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大殿众人则变了脸色,这个他们不曾见过面的宗主与这个久未回来的护法以前是认识的?看样子关系还很好的样子?看来他们以后要跟这位绿护法打好关系才好。
剩下的话都是春桃替季阳问的,就在季阳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这个无聊的见面结束了,之后季阳便仪态万千的跟着春桃离开了。
最后,季阳让春桃将绿锦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再次见面两人都是感慨万千,绿锦则显得有些拘束,在季阳百般的劝说下,才多少恢复了一点以前说话毫不顾忌的样子。
从绿锦那里得知,白瑟他们在知道了绿锦的身份以后,扮作绿锦的属下跟着混进了天宗,原本就是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宗到底是个什么样。
怎料,这里的宗主是他们的旧识,当下季阳爽朗的道,他们可以在天宗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当然如果他们愿意加入天宗的话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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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白瑟与黄笙说要一起去浪荡江湖,或者找个地方隐居,而绿锦与蓝萧则留了下来。
三日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季阳让绿锦与蓝萧一起帮着春桃竹影处理宗内的事物,毕竟宗里的人他都不是很熟悉,更没法做到完全放心。
其实,季阳本来不算在宗里继续用哪个幻境蒙着脸,这人多口杂的,难免会出事,但是一想,又不好,自己一宗之主连面都不敢露,这算什么?
处理好天宗的事情,季阳便千般不愿的赶去了暗月宫。
对于池沐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个什么心思,总之脑袋里一片浆糊。
明明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却又与自己发生了那种关系,简直不是一般的乱,现在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池沐月。
回到暗月宫,从白浩剑那里得知池沐月在湖心小筑,季阳没有过去那边的打算,他可不想去参与池沐月的风流事。
只是,季阳抬眼便见白浩剑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看的季阳一脸的莫名其妙。
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还是长花了,以至于你看的这样目不转睛?”
季阳一脸的嬉笑,“还是你暗恋我?”
说着伸出爪子捏住白浩剑的脸扯出面条的形状。
白浩剑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迅速的将季阳作恶的爪子拍掉,一脸的娴恶。
“少做白日梦了!”
白浩剑将脸扭过一边,不看季阳可恶的笑脸。
可是,季阳仍自不放过白浩剑
“看看,看看,你这是一脸别扭呢?这是闹哪样?难道被我说中了?”
季阳蹦到白浩剑的对面,与他面对面,双眼一眨不眨的观察着白浩剑的表情。
白浩剑双眉扭紧,在季阳看来很像是那只扭曲的毛毛虫,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贱,你可逗死我了,你那表情太逗了!”
白浩剑努力的板着一张脸,忍着上前将眼前那个笑的毫无想象的家伙痛扁一顿的冲动,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
面上一片复杂,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尽管自己不想也不愿,但是白浩剑明白这事势在必行,自己阻挡不了,只是白浩剑默默的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他白浩剑一定会将季阳带出来。
虽然不知道地宗宗主为什么点名带姓的非要带走季阳,隐约中觉得对于季阳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宫主,要你过去湖心小筑!”
白浩剑艰难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什么额?去那里干什么?”季阳惊诧。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季阳松了耸肩,不知所谓,去就去吧,以池沐月的脾气,要是自己不去,怕是有有罪受了。
于是,白浩剑带着季阳撑起船朝湖心小筑行去。
会客厅外,季阳隐约听得见里面的谈话声,白浩剑一路上都皱着眉,季阳也没往心里去。
二人一进去,季阳脸色变凝重起来。
池沐月怀抱着沉睡的静儿坐在首位,脸上的表情似是沉痛,似是怜惜,在季阳进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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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季阳心里就是有些不是滋味,下首坐着的不是别人,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目光不是哦地宗宗主是谁?
季阳冷笑一声
“怎么?今天叫我来,所为何事?”
白浩剑担心的欲言又止,季阳话里的冷漠,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静观其变。
让季阳非常不爽的是地宗宗主似笑非笑,志在必得的目光,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静儿,他撑不住了,所以……”
剩下的话池沐月没有说,但是季阳明白。
“所以,就要出卖我?”
这一刻,季阳出奇的冷静。
“放肆!你只要听从命令就好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池沐月怒吼一声,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他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但是看着怀里的静儿安静的睡颜,他心里奇迹的很平静,但是一想到要将季阳送给别人,心里就堵得难受,但是他没得选,他不能看着静儿去死。
“哈哈,身份,身份!?我季阳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弃子,不是么?我还能奢求什么?
可是,我为什么又要听你的?就因为那枚血月丹?
是,每个人的命都是宝贵的,也没有人不怕死,但是,我为什么要放弃走自己的原则?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居然老老实实的做了你暗月宫的红衣护法,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季阳笑的凄凉,这是他过去杀人的报应么?如果是,那么他无话可说。
“只是要你加入地宗而已,你何必这么激动?”
看了季阳的样子,池沐月一阵的火大,但是出口的话却出奇的温柔。
“只是加入地宗这么简单么?你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么?你什么都不懂!”
季阳笑的讽刺,原来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我不懂?”
池沐月危险的眯起眼睛,将静儿小心的放倒在宽大的躺椅上,走到季阳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必须去,这是命令!”
池沐月冷凝的眼直直的望着季阳的眼眸深处,此刻的季阳已经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痛,因为心里的痛足以掩盖一切。
同样的,季阳也牢牢的锁住池沐月的眼,他试图从这双让自己一度沉沦的眼眸中看出些端倪,或者情谊,然而他失望了。那双眼睛丝毫没有对自己的流恋。
季阳颓败的胯下双肩,眼眸转向别处,尽量不去触碰属于池沐月的一切。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如你所愿!”
季阳说的坚定,那是不顾一切的决绝。
“你好像没有这个权利?!”
池沐月冷笑,下一秒季阳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嘴角有血丝溢出。
见状,地宗宗主开口道:“不要伤了他!”
池沐月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他也不想啊,是实在被气昏了头。
季阳闭了闭眼,他也想好好珍惜这第二次的命运,但是特也不想落入地宗宗主那个疯子手里,不然他会比死更难过。
想到这,季阳从衣袖里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自己的心窝处,这个时候池沐月与地宗宗主都没注意,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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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浩剑眼尖,惊叫一声,“不要!”
使出平生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季阳面前,虽说晚了一步,好在由于白浩剑的这一挡,匕首插偏了,落在了季阳的胳膊上,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袖,可见季阳用了多大的力气。
白浩剑被惊出一身的冷汗,要不是自己速度快,怕是季阳就要……白浩剑简直不敢往下想,如果季阳出了事,他会怎么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默默的关注着眼前这个人?对于他的调笑不再生气而是乐在其中?
池沐月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看到季阳将匕首插入心窝中,他的心几乎要窒息了,他不明白不就是去地宗么?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为何他的反应如此之大?
地宗宗主也惊了一跳,见季阳没事,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池沐月眸色深了深,为什么地宗宗主非得要季阳,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么?看季阳为了不去地宗连命都不要,池沐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地宗宗主真能治好静儿的病?”
池沐月沉吟道。
“当然,本宗还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那么,你想要季阳?”
“对!”
“但是季阳是我暗月宗的人,这一点我不希望改变,虽然静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季阳也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我希望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我希望季阳可以回来半忙处理宗门的事物,你知道的,红衣对于暗月宫来说代表着什么”
地宗宗主笑道:“那是自然!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哼,季阳只要到了我的手里,事情可就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了,想到这,地宗宗主脸上的笑意加深。
同样的,池沐月心里也打着异样的算盘,季阳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他只是暂时离开自己身边而已,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季阳苦涩的一笑,看来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看着面前眉来眼去,完全将自己当成货物一般的二人,心里皱吧的难受,可又无可奈何?
试图做着最后的反抗,其实就在刚才池沐月用按约旦控制自己的时候,季阳明显的感觉到这种感应不似以前那般强烈,这个暗月丹对自己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
就在季阳胡思乱想间,池沐月又是一道意念传来,季阳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好在白浩剑眼疾手快的将其抱在怀里,这才免了跌倒在地的悲剧。
谈判完毕,地宗宗主心满意足的走到季阳身前,看也没看白浩剑一眼,就将季阳接到自己怀里。
单手轻柔的抚摸着季阳的脸颊,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池沐月不乐意了,心里就是不是滋味,于是上前一步道,可否宗主现在就为静儿诊治?
心情极好的地宗宗主完全不在意池沐月的不喜,朗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说着也不待池沐月动作,便走到静儿身边,从自己的左手臂那边取出一粒药丸,如果季阳醒着的话,一定会发现,那是一枚抗生素的药丸,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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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地宗宗主的左臂,那里被植入了一个只能盒子,犹如一个百宝箱一般,具体的情况季阳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很多教授做研究的东西,他都放在里面,随身携带,所以能从里面找出抗生素的药丸也不足为奇。
在池沐月与白浩剑奇异的目光中,地宗宗主又按了胳膊一下,也不见其如何动作,从那里面拿出一个注射器来。
那是研究所研究的科研产品,可以增加人的5年寿命,就是强行激发人体的潜能,让人的求生意志得到最大的提高,同时又融合了许多的养生药物。
果然,在注射了在池沐月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后,静儿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之后便幽幽转醒,带着点迷茫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待看清面前之人是池沐月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一抹惊喜
“月,我还没死?”
池沐月淡淡的应了声恩,见静儿还欲说话,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
他现在有种冲动,那就是将季阳要回来,不管用何种手段。
衣袖下,池沐月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闭了闭双眼。
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一片平静,“多谢地宗宗主,就不送了,还请宗主记住我们的交易!”
地宗宗主朗笑一声,对于池沐月明显送客的话不以为意,让等候着的凤韶将季阳抱起,便步履轻快的离开了,至于啊贞,这一次,地宗宗主并没有将其带来。
当空荡的会客厅中终于没了季阳的气息,池沐月才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白浩剑声音沙哑的问道:“真的就这样将季阳送去了地宗?”
池沐月揉了揉眉心,疲惫的应了声嗯。
“以前觉得你无情,我总认为那是对的,因为,作为暗月宫的宫主,你必须做到冷静,不能被感情所左右,可是现在你这样对待季阳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说完这些话,白浩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客厅,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别人对池沐月说这种话,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昏迷着被带回来了地宗的季阳,很快便被弄醒,然后便惊恐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且浑身动弹不得。
大概这个屋子便是疯子的研究基地吧,果然自己醒了没多久,那个疯子便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季阳将头扭过一边,尽量不看那个疯子,该来的迟早会来,自己也躲不掉。
“没想到吧,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这就是命,你逃不掉,所以,你只能乖乖的做我的给力帮手,替我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地宗宗主的表情有些狰狞,神色间是说不出的疯狂。
季阳暗骂一声疯子,却是不给于回应,因为他知道,这个疯子已经无可救药了,自己说什么也是白搭,还不如省点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事为好。
“你知道嘛,我开始喜欢这个世界了,因为这里有术法,还有许多现代所没有发现的珍贵药物,更适合做我的研究,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变成最强大的战士!”
地宗宗主庞若无人的喃喃着,神色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疯狂与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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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宗宗主颤抖着双手从自己手臂的智能盒子字中拿出一个玻璃器皿,里面盛着两只注射器,里面盛满了季阳不知明的药物。
尽管如此,季阳就是知道,那两只试剂,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那时悲剧将重演,自己还是逃不过么?
池沐月你可知道,你的决定将会使我踏上一条染血的道路?到那时,你又待如何?会杀了我么?哈哈……
眼看着地宗宗主将第一支针筒对准了自己,当那只药剂注射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季阳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神智有些混沌。
“阳儿,看着我的眼睛……”
是谁?是谁在跟自己说话,是面前这个满脸蛊惑的人么?那个声音不住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季阳双眼完全的眯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眸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地宗宗主。
这在现代是一种异能者才会的催眠术,不同的是,他又结合了术法打中的迷魂术。
地宗宗主得意的想,他果然是个天才,今天过后的季阳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的,到时,再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自己。
陷于迷蒙中的季阳眼中字啊也没了别人,此时,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主人,以后,自己掏听他的命令行事。
之后,地宗宗主要拿起另外一只试剂,犹如对待一只绝世的宝贝,其实说起来,蓝色幻想只是一半而已,这是另外的一半,只有融合了才算是真正的完美,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效力。
地宗宗主嘴角噙着一抹梦幻般的笑意,缓缓的将这只试剂注入了季阳的体内,之后,季阳便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季阳被带走了半个月以后,池沐月总是神情恍惚,看着静儿的笑颜,总是想起那个为了不去地宗而想要自杀的人儿。
至于静儿,已经从白浩剑口中知道了自己活下来的原因,再结合着池沐月现在的状态,心下一篇黯然。
看着池沐月这些天来,日渐消瘦的脸庞与魂不守舍的状态,尽管心疼,却也无奈。
而一向喜欢围着月打转的蝶衣也不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