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好的父亲,却不是一个好的君王。所以,你要替天行道,怕我作恶,只好将我囚禁此处?你真是委屈得很,我的好儿子!”
苏长卿纵声一笑,嘶哑的声音像一柄钝刀狠狠插进了苏重墨的心里。
林安听出了苏长卿的话外之音,对方虽然是在责斥苏重墨,却也是在用亲情逼迫对方给他更多的自由,这一招倒是用的颇有欲擒故纵之感。
他知道苏重墨对他放心不下,所以他也在赌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到底有多深。
林安走到苏重墨身后,冷眼望着苏长卿,薄唇微微动了动───记住你说过的话。
果然,苏重墨听了苏长卿这番话后,内心悔愧交加,但他此时的确不敢轻易放苏长卿自由之身,只是作为儿子,他也不忍心老父继续憔悴下去。
“父皇,如今局势未定,儿臣不得不请您在重华宫稍作休息,待日后大局一定,我便予您自由。或是……儿臣搬来陪您也好!”
“你去吧。”
苏长卿嘴角多了抹苦涩的笑意,他无力地将头靠在椅背上,内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自己在儿子的心中真的比不上这江山百姓吗?但是父子之情又如何能轻易放下……
他好不容易得到重生一次的机会,绝不能就这样白白错失。
“魏公公。”苏重墨见苏长卿一脸反常的漠然,情知自己是深深伤了他的心。
他唤来在一旁伺立的魏明之,低声吩咐道,“日后父皇在此处一切供奉如前,他想要什么,想吃什么,甚至想见什么人,只要太傅认为恰当,皆要为父皇好好安排,听明白了吗?”
苏重墨的言下之意,这重华宫在他离开之后便是完全交在了魏明之与林安手中。
他一厢情愿地相信这两个一早便追随他父皇的忠臣绝对会好好侍奉这位旧日的主人。
“父皇,您可还有异议?”
现在不管是苏重墨的势力,还是自己隐藏在外的暗卫势力都无法与林安抗衡,苏长卿很清楚这一点。
他抬起头,果然看到林安依旧用警告的目光盯着自己,示意自己不要多话。
“太傅与魏常侍乃朕之旧人,自然会照顾妥帖。既然是吾儿要拘禁朕与此,朕也无话可说。去吧,去做一个仁君,大胤天下绝不可落于旁人之手!”
林安此时快步上前,重重拜在了苏长卿脚下。
“老臣自当殚精竭虑辅佐陛下,永固大胤,不负上皇知遇之恩。”
林安的右手就那么撑在地上,残缺了一只小指的手突兀地让人感到阴森。
苏长卿郁愤的目光缓缓落了下来,正对上林安微含笑意的眼神,魏明之不动声色地垂手站在苏长卿身旁,平静的眼神里波澜不起。
“哈!哈哈哈哈……”
嘶哑的笑声让所有人的都想起了暴君在位时的嚣狂,但是这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尾音消解时竟似叹息。
三十一、兰字间调教之阉狗
苏重墨已同林安离开了,重华宫内又恢复了素日的沉闷。
魏明之上前一把扶住苏长卿,将他交托到了两名黑衣侍卫的手里。
侍卫将他的手臂重重扭住,以黑色的龙纹缎带捆绑在身后,然后将他抬到床上用被子裹紧。
苏长卿知道他们这是又要带自己去地宫了,苏重墨离宫之后,想必他们会更加放肆才是。
“送他下去吧。”魏明之亲自替苏长卿绑上蒙眼黑布之后,这才跟在后面,一同下到地宫里去。
被强迫分开四肢以精钢铁铐铐住,脖子上亦被扣上了皮带,接着是巨大的口撑蛮横地塞进口里。
苏长卿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摆布。
比之昨天更为粗大的木雕阳具从口撑里插入,一直停到了苏长卿的咽喉处。
顶端雕刻得极为逼真的铃口处满满地充斥着苏长卿的咽喉,即便他看不到,也能隐约感觉到顶端的形状。
“器身上的蜜汁用舌头全部舔掉。”魏明之将手撑在苏长卿的头边,窥看着对方口中的情形。
苏长卿似乎有些难受,舌头蠕动,唾液横流。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添干净,他们是不会将这根东西从自己嘴里拿出去的。
好一会儿,苏长卿才勉强将这木雕阳具上的蜜汁舔尽,魏明之见了,笑着点了点头,终于这些日子来反复的逼弄见了些成效,至少苏长卿不得不主动按他们所说去做。
随后,苏长卿便被人从刑床上解开了镣铐,但很快他就被绑到了屋中的一根柱子上,在他面前还有另外一根活动长柱。
这根碗口粗的活动长柱上四面挂着不少粗细大小皆不相同的木制阳具,魏明之选了其中一根稍短的,然后将其长柱调整到苏长卿嘴边的高度,又将那根短小些的阳具安装到了长柱的契合洞中。
最后在取下苏长卿嘴上口撑的同时,他便将那根阳具趁势按进了苏长卿的嘴里。
负责长柱机关的人不知做了怎样的操作,那长柱慢慢往前移动了半分,刚好将那根短阳具完全堵入苏长卿的手中。
“唔!”
随着机关的发动,长柱上的木制阳具开始了缓缓的转动,苏长卿直觉口中疼痛难当,那东西不断地戳弄着他的口腔,逼得他的舌头也只得跟着蠕动舔弄起来。
魏明之解开了苏长卿的蒙眼布,让他看清自己现在处以何种境地。
这个木制机器乃是用来调教男宠对于口中巨物的整体适应能力所用,以前苏长卿便最喜欢用这东西折磨他的男宠,今日却是由他自己尝了这个滋味。
“帝奴,这还是最细一号的,以后每日加粗一码,你可要好好含住。”
魏明之抚摸着苏长卿散乱花白的头发,只见对方因为咽喉被戳弄得着实痛苦已开始挣扎了起来,奈何他浑身被数道绳索共同绑在一根浇铸于地的铁柱之上,当真是丝毫动弹不得。
赫然之间,魏明之看到苏长卿那双冷厉的眼正瞪着自己,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充满着愤怒,甚至还有几丝对自己的蔑视。
机关一旦停止,木制阳具也被移开,苏长卿长长地喘息了一会儿,又咳又吐。
魏明之递上去一杯冷茶让他漱了漱口。
苏长卿含着那口冷茶抬起头来,狠狠剜了魏明之一眼,一口茶水便喷到了对方脸上。
“阉狗,有本事把你那根放进老子嘴里来啊!不过,你有吗?哈哈哈哈!”
魏明之浑身一颤,目光刹那变得冰冷,一直以来他自问对苏长卿都手下留情,可对方却是步步相逼。
苏长卿爽快地大笑了数声,在接触到魏明之那冰冷的目光时,这才稍稍沉默了下来。
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忍下去的时候,但是真正面对屈辱之时,苏长卿却知道有些东西他的骨子里已不能再忍。一个因为举动轻薄而被他下令阉割了的太监,竟用那样的语气,像逗弄一个真正奴隶似的嘲弄自己,他如何能够甘心?!不管是林安也好,还是魏明之也罢,这些人在他眼里统统都是最下贱卑微的畜生,他们没有资格这样来摆弄自己!而他们挑拨自己与苏重墨的父子之情,更是罪该万死!
“还有你们这些人!今日这般折辱朕,日后,朕定不会轻饶!”
嘶哑的吼喊声震慑了兰字间,里面所待着的卫士以及侍从惧于暴君往日之威,竟都被他这声怒吼吓得变了脸色。
魏明之沉默地听着苏长卿愤怒的发泄,他淡淡一笑,对身边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永福说道,“五级封口,五十藤鞭。”
苏长卿听了这四个字,眉峰顿扬,事到如今他已经相信魏明之和林安能下手对自己做出任何不敬之举来。
“阉狗,敢杀了朕吗?!”
他嘶声一吼,周围的侍从已经听令拥了上来,那些人手里拿了诸多封口所用之物,却没人敢上前堵进苏长卿的嘴里。
三十二、兰字间调教之五级封口
魏明之缓步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长卿,对方满面愤恨,眼里更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的手往旁边一摊,立即有侍从懂事地将五级封口所需的东西按顺序递了一样上去,那是一叠精致的锦帕,只是五级封口的第一级所用材料。
“你叫我们杀你,而你又是真地甘愿死吗?”
魏明之笑着掐住了苏长卿的下颌,强行捏开对方的嘴,然后将这叠锦帕塞进了对方嘴里。
他将锦帕一张一张地压到了苏长卿的咽喉处,用手指按住后,这才接过了一旁侍从递上来的缎带。
黑色的缎带横着压过那叠锦帕牢牢地绑在了苏长卿的脑后,使他无法用舌头顶出锦帕。
而此时苏长卿依然奋力在骂着些什么,可他的声音已变得嘟嘟囔囔的,让人听不清楚。
紧接着,第三级封口所用的棉絮也送到了魏明之手里,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出好戏。
柔软的棉絮团一点点地塞满了苏长卿口中的空隙,他再也没办法嘟囔,只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开始有些困难,仅能依靠重重抽动鼻翼吸入新鲜空气,而那些被紧压在喉口的锦帕软软地扫着他脆弱的咽道,又让他难免产生呕吐的感觉。
说起来也可笑,这几级封口之法还是他着令魏明之遣人发明的,因为他实在讨厌那些动不动就在自己床上哀哭的男宠,他憎恶那些软弱的哭喊声,宁可只听他们闷闷的呻吟。
五级封口便是最高一级的封口之刑了,顾名思义乃是一级级的封堵受刑者的口,一直达到五级之多。
用棉絮填塞口腔的空隙,只是五级封口中的第三级罢了。
魏明之仔细地将棉絮从苏长卿的嘴角齿间压紧,不留一点缝隙。
“唔……”
被强行塞了那么多东西进嘴里,苏长卿忍不住低低地哀鸣了一声,他怨毒地盯着魏明之,鼻翼抽动得更加厉害。
第四级的封口是一个木制的口球,巨大的口球足以堵满苏长卿整张嘴,而此时对方嘴里已是塞满了东西,还要戴上这么个巨大的口球,自然不易。
痛苦,让这个为人坚毅冷酷的暴君也忍不住生出了闪躲之意。
魏明之叫人扶住苏长卿挣扎着想躲开的头,将口球压在因为堵得太满已从对方口中溢出些许的棉絮团上,然后再重重地按了下去。
口球的强迫压入让苏长卿口里柔软的织物堵得更深,一瞬间,他感到眼前一黑,几乎上不了气。
“不要逞强,慢慢用鼻子呼吸。”
魏明之一边将口球的带子在苏长卿脑后绑紧,一边低声提醒第一次受五级封口之刑尚不适应的他。
苏长卿此时已是连微弱的呻吟都难以发出了,他感到自己的嘴乃至嗓子里都堵满了东西,呼吸变得十分艰难,更勿论发声。
最后一级乃是用厚实的麻布捂在所有塞口物的最外层。
白色的麻布兜住了苏长卿的半张脸,连带着他的鼻子一起包了进去,为的是减轻不必要的鼻音,进而增加受刑者更大的痛苦。
五级封口下来,苏长卿额上的冷汗一直顺流进了他的眼里,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被压抑到近乎极限,只能透过麻布呼出一点热气。
而这样严密的封口更是让他连呻吟都几乎不能发出。
兰字间一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苏长卿沉重呼吸的声音。
五级封口已毕,魏明之淡定地站到了一边,他看着苏长卿因为半窒息而痛苦地微微挣扎,喉头更是因为塞口物的紧压而不断滑动,但是此时他的心中已没有了最初的柔软。
阉狗,是啊,自己是一条阉狗,而这耻辱却正是眼前这男人所赐。
“押他去月字间受鞭刑吧。”魏明之挥了挥手,苍白的面孔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三十三、月字间调教之鞭刑
几名侍卫听命上前将苏长卿从铁柱了解了下来,但很快又强行替他戴上了镣铐。
呼吸受制的苏长卿挣扎的力度比之前小了很多,甚至有好几下,在侍卫粗鲁地推搡之间他只觉自己累得连气都呼不到,差点晕厥过去。
月字间里面的东西早就收拾一新,因为魏明之知道,总有一天苏长卿也会进来的。
比之专门放置调教人的口腔所用之物的兰字间,负责刑责的月字间更为宽敞,而且里面也摆满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刑具,甚至在房屋一角还有一个蓄满了水用以做水刑的池子。
藤鞭之刑乃是诸多鞭刑中最轻的之一,虽然会将受刑人打得皮开肉绽,疼痛异常,但是却不会伤及筋骨。
一开始,魏明之还不想让苏长卿受太重的伤,毕竟对方还要接受许久的调教。
受刑的人向来是不许穿任何衣物的,如今,在月字间的侍卫眼里这个堂堂的天启帝也不过只是一个待刑之人。
月字间的总管名寒却,向来是七字屋总管中为人最为铁面的一个。
他乃是魏明之亲自提拔之人,此时自然听命对方。
“寒却,帝奴此番来受五十藤鞭之刑,你挑老手来吧。”
魏明之自顾地坐到了一旁专门用来观刑的椅子上,以前是苏长卿坐这里,现在换了他坐也不错。
寒却点了点头,招手唤了一名虎背熊腰的侍卫过来,吩咐他去取一根细一些的藤编。
而他自己则亲手拿了一柄刀,顺着苏长卿的睡袍割开,片刻将这间衣服分得四分五裂。
早就不许穿里衣和亵裤的苏长卿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了月字间中。
衣服全部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猛然在抓住他的侍卫手中挣扎了起来,口中只发出一声极其低微的哀鸣。
魏明之坐在一旁,上下打量着苏长卿赤裸而强壮的身体,特别是在看到对方胯间那根软垂的东西时,心绪复杂。
没有那个男人能甘愿被人割去代表着男性尊严的性器,可他当年却忍了下来。
因为他一心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该痴心妄想去追逐苏长卿。
所以即使苏长卿对他的惩罚那么残忍,他仍是甘心承受了,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去恨苏长卿,甚至将自己的余生也全部奉献给对方。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人这样的生物,贪嗔喜恶怒无所不有,即便他没有恶,但是首当其冲的贪欲终于还是林安的煽风点火之下,让他改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凭什么得不到就只能默默地守护他,自己欠他的,早就还了,多的都还了,现在该是他还自己的时候了。
最后,苏长卿被拖到吊刑的铁链下,双手被高高吊起,连双脚也几乎离地。
拿着藤鞭的行刑侍卫冷静地走了过来,他站在苏长卿背后,还看不到暴君那双充满了惊怒的双眼。
年近四旬的人,身量还这么好,筋肉结实,线条优美,旁边不少侍卫已是暗自羡慕起了苏长卿这身健硕漂亮的体格。
随着魏明之的微微颔首,寒却吩咐道,“开始行刑。”
藤鞭破空,一声轻啸,柔韧的鞭子啪地落在苏长卿饱满的臀上,顿时印出一道血印。
苏长卿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无奈地仰着头,只为让自己能更顺利地呼到空气。
这样的疼痛于他而言其实倒不算什么,毕竟他年轻时早就经过比这更疼痛数倍的惩罚,然而屈辱才是让他内心痛楚万分的因由。
所有的人都围在一旁看着,看着他这个帝王赤裸着身体在这里受人责打。
鞭子抽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伤口反复被抽打带来的痛苦开始愈发剧烈。
苏长卿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慢慢布满冰冷的汗液。
“唔!”
被压抑到极限的呻吟微乎其微,但是随着藤鞭落在苏长卿已然皮开肉绽的伤口时,他终于还是任由自己痛呼了起来。
此时,他的鼻翼翕动得更加厉害,隔着一层麻布,空气似乎怎么也不够用,又加上身后残忍的责打,以及身体不能自控地挣扎,让苏长卿的头脑开始渐渐昏沈。
他的嘴已经被堵塞得开始麻木,唾液很快就被棉絮吸干,更让他的口腔干涩不已。
疼痛如同烈火一样紧紧地包裹住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