哪里上班,最多也就是记一个代号,比如A君什么的。
所以那时,连一贯冷静的宁松晓也有些慌乱,联系不上人,又不知道他的好友是谁,他自己又是坐立不安,他本是要欧
阳冉来X市找苏君一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毕竟避嫌一些比较好,可欧阳冉偏偏说自己走不开,所以让宁松晓来。
说实在话,知道欧阳冉来不了,知道自己要来找苏君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有一丝窃喜,他是不敢想这个原
因的,因为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个原因必定是让他害怕的。
于是不得他细想,通过关系弄了张本因是票空的飞机票,急急的赶来。
他连自己在X市的住处都没回去,径直就堵到了苏君一门前,瞧了半天门多没人在,倒是把苏君一的邻居给瞧的开门出
来瞧。
开门的是个老婆婆,婆婆问他找这家男孩有事,宁松晓只说自己是他哥哥,弟弟几天没见了,过来看看。老婆婆抿着没
牙的嘴,告诉宁松晓说苏君一好多天都没有回来住过了。
宁松晓那个时候真正开始想,要不要找那个男人帮忙。虽说那个自己在X市还是有些地位的,可抵不过那个男人近乎可
以说是只手通天的本事。
他认识那个人也有好些年头,可怎么都猜不透那人的身底,是一点也猜不透,那个人的势力,不要说X市,即使是放眼
全国,说不定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有身世了得的朋友。
他不想欠他人情,想了想还是没有拨通那个人的电话,因为他知道,如若欠了这个人说不定自己根本是还不起的,虽说
有可能那个男人根本不屑于让他偿还。
所以他还是在苏君一的巷子口静静的等着,并不是说他觉得面子比苏君一重要,而是公子家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应该
就说明苏君一没事,所以他决定这个晚上赌赌看。那个男人是不能草率的去找的,没有足够的理由他定是不会出手帮忙
,他不是那个人,所以他不能鲁莽的就去找那个他不怎么敢直视的男人。
没想到等了五个小时,竟然还是让他等到了一脸疲惫的苏君一。他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基本也敢肯定是他,但不
敢贸然认人就这么跟着他进了巷子。直到进了他的鸽子窝,他的内心都是快乐的,因为见到了苏君一,即使他看起来消
瘦又疲倦,但是人还是完好无缺的不是吗,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但他的兴奋却随着苏君一对他的冷澹慢慢消失殆尽。他不开口,苏君一便不会多开口说一句话,没有了以前的殷勤,也
没有了以前眼神的热切,有的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觉察的排斥。
他有丝伤心,好吧,这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话。事实上,他很伤心。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明白了轮值主席的痛苦,那种前一秒什么都在掌控中的优越感在下一秒一下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失落感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有点,不应该用很这个词,是很接受不了自己失去苏君一的这个事实。
要是知道内情的人肯定是会骂自己狼心狗肺或是朝三暮四,有了欧阳冉这个宝贝有开始记挂着从前不屑一顾的苏君一,
真真切切的男人的劣根性。
可实际上,他是不喜欢这样的定论的,他并不是爱上了苏君一,他现在的反应只是出于一种关系。
男人的虚荣心让他一直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苏君一的爱慕,享受着那种有人把自己当做活下去的动力一般的优越感。这种
恶劣的自私确实令人作呕,可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人,从小到大,小时候他是跟屁虫,长大了则一直毫
无怨言以一副小媳妇姿态守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一下子就不属于他了,他心里颓然的有些空落落的。
临走前他本是不想说欧阳冉让他来之类的话,可又觉得今天的自己是在有些丢面子掉价,他想用欧阳冉这个幌子来掩饰
自己对苏君一这种莫名其妙的挂心。本以为说了这话自己心里会好受些,最起码在苏君一面前可以炫耀一下自己也是有
恋人的,可在开门看到门口的公子石青时,他还是没控制好自己。
凌晨一点半,这个男人拿着苏君一家的钥匙,这让他觉得很难堪,至于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逃避。但是心中阵阵发紧
,喉咙干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不想看到公子石青,便笑笑就转身离去。可他清楚的记得下楼时自己不稳的脚步
了,和三次都没有点着香烟的手。
灌了口酒,宁松晓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懦弱的,整个人都蜷缩在感情这个牢笼里,明明笼子没上锁,他却
踟蹰着不知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一点优点都没了,说不定这样的自己可能连欧阳冉也一并失去了。
准备在让酒保调杯酒是,身旁的悦耳的声音响起:“给这位先生一杯CHIVAS REGAL威士忌,我请客。”说完一双桃花眼
笑眯眯的看着宁松晓,右眼的泪痣有丝妖冶,“宁先生,苍曜今晚有些事情,所以晚点才会来,他让我过来告诉你一下
,顺便陪陪你。”
“我以为他不知道我要来的。”
“啊,他好像是要找你说说兖安这个地方的势力分配,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是那里你也有份的。”
宁松晓听完这话,不禁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子,这人面容温润俊朗,声音清澈如水如同他的眼眸一般,衣着考究,身上
散发着不知名的暗香,举手投足间可看出这样不仅身家非凡而且教养极好,好像书上提及的那种古时王侯将相家中气度
不凡的贵公子一般。
“鄙人宁松晓,请问阁下是?”
男子好看的眉皱了皱,有些疑惑的看向宁松晓,礼貌的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然后喃喃的道那个家伙是你是认
识我的这类话,期间夹杂着混蛋一类的说辞,宁松晓只是笑着装作没有听见。
“那我再从新郑重的介绍一下我自己,”男子笑的和善,对着宁松晓伸出右手,“我叫池少棠,是苍曜的朋友。那家伙
说你会认识我的,没想到是他猜错了。”
宁松晓一听这名字也是一愣,没想到竟然见到本尊,自己倒是荣幸能收到如此款待,忙伸出左手与池少棠握手。
“久仰您大名,今天见到本尊,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苍曜说你挺好相处的,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宁松晓出了情场失意外,其他方面还是很优秀的。听了这话,他
马上放下客套,无害的笑了笑。
“这祖上不就说了,初次相逢的人要说话客气些,这不就老气了,现在熟悉了,就不用这么说话了。”
池少棠点头称是,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宁松晓不知怎么的,后背已是湿透。之间池少棠对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
招招手,“重言,我们今天去里面谈事情。”
“好,那就别再喝酒了,我给你泡点茶,还要什么?”
“包着花生的糖葫芦。”
“你适可而止,池少棠,我不是苍曜,别指望我这么放纵你。”
“乔重言,你给我买个糖葫芦就是放纵我?!”
“是,池大少爷!”
池少棠哼了一声一扭头朝着吧台左侧的长廊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那个叫乔重言的男人说‘我才不跟丑男一般见识
!’这么孩子气的话。
走廊的尽头是个电梯,奇怪的是进电梯前进入要指纹扫描,宁松晓现在有些明白势力划分的事情为什么找这么人多的地
方来谈,以为这个地方时绝对的安全和保密。
出电梯往包厢走的时候,池少棠对着宁松晓说,以后要是他遇上麻烦又联系不上他俩,尽可以联系乔重言这个人,别看
他长得不起眼,其实还是很有能耐的。
宁松晓记下了这话,他当时也并为在意这个名叫乔重言的男人,可没想到后来此人对自己的帮助,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
在包厢门口,池少棠让宁松晓先进去,他说是自己要打个电话,可没想到自己刚环视完这个装饰不俗的包厢时,池少棠
已经进来。
俩人随意的挑了沙发坐下,那个名叫乔重言的男子亲自端茶上来,还带些干果和巧克力。
“啧啧,重言,你一定是喜欢我们家小妖的,不然你准备巧克力做什么。”
乔重言冷哼,“我就不信你现在身上没巧克力,谁不知道您池大少走哪儿身上都为苍曜装着顶级巧克力。还要,你又当
真别人的面叫这个名字,小心他哪天一生气撕了你。”
“我信你~”池少棠挑着眉毛挑衅的看着池少棠,“才怪……我又不是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么多!”
乔重言无可奈何的笑着离去,宁松晓心下是真的确定这个乔重言不简单。在场上混的人都知道,敢在池少棠面前肆无忌
惮的人除了他家直属亲人和苍曜,怕是没几个了。这个人看似温温柔柔,一脸好相处的样子,可知悉情况的人都知道,
宁可惹苍曜也不要惹这个男人。惹了苍曜,苍曜是会讲理的,而且心情好的时候对人也倒是宽容。可惹了面前这个人,
先不说他做事情完全凭心情,但是看看苍曜和池氏家族对小辈的维护,也无人敢轻易招惹这人。
正说着,一名身着黑衣的高挑男子推门而入,手中不协调的拿着裹了花生的冰糖葫芦。
29.
那男子优雅如同黑豹,身材完美,乌黑的头发和如墨的眸子衬的他有些邪气和冰冷,整个人如同藏在刀鞘里的利刃,锋
利又内敛。宁松晓自觉也不是矮个子的人,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子这一袭黑色长风衣的缘故,总觉得自己比他硬生生
矮了半个头。
看见来人,宁松晓连忙站起身来,黑衣男子只是点点头示意宁松晓坐下,然后目光转向了一旁慵懒依靠着沙发喝茶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