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的最后一天,弗雷德发现自己并没有长高,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心想或许他和佩奇的猜测是错的也不一定
,他的长高或许与吸血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开手看了又看,依旧没有看出什么变化,弗雷德更加确定自己的结论。
等两天后佩奇来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个事实告诉佩奇。
和前一天不一样,今天,他们并没有等到郑玲的造访,对此,司祈泽和弗雷德并没有感到非常奇怪,反正来不来都是取
决于他人的意思,他们又不能干涉,也因为郑玲没有来报到,所以司祈泽才有了闲工夫终于可以开始着手于他的游戏。
真是让他等了好久才能碰到游戏啊!
一整天司祈泽就沉浸在游戏之中,弗雷德倒也是很听话地没有打扰司祈泽的游戏进度,自己在房间中打开电脑开始在网
上查阅一些以前很感兴趣却还没有读完的小说,他也知道现在去打扰司祈泽绝对是白痴才会做的事。
周末最后一天过的是相当快。
还没有完全享受到游戏的乐趣却已经到了半夜,司祈泽才不情不愿地关特电源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干净后才睡。
弗雷德在看完了一本小说之后将关掉电脑,眼睛无意间看到了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似乎外面有什么动静,现在
让他去探勘有什么事发生他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很自觉地爬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然后平躺着,双手交叉于自己的腹部,这个睡觉姿就是在电视中经常看见的,属
于吸血鬼的睡姿,不过,千万不要指望弗雷德这个动作能够保持到睡醒为止,几乎在入睡十几分钟后就开始发生改变。
坦白说,弗雷德的睡相真的还挺糟糕的。
第二天的晚上,弗雷德依旧和平时一样地磨练自己的技艺。
佩奇并没有来找他。
因为明天才是约定的日期。
注意力全在游戏上的弗雷德没有察觉到司祈泽进门,更没有察觉到司祈泽的怒意。
直到司祈泽按掉了整个电源,弗雷德才不满地瞪了一眼司祈泽,然后,准备走上前去将电源开启,只是他还没有走到之
前就被司祈泽拦截,弗雷德面对的是怒容,他发现平时总是带着笑容的司祈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司祈泽。
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司祈泽有这样的改变。
“弗雷德,你有吸过郑玲的血吧?”与脸上愤怒的表情不同,司祈泽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令弗雷德感到异样。
该不会那天其实司祈泽是看见他吸血的过程?
他没有那么倒霉吧?
“一口。”弗雷德最终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得到的却是司祈泽的怀疑,“一口吗?”
弗雷德很不乐意地皱眉,“一口。”
对于司祈泽的提问也没有觉得太过奇怪。
“喂!弗雷德,一口会死人吗?”司祈泽并不是不相信弗雷德的说话,只是……只是……
对于这个假设弗雷德更加不齿,认定司祈泽一定是因为太笨的关系,“能不能不要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一口怎么可能死
人,她离开的时候你也看见她是面色红润健康地离开,怎么可能会死。”简直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弗雷德没有
意识到对方问这个问题下隐藏的内容。
“那……为什么郑玲……死了呢?”知道自己的同学莫名其妙死了的司祈泽来说,这无疑是个打击。
前几天还是活蹦乱跳的郑玲居然就这样死了。
司祈泽的表情已经从先前的怒意变成现在的悲伤,其实,他刚才的确不该怀疑弗雷德,毕竟他们看见郑玲离开的时候,
郑玲还是好端端的,只是,他能够想到的可能只有一个,才会昏了头地来对弗雷德表达怒意。
“怎么可能?”
离开的时候很正常很健康,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死了。
“还有,干什么问我有没有吸血?”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古怪的弗雷德才开始将所有的内容都联系在一起。
况且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交通意外,病发身亡都和他吸血没有关系。
所以,司祈泽会问这句话的原因比较可疑。
“弗雷德,你们会杀人吗?”
弗雷德眯起眼,很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被教导的内容,“身为血族有血族的规定,不会轻易剥夺人类的生命,吸血只是为
了生存,不会危及生命,除非那个人是大奸大恶之徒。”这是条戒,不能轻易破这一条戒律。
“那么,弗雷德,没有任何伤口血却干涸了……是为什么呢?”司祈泽没有看见郑玲的尸体,只是听问话的警察描述得
到的这一点。
郑玲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身体里的血却是一滴不剩。
也没有检查到任何类似针孔的痕迹。
血就好像徒然消失了一般,完全消失在郑玲的血管之中。
这么奇异的现象令司祈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吸血鬼的杰作。
弗雷德沉默了,之后才缓缓地说出,“魔党……”弗雷德念叨出了这两个字。
魔党成员是完全无视戒律,戒条的存在。
依照自己的思想行动,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六大戒条。
吸食普通人的血液直至对方死亡也并不是少见的事,甚至可以说在他们这群成员之中已经司空见惯,任何一切都无法约
束他们的行为。
弗雷德从来不知道魔党就会在这一块区域出现。
“司祈泽,很危险。”弗雷德忍不住地提醒司祈泽,“晚上更危险。”
“弗雷德……怎么回事?”
“他们不会受到血族的戒条影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地任意妄为,像这次这样吸尽普通人类的血对他们来说是再正常不
过的事,对他们来说生命就如同蝼蚁,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取走一个人的生命。”这是他从奈的课堂上学来的知
识,“即使是同是血族,他们也可以带着笑意杀死。”
所以他们才是魔党。
同样,魔党有一个共性,他们都比一般血族都要强大。
也许就是因为对于强大的追求令他们早就遗忘了联系,选择只对自己有利,令自己感兴趣的事去做,也正因为对于力量
的追求,他们才会为了证明自己去扼杀无数人类和血族的生命。
不仅对于人类,对于血族而言,魔党也同样是个很大的威胁。
气氛凝重,空气就好像被冻结了一般。
弗雷德想到魔党就在附近就觉得头疼得要命。
凝重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司祈泽的一句话完全打破,“弗雷德,你刚才有说自己吸过郑玲的一口血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一般,司祈泽居然在这种时候丢出了这个让弗雷德头冒冷汗的问题。
弗雷德尴尬地回头,“我有说过吗?”
真是懊悔刚才那么坦白干什么。
“喂,弗雷德以后不准吸别人的血,只有我的血才可以吸,知道吗?”
没想到却听见司祈泽这么说。
“不过,下次给我少吸点!”
在听见司祈泽那么说之后,弗雷德松了一口气。
但,牺牲者已经出现,接着也会有下一个,弗雷德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危险原来离他那么近。
10th.奈的造访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窝在司祈泽的小房间内,非常非常认真地商讨起了一件很严重的问题。
佩奇比着弗雷德的身高,对于弗雷德没有长高一公分感到非常不解,由远及近都打量过,赫然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在长
嘛,脑海中只有一个疑问,“弗雷德,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成功过啊?”不是他怀疑弗雷德的能力,而是这位亲王实在
很差劲,才会令他产生了怀疑。
弗雷德抬眼看了一眼因为身高优势而占据有利角度的佩奇,看对方眼神中一副“我不会嘲笑你”,弗雷德都懒得扯动嘴
角给他一个友善的虚假笑容,这种怀疑的态度,简直就是小看他,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真实水准,“说谎,你以为我会
吗?”上扬的语调展现出了弗雷德的不削,这种谎言他才懒得去捏造。
既然都已经得到弗雷德这样的保证,佩奇也实在找不到借口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于是乎,很认命地再一次坐回冰凉的地上。
带着好奇,再一次打量弗雷德。
真的只有长高一厘米,距离上个星期没有任何变化。
“和吸血没有关系吗?”难道他们所想的方向是错的吗?很不解地来回打量着弗雷德,如果不是这个巧合,弗雷德怎么
会莫名其妙长高,十七年始终没有动静,没道理突然之间就长高了一厘米,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停止长高,这一点和
弗雷德本身应该是没有关系,一定是外因造成的。
佩奇的思路很清晰,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一次为什么得不到正确的路线。
“弗雷德,你刚才说你没有吸那个人类的血啊?”佩奇想不到司祈泽的名字。
弗雷德点头。
“女人的血?很美味吧?”
“哪里美味啦?我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唉。”
弗雷德是真心那么认为,只是这个答案并不能得到佩奇的认同,反而是被当做是异类一般的看待,“弗雷德,你该不会
脑子坏了?女人唉!和男人比,怎么可能没有男人的血好喝啊?难道那个家伙的血特别好喝?不行,我去试试看……”
佩奇有个坏习惯,一激动就容易胡说八道,比如说现在居然说想要去吸血试试看是不是弗雷德真的有问题,还是其他情
况,不管怎么说,亚兰斯帝族的亲王怎么可以没有对比呢?
而此时,弗雷德的脸是黑了一半,声音倒是很阴沉,不过却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效果,“佩奇!不准!”为什么?还有为
什么?司祈泽才说过可以吸他的血,怎么能够就这样被佩奇浪费资源呢?所以他坚决不会同意的。
这种攸关食物的事,就算是佩奇也不能原谅。
“佩奇,难道你都没有听说吗?”将话题一转,弗雷德却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佩奇都没有听说那件事的样子,看佩奇一
脸的茫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弗雷德就很肯定佩奇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佩奇,那个女生死了。”很平淡地
说出事实。
很严肃的话题,得到的却是佩奇的不以为意,“交通意外什么的很正常,反正人类每年的死亡率又不低,不算什么新鲜
事,难道你是内疚了?”
弗雷德嘴角抽搐,说到佩奇几乎都会联想到天才之类的称呼,只可惜,天才的反面就是白痴,所以在某些方面来看,佩
奇也是个白痴,难道就不会觉得他突然说出这一点很奇怪很突兀吗?而且为什么他要内疚?这件事和他没有直接联系,
郑玲离开的时候又没有任何异样,脸色正常,根本不会出现因为贫血导致的车祸……
“我真怀疑你是天才的说法怎么来的。”
“我也很怀疑你亲王这个头衔为什么还没有掉。”
互相嘲讽,看起来真是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异的对话。
“佩奇,郑玲死的时候是一滴血都没有剩,你该明白吧?没有伤口,却全部的血都消失了。”
此时佩奇想到却不是这一件事,而是,“弗雷德,为什么你最近说话都那么有逻辑?”
不知道是不是佩奇自己的错觉,他真的有发现弗雷德说话有点改变,而且会很认真地思考问题,难道长高之后就连脑袋
也会跟着变化?
对于弗雷德的成长事件,佩奇也是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完全没有头绪。
同样的事情他又没有遇见过,说不定不是百年难遇,而是千年难遇,他不知道也属正常。
佩奇在说了那句话之后,马上就一本正经地跳转到先前弗雷德说的话题,“魔党吗?真是棘手。”很懊恼地弄了弄自己
的金发,不过从佩奇的表情上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将这个当做一回事,依旧一派轻松,不怎么正经的表情,也许天
性如此,“而且还很麻烦。”
几乎是没有什么考虑,佩奇也是轻易地说出那两个字。
“需要插手吗?”象征性地询问弗雷德这位亲王。
“暂时性还是先观察吧。”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魔党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观察什么啊?“对了,奈什么时候才
会到啊?”
佩奇还是认为弗雷德说话总是和以前有点区别,却也形容不出这种奇异的感觉。
是错觉吗?
他很肯定不是。
越来越像是个亲王的感觉?
现在想想,似乎的确有那么点意味。
“请叫他为奈先生。”好歹是老师,不要每次都那么没有礼貌,而且是当着他的面那么没有礼貌,“我想应该快到了。
”一个星期应该够奈赶到这里吧?除非奈会迷路,佩奇是坚决不会相信奈会犯这种错误,也许有时候,崇拜会将奈的形
象高大化,万能化。
弗雷德在心中悄悄地叹了口气,奈是一个很强的血族,这一点无法否认,但是,有些方面真的很弱项啊!迷路这种事…
…也许是会发生的,不过奈是死要面子,迷路了也会找出很多很多理由告诉别人他是因为什么什么才会特地跑到那边去
,听起来就像是借口一样的理由,几乎没有谁会相信,可偏偏就真的有佩奇很配合地无条件信任奈。
真的,看见的未必是真相。
这样的佩奇真的是天才?同样令他怀疑。
只可惜他的怀疑根本没有用处,群众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他的小意见只能被淹没。
他也就没有发表的理由。
门铃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真是会找时间,这个时间点不像是司祈泽会回来的时间,现在来的访客还真是奇怪。
对方倒是很有礼貌性,先是试探性地按了两三下后,停顿了很久才按第二次。
而且从声音来听似乎是非常有教养的。
只是,这种时候谁会来啊?
弗雷德懒得去开门,不要问为什么,他就是懒得动,反正佩奇已经将自己当做是主人,自动自发地去开门,所以他再动
有什么意义吗?
反而是乐得轻松地坐在原地面对墙壁看,总希望能够在墙壁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无奈,盯得眼睛都酸了都没有看出有
什么不一样,弗雷德只能作罢。
心想他都瞪得眼睛都酸了,为什么佩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个家伙该不会做了什么事吧?
有时候,真的不该太放心佩奇,弗雷德这才起身,快速地移动到玄关。
揉了揉眼睛,他好像有看见奈吧?
再揉了揉眼睛,佩奇居然一脸讨好地围在奈的身边,然后问东问西,甚至还没有将门关上。
看吧!他就怀疑佩奇是否真的是天才这一点是有凭有据的,绝对不是胡乱编造,诋毁他的名誉,更不是出于嫉妒。
“佩奇,你看见那副画了?在哪里看到的?有留影?”奈的兴趣可以说还是很广泛的,比如说现在他说的画,他有时候
也会很欣赏某个画家的作品,然后特地去看,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收集的习惯。
“下次我给你送去。”
弗雷德借着自己的个子还算娇小,体型也很娇小直接越过佩奇与奈,走到他们的身后,将门关上,“你们,能不能不要
站在门口表演啊?”也太后知后觉了吧?难道不觉得突然之间在一个普通人家里出现三个不同类型的帅哥很招人注意吗