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羽一时语塞,是啊,自己为何要将他锁着呢?可是那个家伙太过不老实,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去了他的影踪,这种不再自己掌控中的感觉让自己不安。
但是现在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这人温热的呼吸,北辰羽从未有过的满足。
随即嘴角上扬,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只见北辰羽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来,张嘴含了一口然后嘴对着嘴吐进季阳的嘴里,他记得眼前这头小野驹不胜酒力,喔,不对,是沾不得酒。
那一次,小野驹醉态可掬的样子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果然,季阳一口酒下肚,不多会的功夫,原本白皙透明的小脸变的嫣红了起来,犹如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咬上一口。
然北辰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睡梦中的季阳吃痛,睁开迷离泛着水光的双眸定定的将北辰羽看着。
“咦,小羽你怎么回来啦,不是去看你的相好小寒去了么?”季阳眨巴着大眼,蝶翼一般的长睫扑闪,在粉红的小脸上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犹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直搔的北辰羽心头痒痒。
216.倒栽葱
季阳的被自己口水浸润过的小嘴嫣红,此时微微嘟起,北辰羽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似是不满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慢慢的轻咬起来。
季阳迷离的双眸越加的迷惑,胡乱的挥着双手想要将北辰羽推开,然只觉得浑身轻飘飘飘的,抬起的手臂也没有多少力气,眸子里一片迷离。
北辰羽看着这样的季阳,乱了呼吸,那家伙璀璨的双眸微微眯起,有些迷离,懵懵的看着自己,脑袋歪向一边,眼神纯净的如同初生婴孩。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季阳难耐的扭动着身躯,不安的拉扯着胸前衣襟,北辰羽喉头滚动了一下。
干脆跨坐在了季阳的身上,迷离中的季阳双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浑身的燥热让自己异常的难受,待摸到北辰羽的皮肤时,季阳觉得一阵沁凉,想要得到更多,于是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胡乱的拉扯着北辰羽的衣服,直到北辰羽的上衣被季阳撕扯掉了大半,季阳的双手不安分的落在北辰羽的腰间,双手交握,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随即在北辰羽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季阳扭了扭身躯,红唇轻启,一首断断续续,让人脸红心跳的歌溢出嘴角,这歌还是季阳以前无意中从网上听到的,听了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哼哼着,后来北辰羽慢慢听懂了那歌里的意思。
“啊~真的好像要
摸着你的小蛮腰,啊~”
季阳醉眼迷离,嘴里断断续续发出恩恩啊啊的声音,且有意无意的拖长了声调,性感的声线蚀骨销魂,再加上季阳此时衣衫半退,小手不安分的在北辰羽腰间乱摸。
北辰羽险些把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鼻血也哗哗的留个不停,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眸色不着痕迹的深了深,自己的小兄弟早就按耐不住急切的想要得到释放,季阳仍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好无所觉,手脚乱动,张牙舞爪,如若不是此时北辰羽正骑坐在他的身上,顾忌季阳早就扭动起了自己的小蛮腰。
就算如此,季阳也不安分的身体乱晃,北辰羽有些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可是眼前这人一刻也不得消停,自己老是对不准位置。
终于,北辰羽发了狠,双手制住季阳乱动的身体,狠狠的顶入了季阳的身体深处,早已肿胀不堪的小兄弟似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竟毫无预兆的一泄到底,至此,北辰羽才长松了一口气。
翌日,季阳从睡梦中醒来,从被窝中抽出双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只记得最后北辰羽将许陌寒送走了,然后自己便上床休息了,至于其他的事,季阳有些模糊。
好像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季阳揉了揉额头,有点头昏脑胀,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随意的拿起床边散落的一件单衣套在身上,便要起身下床,可是……
许是由于动作过大,季阳觉得自己的屁股很痛,然后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来了个倒栽葱,鼻子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217.屁股痛
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好端端的自己的屁股怎么会痛?而且还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季阳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连一点记忆也无?
难不成是被蚂蚁给咬了?可是偌大的皇帝寝宫会有蚂蚁,那些个奴才不想活了?
想来想去,季阳觉得难道是北辰羽将自己给那啥了?想到这季阳脸色黑乎乎的一片,大有乌云密布的趋势,嘴角一抽一抽的,黑着一张脸坐倒在桌边,随手拿起一杯茶来放到嘴边。
嘴里异常的干渴,举杯要喝,突然意识到这茶杯是北辰羽用过的,心底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将杯子重新放回到桌边,拿起茶壶直接倒进嘴里。
看了一眼身上碍事的锁链,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疯掉,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嘛!
必须要改变这种现状,不管什么代价,季阳心里发狠,换来蝶衣,这是暗月宫独有的联络方式,果然蝶衣收到传召,立马赶了过来。
倒不是说没有阻拦,虽然皇宫内的高手如云,但蝶衣毕竟也是身法手段一流,自能避过众人的耳目,况且,北辰羽对自己的隐卫也交代过,不必看得太紧,也是想到了季阳可能会无聊。
蝶衣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见到的便是黑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的季阳。
“哟,这笼雀一般的生活过的可还好?”
蝶衣幸灾乐祸,瞅着季阳锅底会一般的脸色。
“托你的福,好的很!”季阳说的咬牙切齿。
“赶紧想办法给我把这东西弄掉!要命啊!”季阳烦躁的抓着头皮,心里却将北辰羽骂了个遍。
蝶衣松了耸肩,“我有什么办法,这东西只有北辰羽一个人打得开?”
季阳将双手交叉深深的陷入头发里,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自己一阵一阵的烦躁。
想要出去,又出不去,偏偏只能闷在这诺大的宫殿里,让自己在这里挺尸么不是,想要找人聊天,可是这里又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进来的。
那个许陌寒说帮自己想办法,也不知道想不想的到,简直就是折磨人么。季阳死的心都有了,这又不是现代,有电脑,有游戏可以打。
照这样下去,非得闷出病来不可。
季阳在寝宫里转着圈圈,也顾不得屁股上的隐痛,眉头都快要打成一个结。
蝶衣无所谓的坐在那里,好似什么事也与自己无关,饶有趣味的看着季阳乱转。
“要不,我毒死你算了,这样不就解脱了?”蝶衣试探的说道。
季阳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馊主意?继而眼珠一转,对着外面巡逻的侍卫道,“老子不活了,干脆死了得了,这样也总比闷死的好!”
然后外面的侍卫便听到屋子中一片稀里哗啦的作响,几人对视一眼,一个胆大的决定进门看看,另一个则准备去报告给皇帝。
如若里面的人只是在吓唬人,那么他们惊动了北辰羽是吃不了兜着走,可这万一是真的,里面的人死了,那更是掉脑袋的大罪,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但是能被皇帝锁在寝宫里的人料想也不会简单的了。
218.跟你没完
书房中的北辰羽正在处理政事,听到侍卫的禀报,神色一凛,丢下手中的笔便疾风一般朝着自己的寝殿而去。
禀报的侍卫见状,心头恍然那人果然是皇帝在意的人,忙小跑着跟上北辰羽的步法,谨慎的跟在其后面。
北辰羽铁青着脸来到自己的寝宫,这头小野驹还敢跟自己玩花样?但想到昨晚那个小人儿那诱人的摸样,仍是禁不住心头一荡。
进了门便见季阳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饶是淡定从容,霸道无情的北辰羽也是心间一惊,心中莫名的空缺了一下片。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头,伸手摸上季阳的鼻端,发现其呼吸强健,没有断气或是虚弱的迹象。
感觉到有只手带着熟悉的味道探向自己的鼻翼,季阳没好气的将那只手一巴掌挥开。
随即双眼瞪得老大,无比的精神。
北辰羽只听一声怒吼从面前传来“北辰羽,你丫最好将老子身上这破玩意给解开,不然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季阳狠狠的瞪着面前脸色黑沉的北辰羽,激动之下,不觉提高了音调,又因烦闷所致,双手牢牢的揪住北辰羽的衣领,鼻孔朝天,眼角斜飞,一副你要是不将我解开,便跟你拼命的样子。
北辰羽洁净整齐的衣衫被季阳扯得凌乱不堪,眉头皱了皱,有发怒的迹象,自己那里还有一大堆的公务要处理呢。
“瞪什么瞪?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门,把链子给我解了!”季阳使横,揪住北辰羽不放。
今天北辰羽心情本来就不佳,上次造反的三王,各自回返自己的领地,如今正是秋后算账的好时机,有些顽固派主张削弱他们的势力,但念在他们是开国功臣的份上,绕其不死。
可是,北辰羽深知斩草除根的这个道理,那三个老家伙是不会死心的,如果放任他们不管,总有一天他们会东山再起。
何况离命之泉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万一被他们得了什么好处,那将是更大的祸事,为此,北辰羽苦恼不堪。
宫里的三大公子,北辰羽并没对其怎么样,还是如以前那般放任他们在宫里,现在看来就算拿他们当人质,那三个利欲熏心的老家伙也会不管不顾的吧?
而那三个人自是也知道在那几个老家伙眼里,只不过是可以交换权力的弃子,所以在叛乱那天才没有帮助他们的父亲,这也是北辰羽不动他们的原因之一。
恼怒烦躁中的北辰羽,无情的将季阳甩开,甩开季阳的一瞬间,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很快便被烦躁取代。
见季阳没事,甩开袖子,迈步便要离开,现在自己可没有时间来理会这种事。
见北辰羽要走,季阳一阵火大,将自己囚禁在这里算是什么事?
“要是我哪里惹着你了,咱么就光明正大的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何必卑鄙的将我困在这里?”季阳怒极。
“你就是得罪我了,将你困在这里又如何?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便好,别给我填麻烦!”
北辰羽同样有些着恼。
219.耳光
“给你填麻烦?这话你也敢说?到底是谁给谁填麻烦?好端端的,我着你惹你了,将我捆住?”季阳到了爆发的边缘,话也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受够了这样跟个困兽一般的日子。
“我说不放,你能怎样?”
“哈!我是不能怎样!”季阳冷笑一声,哐当一声,寝宫中一个上好的青花瓷花瓶被季阳摔碎。
北辰羽眼神一凝,这才看见地上破碎了的一地的碎片,那都是自己收藏多年的最爱啊,就这样被毁了,怒气一下子冲到脑门上。
啪的一巴掌甩在季阳的脸上,马上季阳的脸变红了起来,浮起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季阳没料到有人敢打自己的脸,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当面甩自己耳光的,他北辰羽算是哪根葱?
砰的一拳,季阳出其不意的毁在北辰羽脸上。
北辰羽也有些懵,没想到有人胆敢打自己,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了。
此时蝶衣早已躲在房顶,静静的观看着下面的一幕,对于季阳的胆大,他是见识过的,正满脸笑意的嘀咕,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更好,这样既省时又省力,免了自己的劳累之苦,又可以摆脱那张自己厌恶的脸。
季阳与北辰羽就这样彼此瞪视着,眼里的怒火几近可以焚烧一切,但这时,二人出奇的都没有再动手。
“这可是你自找的!”北辰羽发狠。
“你倒是解开还是不解?”季阳一字一顿,眼神极尽犀利。
“哼,想都别想!”
“真以为,我自己解不开这破东西?”季阳冷笑。
“这东西除了我能解,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亡!”北辰羽冷酷的睨着季阳,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冰冷无情,他是真被季阳激出了真怒。
“哈哈哈哈!”季阳狂笑不已,老子还真就不怕死,他倒要试试这链子是不是真的解不开,他就不信了。
说完也不待北辰羽反应,手掌用力扯住腰间银色的链子,然而随着自己的越加用力,那条怪异的链子越勒越紧,很快便陷进了皮肉。
殷红的鲜血渗透了季阳随意穿着的白色丝质单衣,虽然如此,季阳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继续增大了手中的力度,尽管自己的小蛮腰几近被勒断,但是这点痛对于季阳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
“你,自不量力!”北辰羽被气的脸色铁青,怒瞪着脸色苍白,但是嘴角仍旧带着可恶笑意的季阳。
他总是觉得,这笑跟上一次季阳救自己时的笑容一般妖异绝美,美得惊心动魄。
没来由的北辰羽一阵心慌,想要叫那人停下里,可是又碍于自己的面子,死死的瞪着季阳。
季阳不断的加大手中的力度,血珠顺着银色的链子,一滴一滴的滑落,刺痛了北辰羽的双眸,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早该知道的,眼前这人对自己比谁都狠,从上一次他为了救自己,宁可忍着被洞穿胸口的危险,也硬要将自己救下来。
220.受伤
北辰羽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如此?可是自己心间的痛却骗不了自己,罢了,自己又何必强求,这样强行将他绑在身边,只会适得其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是自己也弄不懂的神色。
正在逐渐加大力度的季阳,咬牙忍着腰间的剧痛,对于被鲜血染红了的衣衫浑然不在意,好似那些血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就在这时,那条链子突然的断开了,季阳一愣,就这样被自己扯断了?不是吧,那家伙不是说除非自己死了么,我看夜不过如此嘛!
可是季阳又觉得不太对劲,不像是自己用力弄断的,而是突然就断掉了,抬眼疑惑的看向北辰羽,却见北辰羽眼里有怒意,有怜惜,更多的则是心疼。
季阳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一脸的冷酷,随即眼前一片模糊,北辰羽也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然后一阵眩晕,接着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北辰羽一惊,忙闪身而出,在那人倒下之前,堪堪将那人抱在了怀里。
看着怀中人儿苍白无血色的小脸,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人就算拼着自己受伤也不愿向自己妥协。
随即,冷道:“还不去叫御医!”门口的侍卫听到寝宫中的北辰羽一声怒吼,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赶紧去叫御医去了。
北辰羽铁青着一张脸,将季阳小心的放在床榻上,鲜血也染红了自己的黄袍。
看着床上昏迷中仍旧皱着眉头的季阳,心里百味陈杂。手却不由自主紧紧握住季阳有些冰凉的小手,心却止不住的颤抖。
躲在暗处的蝶衣,目睹了整个过程,咋舌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佩服,自认自己够狠,可是连对自己都狠到这种程度,蝶衣实在无法想象。
不多时,几个年迈的老御医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颤抖着给北辰羽下跪请安。
“都起来,赶紧看看他怎么样了,要是治不好,你们一个个也都别想活了。”北辰羽声色俱厉,脸上是一贯的冷漠,霸气尽显。
几个老御医,一脸的苦相,忙颤颤巍巍的起身向床前挤,可是北辰羽坐在床边将季阳挡的严严实实。
几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开口让北辰羽让开来,但见北辰羽阴森的脸色,只好咽了咽口水,将到了嘴边的话语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北辰羽定定的看着季阳,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上前为其查看,回头一看,却见那几个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上前。
当下一声怒吼“你们几个磨蹭什么?闲脑袋长的太结实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